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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渴求戰爭之人

作者:梅菲斯特│2020-07-22 09:05:57│巴幣:2│人氣:70

  這是發生在很久遠很久遠的時空中,就連歷史也無從記錄的古老故事。

  故事的主角名為『貝婭爾菲‧依斯汀』,夜輝國的賢者,被稱為『不破之壁』的偉大賢者、國家的守護者。

  依斯汀家族世世代代侍奉著王家,優秀的血脈加上對魔導的研究精神,幾乎每一個世代都能夠從家族誕生出賢者的魔法世家。這個家族對於權勢並不感興趣,唯獨熱愛著『魔法』與『世界真理』,同時也被魔法所偏愛的一族。

  即使是在這個家族之中,貝婭爾菲也絕對是稱得上是異常的天才。

  年僅十七歲又五個月的時候就成為了賢者,成為賢者的年齡是歷史上排名第七,而在她所生活的時代之中是千年以來排名第二。

  不只是這樣子而已,最讓人感到震撼的是她突破的同時,與當時戰爭的魔國資深賢者雷諾進行死鬥,最終在長達兩天的戰鬥中強行斬殺對手擊退了魔國侵略的腳步。

  讓人不寒而慄,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獲勝的。見證那一場戰鬥的士兵不分國家全部都全滅在戰場上了,直到負傷累累的貝婭爾菲提著雷諾的人頭回歸夜輝國,舉世震驚,就連其他各國賢者與劍聖也對賢者雷諾的敗北感到不解。

  敗給一個新晉的賢者,或許很多人會認為賢者雷諾實力不濟,身為上一個世代的前輩,雷諾雖然年過五十歲,但是以能夠活上300歲的賢者來說還遠遠不到衰老的年紀...而且魔族建立的魔國向來都是積極侵略周邊各國的民族國家,其中雷諾作為鷹派勢力的代表人物之一,他是不折不扣的實戰派高手。

  幾乎所有的賢者與劍聖都與這個難纏的老人交手過,正因為如此所有九階的聖賢們都很清楚知道雷諾的實力是...高等賢者,只差巔峰賢者一點。一般來說即使是賢者,新晉的初等賢者光是能夠與雷諾交手而存活下來就已經算得上是有幾分實力了,被新晉的賢者反殺這種事情就是作夢也難以想像。

  隨著貝婭爾菲不斷參與戰爭平定夜輝國各地四起的戰亂,所有關注她的九階聖賢們漸漸察覺到了她的可怕之處,她的防禦能力超乎常理,甚至可以說是九階之中最強防禦。光系與地系的混合魔法,堪稱永不陷落的絕望之壁,同時也理解了...她是屬於消耗戰的高手,在不講道理的回復再生力配合九階最堅固的防禦力,光是讓她受到擦傷就已經是讓同位階的高手們感到頭痛的程度了。

  『不破之壁』、『絕對防禦』這兩個稱號都是專屬貝婭爾菲的別名。

  與她同時代的賢者、劍聖們理解了,她是一代怪物的事實。

  花費了短短三年,原本差點被魔國滅國的夜輝國在貝婭爾菲的努力下收復了所有領土,擊退了魔族的伍佰萬軍勢取得了最終的勝利,那年她才僅僅二十歲,卻已經是巔峰賢者了,堪稱當代世界上最強的一人。

  在龍之國的見證下,夜輝國與魔國簽訂了停戰合約,中止了兩國長達五年的戰爭。

  從此世界得以和平......現實當然不會這麼美好。

  除了極少數的當事者,兩國的人民並不知道終結戰亂的賢者貝婭爾菲一心渴望著繼續戰爭!

