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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放課後召喚師 - 短篇小說連載【 可不可以是你? III 】禿山篇(21~40)

作者:找誰│2020-07-10 15:04:38│巴幣:2│人氣:91
「柏格你先回房間再休息一會吧,時間還早,我再去試著打聽一下消息。」用完餐後亞斯這樣提議,而柏格也想找時間私下聯絡莉絲,就這樣在餐廳門口雙方分別走向不同的方向。
亞斯試著找尋落單的居民,看這樣是否比較能問出一些消息。隨著搜索及追蹤不同的目標,自己逐漸走到了較少人煙的陰暗區域,原本跟著的目標也在猶豫時不小心跟丟了。
「我這是走到哪了?」亞斯看著空無一人的四周,這裡寧靜地只剩巷弄的徐風和黯淡的路燈。
和較為熱鬧的城市中心不同,這裡的房屋顯得十分老舊殘破,街道處處凹凸不平,垃圾也隨意堆積在一邊,看上去是沒有在維護的區域。雖然只差了幾條街道,但卻有著這樣突兀的對比。
突然街道旁的小巷內發出了東西掉落的敲響以及移動步伐的聲音,嚇了一跳的亞斯還是考慮到是居民可以詢問,立刻又追上前去穿入暗巷,消失在街燈照射的範圍內。

「柏格先生你好,我這樣稱呼可以嗎?」柏格回到房裡立刻用APP與莉絲通話。
「無訪,免去稱謂吧。吾只想聽汝所謂之辦法,亞斯不確定何時會回來。」知道柏格的著急,莉絲也不多攀談,直接進入對話的重點。
「女子我想先確認一件事,請問你在意的是讓其他人知道你的身分、還是不想亞斯因為你而受傷、又或者是在前面兩者的矛盾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出抉擇?」根據莉絲說的話讓柏格知道,莉絲對自己的了解可能不僅僅只是身分,甚至有著連柏格自己也不知道的事。
「那個時候,汝做了什麼?」柏格沒有回答問題,反倒繼續追問下去。
「柏格先生柏格,請你別追究原因。只要請你記住,現在女子我是為了幫助你而加入的,是為了讓你的演出更完美的配襯。」

暗巷內一雙發著微光的眼睛正直直盯著亞斯,亞斯與之隔著幾步的距離,雙方僵持著直到亞斯開了口。
「你好阿小朋友,叔叔只是想請問你一點問題。」亞斯雖然感覺有股不尋常的氣息,但依舊先蹲低身體表示親切,想向眼前剛追上的孩子打聽消息。
」對方始終沒有開口,只是直盯著亞斯看,這讓亞斯不安的感覺越發嚴重。
「小朋友,是不是叔叔嚇到你了?不要害」話還沒說完,亞斯發現這個孩子後方多出了幾雙眼睛,詭異地全都直盯著自己。亞斯下意識立刻轉身向後逃跑,後方也傳來追趕的聲音。
「對不起!我去問別人。」亞斯巨大的體型在擁擠的巷子裡處處受到阻礙,很快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追兵給抓住。但亞斯轉頭一看卻看見不可置信的畫面,手臂上還留有一隻截斷的手腕。
「哇!」亞斯連忙撥掉那嚇人的手腕,拼命逃出巷道,往飯店的方向跑去。

「亞斯那邊我會幫你隱瞞的,直到上山之前都先維持原狀吧。」柏格和莉絲還在通訊,房門外突然傳來奔跑以及轉動房門的聲音,柏格立刻關掉APP前去應門。
「柏格,剛剛太嚇人了,好多手還有小鬼到處都是,到處!地上、牆上、屋簷下都是!」亞斯大口喘著氣打開了房門,看來剛剛是爬樓梯上樓的。
「小鬼?是指汝後面那位?」順著柏格指的方向,亞斯緩緩轉頭向自己的後方看去。
是,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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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型機器人R-9?」亞斯和柏格讀著手中紙條上的字。眼前的男孩僵硬地站得直挺,眼睛無神地看著前方,沒有打開嘴巴,一段語音就從身上播了出來。
「本調查型機器人是為記錄東京各處人文風情,以蒐集資料為目的而設計,並採用智能科技做互動式學習。若您願意配合本學術計畫,我們也將在蒐集資料期間,免費提供您機器人的使用服務。在不違反安全守則前提下,我們將免費提供機器人的使用權給您,直至數據建立完成。」電腦自動撥放的語音從男孩身上播出,解釋著R-9的功能及目的,一張合同也從男孩身上印出。
「又要簽名?意思是你也要跟著我們?今天到底什麼日子。不接受的選項在哪裡?」亞斯沒想到今天的風波竟然還沒結束,實在不想再牽扯其他雜事。
「機器人?」柏格不理解機器人的知識,那是在他的世界未曾出現過的。
「麻煩請協助我們建立資料庫,為人文產業盡一份心力。」亞斯還沒向柏格說明,男孩已經雙腳跪在地上,並且低下了頭。
「不必如此!吾等會慎思考慮的。」柏格慌忙地想扶起在地上的男孩。
「柏格,它只是機器人,那是原本就設定好的程式。而且它怎麼看都很詭異!」
「亞斯唷,吾不可不受叩頭之禮,而且這孩子滿身傷痕。」柏格只把對方當成一般的生物,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制式的標準作業行為。
「機器人就是由零件組成的一台沒有生命的機械,雖然這台外表做的很完美,但是你也聽到它那機械式的聲音了。你可以把他當成是一個,單純可以撥放語音的人型撥放器。」亞斯只想著要如何說服柏格放棄接受它。
「本調查型機器人是為記錄東京各處人文風情,以蒐集
「你看!它開始重複撥放了。這種來不不明的東西最好不要沾染上比較好。」
「盡有如此真實之物,讓吾再看一下。」柏格拉起男孩仔細看了一遍,除了那不用開口就能發出的語音,外觀實在看不出與人類的差別。仔細觀察臉部的容貌,R-9的眼角突然流出了些許液體。
「哭亞斯,機器人可有悲傷之情?」柏格顯然更加無法對這男孩置之不理。
「那應該是機油之類的,應該吧。」亞斯一愣,也不免對這栩栩如生的機器感到困惑。
「亞斯唷,吾等就暫且答應吧。禿山一事,吾也是受汝之託」雖然亞斯不願意陷入這樣可疑的商業圈套,但柏格提起禿山的事,亞斯也不知怎麼反駁。
「阿阿!別說了,就你說了算吧。」這次亞斯仔細讀完合同,確認沒有什麼問題後簽上了名字,男孩站起身用手掌射出藍色光芒掃描了合同,經過連線上傳電腦自動撥放的語音再次出現。
「感謝您的參與,機器人的服務也即刻適用,祝您能有愉快的體驗,再次感謝您。」語音撥放結束後,男孩重新站了起來,眼神也不再像剛才那樣機械式的直視前方。
柏格好奇地靠近R-9,想多瞭解眼前的這個新事物。此時R-9開了口,嘴裡說出了模糊的句子。
「——我———請——幫—幫—我。」R-9這次發出了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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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裡各處的燈火逐一滅去,不論白天經歷了多少事,入夜後仍得要闔眼入眠。
「什麼可以幫忙的機器人嘛!一開始就沒電要休眠充電一整天。」亞斯對機器人的第一印象本來就沒有很好,要不是柏格,自己根本不想留下它。
「若已遭拒多日,待被接受之時,必會放鬆入睡吧。」與亞斯相反,柏格倒是對機器人頗有認同。
「才一個晚上就多了一人一機參進來,已經夠折騰了。不過你好像沒事了?原本下午一直到吃飯前都還心事重重的,你原本有要跟我說什麼嗎?」柏格這才想起自己什麼都還沒有說明。
螻蟻之事,汝無須在意。」見柏格並沒有要再提起的意思,亞斯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沒事就好。」亞斯翻過身體,轉而面向柏格的另一邊沒有再說話。
房間內沒了交談聲頓時寂靜的很,只剩機器人充電閃爍的微光若隱若現。柏格試著閉上眼睛,腦中卻不停地想起風雪的呼嘯聲,那是總在睡覺前聽見的聲音,討厭卻又習慣的背景樂。
思緒綿延著上了禿山,雖然眼前是一片雪白,但生活得夠久的話也能認清每條路線。繞過巨岩、穿過樹林,一棟同為雪白的城堡坐落在前,從窗外看進去,貌似能見到一個身影在走動。
「吾友過得還好吧,是否也受不眠之擾?」柏格不經望著天花板思考著。
一個和雪景不相符的氣味出現,那是淡雅的橄欖香氣。柏格想起這幾天是被亞斯喝醉後抱著睡著的,但是今天的亞斯背對著,看起來並沒有這個打算。
「柏柏格!」亞斯嚇了一跳,一隻手穿過他的手臂來到胸前抱住了自己,舒服的涼意從後方傳來。
「亞斯唷,汝也有心事。」柏格覺得亞斯有什麼話沒有說出口。
「心事?沒有,沒有這回事。」被柏格這麼一說,亞斯顯得有些慌亂。
「空無對象可述說之感,吾甚是理解。雖吾並非有解答之材,但有傾聽之能。」亞斯原本要開口,但又收了回去,經過一會兒的思考後才回應。
「柏格你要注意,莉絲和那機器我們都不清楚他們的底細,不是說他們一定有問題,只是希望你不要太輕易就接受其他人。」亞斯提醒著柏格這麼做的潛在危險。
「不過,吾是如此才能認識亞斯的。」被這麼一說,亞斯也不知道怎麼回應。
「總之如果還有什麼突然想加進我們的傢伙,可別再隨便答應。」
「好的,吾明白。不可輕易接受他人、不可任意答應要求,但若為亞斯則悉聽尊便。」
「柏格你真的是...來我們公會吧!阿哈哈。」從亞斯的笑聲中可以知道,亞斯已經沒了那煩心的感覺並恢復以往,但柏格知道自己的歸屬,依舊無法答應亞斯。
「這」亞斯轉過身抱住柏格,如同前晚一樣。
「等完成任務再說吧。」最終亞斯和柏格都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安穩睡去。

