就在斬殺使者後數日,張士誠率兵攻打紅巾軍。
只見他扛著元軍的旗幟,與北方的三大帖木兒夾擊紅巾軍眾。
北方的陳友諒獨自擋關,只持一柄長槍就對上蒙古軍隊。
一把槍桿子對上三大帖木兒,卓越的武藝殺得他們不敢越界。
兩者僵持下,南方戰線成為了左右戰爭的關鍵。
「朱國瑞,這次行動就有勞你了。」
「是!」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戰事已經沒有他們想像的單純了。
只見朱國瑞才送走韓林兒,便轉頭看向到此時仍是一語不發的劉大山。
「劉先生......」
「這樣就好,剩下的就交由天命了。」
當天正中午,陰雲蓋住艷陽,天色一片灰濛濛。
兩軍交會當下,只見韓林兒還坐在大轎上,面帶怒色且一語不發。
那肅殺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更危險的還是在他後方之人。
「您這次只須對張士誠身後的小輩,他本人則由我處理。」
「有勞相國了。」
意外的是,平時負責留守的劉相國卻出征了。
韓林兒沒有感到意外,依舊將背後託付給他。
「哈!沒想到......」
「叛徒的話沒有意義,我沒必要豎耳聆聽。」
只見劉相國不受慫恿,直接否則。
面對如此毅然決然之人,張士誠也只是傳來一聲苦笑。
「不服可以,換人對台後,我敢保證你會死得更慘。」
「不許你傷害義父!」
語畢,躲在後頭的張儲君飛騰向韓林兒來。
戰爭正式開始,雙方人馬各自隨將領上前,彼此打得如火如荼。
其中張儲君與韓林兒之間打得最火熱,方圓數尺都沒人敢接近。
儘管只是單純拳腳相對,強烈的氣勁卻不斷向外散發。
當下風揚氣流相互碰撞,竟在兩人周遭形成一股亂流。
「我就問你了,叛賊有什麼資格受人孝順?」
「你不知道義父的苦楚!」
「就如同你也不知道你義父私下虐殺多少異議者一樣。」
「閉嘴!」
只見韓林兒不斷挑釁眼前少年,對他超卓的資質感到訝異。
就連在旁側戰鬥的張士誠與劉相國也難以闖入。
只是張儲君毫無保留,韓林兒卻仍是游刃有餘。
當下爪捉三吋不留情,掌推重沉無生機。
「堂堂龍鳳朝的軍師也就這身功夫能看,仔細想想果真可笑。」
「以你這老小子軟骨功的本事來看,被這樣譏諷好像也不賴。」
「你這王八沒資格說我小!」
「臭小鬼,接下這招後滾去找你老爸哭訴吧!」
就在另一處,張士誠被打得節節敗退。
然而張士誠提劍再上,卻意外不受劉相國的以劍御劍影響。
等到兩柄兵器實際碰撞,他才發現張士誠手上兵刃竟是鍍銀的桃木劍。
隨即劉相國氣攻張士誠,卻見桃木劍白光驟現,一舉劈開,毫不費力。
眼下奇兵驟然失效,劉相國處處陷危,只好選擇近身搏鬥。
只是他的行動被看透徹底,所踏出的每一步也被控制到不可扭轉的劣勢。
於是在張士誠以真本事互相拚搏後,劍劍相對竟是鐵劍漸漸向後退。
也許拚招是張士誠禿敗,但論戰技卻是劉相國服輸。
「看來老夫是贏定了。」
「哼!一頭黑髮還自稱老夫,真不知天高地厚!」
然而在戰場遠處,只見三發毒箭齊朝劉相國攻去。
即使有氣場抵禦,但是在前兩箭的協助下,第三箭仍貫穿劉相國的左肩。
被箭貫穿後,劉相國的軀幹也迅速麻痺,當場被張士誠從肩劈砍。
木劍並不鋒利,但只剩頭部能擺動的他根本擋不下攻擊。
「混帳,竟是軟骨散......」
「現在是誰不知天高地厚了?」
眼見劉相國受創,韓林兒卻被張儲君糾纏,一時半刻無法抽身救援。
原本是想藉機解決張儲君,卻沒想到對方的目標就是劉相國。
就在危急時刻,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劉相國的身軀被砍斷。
戰場瞬間噴湧出一片血雨,重創使劉相國當場暈厥。
韓林兒為此氣血奔騰,奮力一腳把張儲君踹飛。
「朱國瑞!你他媽的死去哪裡了!」
原來在臨行前,韓林兒曾要求朱國瑞在戰中偷襲張氏父子。
結果劉相國已斷一臂,信號彈也已經發了四發,朱國瑞卻還是不來救援。
屢發信號而不應的韓林兒不惜氣血暴衝,全力就將張士誠父子打成重傷。
最後在扛起劉相國後,不顧士兵身陷沙場,擅自衝離南方。
果不其然,紅巾軍死傷慘重,被俘虜者眾。
「追!」
「且慢,你們殺不死氣瘋頭的韓林兒,我們撤退吧。」
面對暴衝的恐怖氣勢,張士誠也不敢再上前,而是急急撤退。
然而在這一刻,張儲君卻意外被朱國瑞的挑釁影響了。
語畢,張儲君不顧義父軍令,拔腿追擊韓林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