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拉回現在，司空翼的房間內。
司空翼特別在通訊軟體上開了一個群組，把賴韻琪和杜佑光拉近群組內。
杜佑光率先打開話題：「司空翼，你老實說，你幹了啥？」
司空翼停下打字，把畫面從文書軟體切到通訊軟體，打了一串問號。
杜佑光又寫：「今天下午夏雲尊主任突然丟出辭呈，沒辦法忍受公司內部的氣氛被你搞亂。」
司空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寫道：「把他們做的蠢事公諸於世而已。」
「……老子絕對不會跟你為敵的。」
「那叫活該。」賴韻琪丟出一句毫無同情心的發言。
「哎呀，他們把我的人生搞得一團糟，害我回不了法國，我當然也要把他們的人生弄得一團糟，死前也要讓他們體會一下我的心情。」
「你不是台灣人？」杜佑光訝異，司空翼的中文流暢到聽不出口音，除了眼睛是藍色的外，幾乎看不出外國人的特徵，連名字看不出跟法國有關。
「我爸是台法混血，我媽是台灣人，我和我哥都是在法國出生的喔。」
「家裡還開精品公司，有錢到還能在台灣置產。」賴韻琪補充說明。
住在一起久了，很難不聊到彼此的家庭狀況，司空翼有告訴她，他們現在住的房子是他哥哥在台灣買的房子之一，而他的個人別墅在陽明山上，為了方便找工作才跟哥哥借房子來住，順便甩開家僕。
「這麽有錢幹嘛留在台灣啊？」
「這是……一點私人因素啦……」司空翼苦笑著寫完這句回答後，轉移話題：「杜佑光，既然你加入了我們，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我仍希望建立在雙方平等的狀態下進行合作，我會把我和賴韻琪現在得到的情報告訴你，也請你提供關於其他參賽者的情報。」
「你已經實現前面的承諾，那我也就不隱瞞那女人的事情了，反正也沒啥好瞞。」
「是誰？」賴韻琪丟出這句疑惑。
「阮柔清，那女人別拉進來，你們沒可能說服她。」
「什麼意思？」司空翼寫完這話，丟出一張問號貼圖。
「她一直想切了我那根，靠，我又沒強暴她，發啥神經啊！」
得到出乎意料的情報，司空翼和賴韻琪都沉默了。
「她的能力有沒有弱點？」賴韻琪打破沉默問道。
「有，她打不穿我的防禦。」
「……還有別的嗎？」
「不知道，我都用防禦擋下來，然後再揍她。對了，那女人有帶菜刀，專門攻擊男人下面，司空翼，你小心點。」
「我會注意的。」
司空翼冒著冷汗，這情報讓他的某個地方隱隱發痛，暗暗祈禱對方不會找上門。
「她最常活動的地方是哪裡？」賴韻琪繼續追問。
「不清楚，這一個月經常到我的公司附近堵我。」
「足夠了，我來試試她的能力，杜佑光，你來幫我。」賴韻琪丟出這句話，又說：「我不會殺了她，只是想確定她的能力極限而已。」
司空翼打字的手猶豫了一下後，丟出了OK的貼圖，「需要我幫忙嗎？」
「幫我拖延。」
司空翼再次丟出一樣的貼圖，接著寫出遇見沈一豪、姜筱薇和楊彩音的經過後，賴韻琪補個幾句感想，當成情報賣給杜佑光之後，三人像有某種默契一樣，結束了這段虛擬世界中的談話。
□
司空翼為了協助賴韻琪測試，因而和同事調班，把晚班改成早班，和杜佑光、賴韻琪約在星期五的傍晚六點半。
賴韻琪待在商辦大樓的門口，而司空翼則是在公司對面的便利商店旁的巷口待命。
他們故意離得有一段距離，他們要讓阮柔清只能選一個攻擊。
賴韻琪瞥了司空翼所在的位置一眼，往未知的氣息所在的方向望去，對方如她和司空翼的預料，往司空翼的方向接近。
偏偏杜佑光還沒下來。
司空翼傳了一則訊息，寫著：「我把人引去一零一大樓。」他收起手機，衝出巷口，阮柔清也跟著跑了起來。
司空翼顯然跑得比較快，很快就拉開距離，但並未讓阮柔清跟丟。
賴韻琪仍待在大樓外面，司空翼和阮柔清的氣息越離越遠，她雙手環胸，食指敲打著手臂，不時望著門口。
六點二十分，杜佑光還在加班中。
有點耳熟的聲音從賴韻琪身後傳來，「這不是賴小姐嗎？怎麽在這裡？」
該死……賴韻琪一臉鎮定，心裡卻是錯愕，但仍端起甜美的笑容說：「夏雲尊先生，你好，我在等人。」
「等人？司空翼今天沒有來啊。」
「我不是在等翼。」
「難道是在等我？」
「不是，我在等朋友。」
「賴小姐真是害羞，在等我就直接說嘛，我可以帶妳去吃好吃的，看看夜景啊……」
「我等一下還有事情，不方便跟你走，晚點有人會來接我。」
「只是去一下……」
夏雲尊話還沒說完，一旁地下停車場入口傳來「叭叭」聲響，杜佑光清冷而低沉的聲音打斷：「賴韻琪，上車，我們馬上去追司空翼。」
「翼目前還在跟阮柔清玩躲貓貓。」
「他挑人多的地方腦袋在想什麼啊？」
「是我要他這樣做的，只要不被看見，阮柔清的能力可能無效。在人多的地方，阮柔清也不好對翼出手，出手還不見得能打贏。」
「什麼意思？」
「翼不會被精神攻擊殺死，但會被精神攻擊打倒，如果阮柔清在人多的地方貿然攻擊他，馬上會被警察帶走。」
這就是賴韻琪的如意算盤——利用司空翼讓阮柔清無法進行任何攻擊。
阮柔清不見得比司空翼還聰明，很可能反被司空翼限制住，而無法將司空翼引誘到人少之地。之後用夾攻戰術將阮柔清引到人少的地方，逼到她必須至少一打二。
戴好安全帽之後，賴韻琪跨上杜佑光的機車，抓著他的肩膀，「追上他們時，不要把阮柔清逼得太死，盡量讓她被我們三個夾攻。」
「知道了。」
夏雲尊對杜佑光露出厭惡的表情說：「這不是法務部的助理嗎？什麼時候跟司空翼的女友好上了？」
「並不是，我們兩個可沒時間跟你笑嘻嘻，走了，賴韻琪。」
「嗯，別讓翼撐太久，他的體力以男性來說不算好。」
無視掉夏雲尊殺氣騰騰的表情，杜佑光催下油門，驅車前往一零一大樓。
創作內容
【惡神的遊戲】第九章—弱點測試（二）
天與空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