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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幻之魔女》第三回(之三)

日笠陽子 | 2020-07-24 12:35:31 | 巴幣 2 | 人氣 92


  「國立」只是抗團內的代號,他真正的名字叫羅亢軍。會在這間料理店工作,單純是掙生活費。這處工作簡單,而且因為是日本人的店,也不用受日軍的滋擾,以工作環境而言簡直是安逸舒適。不過自己可沒有忘記國仇家恨,所以只要休息天,就投入抗團的工作中。

  他早就認出葉于良來店,卻非常小心,不會對上眼睛,裝作毫不認識。

  「小不忍則亂大謀,無論如何在十五日前都不能輕舉妄動。」

  龜井森依然大放厥詞,灌一口清酒,繼續抨擊道:「我們大日本皇軍來到中國,解放千千萬萬中國百姓,脫離西方國家殖民遺毒。他們本應該心懷感激,回報天皇的恩情。豈料吃着飯砸着鍋,以無數市民的安寧和福祉為代價,煽動暴力革命,反抗政府。毫無道德底線,性質惡劣、危害嚴重,使不少人生活大受影響。」

  「唉,我都聽過呢。幾位娃兒,一人拿一塊磚頭,光天化日下就在大街上拍死一個人,簡直毫無人性。」

  敷島結葉在旁邊聽得呵欠連連,龜井森說那麼多,不就是報章評論上最常見的調調嗎?反正就是將別人的說話再搬出來,毫無新意。爸爸更是小題大造,描述得外面很危險,總是妨礙她出門。不過很多時只要拉上孫破軍,就可以把臂出門,倒也不全是壞事。她一邊抹乾淨桌子,一邊招呼新客人進來,然後祈禱吵鬧的龜井先生早點離去。

  「哦?怎麼會有那麼多?」

  除羅亢軍外,店內還聘有多一位服務員叫沈德全。現在他正努力洗碗,看見羅亢軍又抽來大堆碗碟,即時呻吟起來。

  「剛剛有四位客人離開,又來五位新客人。」

  「客人太多啦。」

  「算了,換我洗碗吧,你去外場接待客人。」

  「誒?可以嗎?」

  羅亢軍怕自己再聽到龜井森的瘋言,真的會出手打人,所以先找地方躲起來。沈德全洗碗洗得無聊,正好換個位置。

  羅亢軍望着沈德全轉身離開,蹲下身「嗤」的一聲,雙手插進木盆內。他同樣看不起沈德全,自己嘗試試探過對方的意向,豈料這傢伙說甚麼「暴力抗爭根本解決不了問題」、「不可以反對政府」、「抗爭者的價值觀都被人扭曲擺布」、「妄顧法紀破壞社會安寧是錯誤的」之類,直叫人氣炸肺。

  盲目支持日本軍政府侵犯人類道德基準以及摧殘人類性命,無關言論自由,而是澈底反人類了。甘心接受高壓統治,失去自由,還自我安慰覺得生活美好,反倒嘲弄輕侮為自由而抗爭的義士,究竟中國還有幾多這類「人畜」呢?

  結果龜井森吃飽後就拍拍肚皮說再見,說好之後再聯絡王致真,直接招來人力車載回家去。王致真準備好的資料文件及說辭,半份都派不上用場,不禁有點氣餒。

  打從一開始,強迫他這位會計接待龜井森這位貴客,根本是有人怕麻煩,才推到他身上吧。王致真大嘆倒楣時,身後有人在叫自己。回頭一望,竟然是那位叫孫的副廚子。

  「王先生,這是不是你的東西?」

  「咦,謝謝!」

  他的公文袋故意擱在吧台上,以備隨時拿文件出來開始商談,只是一直找不到好的時機。要是打斷龜井森聊天的興致,發起脾氣,他可是萬萬承擔不起。

  孫破軍看見王致真遺留公文袋,即時追出來交給他。喉頭有點癢,突然問道:「王先生還會再來嗎?」

  「呃?」

  「如果下次再來,我特別呈獻些好吃的料理給你。」

  王致真抓頭問:「為何要特別招呼我?」

  「不要誤會,本店對所有人一視同仁,就是要讓所有人吃得開心。」孫破軍急急道:「我看見王先生整晚都吃得不開心,那樣子根本吃不出食材的滋味,無疑浪費廚子一番心思。如果有機會的話,請帶着輕鬆的心情再來一遍。」

