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倒數兩週啦,最近事情有點多,可能沒法準時更新,貼完以後短時間內我也無法寫新的章節,後續故事要等上一段時間了.......
「喲!我就說我能來吧。」
至傑從窗外的方向回過頭看「別過來!」大喊一聲,回音響亮的迴盪在整棟樓,連下樓的瑞絲都停下腳步回頭望一眼,但仍舊選擇信任鈺佳。
鈺佳大力呼一口氣,比著「停!」的手勢停下腳步,接著說了:
「好當然,我停、我停。雷至傑我們只做兩件事,然後我也不想管你要幹嘛,反正你現在時間多得很,就當作我找到你的獎勵,陪我廢話幾分鐘。」
鈺佳在至傑前方約五、六公尺處席地而坐,而至傑距離足以令他跳樓自殺的位置只有一公尺左右。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等等警察來了怎麼辦?」
「你靠那麼近還擔心警察嗎?苗頭不對不到五秒鐘就跳了吧?」
「你想幹什麼?」
「簡單,就兩件事,一是至傑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的,二是我把我想講的話講完,我就走了。」
「……」
至傑正喘著粗氣、握緊拳頭,身體也在顫抖著,倒是鈺佳擺出如同彌勒佛般的臥躺姿,藉此降低至傑的防備心。
「你到這個節骨眼,還想來嘲笑我嗎?對!你什麼都對,做什麼都有人關注,就連我綁架了同學,班上的人也只在乎怎麼抹黑你,根本不在乎兇手和蘇格拉底的事!」
「你也可以嘲笑我一番啊,我人現在不就躺在你面前?衝上來踹個兩腳也行吧?」
本想邁開步伐,但想一想至傑又打消念頭。
「反正像我這樣的人,不管做出多少努力都是徒勞無功。為什麼啊?為甚麼老天只眷顧像你和信壬這樣的人。」
「才不是徒勞無功的吧,你讓自己班上的夯哥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找到你的秘密基地,在人生最低潮的時候釣到可以陪你閒聊的好事之徒,這樣還不好嗎?」
用拳頭抵著臉頰臥躺的鈺佳,用有些含糊的聲音說了:
「其中一個最討厭的人就在眼前了喔,你現在想對我做什麼都無所謂了吧?反正你也沒有退路了。」
至傑咬著牙,喘氣的頻率更頻繁了,怒火還在往上升。
「對,我是沒有退路了,反正我的人生一點希望都沒有。」
「說啥呢,你才高一不是嗎,開學不到兩個月就說自己沒希望。」
「像你這樣適應力強能力又強,只要想做就做得到的人,我的心情你又怎麼會了解?」
過度悲觀與放大的憂鬱難以消解,至傑說著浮誇且偏執的心路歷程。
「從暑期輔導開始──不,從進來比苑讀之前班上的團體早就已經被決定好了,班上有要一半的人都是從比苑國中直升上來的,同溫層厚得不像話,而且根本沒打算接納我們這種外校考進來的學生!」
「每個比苑的直升生都只願意跟熟人相處、幫熟人說話,把其他同學當麻煩、當空氣一樣,像我這種在同校連一個熟悉的同學都沒有的人,根本沒辦法生存下去。」
「說什麼屁話,那我從屏東來的不就更可悲,你在高雄還有遇到熟人的機會,我的熟人都在屏東連假日都沒什麼機會碰面的吧?」
「就是這樣我才對你這個人感到火大!為什麼你有辦法打入他們的同溫層?為甚麼你可以被選為班長當個夯哥,為什麼你有那麼多才華可以跟別人社交?為什麼你什麼都懂!」
「國中老師不都說,這種事情自然而然就學得會嗎?跟人社交什麼的、跳流行舞什麼的、聚餐聯誼什麼的,不是等到升學考上大學才有機會玩這些?不是沉迷於玩樂的人就會拿不到好成績、就會被貼標籤嗎?為什麼你們有辦法兼顧這些玩樂和課業,屢屢在小考拿到好成績,而且總會一堆我不會的事情!」
「還有,你們連教都不願意教,把每件事都當作理所當然的樣子,不讓我參與,甚至揶揄我這種渴望學習的人。我就是不爽,不爽你和楊信壬那一掛那種事事瞧不起人的嘴臉!」
鈺佳翻了個白眼,嘀咕句「果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