「唉都特地支開了薩巴利亞,為什麼又要讓其他人加入,我理想中的兩人冒險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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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舒服的早晨,街上的店面紛紛開始營業。而這座城市裡有著一條名為勇者街的街道,顧名思義,這裡兩排店面都是在販賣著各種關於勇者的相關店家,不僅包括武器及護具,也有許多武術及強化心理層面的書籍,另外也不少周邊的娛樂性商品。
「來拍紀念照喔,各式勇者裝扮租借,穿勇者服逛勇者街,體驗當個一日勇者!」
「拿書跟水晶球丟中六格就有獎品,人人都能當萬物投手,快來試試看!」
「勇者被冰棒、勇者被冰棒。一支25,兩支只賣50喔!」
柏格看著琳瑯滿目的店家及攤位,不尤得興奮了起來。仔細數著攤販上明列著的數字,再看看早上亞斯替自己領出的一部份錢幣,迫不及待想要嘗試每個攤販。
「柏格!你吃吃看這個勇者大劍燒,超級好吃。」亞斯拿著一支大劍燒遞給柏格,而自己手中的那一份,劍尖已經被咬下了一口,滿滿的白色奶油內陷流了出來。
「亞斯唷,銀貨交易、食香四溢,雖然人數少些,但這才是吾所知城市之貌呀。」
「阿哈哈,是這樣嗎?你有開心就好。律師早上傳來的位置,還要再往前走一些,我們就邊走邊逛吧。」亞斯看著手機上的定位對照目的地的方向。
「有說明前往該處為何由嗎?」柏格擔心又是其他的表揚場面。
「他說是可以提供我們上山前任何幫助的地方,要我們務必去一趟。」亞斯點開律師傳來的訊息。
「不論禿山,這裡看似也無困乏,禿山魔王是否真的必得討伐?」
「昨天我看到了,明明沒有隔幾條街,但是那裡就像是已經被放棄的區域。或許這個城市沒有看上去的好,社會,可是個很深的名詞阿。阿哈哈,你現在只要想著要去吃什麼就好了。」亞斯不覺得柏格能了解這些,立刻改以討論起其他的店家。
「禿山魔王也並非希望如此吧。」柏格繼續吃著大劍燒,輕聲低估著。

走在較為熱鬧的大街上,柏格注意到了一旁的小徑,小徑裡一位身上掛著牌子的人目光游移在人群間,牌子上的字雖然並不顯眼但讓柏格好奇的想看清楚。
「人客,想不想體驗看看實境對決的快感阿?遊玩一次只須要100錢幣唷。」店員開始招呼起主動靠近的柏格,身上的牌子寫著『對決體驗,發覺自己的必殺技』,亞斯也跟著柏格走了過來。
「看起來好像蠻有趣的,柏格要不要來去試試?」亞斯看到有對決機會,就開始興奮起來。柏格對新事物很感興趣,也點頭回應。
「請問兩位有帶手機嗎?要體驗的話我們需要下載一個」突然店裡另一位店員也衝了過來。
「對不起,不好意思。店裡發生了一些故障須要排除,暫時無法提供服務,真不好意思。」說完便拉著店員回到店裡,留下不明所以的柏格及若有所思的亞斯。
「壞掉了阿?亞斯唷,那便走訪別處吧。」柏格已經又發現了其他新奇的店面。
「這裡到底是...」亞斯撇見了剛才店員手機的螢幕,皺眉深思著。

