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從馬克思開始啦,但可能更早,也許是在盧梭的時代就有了,也有可能就是從馬克思開始,許多思想家自比希臘神話中,那個盜火的普羅米修斯,並持續到現在。
「將神才擁有的智慧之火盜到世界上,並傳揚開來。」對那些思想家而言,普羅米修斯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一個對神叛逆的救世主。
我不想對人大聲罵道,說盧梭的人民意志論反而塑造了新型態的極權,也不想嘲諷馬克思的矛盾,那些都是無意義的辯駁。
我想談談普羅米修斯。
寫下普羅米修斯神話的那個人,不知道究竟是抱有什麼想法。或許,他真實的認為,神本來就不想將真理與智慧教導世人,以至於人類只能將真理之火從神那裡偷來。如果是這樣,這個神話對我而言是錯誤的。
在那裡,救世主是個逆神者,真理是叛逆而來的,但事實剛好相反,救世主反而是被神派來這世上,將火親自遞給世人,世人卻不相信火,甚至希望將它吹熄。
但我或許也可以反過來理解。
普羅米修斯的宙斯若不是指神,而是那個黑暗的世界本身、是極權的政府,而火,則是在天外的真理,普羅米修斯則將那火盜來,告誡活在無知中的人,那麼,普羅米修斯反而是位殉道者。如林昭,就是這樣理解的。
有時,褻瀆神的話,反過來理解,反而是歌頌神的詩。我或許可以這樣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