  貝婭爾菲的母親是上一代夜輝國的賢者,同時也是前任依斯汀家族的家主,她的母親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姐妹,姐姐貝婭爾菲‧依斯汀,妹妹費妮薇婭‧依斯汀。就在她母親帶著兩姐妹出使國際會議的歸途遭遇了魔國不宣而戰的偷襲,這是預謀已久的偷襲,趁其不備斬殺夜輝國賢者的計劃,魔國的實行者就是賢者雷諾與其親傳弟子伶絲。

  理由是魔國土地貧瘠人口數眾多,不得不發起侵略。時機點的選擇也很單純,那就是賢者雷諾的弟子伶絲晉升賢者,擁有比夜輝國更充足的戰力以及狙擊夜輝國賢者的實力。在貝婭爾菲的母親拼死一戰之下,她得以逃生,而代價則是她敬愛的母親與親愛的雙胞胎妹妹從此天人永隔。

  那一年伶絲二十二歲,貝婭爾菲剛滿十五歲,逃脫的貝婭爾菲從失去家人的那一天起,她就成為了一位復仇者。

  夜輝國的當代皇帝是她貝婭爾菲的戀人也是婚約者,歷經五年戰爭擊退魔國收復領土,貝婭爾菲看見的是反攻魔國的機會,而夜輝國皇帝所看見的確是民不聊生百廢待興的國家與人民。

  多次的爭執與意見相悖,身為夜輝國最高層級的兩人,最後貝婭爾菲選擇了暫時妥協,可是從結束五年戰爭以後,她就一個人關在賢者居住的宮殿之中不斷地進行研發魔法與實驗,再也沒有離開過宮殿一步。

  貝婭爾菲研發的魔法只有兩種類型,第一種是死者甦生的辦法。第二種則是能用於戰爭的魔法。

  貝婭爾菲是個天才,當她全心將才能投入在研發魔法上,所得到的成果相當驚人。以後世的眼光來看,在那個時代中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夠比她更懂得『戰爭』,即使她花費在這方面的心思大概只有三分之一不到,剩餘的三分之二幾乎都用在復活親人的辦法上。

  可是第一種魔法的研發無論如何都不順利,逆轉生死根本沒有任何可操作的方法,最後貝婭爾菲突發奇想將目標從『死者甦生』轉移到了『時空穿越』上。

  只能說她不愧是天才,在她二十六歲的那一年,她成功地達成了『時空穿越』的偉業,成功地從其他的時空之中召喚出了人類,然而這個魔法本身是個禁忌,難以被控制...方案本身是成功了,但是實驗卻失敗了。

  被召喚出的人類並不是她所期望的親人,而是來自遙遠未來的異世界少年。

  貝婭爾菲是個單純又純粹的人,她的願望是如此地渺小卻又如此難以達成。天才如她,在實驗失敗的瞬間就理解了她是不可能成功的,這個實驗中存在著她無法掌控的變數,或者說不可改變的因果命運。

  賢者能夠成為賢者,那就是因為他們已經脫離了尋常魔法師的框架,能夠觸及更高層次的時間、空間、命運、因果...之類的規則。

  明白到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成功的當下,貝婭爾菲近乎心死,在消沉了一整天之後,內心沉睡已久深沉的憎恨與惡意開始沸騰。

  想要毀滅魔族,想要讓這世界上一百二十億人口的魔國從地表上徹底消失!

  魔國作為四大國之一,貝婭爾菲明白自己絕不能衝動行事,一旦戰爭開啟就難以止息,要想毀滅魔國就等同於消滅四分之一的世界是一樣的意思。而且,魔國現在還擁有著伶絲這位賢者,以及五位劍聖,論國力排名世界第二,只比龍之國遜色。

  直接與魔國開戰是不行的,理解戰爭與政治的貝婭爾菲很清楚如果國家直接魔國開戰,即使最後能夠獲勝國力也會大幅下降,國力衰退的夜輝國肯定會成為其他列強的目標吧。必須讓其他國家也牽扯進來,也就是說最好是由其他國家先與魔國開戰。