「你傻啦!他們是選拔賽的冠軍你不知道?早就是玩家了,下次挑對象時注意一點。挑看起來強一點,最好又是孤身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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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豔的門戶、氣派的大廳、數位化的商品清單,門口還有站著守衛核定身分的閘門。這裡就是律師通知的地點,位於商店街終點的建築。而在閘門外的亞斯和柏格,很快迎來了接待的人員。
「我們的冠亞軍切爾諾柏格先生、亞爾斯蘭先生,很高興見到你們。我是這裡的負責人,大家都叫我陳老闆。」男子穿著簡約正式但從剪裁也能感受服裝的貴氣,一看就是個成功的生意人。
「你好,我們是被通知過來的。」亞斯將手機的訊息交給陳老闆看。
「我也才在想你們什麼時候會來,先跟你們介紹,這裡是城市通往禿山的主要登山入口。上山前大家都會先在這裡備妥物資,只要你們想要的都可以幫忙找到。」服務人員此時拿來了兩個平板。
「你們預計在後天出發吧,那訂製商品應該也來的及,其他還有像是這些...」陳老闆仔細地說明著平板上各個選單,柏格也認真的跟著看,但亞斯卻自顧自地皺眉思考。
等介紹到了一個段落,柏格拿著平板開始刷著商品,亞斯則是獨自找陳老闆提出自己的疑問。
「陳老闆,你對這個城鎮了解嗎?我有問題想請教。」
「盡管問,如果是我知道的,會盡力告訴你們。」
「這座城市到底是怎麼看待禿山的?」陳老闆對問題本身看似很疑惑。
「看上去大家都知道禿山的存在,可是剛才在商店街上卻完全沒有見到關於禿山的介紹,或是相關的商品。如果大家並不希望禿山被發現,那又為什麼會有增加APP玩家的店家,還有這個顯眼的登山口建築?」亞斯的口氣帶著一絲質問,希望陳老闆可以如實告知。
「關於這個問題我們到那邊坐著說吧。」就像早有準備般,陳老闆講述起這座城市的故事。
「因為你們是選拔賽的冠亞軍,我認為告訴你們應該也沒問題。原本這裡是個蠻窮的小城市,一直到某天禿山的出現才有了改變。因為它低海拔雪景的關係,那些有使用APP的居民決定順勢發展觀光產業。政府硬擠出經費蓋了旅店、蓋了娛樂設施等,起初確實成功地受到了眾多玩家的喜愛。而為了增加客源,才會有增加APP玩家的推廣店家出現,那時候整個城鎮都活了起來不過那也是當時的我們,並不知道有魔王的存在。」亞斯只是看著陳老闆沒有插上話,讓他繼續說下去。
「後來開始有上山的居民或是遊客失蹤的消息傳出,但是那時候並沒有被重視,直到那一天一場風暴向遊客聚集的地方襲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許多人從親友眼前瞬間被凍結成冰。沒有一句警告、沒有一點遲疑、沒有一絲機會,還活著的人們向在風雪中心隱約浮現的身影哭喊,但就像只是場遊戲般,風暴繼續朝著人群較多的地方移動,原本慌亂的求救聲就這樣安靜了下來,那是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災難。」就像描述親眼所見時的狀況,陳老闆越說越上了情緒。
「後來為了不失去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繁榮,政府將禿山列為管制的區域,也為了救回被困於禿山的居民及遊客,就用勇者的設定重新整頓城鎮,壓下了禿山上事故的消息。大家現在就活在不想提起,卻又得不斷找尋勇者來拯救這一切的窘境。所以希望你也別怪市長他們急切的使用了一些手段。」陳老闆說完吐了口氣,感覺舒坦了一些。
亞斯看陳老闆搓著鼻子,知道這時候自己不該再繼續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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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雪靴、乾糧,我們體型差不多,我就先幫你挑好了,你再看需要什麼其他的東西。」亞斯挑選了上山必備的裝備,畢竟可能會在山上待過夜,禦寒配備不能輕忽。
很快挑選的東西就經過自動化倉儲設備包好送了過來,亞斯再次檢查所有的東西時,發現了不是他挑選的兩枚金色徽章。一枚刻印著長劍的圖案,另一枚則是刻印著像是怪獸的圖案。
「哎呀!真識貨。這兩枚可是蒲田公會會長製作的,細節和質量都有保證。是當年他經過這裡時,特別為了我們城市設計的勇者與魔王套章。當然價錢的部分,因為只有一套所以無法免費提供給你們,這需要額外付費。」陳老闆對這對徽章很是推薦。
「禮物,以表感謝之意。」柏格拿出印著長劍的徽章送給亞斯,自己則是拿走怪獸的。
「哦!謝謝,這光澤可真漂亮,我會帶在身上的。那你要拿怪獸的?」
「作為此行之紀念,吾很喜歡。且此物很適合亞斯,勇者亞斯。」
「阿哈哈,哪有人還沒出發就買紀念品的,又不是不會再回來了。」亞斯和陳老闆都對柏格的舉動感到好笑,柏格看著手中的徽章也一起跟著笑著。

回到商店街上,亞斯又重新觀察著兩旁的店家,依舊沒有任何提到禿山的字眼。但如同先前發現的,不乏有不顯眼的店家打著其他名號暗自增加APP玩家。這點實在讓亞斯不能理解,APP並不是個安全的遊戲,不應該是隨意讓每個人都參混進來的戰鬥,不論有著什麼樣的理由。
「妳這個人怎麼這麼煩阿?」突然一名男子的大吼聲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一名老婦跌坐在地上,而幾名男子圍著站在她前方。
「欸欸!欺負老人家我可不能當作沒看到。」亞斯直接就站了出來,柏格也跟在一旁。
「你哪隻眼看到」本來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在看到亞斯及柏格碩大的身軀後,一群人識相的先走了。老婦也自行站了起來,見到亞斯及柏格後驚訝的道謝。
「原來是我們的勇者先生們,對不起讓您費心了。」亞斯這也才發現,老婦手裡拿著手機也開著APP,或許自己剛才是誤會那群男子。
本來亞斯打算就此道別離開,但老婦拉起了柏格的手,激動的說著。
「拜託你了,務必要打倒禿山魔王。我的女兒被冰凍在山上已經好幾年,我的兒子也加入救援隊上了山,最後卻是誰都沒有回來。他們什麼幫助都拿不出來,現在真的已經沒有辦法了。」亞斯看柏格傻站著沒有回應老婦,自己便代替柏格應答,並將老婦扶起去休息。
過了一會兒亞斯從老婦人那回來,感嘆著老婦人的經歷,搭上柏格的肩膀拍了拍。
「柏格,雖然這個城市奇怪又有問題,但禿山上面的問題勢必是要解決。如果到時候那個魔王真的無法溝通,我們還是得要來硬的。畢竟造成的傷害是事實,這點你也同意柏格?」柏格用手臂抹了眼角,不想讓亞斯看見,在太陽下那結在柏格眼角的細微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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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旅館內沒有開燈的房間裡,原本紅色閃爍的小燈轉為了綠色。R-9張開眼睛的瞬間射出了網狀的雷射,來回掃描了整個房間。確認環境之後又像是在檢查機能般,身體各處都發出了運轉的聲音,經過幾秒的時間後才又安靜下來。
「數據上傳中R-9的內視螢幕上開始顯示各項功能的運作。
完成啟動程序後R-9開始在房間內走動,地板上的幾塊油漬以及酒杯影響了行走的通道,用過的毛巾也隨性地掛在床邊,塑膠袋及衛生紙散亂在垃圾桶內外。整個房間已經是幾天沒整理的狀態,R-9自動開始收拾起來,突然房門外發出了聲音,鎖上的電子門鎖被解了開來。
「呀阿!這東西又動了。」開門見到移動中的R-9,亞斯又被嚇了一跳。
「咦?汝之能源力已足矣?」跟在後面的柏格,對R-9恢復機能感到開心。
「偵測到空間裡有凌亂的跡象,是否執行打掃作業?」R-9雖然變成較為接近生物的發音,但是制式化的說話方式,依舊能讓人記得他機器人的身分。
「好的,麻煩汝。」柏格新奇的看著R-9做事的樣子,而亞斯則沒有太大的興趣。
「總覺得來到這個城市之後,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亞斯躺到床上自顧自地說著。
「所謂何事?亞斯唷。」柏格轉過頭來看向亞斯,亞斯移開對上的視線才開了口。
「這座城市,有著奇怪的生態;莉絲,什麼都不肯說的;這機器,也是莫名其妙。這跟當初想要的旅行完全不一樣阿。」亞斯將煩悶的心情化成了一個嘆氣。
「這」柏格也走到床邊坐下,但自己並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還有你,是不是也在瞞著我什麼?昨天還一副不想上山,今天怎麼又開心的挑起紀念品了?」雖然亞斯並不是嚴肅的在質疑,但這已讓柏格慌張的不知所措。
「阿哈哈,沒事沒事。大家都會有自己的一、兩個秘密,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傢伙。反正之後上了禿山,很多問題都會有答案。」亞斯沒有繼續追問,這讓柏格鬆了口氣。
「只是不知道 悉 聽 尊 便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亞斯喃喃冒出的一句話,讓柏格背脊一豎。
「除了此事,其他悉聽尊便。」柏格雙手合掌,拜託亞斯饒過自己。
「那就我抱一下。」亞斯吱嗚的說出口,沒想到柏格立刻躺到了亞斯身邊自己抱住亞斯。
柏格的身體有著和氣候不相符的溫度,頭上異色的角也讓人判斷不出是屬於哪種物種,加上又是個迷途轉光生,亞斯對柏格真的一無所知。但那對什麼都好奇的單純,對比於見過許多世事的自己,那種可愛著實讓亞斯想更加親近。
「柏格,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話說到一半,亞斯感受到一旁刺眼的視線。R-9已經完成了打掃的作業,僵站著在旁邊待機。雖然知道只是台機器,但是還是讓亞斯感到非常不自在。
「可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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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亞斯嘴裡咬著肉排,眼睛不知道該看向坐在對面的柏格還是一旁的R-9
「身體無恙吧?亞斯唷。」柏格看亞斯吃飯沒說什麼話,便關心的詢問。
「是否執行身體健康檢測作業?」R-9此時突然接了話。
「是,麻煩汝。」沒等亞斯說話,柏格已經自己確認了程序,不免讓亞斯覺得柏格根本就是故意的。
「麻煩請將背部貼於牆面,閉上眼睛,身體保持直立不晃動。」R-9舉起雙手固定,經過掃描定位,紅外線及X光圖很快就印了出來,R-9也開始將評估結果做說明。
「身體綜合評估結果:良好,各項數值評估結果R-9一邊印出報告一邊說明檢測結果,健康檢查的結果亞斯也感到一點興趣,柏格也在仔細地聽
建議及補充說明:頭部體溫偏高、心跳速率略為偏高。可能造成的原因:感冒前兆、過敏症狀、偏頭痛,亦或是被某對象強烈吸引的一種帶甜附澀且快樂症狀。」
「帶甜附澀?哇!住手亞斯唷,他會壞掉啦!」