  「嗯,我會的。」

  感覺這位副廚子太多管閒事,不過對方終歸是好意,不能不接受下來。

  「師傅,我想去洗洗手。」

  「咦,去吧。」

  剛才為應酬龜井森,幾乎都將工作推給孫破軍,肯定快累壞了。反正貴客已去,正好休息一下。

  「孫大哥……」

  敷島結葉注意到孫破軍的情緒有點古怪,打從見到那位叫王致真的客人後,便心不在焉。她打量門外,王致真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令孫破軍如此緊張,高調拿公文袋追出去。這些事隨便叫她來辦就可以,根本不用廚子離開廚房。

  「麻煩結賑。」

  「啊,知道。」

  敷島結葉想追上孫破軍的背影時,坐在店內最角落的客人在呼叫,只好趕去應付。

  「誒,這位客人終於要走嗎?」

  這位客人雖然瑟縮在一角,不過衣服下明顯結實的肌肉,不發一言地長久坐着,連眼前那碟飯涼了仍然慢慢吃,令敷島結葉印象深刻。

  葉于良早就吃飽,不敢待太長時間,也匆匆起程回去。

  兩位客人還未離開,又有一位新客人進門。不愧是晚市黃金時段,想偷閒一下也不行。

  羅亢軍在後面洗完一大堆碗筷,抽回去外場補充時,正好與孫破軍擦身而過。

  「怎麼啦,臉色那麼難看。算了,反正與我無關。」

  孫破軍衝入洗手間,關上門,一個人用冷水洗臉。

  心跳好快,望望鏡子,臉紅得在發燙。若然王致真再留多一段時間,他恐怕自己無法再冷靜下來。

  這個真的是自己嗎?

  不,這個並不是自己。

  這個虛偽的自己,本來就不應該存在。

  「嗄嗄……嗄嗄嗄……」

  太奇怪了,嘴角勾起笑着,雙眼也同時在流淚。那怕即時擦去,還是持續流出來,最後崩潰至一塌糊塗。

  「やっと君を見つけた、たりくん」

  整個人都癱瘓了,無論如何都無法再站起來,沿着洗臉臺滑下去,一邊哭一邊吼。

  「孫大哥好慢啊……還未回來嗎?呃,一路走好!」

  敷島結菜心思都飛去孫破軍身上,站在門口無心接待。葉于良先一步離開,高大肌肉男走得比較慢,現在才擦過小女孩身邊。葉于良往左走,打算再在附近觀察;高大肌肉男往右走,信道觀賞租界內的風光。

  信步而行,走着走着,繞了不少路,最後來到東興樓飯莊前面。晚飯時段一堆日本官兵都在內取樂,服務員以為有新客人進門而現身,一見到是這個男人後頓時一呆。

  「老闆娘在嗎?」

  「在二樓三號房。」

  對方直接步上階梯來到二樓,推開三號廂房的門。房內燈光昏暗,明燭搖晃。川島芳子自斟自飲,橫眉望過來,似是抱怨有人不解風情,妨礙她獨酌的情趣。對方匆匆關上門,坐在川島芳子對面,完全不管她那道冰冷的目光。

  「燕大俠,一整天都去哪了?」

  男人劈頭就道:「敷島料理店已經被盯上了。」

  川島芳子似是酒醉間矇起雙眼,對方毫不理會,繼續說下去:「一下子殺氣騰騰,好幾路人馬都聚集在那邊。」

  「那不是很正常嗎?」

  「怎麼會故意將自己的行程洩露出去?」

  「不是說過嗎?要將土肥原那頭蠢豬一網打盡。只有用這樣不正常的方法,才能將他釣出來。」

  男人欲言又止,待川島芳子喝第三杯酒後,才繼續問道:「這樣子風險太高,我不同意。」

  「高風險,才高回報。」川島芳子一乾而盡,欲再倒一杯,可惜壺內已盡,只好放下酒壺:「人生有幾多個十年呢?溫溫吞吞的,再拖幾多個十年,才能成事?我已經等了那麼久了,已經沒有耐性再等下去。」

