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也是昨晚睡前臨時蹦出的靈感這樣:P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乍看只是單純的描述字句,卻因為其淺顯易懂的寓意,讓它從古代流傳至今。
不過,現代的人們比起文謅謅的詞句,更慣於使用另一項現代產物代指相同意涵。
煙火。
「今年的煙火也很漂亮耶~」
透過乾淨地彷彿不存在的陽台落地窗,煙火的絢爛毫無保留地忠實烙印眼底,讓女子發出酒醉者般的傻笑。
不,實際上她的確喝了,而且還比平時多喝六罐。男子扯起嘴角。
「對了。」女子靈光一閃似地稍微直起身體,然後又軟趴趴地坐倒下去。
「吶,榮知道嗎?煙火可以比喻很多東西哦。」
「……是很多東西可以用煙火比喻吧?」
被喚作榮的男子苦笑。他同樣望著窗外那綻放絢爛煙火的夜。
「姆~又不是學校老師,懂意思就好啦。」
「是、是。」
「姆~你在敷衍我對不對?」
「小的不敢。」
「很好。」
女子抬起鼻子哼了聲。看她就這麼信以為真,男子興起想逗逗她的念頭、喔不,因為於心不忍於是據實以告:
「但我剛才是在敷衍妳沒錯。」
「什摸!」
驚訝到破音的程度嗎?男子因為憋笑而全身顫抖。
「姆嗚嗚嗚嗚~~~~」
女子則是氣到全身發抖。就算被她在不到一顆拳頭的距離瞪視,但那讓人聯想到稚嫩少女的水汪汪大眼睛一點都不可怕,更別說那雙頰鼓起的娃娃臉是多麼惹人喜愛。
喔對,雖然沒有明說,但兩人其實是抱在一起的狀態。男子背靠著矮桌,女子則躺在他的懷裡。
所以現在的狀態,是女子轉頭由下往上瞪視男子。然而考慮到她和高中生無異的逆齡臉蛋,別說讓人害怕,反而更讓男子想緊緊抱住她。
「回到剛才的話題。」
女子刻意用力甩頭,及肩短髮甩在男子的厚實胸膛。雖然她大概是想以此懲戒對方,其實完全不會痛。
「最常聽到用煙火比喻的,就是人生了吧?不說歷史上的名人,像是歌手在大紅之後突然消失,或有些同事或主管在狀態最好的時候突然離職,另外像新聞上常報的因為意外過世之類的。還有就是……就……」
女子躊躇了。自己轉回話題卻又說不出口,讓人著急而且納悶。不過男子知道理由。他稍微收起手臂,讓女子更加靠近自己:
「我們的關係不該用煙火比喻,而是煙火秀喔。」
「哎?」
絢爛但短暫,這是世人賦予煙火的意義。
然而如果不只是一發煙火,而是不斷施放的煙火秀的話──
「直到人生盡頭,我都不會放開妳。」
──那麼,在這段有限卻絕不短暫的時間,將會絢爛到令人驚嘆不止吧?
雖然從男子的角度看不到,但女子的臉已經紅得就像熟透的蘋果。
「……什、什麼跟什麼啦!又這種老土的告白、先說好!不是我喜歡這套,而是看你只會這招不忍心苛求你,我才接受的!」
「是、是。」
「你又敷衍我、哎?」
一拉一轉。當女子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躺在地毯上,眼前是兩手撐地的男子,健壯身軀投下的影子完全蓋住了她,不知是恐懼還是期待的情緒教她心跳加速。
「等、我這樣看不到煙火──」
「要看煙火,我等下讓妳看得夠。」
男子探向耳邊,像傾訴情話般接續:
「而且是讓妳頭腦空白的那種。」
※※※
「嗚嗚頭好痛……昨晚喝太多,都忘記有沒有看到煙火……而且腰和那裡的感覺……榮?」
「我去上班了。」
「什、給我等下嗚哇!居然腿軟、能8小時站專櫃的我居然腿軟──榮你昨天到底玩到什麼程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