「你應該有關於禿山或是禿山魔王的資料吧,有的話全部交出來。」冷靜後的亞斯重新向R-9尋求關於禿山的情報,既然是收集資料的機器人,應該會有這方面的資訊。
「關於禿山的搜尋有476,316筆資料。關於禿山魔王的搜尋有26,643筆資料。」
「那搜尋禿山災難事件。」亞斯想起陳老闆所說的,或許能從這找出一些線索。不過R-9搜尋的資料中並沒有任何有關陳老闆所提到的事件,看來消息被封鎖得很徹底。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吧?有任何相關的訊息就給我找出來。」亞斯的話一說完,R-9忽然站起身走到餐廳外,亞斯和柏格也疑惑地跟了上去。
R-9自頭上延伸出了接收線,同時身上發出了運作聲,像是在擷取空氣中傳輸的數據般。不一會兒的時間R-9才又再次開了口,不過這次提供的是一段對話聲檔。
「電話你也可以偷聽!這樣違法了吧?」還沒來得及阻止,對話的聲音已經撥放出來。
「勇者們早上來過了,萬物投手看起來是還好,不過那頭獅子比較機靈,好像已經起了疑心。我跟他說了那個災難事件,我想他應該暫時不會再打探下去。」
「很好,勇者只需要完成任務就好,其他的事就別讓他們多想。」
「這是當然,都已經送了這麼多人上去,我們已經沒有後路了。」通話過程並不長,亞斯立即讓R-9將對話的過程儲存下來。
「這是陳老闆和市長的聲音!他們都沒有說出真正的目的嗎?看來上山前必須要再找他們說清楚。還有你做的不錯。」亞斯最終脫口誇獎了R-9的能力,雖然他並不知道R-9能不能理解。
「亞斯唷,不論如何,汝是否會對魔王所為感到憤怒?」
「魔王怎麼樣我還不知道,只是我不能不管那些被困在冰凍中的人。」
「嗯,若已下決定,吾也必將與汝共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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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唷,吾等打算明天找市長探究原尾,汝是否有意跟隨?」
「這麼快你們去就好。對不起,有點累了,女子我先去休息。」
「那接下來吾該如何
「上山前都不要提就不會有事,請放心,女子我先休息了。」沒等柏格繼續問下去,電話裡另一頭莉絲疲憊的聲音就斷了訊。雖然莉絲要柏格不用擔心,但實際上該怎麼做柏格也還沒用明白。
「待上山之時,還來得及?」

市長的辦公室內,R-9剛播放完錄音檔。亞斯及柏格坐在沙發椅上,開始質問這個委託的始末。
「你們是怎麼算了,既然知道了那也沒辦法。切爾諾柏格先生、亞爾斯蘭先生,正如你們聽到的,我們會極力地想隱瞞我們背後的目的,是因為那畢竟不是什麼好聽的理由阿。」市長並沒有因為錄音檔顯得慌亂,而是轉換成沉重的口吻說著。
「是為了錢吧。」亞斯拋出了他推測的答案。
是的,是為了這個城鎮。」市長按了桌上的電話,讓律師準備些資料過來。
「市長請你好好說明,不然我們實在無法相信你,更別說提供幫助。」市長看亞斯這次沒得到明確的回應不會罷休,只好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人來人往的城市街道說道。
「這裡能發展起來都是禿山給的,不過它似乎也打算收回這一切。異界化的禿山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看見,所以我們開了商店街來增加玩家。起初我們不知道這遊戲的危險性,後來玩家人數變多,產生的混亂再加上魔王的出現,禿山如今的觀光產業岌岌可危。我們派上去的專家以及打手都沒能回來,現在的我們只想找到願意替我們上山討伐魔王的勇者,把困在山上的人給救回來。」市長面對這些問題不尤得又對著窗外嘆息。
「不過禿山似乎有著不想讓外人知道的祕密存在,如果只是急於救援又不想曝光災害事件,尋求公會的私下處理也是辦法。而且我昨天從一個老婦人那邊聽說了,你們應該積欠了不少慰問金和賠償金吧。所以我想,禿山上應該還有著什麼不想讓其他勢力知道的東西,例如值錢的寶藏。」聽見寶藏二字從亞斯的口中說出,市長頓時僵住了臉,而律師也在這時候走了進來。
「你們真的和以往的勇者不一樣,有著不俗的實力也有面對寒冷的抗性,更是有腦袋的組合。原本可以風光受到全鎮的擁戴上山,完成任務凱旋回來之後名聲永駐的。既然已經猜到了這裡,事到如今也只能換個方式來談了。」市長說完,律師從一旁打開了手中平板的畫面。
莉絲的手腳被綑綁著躺在床上,一旁還有兩個大漢在畫面裡。莉絲冒著汗看起來很疲累,似乎想說什麼,但是畫面並沒有給出聲音。
「她是你們認識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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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接送的車子開到了旅館樓下,亞斯、柏格、R-9、律師以及幾名隨扈下了車,走進旅店。
「解決魔王後放了莉絲,然後離開這個城鎮。唉難道市長就不怕我們走後公開這裡的事情嗎?」
「公開又怎麼樣,在這個東京,轉光生的公會和我們這些一般人的政府,追求的目標可不一樣,檯面下的事情當然也不是你覺得誰對誰錯就說得算的。」
「都是那個莉絲不知道在搞什麼?突然說要加入又突然被抓住。不過話說你們的眼線還真廣,我們也才交談那一次,你們也能知道。」走在前面的亞斯沿路發著牢騷。
「如果就只有一次,你們不還是選擇了救她?」律師反過來問亞斯。
「是阿,我也不懂她到底對你下了什麼藥?」亞斯接著對著柏格滴咕著。
莉絲很重要,汝等別傷害她。」柏格不知道莉絲說要自己別擔心,是在面對這種狀況下還算不算數。
來到了房門前律師讓隨扈待在門外、電梯及樓梯口守著,自己則是獨自跟著亞斯他們進到房內收拾上山要用的東西。啟程的時間直接改到了現在,略過原本明天要舉辦的歡送劇碼。
R-9也要帶去嗎?是不是該先讓他去找別的對象。」整理時亞斯問柏格這個問題。
「如此態勢或許是該讓其另尋對象。」柏格想想也認為不該讓R-9跟著,但R-9聽到他們的對話後,就放下收拾的工作過來抱住柏格。
「你!放手不要喝阿!」亞斯見狀試圖拉開R-9,但是他的力氣比想像中還要大。
此時律師走了過來,按下R-9隱藏在後頸的按鈕,R-9立刻站直回到充電時的靜止狀態。
「汝對他做了什麼?」柏格擔心律師要對R-9不利,緊張的想把R-9拉開。
「你們小聲一點,不要讓外面的人找進來。」亞斯及柏格對律師的舉止感到不解,律師先是確認門外沒有動靜後,才壓低音量繼續說下去。
「我們的時間不多,克莉絲汀小姐那裡,我們已經安排人力過去了。後門沒有安排看守,你們趕緊收拾好東西,從窗戶外的緩降梯逃走吧。」律師突然變換了陣營,亞斯及柏格傻愣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總之快點,其他的路上再說。」