  暗中策劃著一切,貝婭爾菲思考著...如何才能引發戰爭並且趁機毀滅魔族。

  最後她選擇了利用召喚出來的異世界少年,在與少年的接觸與交流過程中,貝婭爾菲注意到了少年的國家與時代擁有著名為『科技』的文明,與魔法不同的文明體系。

  科技的文明最大的特色就是不問身份與資質,只要分享技術所有人民都能夠獲利,也能夠操作科技的成果。貝婭爾菲很快就察覺到,這種文明體系的生產有著大量複製的特性,能夠更高效率地運用每一個個體的勞動力。

  這種技術是土地貧瘠不得不以戰爭消耗多於人口數量的魔族最需要的技術,只要魔國的高層注意到了就肯定會出手搶奪,因為他們別無選擇。而其中最具有價值的技術那就是物流體制,鐵路、空運、海運...把不同資源迅速分配到國家的每一個需要的角落,光是鐵路的建造就足以減緩魔國部份地區的饑荒問題。

  於是貝婭爾菲憑著一己之力,經過多次研究後以『魔法』重現了少年口中所描述的『鐵路』技術。

  準備好吸引魔國的誘餌,正大光明在國際上發佈了關於『異世界文明』的研究成果,還特意公開了少年來自異世界的情報。

  貝婭爾菲選擇了一個時機點帶著少年前往天耀國去洽談技術共享的事宜,並且透過私底下經營的管道將自己的行程洩漏給魔國的鷹派勢力,為了給予更充分的動機,從上一次戰爭之中就開始佈局了...貝婭爾菲在她獨家的防禦魔法『光輝晶壁』的術式上故意留下了一個破綻,然後將這個消息也一並透漏給了魔國,暗示他們只要經過事前的準備就能將她獨家的防禦魔法無效化。

  異世界的技術是真的,魔法術式中的破綻也是真的,誰也無法預料到在世界各國眼中只對研究有興趣,平常單純又天真的貝婭爾菲一心一意渴望著戰爭。

  精神上接近雙重人格的貝婭爾菲,有著天真純粹的一面,亦有著殘忍無情的一面。

  暗中推動了魔國鷹派的恐怖襲擊,來自異世界的少年在混亂之中下落不明,天耀國的賢者菲爾德特受到了輕傷,天耀國的守衛死傷慘重,舉國震驚。

  利用了少年挑起戰爭的貝婭爾菲,一回到夜輝國就對魔國發表了譴責聲明,同時國際輿論讓天耀國與夜輝國的人民傾向了對魔國宣戰。

  幾乎沒有人意識到這一切的背後推手竟然是貝婭爾菲,除了五個人例外──

  貝婭爾菲的兩位追隨者在協助她一些暗中動作時察覺到了,除此之外夜輝國的皇帝很清楚貝婭爾菲內心渴求戰爭的願望。

  另外,雷諾的弟子同時也是貝婭爾菲最大的對手伶絲,兩人的恩怨與關係,讓伶絲在第一時間就猜想到了一切的來龍去脈。

  最後,還有一位察覺到的人則是那個時代最深不可測的人物,龍之國賢者──妃絲雅,稱號『絕對賢者』,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史上最強賢者。她也是貝婭爾菲最忌憚的人。

  如果龍之國在那時候跳出來進行協調與仲裁的話,戰爭無論如何也打不起來吧,因為龍之國擁有當代最強大的賢者,貝婭爾菲並沒有與她交手過,可是在上一次的魔國侵略戰爭中,妃絲雅曾經以一己之力牽制了賢者雷諾與兩位魔族劍聖,雖然妃絲雅沒有贏雙方只是平手收場,但是從頭到尾那副游刃有餘的從容...任誰都明白她根本沒有拿出真本事。

  之後,在魔國三位九階戰力轉戰其他戰區時,妃絲雅主動出擊深入魔國戰線,以一招前所未見的十四級禁咒魔法滅殺了五十萬大軍,並且將那片土地化為數百年內都無法靠近的生命禁區,這是歷史上頭一次有人類賢者能夠御使『禁咒』,被稱為神靈權能的禁咒威力超乎人類想像。