  她嫵媚地站起來,一步一搖,每一下呼吸,都讓房內的氣氛更加迷離撲朔。

  「如今有一舉逆轉的勝機,當然要好好把握!這一局不好好招呼他,隨時沒有下一趟機會!」

  「也得要有命活下來啊。」

  「這個燕大俠可以放心,你不是都目睹嗎?那位魔女的力量!區區鼠輩,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那位魔女,只是聽從神樂坂小姐的話,而不是你的工具。」

  「只要晶子是我的工具,那麼就沒有問題了。」

  男人盯住川島芳子,臉上陰晴未定,舉頭道:「不要太自信,你這個計劃太荒唐,肯定會發生意料之外的問題。」

  「正正因為如此,才需要你幫忙啊,燕大俠。」

  「以防萬一,我得做更多準備,失陪了。」

  燕南飛,江湖上無藉藉名,說到底現在已經不是挺一柄劍行走江湖快意恩仇的時代。即使手中無劍,可是他心中仍然有劍。不是那柄只能殺幾個人的劍,而是可以砍天下斷江山的劍。

  「不愧是川島芳子,果然是瘋女人。不過除去她以外,就無人可以實現我的夢想。」

  為此也就只能忍耐下來,直到夢想達成之前,二人要互相利用。

  天津市晚上,日軍巡邏之處,皆一片肅殺。當到戒嚴時分,更是門戶緊閉。

  窗戶內一對瞳孔,打量遠去的日本軍人,鬆一口氣,轉身來到床邊:「那些鬼子都走了,看樣子他們仍未知道你藏身在此處。」

  「那樣就最好……抗團的弟兄如何?」

  「大家都平安沒事,他們只道你可能被鬼子抓走。」

  「那樣就好……」

  孟知章眼前這位臥在床上,滿身損傷,肌黃骨瘦的年青人,乃是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派來,奉蔣介石之名指揮抗日殺奸團天津站的祕書曾澈。不過抗團中大半是大學生及中學生,十四至廿歲左右的年青學生,與曾澈年齡有差距。

  抗團雖然有接受過軍統局局長戴笠的聯繫,以及財政及物資支援,但成員從來都認為抗日行為全是自發,不認為自己受國民黨指揮。覺得曾澈混進來就是想奪權,所以都不太愛聽他的話,態度甚差。故此傳聞他被日本憲兵隊抓了,有人還在拍手掌慶祝。