躺在床上的莉絲緩緩起身坐起,雖然又小睡了一下,但仍只是稍微恢復了一點精神。看著守在房間內的兩名隨扈,莉絲搖晃了幾下腦袋。
「請問現在的時間是幾點幾分了?」
「呃…1118分。」隨扈看了手上的手錶給了答案。
「還有七分鐘。」
「什麼?」
「準備好武器吧,他們要來了。」說出的話以及她臉上笑容讓隨扈警戒起來。莉絲將一旁的面具及帽子戴上,現在這個時間點,已經不得不讓自己快點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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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妳早就準備好了。」坐在律師事先預備在旅館後門的車上,亞斯還在困惑著目前的狀況。
「我先問你們,你們和克莉絲汀是什麼樣的關係?」律師又再次確認了一次。
「就像剛才說的,我們只見過一次。她主動要求跟我們一起上山,對吧柏格。」
「是是的,是吾等之同行者。」柏格沒有提起其他的事情。
「要上禿山?她有說明上山的原因嗎?」依照律師的問話聽得出對於莉絲的執著。
「妳這邊也要解釋一下,這樣單方面的要求我們回答,我們怎麼會輕易接受。」在不明因果的情況下,亞斯只能假裝自己有談判的籌碼,不然只能被牽著走。
「事情有點複雜,我希望你們可以不用沾染上,所以你們就別追問下去了,而且也沒有意義。」亞斯根本無法從目前的資訊判斷現在該怎麼做,但至少這裡相對安全可以先繼續觀察下去。
「現在幾乎整個城鎮都認識你們,這樣你們也不好躲藏。不如這樣,陳老闆你們見過吧,我也要過去會合,就先讓你們安頓在那裡好了。」
「陳老闆?其與市長同謀,吾等聽聞過他們的對話。」攔截到的通話裡,另個聲音確實是陳老闆。
「不用擔心,他跟我一樣只是應付市長而已。」
「妳怎麼可以肯定?」
「因為我們是夫妻。」

幾名蒙面人聚集在房門外,確認房門號碼後敲響了房門。
「誰阿?」裡面很快傳來了回應,蒙面人也準備好手中的武器。
「是律師派我們來的。」說出來由後換來的卻是一段時間的沉默,蒙面人互相使了手勢開始嘗試轉動門把,接著乾脆直接進行破壞。
「這裡是政府的管區,我們已經請求支援了!」沒有理會房內聲音的質問,蒙面人依舊敲擊破壞著房門。
「是來救你的人馬嗎?」房內再次傳來聲音,聽到這蒙面人舉起手中的槍,直接對房門內進行射擊。連續的槍聲瞬間響起,穿過房門射進房內,接者是花瓶、燈具以及窗戶的破裂聲。
經過一連串的掃射,房門已經被破壞出一個洞,洞口可以看到房內的一小部分。
「住手!」受了傷的男子壓著流血的傷口向門外大喊。
「你們救走她吧,我們已經沒有要反」沒等他繼續說下去,蒙面人將一顆黑色的球狀物自洞口投入,男子連忙想要移動身體,但是傷口的痛楚已讓他無法行動。
經過急速的閃光和轟隆的巨響洗禮,房內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樣貌,焦黑的牆面飄散著粉塵,房門已被衝擊炸碎,床鋪也破了洞在角落起火。蒙面人接著衝進房內搜尋,卻迎來一道刺眼的閃光。
「讓我看這個是在嘲笑我們嗎?」當再次睜開眼睛時,蒙面人已被隨扈綑綁限制了行動,原本應該被破壞的房間竟然完好如初。
「你們把克莉絲汀帶去哪了?又是誰派你們來救她的?」隨扈們夢見了蒙面人的襲擊,但醒過來時只見到門外倒著的蒙面人,現在只能要求蒙面人立刻說明狀況。
「克莉絲汀把我們的世界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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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陳老闆,他的臉上已經沒了迎接客人的笑臉,到達禿山登山口的這棟建築後,直接就被帶進了一個房間,並且被叮囑著不能任意離開這裡,而律師則是和陳老闆一起走出了房門。
「越搞越糊塗了,現在是該待著,還是直接逃走算了?」亞斯在房內來回走著,想要釐清目前的狀況,不過事情看來遠比預期的還要更加複雜。
「亞斯唷,見如此事態,禿山之行還是否要繼續?」柏格詢問著亞斯的想法。
該先將自己就是禿山魔王的事告訴亞斯嗎?還是聽莉絲說的在上山前不要提起?上了山後還能控制自己的權能嗎?已經知道有派人前去救莉絲,柏格現在要思考的是上山的事情。
「當然還是要去,被困的受害者可是我們最應該幫助的。R-9你再偷聽一下律師和陳老闆的對話,如果是攝影畫面也可以,或是其他簡訊什麼的。」亞斯希望R-9可以像之前那樣拿到錄音檔,不過這次R-9卻搖頭沒有執行。
「不行?是講得不夠明確嗎?還是又快沒電了阿?」
「有違法規之嫌,被禁止了?」柏格也不明白R-9的行動模式。
「明明昨天還稱讚過很聰明會去抓資料的,現在是」亞斯開始有些急躁時,柏格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莉絲。」

「姊姊,妳需要幫忙嗎?」穿著勇者服裝的男孩,見到喘著氣坐在路邊的莉絲,主動向前關心。
「你要幫我?」莉絲虛弱的回應男孩的問話。
「媽媽說過如果我長大要成為厲害勇者,我現在就要開始幫助人。」男孩不忘展示著自己的裝扮。
「那請勇者弟弟幫我拿來一個新鮮的豬心臟還有一顆麻雀的腦袋,麻煩你,勇者。」莉絲溫柔的說出要求,然後欣賞著眼前不知所措的男孩。
「我不知道」男孩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覆,額頭冒出了汗。
「如果沒有把握可以完成他人的祈願,就不要輕易給出承諾,這樣只會造成更大的傷害。就像今天你沒有辦法幫我拿到這些東西,而我卻用僅存的生命在這裡等你,最後我們都會跌入失望的深淵。媽媽應該要先告訴你,這是勇者所必需背負的責任和覺悟。」看著快哭出來的男孩,莉絲又轉而露出了笑容。
「沒關係,還有另一個忙可以請你幫忙。」從口袋裡拿出紙筆,莉絲在紙上畫了圖案。
「照著這上面標示的位子走,等時間一到就壓下牆上的拉桿,這件事勇者你可以幫我做到嗎?」
可以!」男孩確定自己可以做得到,這才接下了莉絲手中的圖紙。
「謝謝你。還有這是個秘密任務,絕對不能告訴別人。」見男孩了解行動的步驟,莉絲向男孩道別,隨後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柏格,你們到陳老闆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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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半,開始吧。」

