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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一輩子的長度》第17回 她只有我

作者:玉龍文│2020-09-10 19:39:12│巴幣:8│人氣:204
17 她只有我
砰的一聲,提醒正在議政廳內議事的聖主風行之等人,有人來了,而且情緒十分不穩。
「給我寶蓮燈。」

人影未現,聲先至。聽著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加上這種命令式的語氣,不只是風行之,與會的人士也大概猜出來者何人。一時之間與會人士面面相覻,不時偷看聖主風行之,只看到這位貴為妖精族聖主的大人物,也不禁嘆口氣、搖搖頭。

果然風行之抬起頭來一看,來者正是自己欽定的接班人-風傲雪,風行之大手一揮,與會人士立刻知機一一告退。
「譚老,麻煩您留下。」

譚老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訝異的神情,但身為一個客卿,總是不好違逆桃花源主人的請求。望著風行之憂愁的神情,譚老心中大概也猜出個輪廓,畢竟,打自他來到桃花源後,也見過一兩次。
雖然身為凡人的譚老,無法查覺風傲雪與風行之身上的靈氣,但憑藉著凡人的第六感,譚老大概也能感知,這次似乎比較嚴重了,尤其風傲雪竟然一開開口要起桃花源的鎮源之寶-寶蓮燈。

「謹遵聖主之意」,譚老言畢,再次回座,同時也對著龍行虎步而來的風傲雪點頭致意。現在的他,也只能先靜觀其變,靜後指令了。

「寶蓮燈?你到底在想什麼?」先疑惑後強的語氣,讓身為第三者的譚老大感意外,打自來到桃花源之後,還是第一次看到風行之以如此嚴厲的口氣對風傲雪說話。

「寶蓮燈不只是女媧神的聖物,更是桃花源的鎮源之寶,桃花源能屹立於世,除了女媧神的威名之外,靠的就是寶蓮燈的靈力庇護,結果你竟然要借寶蓮燈?」
「過去也不是沒出借過。」風傲雪不服頂嘴

「過去……」,風行之一氣之下,突然喘不過氣來,只好暫停下來回過氣後再繼續說:「過去,那是因為女媧神親自出借,如今女媧神正臨十年一期的蛻變重生階段,如今的寶蓮燈就是桃花源的最後守護者,你到底搞不搞懂狀況。」

「只是,沒有寶蓮燈,她就不可能通過幽之間。」
「他?那個他?」

看著不發一話的風傲雪,風行之轉頭望向譚老,客卿身份的譚老回以尷尬一笑,譚老此時終於知道風行之將自己留下的用意了。只是一邊是桃花源聖主,自己身為客卿,雖無強制義務,但總有道義;但另一邊是忘年至交,當事人不提,自己也不好越俎代庖。

論關係,風行之是風傲雪的族人同時也是長輩,更是一手提拔風傲雪成為少主之人,只是讓譚老感的是,妖精一族竟然和凡人一樣,愈是親密的關係,有時反而是溝通的阻礙。

「少主,老夫建議就對聖主坦然一切吧。」
「當然是……那一個她,一直都是她。」

聽從譚老的建議之後,風傲雪難得展現溫柔,輕聲細語地原因。旁觀者清的譚老一聽,默默地搖搖頭,內心不禁感嘆,怎麼妖精一族比凡人還固執,都千年了,竟然還掛念著,若風傲雪只是一般的妖精,或許這會是一個不斷重覆的浪漫故事,只可惜,在風傲雪寬闊的肩膀上,肩負的不只是承諾,還有桃花源的未來。

「慕容凝雨?」

風行之嚴肅提問,風傲雪篤定點頭。在譚老這個凡人眼前,眼前雖有爭執,但氣氛還算平和,應該可以算是好的開始,再怎麼說,都是至親族人。

「她又怎麼了?還有,她在這一世叫什麼名字?」
「李瑞葉,她被妖姬捉了。」
妖姬兩字從風傲雪口中說出時,譚老就覺得不妙,果然傳來風行之震怒的斥責。
「魔幻妖姬,那個妖姬?」
「除了她還會有誰。」
「所以你現在是要去妖魔界,再來個英雄救美?」

本來為了商借寶蓮燈,再加譚老的勸告,風傲雪選擇忍讓和坦白,希望能換取風行之的許可,只是乎,事態的發展並沒有隨著風傲雪的坦白而和緩,隨著風行之不斷的指責及帶著嘲諷的挖苦,讓風傲雪的耐性也被消磨殆盡,同時火氣也跟著升起。

「我從來都不想當英雄,我只想遵守我曾經說過的諾言而已。」
「那你的桃花源的承諾呢?」
「桃花源還有你在,而她只有我。」
「就為了這個原因?然後你要借走寶蓮燈?」
「你到底借不借?」

簡單的六個字加上不耐的口氣,任誰都能查覺出風傲雪的不悅,眼看對談即將破局,身為現場唯一的潤滑濟,譚老知機起身,準備打個圓場。
「不如我們先……」。

譚老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風行之的制止的大手,譚老見狀也只好回座,靜觀後續的發展了。

「夠了,譚老,您辛苦了,您想做的,我都明白。」

風行之此言一出,譚老的臉色閃過一絲絲的不安,這還是第一次,風行之制止他的發言。
「不-可-能,還有,不准你再干涉慕容,李瑞葉的人生,人有人生;妖有妖途,你不能再執迷不誤,再說人妖殊途。」

「不-可-能。」
聖主風行之斷然拒絕;風傲雪也照搬過來,用著相同的口氣斷然拒絕,同時既然談判破裂,風傲雪也不打算繼續待在議政廳,直接轉身,昂首闊步地走去。

「站住。」
「如果是任務,派傳令使者通知就好,告辭。」
「這是你逼我的。」

風行之這番威脅之語,不只讓譚老驚訝,也影響了風傲雪,風傲雪緩緩轉過身來,迎接他的不是風行之與譚老兩人的目光,他看的也不是兩人的身影,而是一道強烈讓他無法直視的強光。

風傲雪下意識地舉起手來阻擋,然而伴隨著強光而來的牽引之力,開始將他往光源的方向拉去,隱約之中,強光四周有著青龍、白虎、朱雀和玄武的英靈。漸漸地,風傲雪感覺到自己的身影逐漸縮小,同時隱約之間聽到譚老的聲音說著:「四神規矩鏡」。

強光消失之後,風傲雪也跟著消失在議政廳之中,不同之處是風行之的胸前多了一面銅鏡。
「聖主,您這是?」
「是時候讓傲雪學學什麼叫『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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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愛德莉雅.萊茵斯提爾
隨著時代演變,人與妖之間還是會有結果,只是壽命的話....

08-03 12:06

玉龍文
小精靈點出我這部小說的重點了。永恆對上短暫,矛盾但又淒美。08-03 18:36
ソケノ‧諾
活現的破局談判,對話之間的情緒描寫好生動,風傲雪真的是很著急啊..
不論永恆或是短暫,總是件奢侈的東西(´・ω・`)

10-18 22:14

玉龍文
夠倔強吧!!!10-18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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