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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第十章

作者:空氣│2020-08-03 22:02:11│巴幣:0│人氣:123
不知不覺,過去了5年

在天際省的道路上,兩匹快馬正奔馳著。

「嘖,耗了不少時間啊」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活動了一下穿著鋼甲的身子。

這五年來的訓練讓我們三個小毛頭起了不少變化-就我來說,現在19歲的我從當年一位5尺7吋(約173公分)的小個子變成了一個6尺3吋(約192公分)的大個子,身形差不多和萊迪亞、斯頓伐等人一樣高大了。此外,這些年我也著實學會了不少混天際該學會的本領。

我自認我自己現在在戰鬥技巧上頗有心得,不論是射箭、白刃戰甚至是徒手搏鬥我都能應對。而其中我最擅長兩分別是一手兵器一手盾牌的戰鬥技巧-就像萊迪亞或是沃斯泰格那般;另外則是任何匕首的使用上我也玩得十分熟練,這算是多虧了男爵這些年來帶我們去進行「見血」訓練的成果。男爵在我們每人15歲的那年分別帶我們去實際開個殺戒,並讓我們記住這種感覺...畢竟我們以後就是要過這種日子了。第一堂課便是讓我們一人親手殺死一隻惡鼠,不過對我們3人中唯一手上沒沾過血(如果打蟲子啥的不算的話)的莎拉而言還是很震撼的一堂課。儘管如此,她最後仍鼓起勇氣用匕首宰了那隻又髒又臭、還衝著我們齜牙咧嘴的惡鼠。

但還是得說,宰了一隻惡鼠跟宰掉一個人還是有差別的-某次男爵帶我們去掀了個斯庫瑪販子的據點,而在萊迪亞小姐這樣頂尖的戰士跟泰卓因這暴力的魔劍士掩護下這工作並不困難。後來男爵讓我們各自宰個人時,莎拉果然還是有點接受不了...直到那個嗑藥嗑壞腦子的毒販走狗鬼吼著撲向她,並且給我一腳踹翻在地上慘叫時,她才咬牙上去給了他一刀,解決了他的痛苦。至於我跟卡斯特倒沒啥問題,卡斯特是憑著強韌的心理素質克服了心中的猶豫;而我更是唯一一個當年在逃出礦坑時殺過人的壞傢伙,那種手感我並沒有忘記。

不過,儘管因為男爵的指令讓自己的手上沾上了血腥,莎拉仍沒有一絲一毫的埋怨。畢竟她知道男爵這麼做的原因無疑只是為了讓她在殘酷的天際生存下去罷了。

忽然「啪」的一聲,我隱約感覺到背上被某種東西扔到,並且伴隨著一陣甜美的女聲:「你又在發呆了,艾瑞克。」女聲輕聲地責備到:「萊迪亞姐姐也說了,就算你騎馬技術很好也不能一邊發呆一邊騎馬呢。」

我聳聳肩,放慢了速度跟聲音的主人併行:「抱歉啊,年紀大了就會開始惆悵多感了。」

女聲的主人是一名穿著輕甲的美麗諾德女子,而她的左手上還殘留著一絲法術的光亮,毫無疑問是她剛剛扔我背上的魔光術-這個諾德女子,自然是莎拉了。經過5年的時間洗禮,她已經從當年稚嫩的諾德女孩變成了一名身子高挑、身材姣好並且充滿魅力的成熟女性。

這5年莎拉學到了非常多的東西,多的足以讓我肯定她絕對天生就是當個法師的料-現年18歲的她現在已經對除了召喚系以外的魔法都有相當的掌握力,也學會了她夢寐以求的隱身術...不過就她的說法她的目標是練到像是阿爾托先生那樣無比自然、無聲無息就消失的程度,因此她還有好一段路要走。此外,莎拉跟一般法師不同的是她在近身作戰的技巧上也磨練的十分純熟-這是多虧了男爵他們訓練的成果。就一般來說,大多數法師最大的弱點無疑就是近身搏鬥,往往法術還沒扔出來就給對手一刀招呼到臉上去了(當然那種善用火焰、寒霜還是閃電斗篷的法師算是例外,但那些往往都是高階的法師)。因此,男爵對於旗下的法師部屬也相當重視他們的近身戰鬥訓練-宅邸內的純法師護衛伊雅跟阿蘭迪亞兩人都是近身白刃戰的好手;而作為新血成員的莎拉也在萊迪亞的訓練下,能夠十分熟練的使用匕首跟長劍。

而除了這些戰鬥本事外,我們也都大致上熟練了天際的生存技巧,以及3種能在天際混生活的專業技術-分別是煉金術、鍛造技以及附魔術。煉金術基本上就是製藥的技巧,這點基本上大多混天際的人都會一點皮毛,至少可以省點買那些昂貴藥水的費用...不過也只是針對保命用的藥水,其他那些稀奇古怪的藥水大部分人聽都沒聽過;而我們也是在男爵的指點下才知道了這些玩意兒。而在煉金術上在一般生活藥品-例如說生命藥水、精力藥水以及法力藥水,還有毒藥的煉製上,我是我們3人之中最熟練的;而卡斯特則能調出連伊雅小姐都表示驚嘆的鍛造藥水-他似乎天生就十分有鍛造技術的天賦;至於剩下的藥品種類則全給莎拉包辦了-只能說她真的學的很好。

