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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第十四章-血債血償 Payback

K.I | 2020-06-23 22:00:01 | 巴幣 8 | 人氣 184

完結.《玫瑰之風》(2019)
資料夾簡介
染上瀲紅的櫻花花雨,宛若緋艷的玫瑰之風。


  「聽好了,市區東邊的露天美術館去過吧?下午她會在那出席展覽,一個現代油墨畫的展覽。有傳聞,組織首領很喜歡美術繪畫,特別喜歡那種正常人看不懂的。所以她去參加那展覽是想藉此巴結首領,據說首領是個單身男子,估計她還想嫁給他,就能更確信的保住他的高層寶座。」

  這是那名男人留下的資訊,張小圓一行人在準備好武器與措施後,立刻搭車一路回到市區,為了避人耳目,她們甚至刻意轉了好幾班公車才到達目的地。


  下午四點,太陽已經不再高掛正空,它偏向西邊微微傾斜,以和煦宜人的溫度,照耀著午後休憩的都市。

  美術館一向是一座城市對藝術美感的指標,這座闊大而莊嚴的露天美術館便是如此,它是美麗的方形展覽館,中央地帶是室外的空地廣場。

  而今天的現代主義油畫展,正在廣場的中央舉行。

  《走在迷幻色彩夜晚街道的撐傘女人》、《用紙鈔做成的槍自殺的流浪漢》、《一張被各種不搭調色彩圖滿的人臉》各式各樣奇妙而別有具意的作品展在廣場各處,不論是美術系學生、社會人士、甚至是普通的民眾,都會特別買票進來欣賞展覽。

  一批看上去相當不友善的人物進入,是一群刺青又體格壯碩的流氓保鑣,護著一名全身貂皮和皮草的奢侈貴婦──那是林蛇莓。

  她的腳還受兩天前被權筱風重創之苦,走起路來步履蹣跚,卻又不想撐拐杖,認為看上去會破壞自己完美的形象,堅持要讓人扶著走。

  她見到L市的市長與議員也在場,便主動過去噓寒問暖,她第一句話便是:「哎唷!市長先生您今天看上去特別帥氣耶~最近是不是身體健康了,還是發生什麼好事了呀?」


  與此同時,美術館外剛買了五張票的張小圓,領著薔薇館小隊潛入人群擁擠的館中。

  她看著人潮的流動速率與動向,轉頭小聲地對所有人說:「姊姊們請戴上耳機,接下來我們用電子通話溝通,不要靠彼此太近。」

  說完,她們便各自接上線型入耳耳機,隨後分散開來行動。


  張小圓最先說:「按照計畫,楚琳姊姊先吸引一些保鑣的注意──」

  周楚琳便靠近中央廣場入口,那邊有幾名明顯是黑道流氓的男子,正監視著有沒有可疑人物,許多一般民眾被他們凶神惡煞的氣息嚇得不輕,甚至還有孩童光看到他們就嚎啕大哭起來的。就是因為這樣,她們才無法一行人直接進入。

  於是,做為一名接客無數的薔薇館女孩,周楚琳此時發揮她的專業技能……

  穿著緊身的低胸墨綠色背心,誘惑極點的貼身黑薄紗,傲人的酥胸與纖纖柳腰若隱若現,極短又撕破的牛仔熱褲,金絲高雅的高跟鞋,更襯托出她豐滿的翹臀與光滑的玉腿的緊緻性感。古銅色健康的肌膚,穠纖如柳的誘人身段,自然不做作的搔首弄姿,撫胸摸髮,渾身散發妖豔的嫵媚氣息,令那幫動物一樣的流氓被吸引目光,忍不住偷偷往那瞄了好幾次。最後甚至放棄矜持,直接色瞇瞇的盯著她看。


  「羅奈姊姊,接下來麻煩您製造混亂了。」

  羅奈看向人群,找到一群聒噪、聲音尖銳的年輕男女,一靠近他們,什麼話根本都還沒聽清楚,便強行高喊道:「什麼?你叫羅奈矮子?混帳──!」然後便一陣高速猛拳把一名嬉鬧的大學生打得鼻青臉腫,他的朋友們見羅奈如此暴力,自然是要制止。

  但由不得他們決定,下一秒挨揍的就是他們。

  果然這些引起了人群注意,美術館官方派出警衛前來調停,拉走現場許多民眾的注意,當然,巡視人群的組織流氓們也不例外。


  「聖雨姊姊,我們是時候該進去了。」

  喬裝打扮的像個俗氣的鄉村女娃的徐聖雨與張小圓,戴著老式花紋口罩與漁夫帽,趁機進入廣場中。從現在開始,聖雨的工作最重要,她和小圓分散後獨自尋找林蛇莓的下落,也因為徐聖雨是新人,即便她顯得有些緊張、害怕,但她身上沒有散發出黑道流氓能輕易察覺的殺氣。