「莉絲唷汝可安好?對,吾等在陳老闆這現在?」見莉絲在電話裡似乎吩咐著柏格什麼,亞斯皺著眉頭,在一旁靜待伯格給出消息。
「亞斯唷,莉絲要吾等於半小時後相聚登山口,到時須即刻上山。」電話裡莉絲不斷叮囑著這件事情。
「可是律師要我們在這裡避免被其他人看到,而且不是有派人去救她了,為什麼還要特地打電話來?」種種疑問不斷地冒出,儘管亞斯並不信任莉絲,但也沒有打算完全相信律師。
「莉絲似乎知曉吾等在此,也無受困慌亂之感,猶如...早已安排。」聽柏格這麼說,亞斯覺得他們的行動早已經被人給安排設計,可能從他們參加比賽開始,甚至是進到這座城市就已經
「進到這座城市?」亞斯的思路瞬間定格,因為明明是四天前的事,但卻發覺自己想不起當初來到這座城市時的場景,那是模糊且淺淡的記憶,就像是已經過了很久的時間。
「柏格,你記得你是怎麼來到這座城市的嗎?」一邊問柏格,亞斯一邊努力地回想。
「吾待吾思索。」柏格不知道為何亞斯會這麼問,但是自己是從何而來的這件事,這時候實在不好說出口,只能先含糊蒙混。
「你也是不太記得對嗎?這裡的居民、這裡的市長、城市、禿山、一切都太奇怪了。」亞斯不知道該如何思考目前的狀況,只是在房間內有限的空間中來回走動。
「沒辦法了,我找公會來協助吧。」亞斯拿出手機想用電話聯繫薩巴利亞,不過卻又發現手機沒了訊號。
「這裡到底是怎樣!」柏格見到亞斯如此急躁又無助,想著自己能夠幫忙做到什麼。
「亞斯唷。」柏格向前伸手抱住亞斯,這是自己能想到的答案,而看來這也確實讓亞斯平復了些。
謝謝你,我該冷靜點的。」做了深呼吸卸下激動的情緒,亞斯將頭枕在柏格的肩膀上放鬆自己。
「其實」柏格才剛要開口,門外又出現了動靜。
「喂!你在做什麼?住手!」突然傳來的騷動聲,吸引了柏格的注意,抱著的手也放了下來。
「小心!他會用火。」玻璃破碎以及警報器的聲音出現,外面頓時一陣吵雜慌亂。
「似有麻煩,亞斯唷,吾等查看一下吧。」柏格想去開門但亞斯卻沒有回應。
「亞斯?」亞斯抱著的力道很大,也沒有要移動身體的意思。柏格見狀再次伸手抱著亞斯,也靜靜的感受亞斯身體傳來的溫度。亞斯的鬍子和鬃毛相連,參混著熟悉的橄欖香,身上細軟的短毛,帶著薄薄的油層。曾幾何時自己也已經開始貪心的想要獲得什麼,那些總有一天必定會消失的感受,現在卻只想被慾望給沖昏理性。
「走吧!不管之後還有什麼問題,只要有你在,這趟旅程還是可以很盡興的,哇哈哈。」亞斯鬆開了手,轉身前去開門。那是已經整頓好心情,準備迎接任何挑戰的背影,柏格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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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結於冰石中,那些驚恐失措以及咬牙奔走的瞬間被完好保存,時刻提醒著這裡是個不該踏足的禁地,直到落雪慢慢堆屯其上,才逐漸埋沒了當下的紀錄。倘若他們還能有意識,現在應該正試著呼喚眼前的男子,折返。
「汀姐~」鐵牛在無盡的雪景中呼喊著,伺機的狼群依舊潛伏在後。
在風雪的呼嘯聲中,身體的機能逐漸衰退,受了傷隱隱作痛的部位,卻也慢慢沒有了感覺。自知無力可以挽救情勢,鐵牛的步伐顯得越來越沉重。直到看見前方的一處可遮擋風雪的凸岩,才姑且放過自己疲累的身體坐下休憩。
「又要這樣沒意義的死嗎?什麼都還沒為了他做」狼群見狀也開始行動,從徘迴到靠近、從謹慎到積極,扮演獵者和獵物的兩方腳色,同樣升起了腎上腺素。
「禿山魔王現身於此,盡職責討伐吾身者,吾必造汝之像,佇立永存。」隨著狼群退去,一個男性的聲音自岩石上方傳來,雖然暫時保住了生命,但被冰霜包裹的板斧以及長期培養出的戰鬥經驗告訴鐵牛,現在還不能鬆懈。
「俺在找一位女俠,你有見著嗎?」鐵牛喘著氣也不忘要尋找克莉絲汀。
「此為吾之領地,恣意入山者應當同攬後果。賜死亦或赴死,汝可做選擇。」
「聽不懂你在說啥,俺是被委託上山打倒魔你剛剛說了啥?」鐵牛這才驚覺自己已經碰上了上山來的目標,但單看現在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若已知處境,告訴吾汝之選擇,汝之名將化做刻印,銘記於民心。」話音剛落,鐵牛就聽見了魔王移動的腳步聲,看著被風雪觸碰到結著冰層的板斧,就算現在逃跑也只是加速自己被凍成冰柱的時間。
「要打就來吧!」握緊僅有的武器,鐵牛只能試著賭上最後的力氣。
但原本一步步靠近的腳步聲卻突然停頓,颳起的風雪也減弱了下來,接著的是一聲倒地的聲音。不敢隨意離開岩石下的鐵牛,這才又聽見了另一個快步的腳步聲靠近,而來源正是那尋找已久,穿著華麗的克莉絲汀。
「汀姐!妳沒事太好了!」看見撐著傘的克莉絲汀沒有受傷,鐵牛心裡踏實了些。
「都說了不用擔心女子我,你怎麼沒有往山下走?」克莉絲汀的口氣是責備,但也是溫暖的欣慰。
「俺怎可能自個兒走,俺還懂個義字。趕快一起走吧,汀姐。」
「來不及逃的,現在只能阻止他了,接下來就交給女子我吧。」鐵牛還來不及再說下去,原本暫時緩和的氣候又開始增強,風雪颳的比先前更加劇烈,原本受到遮蔽的空間變得更加狹小。
「喔哈哈哈,無懼於吾,而欲相搏嗎?」魔王清醒後重新站了起來,手中握起一把冰凝結成的大鐮刀,克莉絲汀則是站在鐵牛前方撐著傘面對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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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山的魔王,我是克莉絲汀,請先聽我說幾句。」撐著的雨傘接觸到落雪的部分結上了冰,增加上去的重量讓克莉絲汀握著的手顯得吃力,但在這關鍵時刻不能讓自己表現出弱勢的樣子。
「何以為之?」沒讓克莉絲汀說下去,魔王揮動鐮刀將空中落下的飛雪,朝著克莉絲汀襲去。
克莉絲汀立即用傘做遮擋,霜冰自傘面開始凍結迅速延伸至傘柄,讓克莉絲汀不得不鬆開手。儘管擋住了大部分但仍舊被幾片沾染,頭髮、衣服、鞋子都留下了網狀的寒霜。
「汀姐!妳還是躲在俺後面吧,俺就是身體好這個優點,不會有事的。」鐵牛將克莉絲汀拉向後方,說著讓人無法相信的謊話。克莉絲汀看著眼前的鐵牛笑了出來。
「你還真是個不可思議的人。」克莉絲汀說完,鐵牛便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汝擁棘手之力阿。」魔王看見鐵牛就這樣突然昏過去,知道剛才自己所見到的如夢畫面,正是克莉絲汀的權能。
「受影響的時間因人而異,像他,應該會睡一陣子吧。」
「何故告知予吾?汝為勇者乎?」魔王開始對克莉絲汀產生好奇,願意給克莉絲汀一點時間說話。
「我只是個越了界的配角,不過如果你願意放過他,我可以幫你完成你的願望。」克莉絲汀把握這個機會,直接說出了重點。
「汝喔哈哈哈,汝何以知吾願?豈敢不自量力。」對於魔王那巨大的壓迫感,克莉絲汀沒有回話,但眼神卻表現得很認真,直直盯著沒有任何退讓。
「莫非」魔王想起剛才那短暫的夢,那是禿山之外的情景,有著人群及四季。
「是的,我可以幫你離開這裡。」