  孟知章完全高興不起來,曾澈可是掌握抗團大量資料。萬一在獄中受不住嚴刑迫供,將抗團的情報洩露出去,那末將會是巨大的災難。

  「我已經照曾先生的吩咐,安排那五位團員接受一個祕密任務。」

  「是甚麼任務?」

  「暗殺川島芳子的任務。」

  「甚麼……咳咳咳……」

  孟知章急急倒一杯溫水,扶起曾澈讓他喝下。

  「你們瘋了嗎?那位女魔頭,哪有這麼容易殺死?我只是叫你想辦法將那六個人拉在一起,可沒有說過要做這麼危險的任務!憑你們這些小孩子,還沒有那個本領!」

  「不!我們辦得到!」

  其實孟知章也沒有多少信心,只是不希望曾澈視他們為小孩子。

  「想想你們雖然持續殺了不少漢奸和日本人,但犧牲也很大!無數學生被鬼子抓去,很多人下落不明!你們都是國家未來的棟樑,不可以如此輕率放棄生命!」

  「我們才沒有亂來,我們都是知道有多麼危險,才會投身進來。」

  「白痴,就算國光重光,但年青人都死光了,那樣子根本沒有未來可言。」

  「現在我們已經沒有未來了,還好意思想那麼遠的事?」

  曾澈身體虛弱,上氣不接下氣,喝一口溫水後,只好繼續臥在床上。孟知章看見他身體也瘦得少了一圈,臉也變得凹陷,忍不住問:「當天究竟發生甚麼事?」

  「你應該知道,北京抗團幾乎已經瓦解掉吧?」

  孟知章點頭,這件大事傳到天津時,讓抗團的人陷入一陣恐慌,繼而是憤怒。

  「鬼子好像都知道我們的祕密據點,一個接一個攻上來。去年我如非提早發現情況不對,恐怕亦落入他們手中。」

  「之後呢?我聽說他們搜查很緊,那時幾乎將整個天津都反轉了。」

  「慶幸我留有些後路,暫時逃出天津,匿藏在上海。今年看守有疏漏,才偷偷潛逃回來。」

  本人說得一面輕鬆,但只要看看他那副狼狽的外表,就理解這一段逃難日子絕不好受。

  「雖然有想過逃回重慶,可是保護年青人,是我們長輩的責任。要你們在前線勇武戰鬥,我們卻在大後方安逸過日子,就覺得很難受。」曾澈按着胸口,呼吸困難,臉露難色,卻仍然堅持說下去:「單純名冊被抄去,是不可能連祕密基地都會被攻陷。北平那邊抗團會被鬼子連根拔起,肯定有內奸洩露情報。這些日子我細心分析,覺得內奸就在天津這邊。」

  孟知章沒有說話,靜靜聽對方分析。

  「北平抗團最早被搗破的據點,是南城八王里一所民居。那處看似微不足道的小據點,而且沒有人被鬼子抓捕,可是之後鬼子雷厲風行地掃蕩所有據點,幾乎寸草不生。我覺得八王里其實就是一次試驗,鬼子在檢查情報的真偽。確定無問題,才正式張開大網。」

  其實說至此處,孟知章大約猜到曾澈的想法,所以嘴唇緊閉,雙拳十指緊掐。

  「南城八王里,是北平與天津抗團兩邊成員往來,進行情報交換的地方。北平那邊有接觸八王里的成員,全部都被鬼子抓起來,送進去感化院。有人被打死,有人注射毒藥,有人公開斬殺……」

  「至於我們天津這邊,與八王里有往來的,就是我們六人。」

  曉秋、心妍、同昌、國立、苑之,以及自己,合共六人。

  「為何會相信我?」

  曾澈這趟回歸天津,只向孟知章一人聯絡,抗團其他人以至葉于良均一無所知。明明自己都是嫌疑者,為何還如此冒險?

  對方長嘆一聲,自嘲道:「與其說相信你,不如說只有你願意相信我。」

  「我只是覺得曾先生說的話有道理,才願意聽罷了。」

  「天津這邊,惟有省行有認真聽我的話,沒有視我為外人。假如你是漢奸,那麼只能算我倒楣,報國無望。」

  孟知章跪在床邊,誠心求問:「那麼我應該如何做,才能將那位內奸揪出來?」

  「辦法不是沒有,端看省行敢不敢做。」

  「我當然敢做。」

  區區一壺酒,頭一仰就乾到底。

  「如何?滿意嗎?小田先生。」

  「好!厲害!不愧是這處的花魁鍾姑娘!乾脆俐落。」一位穿着日本軍服的男子舉杯:「這杯,是老子敬妳的。」

  言畢,再乾一杯。

  「感謝小田先生賞臉。」

  每到晚上,就是鍾薺工作的時候。身為仙樂舞廳的花魁,每晚都有無數男人指名自己,忙得不可開交。

  服侍男人,讓他們開心,才不是那麼簡單的工作。要記住所有客人的姓名長相出身來歷職業身分,以至上次聊天的話題,還有準備下次見面的話題,完全是考驗記憶力的苦差。幸好對她這位天才而言,完全沒有難度可言。