  魔國高層得知消息之後,在一片沉默之中徹底放棄了對龍之國的侵略。

  有小道消息傳出,魔國與妃絲雅交手過的兩位劍聖,私底下討論過,他們兩人懷疑...妃絲雅是魔武雙修,除了巔峰賢者外,還有著巔峰劍聖的戰力。

  這個消息傳出,至今沒有一位賢者或是劍聖能夠找出否定這項猜測的證明。

  貝婭爾菲即便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但是只有妃絲雅...她沒有必勝的把握。

  就在思考如何該應對龍之國可能採取的動作時,貝婭爾菲接到了龍之國賢者妃絲雅的私人魔法通話的請求。

  私人魔法通話...這代表了這次的對話僅有參與通話的雙方知道。對貝婭爾菲來說沒有拒絕的理由。



  在賢者居住的宮殿裡,專屬於貝婭爾菲的書房中,她連通了來自龍之國的通話請求,並且開啟了魔法投影,映照出的是一位氣質恬靜黑色長髮的美麗少女。

  漆黑如夜的及腰長髮,總是閉著雙眼的盲女,年紀看上去只有十八歲左右,氣質淡雅恬靜又有著神祕高貴的上位者氣息,婉如無暇美玉的容貌透著東方美人的風情,帶著溫柔卻又禮貌的微笑,看似纖細柔弱骨子裡卻又透著堅定自信的美麗少女。

  『絕對賢者』──妃絲雅。

  聽說她年僅十五歲就晉升為賢者,是歷史記錄上萬古第一的最年輕賢者,成為賢者的時間比貝婭爾菲要早一些,但是年紀還比她小了兩歲,今年才滿二十四的妃絲雅在龍之國擔任賢者已經足足九年了。

  可怕又美麗,就像非人的高等生命一樣。哪怕是魔法投影,貝婭爾菲也感受到一股精神上的壓力,正因為實力夠強才能夠明白,眼前這個女人有多危險!

  雙方就像在互相確認對方的身分一樣,並沒有立即展開對話。

  妃絲雅也是在個人專屬的房間裡進行通話。雖然她的雙眼不能輕易張開,但是並不代表看不見,正好相反...這世界上沒有能比她『看』得更多的人類了。

  如同朝陽的金色長髮,略帶著孩子氣般天真純粹的氣質,漂亮中帶著些許可愛的少女,年紀看起來不超過二十歲。天空藍的眼瞳,作為靈魂之窗的雙眼看起來就像是大海一樣美麗且平靜,稍有嬰兒肥的娃娃臉讓人下意識覺得她的年紀不大,但是仔細觀察卻又能意識到她成熟的氣質,而容貌精緻如人偶般的漂亮。

  看起來是個像是受到光明所鍾愛,如同天使般純粹無暇的少女。然而,妃絲雅看得出在那如同晴空萬里下平靜大海的氣質中也蘊含著深海的暗沉與漩渦──純粹中帶著殘酷,這就是貝婭爾菲。

  貝婭爾菲絕不是個惡人,也並不喜歡傷害別人,只是...她的純粹對於一般的善惡道德感覺薄弱。就像是天真的孩童會因為好玩而將昆蟲的腳拔掉一樣,有時候『無邪』才是最『邪惡』的存在。

