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上完我會再補一個後記,不會掛達人,分類會掛日誌,不會劇透到後面故事,但大概聊一下我的心路歷程,有興趣可以看一下
然後,下次見到面可能是幾個月後的事情了,因為我才剛開始寫一萬多字而已.......
「其實……時君未曾有必要,把話言重,又四處潑漆吧?」
「再用這種刁難人的語氣我不理你了,連這點決心都拿不出來要怎麼說服別人啊,對方可是把自己的命都當籌碼梭哈了,雖然我也認為他真的不會死就是啦。」
鈺佳有些不悅地回應著。
「哀哉,救人本應是美談,況且一將死之人,汝刻意尋釁,若雷君執意一死,汝豈當──」
「沒有什麼美不美的,只是因為我曾經花快兩年的時間勸他不能放棄還無效,再想到那傢伙中二的個性,很容易有那種『自以為』悲劇英雄的情操,雖然做了無可挽回的事情,但一想到前方有個比自己更邪惡、更人渣的傢伙就會不顧一切衝過去啦……」
塞一口飯到嘴哩,鈺佳說得沉穩,壓抑著自己的感情。
「你沒必要把自己說得那麼壞吧,至傑他說不定只想要……只想要你的關懷啊。」
瑞絲看著鈺佳溫柔地說了。
「他都做到那個份上了,再多關懷也只是假惺惺好不好,要讓一個對你失去信任的人聽你說話是很難的。雖然不該這麼說,但如果今天不是至傑,我也不會不顧一切去幹這種傻事,甚至怎麼解決都毫無頭緒。」
「不過時君,你對至傑告解的獨白,都是真心話嗎?」
「咕嗚──」聽到柏亞這麼問,瑞絲不禁有些緊張起來。
「大概五十五十吧,每件事情本來就是一體兩面的,既可以往善的一面解釋也可以往惡的一面解釋,更多的理由反而只造成累贅與謬論,我當時只是一個勁的想找他麻煩而已啊,誰叫我挖心掏肺的故事也不能感動他。」
「以前我大學時,有一堂課同學跟我借作業來抄,這傢伙根本沒在上課,不只是我,連我同學也經常被他借。」
「那時他對我說『鈺佳拜託你借我啊,不然我要被當了,借我我請你吃飯,改天再還你人情』,於是我就回他『兄弟,我不會借你抄的,而且拜託你成績再爛都不要退選,賭賭看段考考高分教授通融過去,因為這科教授固定只當一定人數,你再退選少個墊背的就換我被當了啊!』隔天就沒有他跟人要作業的消息了,馬上就退選。」
「老是曉以大義的替人講大道理?人的惰性與現實面絕對突破你想像的,倒不如讓對方明確認識到自己的危機還比較管用。」
「哀哉,時君之說書尚待加強。」
「結論是這個嗎?虧我舉實例來說服你欸!不然你儘管把我當成壞人好啦,這些年來把我當壞人和人渣的傢伙可不在少數,不差你一個。」
「所以你被當了嗎?」
「當然是──這不是重點啦!總之有些事的正邪只看你擺放的角度就對了,有些人對杯裡的半杯水會感到絕望,有些人卻充滿希望不是嗎,你也不應該把每件事都看成自己的責任吧,那些緊張與操煩都只是自找的。」
──所以你還是被當了吧?說不定只是出於怕被當的本能才說的,而非有什麼大道理。柏亞暗自心想。
「但是,鈺佳的行動都說明一切了呢!從早上和同學的辯駁到下午不顧一切地跑去勸至傑,雖然話說得很粗魯又難聽,但心意還是很溫柔的喔!我一定會幫你改變你的口條的。」
瑞絲握緊拳頭充滿決意說了,稍微湊近鈺佳面前。
「時君也如唐吉訶德乎?為自己的浪漫不顧一切,縱使笨拙愚蠢卻給人莫名衝勁的熱血來鼓舞周圍的人」
怎麼又改回白話文了,剛才還在用文言文找碴的,真搞不懂柏亞在想什麼。塞進一口飯菜,鈺佳這麼想著。
「哼!那你希望我整天追著你打嗎?不要忘了你承諾過我的事情,從今以後不能再四處騷擾這間學校的女生,跟人四處告白了喔!」
「諾!」
柏亞淡淡一笑,他著實被這位「時吉訶德」給打動了,同時也有了想替他著想的心情幫助他一些事,阻止他一些荒唐的行為,又有了那種與朋友相處的感覺。
但,鈺佳心裡清楚得很,未來還有更多棘手的問題要面對,這只是一個短暫的結束,他在班上的各種小團體間造成的隔閡更加深了,要如何彌補這一條條多出的鴻溝,又是一連串無特定解的習題。
還有鈺佳心裡漫出一股莫名的不安,是因為前些日子不幸連發,還是一切都太過順利?至傑沒有侵犯或楷油柏亞,而他直覺想到的場所也正好是至傑的所在,在他尋找至傑的過程他卻也沒有跳樓,更甚那段勸諫至傑的對話,警方也遲遲沒趕到,校方也沒第一時間派人想辦法追回鈺佳,明明魏甯跟教官間造成騷動,再過來隔天特助也很順利的「喬平」整件事情──
一切都顯得有些稱心如意過頭,真該好好感謝老天爺賜予的福分嗎?那至傑口中的「神明」與幫助他回歸的大叔神又有什麼關係呢?
「喂!你怎麼還有臉大喇喇出現在這裡,又緊緊靠著夯哥想搞事情了,哈啊?」
抬頭一看,鈺佳看見魏甯扳一張臉站在他們面前,心頭正覺一陣不妙,魏甯又衝了上來,揪緊柏亞的領口,對著他說:
「別再讓我看見你離夯哥這麼近了,都是你這個瘟神害的!」
看樣子鈺佳的烏鴉嘴靈驗了,或者該說,又回歸到鈺佳的那份「習以為常」。
時鈺佳的戰鬥,現在才正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