  比方說眼前這位小田先生,雖然半個月才來一次,但卻很敢於花費,專門挑外國名酒。而且不是一杯杯喝,是一壺壺喝。多少姊妹不勝酒力全部倒下,就只有自己一人可以撐下來。

  「最近倉岡那傢伙又借勢打小報告,打算將我拉下馬。呸,老子在前線殺敵時,這小少爺只會躲在後面。結果現在想領功勞,沒門!」

  「真是可惡呢,明明小田先生那麼努力,卻被那些小人踐踏。倉岡背後有西條長官撐腰,才會這樣有恃無恐。不過我相信小田先生再忍耐一下就行,總會等到機會的。」

  「沒錯……最近可是有新任務呢,又可以賺軍功。」

  「嗯,所以請小田先生再加把勁吧。」

  這麼簡單,又可以騙對方再買三支酒。身為美女,輕鬆賺錢的方法多的是。她早從其他接待過的日本軍官口中,打聽到是剿滅天津抗團的任務。

  「嗯,如果他們氣數已盡,也就此完了。」

  鍾薺才不想插手管太多事,原本化名「苑之」加入抗團,也只是單純想圖個平安,免得被人阻撓自己賺錢罷了。像現在這樣子與日本人打交道,賺大錢,之後隨便挑一兩條情報交給抗團,這樣兩邊都不會得罪,活得輕鬆又愉快。

  抗團也就只是像外快之類的工作罷了,如果會妨礙到自己,就要一腳踢開。

  「鍾姑娘,有心事嗎?」

  「嗯,我擔心小田先生會否有危險。」

  「嘿嘿嘿,打幾位不明事理的暴徒,有何危險?我反而擔心,那些暴徒會對鍾姑娘不利呢。」

  「還請小田先生好好努力保護我和我的姊妹呢。」

  「放心吧,有我們大日本鎮守,維護和平,絕不會有事!呃,鍾小姐平日請留在租界內,不要去那些野蠻人的地方。」

  「當然啦,那些地方又髒又臭又亂,我才不想去唷。」

  今天上午才去一趟呢,白痴。

  「鍾姑娘真厲害呢,今晚的營業額又是遙遙領先,真是我們仙樂舞廳的頭牌。」

  小田先生離開後,鍾薺暫時回去休息間補妝,舞廳老闆跑過來百般奉迎。老實說真是超嘔心,單純因為自己年青貌美又賺很多錢,才會對她露出如此態度。一旦芳華逝去,賺錢減少,他就會拍下一位美少女的馬屁。

  「是的,老闆,是不是有人指名我呢?」

  「唏,不要誤會,我不是打擾你啊。可是羅拔臣先生來了,我想妳應該去見見他。」

  「好的,我一會就過去。」

  仙樂舞廳談不上有多好,在這些日子中,立足英租界,周旋在英日勢力之中,與無數男人打交道。只要有一點小問題,就會變成國際問題。

  「我還得賺更多錢才行呢。」

  朱唇完美紅潤,鍾薺滿意點頭,起身投入工作。

  腰再往下低一點,雙手疊在前面,露出真誠的眼神往上抬注視對方。她最享受用淫糜婀娜的身姿,以及妖豔的微笑奉承男人,然後輕鬆愉快地掏光他們身上的錢。

  「羅拔臣先生,好開心今晚又見到你。」

  「噢,鍾姑娘,今晚的你,比之前更要漂亮。」

  為了賺錢,必須接觸更多男人;為接觸更多男人,必須學會更多語言,用說話牢牢將他們繫在身邊。

  「謝謝羅拔臣先生的稱讚,未知我能否像之前那樣,坐在你的臂彎內呢?」

  在絲質禮服包裹下,沿着布料劃過完美的曲線,令羅拔臣先生咕嚕咕嚕地咽吞口水。那是只有美人才能使用,最強的武器。那怕再凶殘的男人,在她面前都沒法違抗誠實的身體。再之後是配上溫柔與慈愛,挑逗他們一番,將對方變成自己的奴隸。

  能夠生為女人,簡直是太棒了,不過鍾薺絕對不會感謝自己的父母。

  那種人渣,死了最好。呃,好像已經死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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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幻之魔女》只寫了頭一天,又得回去接力寫《觀劇之魔女》www

孫破軍的背景嘛,總覺得瞞不住了。原稿是寫到去西安時才揭曉,但現在變成系列第三部,要透的都透出來了,也許可以提早曝光。

讓鍾薺不死很簡單,至於要不要加入西安團還在考慮。加入多一個人,後面的故事都得全改了,不想做太麻煩的事。

歷史上曾澈被日軍逮捕後折磨到精神失常,這邊因為他沒有被逮捕所以僥倖不死。

原稿本來就是中學時想出來的,「五位團員中有一位是內鬼」,詭計及伏線都不太精彩。之後再接續寫下去時,應該會修改得比較好一點。

那麼下次不知何時才再更新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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