鍛造技術就更單純的多,是每個鐵匠的拿手絕活。只有一流的鐵匠才能打造出最鋒利的兵器及最堅固的盔甲;再加上現在天際省到處都是打成一團,任何一方勢力都積極招募優秀的鐵匠去為他們效力,因此鐵匠可以說是天際現在最有身價的職業之一,甚至足以和醫療者相比。而在我們三人之中,卡斯特無疑是最出色的鍛造者,甚至連男爵都說卡斯特已經有本事負責宅邸內的武器日常保養工作了;至於我,雖然我也大致上掌握了打製武器的技術,不過我自認我還有一段進步的空間;莎拉則是學好了基礎的武器保養,至少可以保證自己要使用兵器時兵器不會鈍掉還是斷裂。

最後則是附魔術,這就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了。附魔術的作用就是用來製作魔法道具,其中包含了兵器、盔甲、飾品甚至是一般服裝。舉例來說:在戒指上附魔了「水下呼吸」的效果,那穿戴者就真的能幹出在深水底下待上個大半天這種匪夷所思的事;附上「生命回復」,那穿戴者便能得到驚人的復原能力,連喝生命藥水都免了;附上「單手武器強化」,那穿戴者在使用匕首、長劍、戰斧還是釘頭槌這種能單手揮舞的兵器時,可以造成更可怕的殺傷力-在這種效果的加持下,甚至最基礎的鐵製的釘頭槌都能把比鐵器高級許多的獸人山銅盔甲打凹掉,實在是見鬼的不合常理。

當然這些只是一部份的附魔術種類、這門神秘的學問還有許多亂七八糟的附魔效果。但要掌控好這門學問也是極為困難的-不單是附魔師本身要熟悉這些魔法能量的掌控,還要有夠大顆的「靈魂石」才能保證附魔道具的效力...說到這靈魂石,是天際法師們手中最常見的物品之一。根據男爵的說法,一顆靈魂石就是將封印了一個靈魂的牢獄,而這些靈魂就是用來驅動魔法道具的動力了;並且一個越強大的靈魂(例如巨人),其靈魂石將會越巨大。用某個倒楣鬼的靈魂來做道具這種事聽起來或許很殘酷,但老話一句:這就是在天際的生存方式。而我們多少都被男爵灌輸的這種概念影響,因此對這門學問也沒有這麼排斥。

不過,不排斥學習卻不代表我們都有足夠的天賦去學好這門技術-這門跟魔法息息相關的技術莎拉自然是學的得心應手;而我跟卡斯特...嗯,雖然說不上是一竅不通,但我們的作品也頂多是能嚇嚇路邊想扒走我們錢袋的小流氓罷了,離真正能讓人看上眼的標準還有一段差距。

說道這,不得不談談宅邸中的眾人-大夥們多少都掌握了類3種技藝中的2種,而作為帶頭老大的男爵更是3種技藝都精通,簡直是讓人不敢置信...不過,根據萊迪亞小姐的說法,男爵有這種本事也沒啥奇怪的,畢竟他可是傳說中的-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嚎叫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讓我繃緊了神經;一旁的莎拉身子也微微一顫,顯然也聽見了那聲音。我們在交換了眼神後,隨即迅速的駕著馬匹遁入山路旁的樹林中。我們在樹林中找個位子隱蔽起來後,便安靜的觀察著天空。

在以前,我們曾認為三眼巨魔是最恐怖的噩夢,我們曾認為巨人是最不可戰勝的怪物;但直到男爵讓我們見識了那些真正可怖的存在後,我們才知道我們的恐懼有多麼不值一提-不久,一個巨大的影子掠過了天空。

巨龍,這個詞彙曾被天際的居民們當成傳說故事好一段時間,但是自從「聖地鎮」被燒成了一片廢墟後,天際居民顯然對此點有所改觀了-巨龍是真的存在的,舉例來說:現在我們頭頂上這傢伙。儘管頭上的樹木枝葉頗為茂密,但我還是依稀看出正在我們頭頂上飛的傢伙那巨大的身影。從外貌跟體型大小來看,應該是一頭傳奇巨龍,也是男爵說過的一般巨龍中最棘手的傢伙-基本上只要一頭傳奇巨龍飛到哪座城市,那那座城市大概就能從地圖上移除了,因為除了碎石、瓦礫跟焦土外那裏啥也不會留下...基本上,沒有任何在天際省活動的勢力能對抗的了巨龍的力量-管他是帝國軍隊、風暴斗篷反抗軍甚至是梭默的軍隊,在巨龍面前全都是不堪一擊;而論個體強悍到能和巨龍對抗的存在,則只有一位-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男爵。

任何一個天際子民,都不可能不知道龍裔的傳說。龍裔,吞噬龍魂之人,終極的屠龍者。在龍裔的面前,任何巨龍都將從空中墜落,化為屍骸;在龍裔面前,任何敵人都將會支離破碎,灰飛煙滅;在龍裔面前,所有勢力都將聞風喪膽,俯首稱臣-這就是我們這些天際子民所知道的龍裔。

儘管男爵很無奈的強調說他沒那麼可怕,也沒特別去叫誰來臣服於他的腳下,他就只是個低調無比的冒險者;但在我們幾個小鬼的請求以及斯頓伐等人的胡亂起鬨下,男爵還是在空曠的海岸邊為我們示範了一下他身為龍裔的本事。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天我們所看到的場面。

「伏斯-洛達!」

伴隨著一聲震天的吼叫,海面在我們面前被撕成了兩半。

而那天起,我們三個小鬼也終於明白了那些傳說不是無稽之談。

傳說,一直都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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