「汀姐?還有那個魔王呢?俺剛剛不是」周圍依舊是飄著雪的山上,不過原本還危在旦夕的狀況,現在卻只剩下自己獨自一人走在雪地。
鐵牛無法理解目前的一切,只能沒有目標的走著,直到見到遠處移動中的人影。
「喂~等等俺!」鐵牛在後面一邊呼喊一邊追著,但對方沒有停下腳步,就這樣走入了樹林中。鐵牛雖然擔心可能盤據在樹林裡的狼群,但現在也只好加緊腳步跟上。
「克莉絲汀。」在樹林裡男子叫喚著那熟悉的名字,看來是在等待著她。鐵牛沒有靠近只是躲在稍遠的距離觀察著,希望能遇見克莉絲汀好了解目前的情形。
「克莉絲汀?」突然鐵牛身後傳來樹枝的斷裂聲,男子朝著這個方向看了過來,鐵牛也站了起來轉頭看向自己的後方,但看見的卻是近在眼前的禿山魔王。
「你」不僅僅是鐵牛,男子也嚇的跌坐在地。但讓鐵牛更驚訝的是,魔王竟然穿過了自己的身體,朝著男子走去。男子嘗試著爬起身體逃命,不過魔王並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救命啊!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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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晶自禿山魔王的手掌開始建構,一片冰棚幫克莉斯汀做了遮擋,避免她再被凍傷,而魔王自己則是在一旁做了張椅子坐下。克莉絲丁知道這是給自己說明的機會,再看了一眼一旁的鐵牛,心中下了決定。
「被異界化的禿山所召喚的魔王,也因此被禿山給侷限在這裡,想要離開就必須暫時斷去和禿山的緣,這樣才能不被繼續困在這個空間裡。」魔王對克莉絲汀的話表示同意但也聽見了細節。
「何謂汝所述之暫時?」沒想到魔王很快就發現關鍵,克莉絲汀也不想冒險隱瞞。
「沒錯,我能做到的,只是暫時讓你到外面去,大概是一週以內的時間。」
「見汝語之毅,應有十足把握,據實以告,汝從何為之?」
「正如你剛才見過的場景,我的權能能將見過的畫面重現,要做到騙人的小把戲這還是沒有問題的。」
欺瞞禿山?喔哈哈哈,誇張至極。」魔王聽懂了克莉絲汀的方法,但對可行性抱持著懷疑。
「但這也是你目前唯一的機會吧?」看克莉絲汀如此認真,魔王識趣地收起了笑聲,視線看向一旁在地的男子,也想到自己該如何拿到主導權。
「所牽之緣若斷去,禿山必會垮塌,此舉須有緣之柱。」魔王指向在地上的鐵牛。
「要他代替你?這樣不就跟原本的意思相違背了。」
「生死之權,汝可定奪。」說完魔王站了起來,手裡的冰晶再次建構出鐮刀走了過來。克莉絲汀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猶豫,看著地上的鐵牛,克莉絲汀閉上了雙眼。

「作為為了讓故事更完美的點綴,一直輾轉在東京各處,促成推進著進度、點燃激發著火花。而女子我始終只是個陪襯甚至道具,沒有被誰給在乎、沒有被誰給注目、也沒有被誰給記得,沒有一場屬於自己的主場舞台。在這沒有盡頭的故事裡,卻找不到屬於自己的故事。」
「原來已經膩了嗎?膩了那些已經看過許多次的劇本。劇情裡應該要讓他逃過的,明明是劇情中很重要的一幕,但是卻不小心搞砸了。嗯,是不小心的。那接著該怎麼演呢?好期待。」

「而你就出現了,女子我的第一個粉絲。」克莉絲汀的話對沒有意識的鐵牛說著。
而後克莉絲汀轉向逐步逼近的魔王並拿出另一個面具,面具上的圖紋發出了刺眼的光線。魔王沒有對這個情況感到驚訝,只是用手稍微遮擋著。
「身為禿山的魔王,會害怕嗎?」在亮光後方的克莉絲汀問。
「擔憂者應為汝,承受後果之人。」魔王說的坦然不過內心確實害怕了,害怕背離禿山的懲罰,以及可能要面對的新世界;而克莉絲汀也擔憂著,擔心自己擅自偏離劇本的後果,自己是否可以承擔背負。但是隱藏在亮光之下的兩人,嘴角都是笑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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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報鈴聲大作,外面突然湧入眾多的人群,牆上的產品櫃玻璃全都被打破大肆搜刮。護衛保全的人數完全無法阻止,不僅是因為眾多的人數,更是因為其中還有著能使用權能的人,在現實世界恣意的使用權能,這樣的場景明明不該出現才是。
「老天帕爾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如同大混戰般,所有玩家使用著權能互相攻擊。
「亞斯唷!街道上也滿是爭鬥之景,該如何是好?」除了越過閘門闖進建築物的人群,外面勇者街上也滿是瘡痍,四處都是凌亂的攤商及吵雜的呼叫聲。
「這裡怎麼成了競技場,大家全部都能隨便使用權能?這怎麼可能。」這時人群中一個被擠出的居民跌倒在地上,亞斯立刻上前扶起並詢問狀況。
「勇勇者!我也不清楚阿,街道上突然有人喊著可以使用權能,一下子就整個大亂了。開始有人到處破壞和搶劫,大家知道這裡有貴重的東西,一群人又都跑了過來。」居民站穩身體後連忙逃回人群中,想試著繼續分到些羹。
「你們在做什麼!」很快陳老闆就帶著更多護衛保全趕了過來,但是搶奪的人群並沒有因此停下。
「陳老闆,這裡人太多了根本無法驅離。」保全勉強從混亂中脫困來報告。
「這是怎麼了?報警,快報警!」看著這誇張的場面,陳老闆對著人群大喊。
「早就報警了,可是城裡到處都很混亂,警方根本無法管轄。」
「是陳老闆,抓住他!從他那可以討到很多錢。」人群裡有人注意到陳老闆的出現,開始動了歹念。
陳老闆要護衛保全全力將群眾趕出,發覺可以使用權能,保全內的玩家也開始動起武力。亞斯和柏格則趁機來到陳老闆身邊關切,而律師也正從後方邊講電話邊跑了過來。
「老公,他們失敗了。」陳老闆臉色一變,想不到派出這麼多人馬,也沒能從市長那邊得手。
「她到底可以做到什麼地步」柏格立刻聯想到是關於莉絲的消息。
「是莉絲有何變故?」律師和陳老闆看了一眼後,說出電話另一邊告知沒有接獲克莉絲汀的消息,亞斯這也才知道莉絲並沒有和救援的人馬會合。
「可方才」柏格話還沒說出口,亞斯就先輕推了柏格的背打斷。
「你們有克莉絲汀的消息?快告訴我。」陳老闆追問著亞斯和柏格。慌張的陳老闆已經讓亞斯發覺不對勁,看來雙方的關係應該不單純。而為了知道真相,讓雙方直接對質是最有效的方式,最終亞斯選擇透露等會要在登山口集合的安排。
「這邊就先交給你們了。」不顧護衛保全和亞斯的反對,陳老闆和律師執意放下這裡的亂象,要帶著亞斯和柏格現在就一同前往登山口。
亞斯從陳老闆和律師的眼中沒有看見猶豫,看來那些貴重的商品全都遠不及找到克莉絲汀這件事來的重要,對之後可能發生的一切,自己和柏格得要小心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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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著紙條上描繪的方向朝著目標前進,一路上不知道為什麼有人開始吵鬧,但這不影響勇者完成任務。沿途沒有保全阻攔、通道也都沒被鎖上,就這樣來到了電機房內指示的拉桿前方。不忘仔細注意著時間,身為勇者不能再辜負他人的寄望。但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姑且在附近稍微走走看看應該沒問題吧?沒想到才剛打開機房房門,就被一名保全給撞見,很快就被抓了起來帶離機房。眼看自己又再次無法完成對方的祈願,勇者放聲哭了出來,內疚著或許自己一輩子也當不上勇者了。然而當保全帶著小男孩離開後,莉絲隨即從另一邊出現進入了機房。

