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太史苦莉帕

　　喝了茶感覺會因此昏睡而變成基佬，吃了菜感覺不死就是智商歸零，要選哪邊呢？司空瞾思考。不對！能不能不選？

　　夾起大千子雞，沾上南斯拉夫牌炸醬，輕咬一口，這家的手藝相當不錯，大腿可以抱。

　　「「你騙人！」」

　　苦莉帕不說話，默默坐到桌前，夾起一塊文昌雞。
　　在方爺的阻止下，希羅•布林恩壓抑怒氣，安排給司空瞾一間客房。
　　等苦莉帕吃完飯，大伙各自散去，度過這月高星朗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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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流逝，來到了快樂的晚餐時間。
　　一杯茶從身邊隱隱散發腐臭味的男人那邊遞過來：「這是我從外面田裡弄來的紅茶，可好喝的，來喝點？」
　　對面的希羅•布林恩轉來一盤大菜：「這是我特別準備的菜，能夠治百病、養精神、安魂魄、殺邪鬼，吃久了還能登仙。吃一口試試？」
　　司空瞾環顧飯桌，希羅•布林恩全家幾乎到齊：
　　希羅•布林恩與方爺一左一右坐太師椅，背靠牆坐正對面；希羅•布林恩往左依序是小安德、姜思、史蒂夫兄弟、野獸小子到司空瞾；方爺往右分別是莉奶奶、苦莉帕的空位、蕾娜、大安德、骷髏到司空瞾；司空瞾背後就是餐廳門，總共十三個人吃一桌飯。
　　盯著身邊混濁而帶點腐臭味的紅茶，再看看眼前鮮豔紅色的菜餚，司空瞾吞了一口口水。
　　「你也太著急了，」身邊的骷髏開口。「先吃飯吧，慢慢來。」
　　方爺表示贊同：「對啊，來啦！吃飯吃飯！」
　　「好吧，算你幸運。」希羅•布林恩瞪司空瞾一眼。「別忘了這道菜。」
　　桌前人一個個夾菜開動。
　　小安德伸長手從希羅•布林恩面前夾起一塊焗烤馬鈴薯：「奶奶，苦姐姐還沒起床啊？」
　　「對啊，」大安德撈起一匙爆漿歌萊果。「他今天凌晨還在看星星，晚點應該就起來了。」順帶一提，大小安德是分別這對祖孫的稱呼，安德跟他奶奶的長相其實非常像。
　　「所以說苦妹妹眞是的，偏偏選的這種晝夜顛倒的興趣，」姜思跟在希羅•布林恩之後夾起一塊骰子牛排。「明明世界上與夜晚無關的興趣多的是，現在連客人都來不及迎接。」
　　「至少他的分辨能力應該被我們訓練得夠好才是，」蕾娜輕啜一口玫瑰花茶。「不會再犯我犯過的錯。」
　　「「管他的呢，吃飯要緊！」」史蒂夫兄弟各夾一塊松阪豬。
　　「喝點茶吧，請。」野獸小子微微轉向司空瞾。
　　「自己加油吧，當初他就是吃了紅石才得到抗火的能力的。」骷髏仰頭乾完牛奶。「但代價就是眼睛發光，整體效果比玉璲差一點。大不了我待會留杯牛奶給你解辣。」
　　莉奶奶夾起一口清蒸鰹魚。「馬賽克先生，早上不是說要去處理新鄰居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唔，外面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希羅•布林恩說，「這幾天新鄰居們就會來。」
　　「大家多吃點多吃點！」方爺撈起一杓羅宋湯淋在他的第二碗飯上，他身前有一個玻璃杯，杯裡是透過一塊紅水晶之類的東西燃燒的烏龍茶。「肚子不夠飽，鬧起來就不夠勁！」
　　但酒足飯飽的時間總在不經意間到來。
　　希羅•布林恩看向司空瞾。「喔豁，接下來該好好聊聊了。」
　　「可是您...想聊的是甚麼？」司空瞾往後坐穩，屁股似乎越過了長凳背後。「我又對您的孫女沒意思，只希望借住幾宿。」
　　「「你在說甚麼傻話（，臭弟弟）！」」希羅•布林恩與小安德同時喊道。
　　「我家孫女這麼可愛，你怎麼可能沒意思！」
　　「我這麼完美的曲線，你還是不是男孩子！」
　　「好吧好吧，您可愛的孫女眞是性感啊，我好喜歡喔。」
　　「所以我果然還是不能讓你這色狼住！」
　　「就知道你是這種人，色弟弟！」
　　「唉，我其實眞的沒意思啊。」
　　忽然銀鈴輕響，給世界帶來安寧。「抱歉起來晚了，孫女趕來團聚。」
　　司空瞾回身一望，望見苦莉帕。
　　他身影纖細如同楊柳，身穿的帽T綠黑相間，一縷蔥綠長裙似乎微微飄揚，一雙紫羅蘭色繡鞋上鑲飾綻放的牡丹，腰間掛著的金剛石隨著晃動輕輕敲響周圍佩的五枚玉石，面色溫瑩宛如璵璠，窗外玉兔之光灑落在及肩烏絲上彷彿天津之下、龍門之上的銀河，鳳眼目光似水，微微含笑的神情在司空瞾眼中化作家裡山顛封土旁那一樹含苞待放的梅花，眉宇間意外的是熟悉的神色。
　　這可怪了，怎麼總覺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司空瞾挺意外。明明我們應該沒見過？
　　苦莉帕上前向父祖輩道個晚福，回頭望向司空瞾。
　　這時司空瞾穿著黑色的中山裝，鞋子前端略呈方型翹起，頭戴西瓜皮帽，臉型大致方正，在苦莉帕眼裡彷彿一棵松樹，也意外的有種熟悉的感覺。
　　苦莉帕輕輕頷首。
　　司空瞾忽然感到一股衝動，起身拱手行禮，做完一臉迷惑，平常初見面都是點頭、揮手打個招呼而已，自己到底為甚麼會這樣？
　　看到這個舉動，苦莉帕嘴角微微上揚，笑道：「這位就是安妹妹的客人了吧？雖說是客人，可我好像是見過的。」
　　「甚麼！」希羅•布林恩大吼。
　　姜思放下手上的肉骨茶：「妹妹這是睡暈了吧？我對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他也完全沒來過啊？」
　　安德站起：「對啊姐姐！我這弟弟不過幾天前才見面，今天才來的，怎麼可能見過？難不成是姐姐看星星看到想男人了？」
　　姜思笑了起來。「我覺得比起新見到一個男人就認弟弟來說，只是覺得熟悉倒還沒甚麼。」
　　「姐姐！」
　　「有你的，小子，」希羅•布林恩咬牙切齒，「竟然爲了接近我孫女竄改他的記憶，你完蛋了。」
　　「欸，反正他也沒別的地方去，日子還長著呢。」方爺拉住希羅•布林恩，「走著看吧。」　　苦莉帕不說話，默默坐到桌前，夾起一塊文昌雞。
　　在方爺的阻止下，希羅•布林恩壓抑怒氣，安排給司空瞾一間客房。
　　等苦莉帕吃完飯，大伙各自散去，度過這月高星朗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