  確認過照片上的人和眼前不遠處的人模樣差不多後,徐聖雨再次混入人群,小聲的對手機說:「找到了,她就在廣場中央,一幅畫有純白花朵的作品旁邊!」

  「怡蘭姊姊,『她』在純白花朵畫旁,剩下交給妳了──」

  說完,張小圓將墨鏡拔下、漁夫帽取下,逐漸露出真面目的她邁開步伐,越靠近中央,腳步越快。

  幾名保安和流氓查覺到她眼神和舉止不太對勁,正要動身前便遭到遠方狙擊槍射擊──那是在屋頂邊際的蔣怡蘭。她早已準備好滅音狙擊槍,趴在露天廣場邊的屋舍高處替小圓解決路上所有阻礙。

  而她明明能直接狙擊林蛇莓,卻沒有這麼做,反而將槍收起並甩了甩瀏海,其中的原因很快就要得到解釋。


  宛若環繞死亡瘴氣的死神,張小圓所經之路,靠近她的敵人都爆開腦漿並倒下,有民眾發現那些人腦袋中槍炸裂而死,嚇得紛紛放聲尖叫起來。

  很快驚動到林蛇莓,正和市長談的卿卿我我的她轉過身,立即看見快步朝自己奔來的張小圓,她的雙眼頓時瞪的比太陽還大:「妳……」

  但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應,電擊槍往她的腿一射,痙攣的她往前傾倒,遭張小圓一把抓住。

  「這是替權筱風和薔薇館全體傳達的消息──」她甩出藏於袖中的小刀,並於林蛇莓的耳邊狠狠說出一句:「永別了,人渣。」

  語畢,雙瞳殺紅,銳利的小刀往她的胸口心臟處開始狂刺猛戳。

  「嗚哦!嗚哇!嗚啊啊啊──!」

  一刀、一刀、一刀、一刀、一刀、一刀、一刀──腥紅鮮血瘋狂四濺,一旁原本純白花朵的畫作,被一片、一片、接著一片的染成血紅玫瑰,甚至在畫框之外的地面上也屢屢綻放。

  張小圓刺了長達十幾秒仍未打算歇停,彷彿刻意要將她臟器全攪爛,直到林蛇莓無法再哀號,徹底翻過白眼斷氣,張小圓才終於中止刺擊,將林蛇莓幾乎是開了洞的遺體,往地上像丟垃圾一樣隨手扔棄。

  「薔薇館沒有被滅,我們還在這裡,」張小圓面對現場所有人,環視高喊:「我!張小圓、薔薇館的張小圓,我就在這替被迫害而死的權筱風復仇,殺死言而無信的人間敗類,林蛇莓!」

  警衛和黑道增援紛紛到來,這時那神秘的男人出現,他開著跑車從美術館入口一路按著喇叭闖進來,羅奈、周楚琳、徐聖雨都已上車,而蔣怡蘭也從上面直接跳下來。最後張小圓看了一眼林蛇莓悽慘的遺體,與一旁被染紅的畫作才上車,隨後馬達發動到最快,一騎絕塵似的奔出現場。

  那男人在車上說道:「哇,場面有點血腥啊,從以前我就很討厭那女人,為了上位爭奪名利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現在總算遭報應了唄。不論如何,妳們也都做到獲得我的信任了,那也就該讓妳們去見見權筱風了。」


  經過兩小時多的迂迴車程,中間男人甚至還換過車輛,他們才到達市內西邊邊界的一棟平價公寓。

  男人為她們開門,一路引至一間小小的優雅住家,當他推開房門時,映入五人眼簾的畫面,是布滿醫療器材的房間。

  中央的單人床上,躺著的是渾身重傷包紮,雙眼無法睜開的權筱風。

  一邊的心跳儀顯示她穩定的心跳呼吸。男人說道:「我有請一支小小的私人醫療團隊在這替她治療,接下來妳們要幹啥都行,只要來這裡前務必小心,不要邀請任何外人,以免任何被跟蹤的危險。」

  張小圓帶著她們一起向前,圍在床邊,一起看著昏迷不醒的權筱風,她不自覺的流下了眼淚。

  握起筱風的手,像在真的和她對話一樣,小圓顫抖的嘴唇開口:「姊姊……妳知道嗎?我們替妳報仇了,陷害妳,甚至殺害薔薇館其它姊姊的林蛇莓,已經遭到報應了……」

  其他人哽咽的說不出話,徐聖雨早已淚如雨下。她們全都看著那曾經好好照料自己,把自己當作女兒、姊妹、家人看待的權筱風,傷重不醒的躺在病床上,隨時有失去生息的危險。一想到她曾經是怎樣照顧自己,現在卻無法為她做出任何有意義的事,愧疚的情緒與淚水,便更加無法遏止的潰堤而出。