登山口位於建築物的後方,為了防止遊客誤入以及魔王的侵犯,圍繞著禿山蓋起了高牆並加裝電網,通道的雙層強化玻璃閘門也有識別系統。陳老闆和律師要求工作人員先行離開,一方面這是為了加派人力支援外面的混亂,一方面也是預防太人多知道接下來的事情。
「可以跟我們說明了吧。」見工作人員離去,亞斯主動要求陳老闆和律師做說明。
「你們真的不是克莉絲汀的手下嗎?」陳老闆並沒有說明的打算,但是一旁的律師拍了他的肩膀將他拉向後方,轉由她來回答疑問。
「很抱歉,先前這樣對待你們,但請相信我,那都是為了拯救大家。」律師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說謊。
「拯救?」柏格和亞斯不解。
「是這座城市的所有人,當然也包含你們。」
「這些跟莉絲有什麼關聯?把我們帶來這裡就是為了找出她?」
「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你們必須要協助我們 克莉絲汀。」
「消」柏格驚訝的瞪著大眼,亞斯則是皺緊眉頭仔細聽下去。
「你們一定會協助我們的等你們知道她到底對我們所有人做了什麼!」律師說得咬牙,直到陳老闆伸手搭在律師的肩上,律師這才發覺自己的情緒,等到慢慢緩和下來後才又繼續說下去。
「你們有發現嗎?幾天前的記憶變得很模糊,就像是過了很久的時間一樣。因為這是真的,真的已經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克莉絲汀她在讓這座城市的時間重複著。」
「怎麼可能,一個人的權能怎麼有辦法強大到影響整個城鎮,更何況要將整個城市變成閉鎖領域這件事她做到了。」外面人人都可以使用權能的狀況,正說明著整座城市已經成為了閉鎖領域。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她確實一直在讓整座城鎮的時間不斷重來,我們每個人都一直過著以為是日常的生活,但是這些卻早就發生過了!為什麼我們被迫要重複重複著體會失去他的痛苦,只為了她一個人,不知為何的目的!」律師說到這眼淚不受控的流下,陳老闆趕緊過來攙扶。
「等等,你們是怎麼確定這件事正在發生的?聽你們這樣說應該除了她之外,應該沒有人會察覺才對。」亞斯對律師所說的還是抱持著懷疑。
「這是因為」陳老闆話還沒說完,房門就被打了開來而莉絲也已經站在門口,嘴上掛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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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唷,是否如其所云,一切為汝之所為。」柏格和亞斯雖然還不能確定律師所說的是否屬實,但是既然莉絲也已經出現在這,事情應該可以說個明白。
莉絲走了進來站在保持著一段距離的位置,看著四周的環境像是在確認著什麼,隨後才開了口。
「是我讓這裡成為閉鎖領域的,但是我也要說,這麼做是拯救了你們全部的人。」
「妳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阿。」陳老闆質問著。
「應該問是為了誰,跟妳要上禿山見的人有關係吧?」亞斯想起當初在餐廳裡的對話。
「這部分我不能說,因為這關係到另一個人。不過我確實是為了到禿山上見一個人,為了這個目的將權能壟罩整座城市,重複著嘗試許多的可能性。」意外地,莉絲沒有推託直接解釋著原因。
「妳是怎麼做到的?」
「因為一些原因,我得到了強大的緣,再配合科技的覆蓋,才可以做到整座城市的閉鎖控制。」
「空間應該在更早前就完成閉鎖,為什麼到現在每個人又突然可以使用權能?」
「這座城鎮一直在增加玩家人數,而這也是條件之一,是直到玩家人數過半才能發展成如此。」
「所以這裡的一切妳早就都知道?包括我們會來到這座城市、會在那家餐廳裡
「雖然略有不同,但是主體上沒有太大的變化,而我只是在找尋能達到目的故事,偏離的就重新開始。」
「難道說市長那邊也是妳故意安排被抓的?」若如莉絲所說,那本以為是消滅莉絲的出手機會,其實也只是被刻意設計的。
「是的,那是因為他們倆這一次比預期的更快發現了市長的意圖,所以我也不得不加速故事的劇情。」
「為什麼你現在會向我們解釋這些?」
「當然是因為這是最佳解。」
「我們的孩子會出事,是不是因為妳的關係?」此時的律師問了她最要緊的問題,看來這也是她所有行動的初衷。
「他會活下來是因為我,會被冰凍也是因為我。」
「那殺了妳是不是就會結束了?」
「不會,只會重來。」
激動的律師突然從身後拿了一把手槍,柏格和亞斯愣了幾秒來不及阻止,律師已經扣下板機猛然擊發。同時房門被一股衝擊破壞並飛了進來,剛好擋下了射出的子彈。眼前的莉絲就像早已知道,完全沒有移動身體。
R-9?」自從混亂發生後後就沒注意到的R-9,出現在了被破壞的門外。
「這就是我所說科技的部分,由它們築起的電磁波網達成了閉鎖的條件。」從門外開始不斷出現和R-9一樣外觀的機器人,那個畫面是亞斯那晚熟悉的場景。
「這傢伙也是妳的同夥?」
「你見過它們?這到是新鮮了。」在機器人之後,護衛保全以及外頭的群眾也跟在機器人之後闖進,頓時這裡也被騷動給佔據,克莉絲汀趁這個機會靠近柏格和亞斯。
「差不多該出發了,剩下的之後會再跟你們解釋。」克莉絲汀催促著柏格和亞斯往登山口移動,但亞斯又叫住了克莉絲汀。
「再問一個問題,為什麼妳會找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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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就跟上來,禿山的魔王會給你答案。」莉絲留下模糊的答覆,帶著一台機器人來到進入禿山前的閘門,而律師也從人群中見到了莉絲的蹤影。
「克莉絲汀!把孩子還給我,不然妳別想通過那扇門。」登山口備有著識別系統和堅固厚重的雙層閘門,上面還有著蒲田公會字樣,是穩固的保證。
「我的權能沒說只能影響生物。」突然間電路出現一陣閃爍,系統頓時間全部進行重新啟動。莉絲此時把手放在控制台上,沒想到閘門自動識別出律師的身分開啟。眼看莉絲就要通過閘門,律師搶過保全的槍喝斥住莉絲。
「憑什麼到底憑什麼這麼做?讓這麼多人因為妳的私慾要在這受苦,妳難道一點都沒有愧疚嗎?」明知到就算開槍也沒有意義,但這已經是律師最後的掙扎。
「莉絲唷,了結此亂吧,上山之事吾可協助於汝,但城鎮並不必要受此災禍。」柏格也開始勸說莉絲,畢竟就算自己的身分被眾人發現,整座城鎮應該也不至於會像現在這樣,飽受摧殘破壞。
「我們交易的事可沒包含那麼多,而且你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算了,我答應你,走過閘門我就解除城鎮的閉鎖。」柏格和亞斯雖然不明白莉絲的用意,但是既然她答應就先照著做。
「站住!」這次律師對莉絲開了好幾槍直到子彈耗盡,而機器人也將子彈全部擋下。
「怎麼不問問自己,為什麼不在失去前好好珍惜。就算沒有我,你們也沒有相處的時間了。」莉絲對著律師訓斥,聽了這句話律師僵在原地,手中的槍鬆落在地上,她知道這次的自己仍舊失敗了。
剩下的就拜託你了。」看著閘門緩緩關上,律師最後輕聲地說著
人群和機器人依舊處在混亂之中,但在閘門關上後似乎成了另一個世界,和山路的寧靜及芬芳對比的是閘門內的紛亂及火光。
「可以解除了吧。」亞斯催促莉絲動作,而莉絲指著閘門內要亞斯仔細看。
閘門內空中的火焰、破碎的零件、崩壞的磚瓦像是畫作一般定格,有人處在半空中、有人跨出懸空的步伐,陳老闆則是抱著律師安慰著,而律師的表情則在悔恨中凝結。
「怎怎麼了?妳又做了什麼?」亞斯已經顧不得焦躁的心,對著莉絲吼著要她交代。
「照你們說的,呼,我解除了城鎮的閉鎖」莉絲在說完後突然跌坐在地,看上去十分疲累。
「說清楚!你們全部人到底在做些什麼」不單是對城鎮上每個遇到的人都有所隱瞞的不滿,亞斯也氣自己想對這狀況提供一點協助都無從做起。
「呼,這是早就已經確定的。呼,不管過程如何,這個路線的結局都已經完結了。」莉絲看亞斯仍舊沒有理解自己所說的,喘了幾口氣後再次開口。
「聽著,依照時間來看,早在幾個小時前這條迴圈的東京就已經完結了,公會間的比賽已經結束。但那並不是終點,整個東京將會進行重置。而因為我的權能城鎮才維持到剛才,現在就只剩下這座異界化的禿山還存在在這個東京消失前的最後一刻。總之,猶如最後的夢境般,現在這座禿山已經是這個迴圈消逝前,僅存的唯一殘片。」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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