  內心的深處,貝婭爾菲是個順從自身感情的類型,她不會去壓抑她所討厭的、憎恨的...之類的情感。因為天真純粹而危險。

  『──是最棘手的類型。』妃絲雅心想。

  「貝婭爾菲殿下,感謝妳許可這次非正式的通話。」妃絲雅率先打破沉默。

  「妃絲雅殿下,在百忙之際妳究竟有甚麼事呢?如果是我能夠提供幫助的話題,直說無仿。」

  妃絲雅笑了一下,「還真是直接啊...也對,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的方式。」

  「...先講結論吧,貝婭爾菲殿下的意圖龍之國不打算干涉,只不過希望妳能把握收手的時機。」

  「妃絲雅殿下,妳這話是什麼意思?」

  「別誤會,我並不是打算責問,也不想在仇恨的話題上爭論對錯。只不過,貝婭爾菲殿下妳的意圖終究無法實現,因此...為了世界格局的平穩我希望妳能在適當的時機點收手。」

  貝婭爾菲目光一凝,天真的氣質消散,就像是人格反轉一般冰冷無情的表情顯露出來。

  「這是警告?」

  「不,是忠告。也許貝婭爾菲殿下不會相信,但我算是與妳同一陣線的...雖然不是現在。」

  這句話說得挺有意思,仿佛眼前的盲女注視著比當下更遙遠的未來。

  貝婭爾菲不禁想到了一個傳聞,因為妃絲雅的出現實在太過神秘,她第一次公開露面就是十五歲,剛成為龍之國賢者的時候,然而在這之前誰也沒有聽說過她這個人的存在。

  這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為要想培養出一位通曉魔導真理的賢者,必須有著四大國的國力資源以及千年以上歷史累積下來的魔導知識,而且實踐出真理,能夠成為賢者的天才必定經歷過多次的戰鬥、死鬥。

  憑空出現一位賢者,同時龍之國還敢任用來歷不明的她作為國家的魔法師最高代表,怎麼想都很奇怪。

  因此,很多人都在推測妃絲雅在成為賢者之前所用的另一個身份...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八大天龍』的代言人兼弟子『天龍使徒』!正好這一代的天龍使徒有四位,三男一女,實力都是九階。

  「......說起來我聽過一個傳聞,這一代的『天龍使徒』之中海天龍的使徒擁有『真實之眼』,能夠看穿所有未來的軌跡。」貝婭爾菲試探地說。

  妃絲雅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某種程度上,很多人都預測了戰爭會發生。夜輝國的皇帝陛下不曾來問過妳的意見,『是否要開戰?』。同樣,伶絲一開始就把妳的進攻視為理所當然,正在魔國的邊境線上積極佈防,即便看不到未來人們也能夠從蛛絲馬跡之中推斷一二。」

  雖然乍聽之下挺有道理的,但是遠在龍之國的賢者又是怎麼知道夜輝國的皇帝與魔國賢者伶絲等人的現況呢?

  「是嗎,只能說是見解相同了吧。」貝婭爾菲語帶諷刺地說。

  妃絲雅微笑以對,說:

  「那麼,想聽看看見解不同的部分嗎?」

  「什麼?」

  「遠古時代的神魔大戰之後,人與神魔劃分了界線不再往來,因為『八大天龍』的介入讓『五大神』、『七魔王』中止了戰爭,解放了人類以及其他生靈的生存空間,讓非神魔的弱小種族們能夠安穩生存在大地上,但是這樣子的平衡終究有可能被破壞,貝婭爾菲殿下妳不認為人類的世界其實很脆弱嗎?」

  貝婭爾菲皺起了眉頭,不發一語。

  妃絲雅接著說:「魔族,由太古七魔王所創造的種族,為了作為與神族交戰的士兵而誕生的種族,說得直白一點想要滅絕魔族是不可能的事。因為他們魔族的『神』一直存在著,光憑人類的賢者、聖者要對抗魔神是相當困難的事,更別說位於魔神頂點的『太古七魔王』。」

  「妃絲雅殿下是想說神話故事很可能重演嗎?」

  「神話一直都存在,不是嗎?我不指望貝婭爾菲殿下能夠立即相信我,只是未來...我希望貝婭爾菲殿下別錯失了風向改變的時機點。」

  「......我會謹記在心的。」

  「那我就放心了。另外算是題外話,那位異世界的客人並沒有死,請不用太過擔心。」

  貝婭爾菲冰冷的表情一瞬間產生了動搖。像是特意放過這一點一樣,在她表情變化的同時,妃絲雅直接結束了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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