  這一刻,她們不約而同的意識到「命運」或許沒有那麼殘酷:一向保護他人性命,希望他人能夠好好活下去的筱風,雖然遭奉獻一生的組織背叛,但一路上有那乞丐、這男人、以及其他女孩們的協力幫助,現在還得以在這喘息;而屢次背信忘義,過河拆橋的林蛇莓就沒這麼幸運,刺殺她的路簡直是一路順風,就好像連上天都在將作惡多端的她引上通往陰間的絕路一樣不幸。

  「筱風姊姊,辛苦妳了。好好的休息吧,這段時間,我會替妳好好照顧大家的……」

  說完,她親吻了筱風的手,其他人也靠在她身上,感受她節奏薄弱、卻令人堅強的心跳聲。良久,她們才把表情收拾收拾,離開房間往客廳會合。


  「那……接下來怎麼辦?」周楚琳擦去方才的淚水,裝出高傲的模樣在沙發上翹二郎腿。「我們只是針對林蛇莓,現在搞定她了,是不是該想辦法和高層致歉……說難聽點,我們該求饒吧?」

  「是啊,那賤貨掛了,我們也該和其他高層幹部進一步溝通了,說不定他們早有人想幹掉那惹人厭的王八蛋了。」蔣怡蘭點頭、抖著瀏海的說:「我們可以當作是替他們完成心願,順便巴結他們,尋求那些幹部的庇護。」

  「不,行不通。」張小圓搖頭否決。「起初想要除掉筱風姊姊的不只是林蛇莓,還有組織的主使本人。就算我們能找到願意幫助我們的幹部,位居最高巔峰的主使也不會放過我們。」

  周楚琳聽了頓時有些毛骨悚然:「妳、妳這是什麼意思?」

  「換言之,我們確實勢必得『反叛』組織了。」

  所有人聽到後反應皆大,特別是徐聖雨,她才稍微開始習慣看見這些打打殺殺的畫面而已,現在居然還一下子就跳躍到要和整個組織作對的層級。不只是她,連混在黑社會多年的蔣怡蘭、羅奈、周楚琳都錯愕的思緒紊亂。

  張小圓的髮絲一條條的凝結成一束,她試著沉住氣的說:「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我們組織花苑是主使透過掛名的虛位首領『湯先生』發布施令的,她的理由是『黑道普遍歧視女性,所以要藉由男人之手操控統治』,她更害怕自己身分曝光後會遭暗殺以奪權,所以親衛隊和護衛隊也都是女性。這說明了兩件事:第一、主使她本身並不強大,她在武力上甚至可能比我們全員都弱,但她的計謀和狡詐也不是我們能輕視的,所以只要能擊破或繞過她的護衛隊,除掉她或許不是件難事。第二、既然她沒有湯先生就會有暴露的危機,那我們可以去將她的『魁儡』奪過來,只要湯先生在我們手上,她就勢必得像我們擊破月季一樣,找人來擊破我們,但若不通,最後她仍勢必得親自出面面對我們,到時候一樣有把她除掉的機會。」

  羅奈搖了搖頭,她無法接受:「有這麼容易嗎……花苑怎麼說都是國民皆知的大型黑道,政府還不一定拿他們有辦法了。而且要是這麼簡單,不就早有人反叛成功了嗎?」

  張小圓回道:「之前反叛的人都沒有料到一件事,那就是『湯先生』是魁儡首領,是可以逼出主使本人的王牌。光是這一點,我們的進度就超越以往所有反叛者了,但的確,要說這件事沒有風險,絕對不可能。所以我不會強求任何誰,畢竟和組織對抗,必然是件賭上性命的事。」

  蔣怡蘭也直搖頭,激動的對小圓喊:「這不是和組織作對的理由!知道湯先生的身分又怎樣?把他綁架過來聽上去說的輕巧,但我們不就反成了和月季一樣階級了嗎?」

  「出發點不一樣,我相信結果也能不一樣。」張小圓強制自己冷靜說回應著,她的內心其實也有些疑慮:「試想,組織從來都沒有善待過我們,平時就不讓我們獲取該有的薪資,姜嫻和韓旦姊姊的死,組織對金教堂殺手恣意放縱,如今我們替他們完成任務,他們反倒派刺客登門迫害其他無辜者。即便今天我們和他們溝通有成,暫且不被問罪,日後又怎麼能保證不被他們以莫須有的罪名肅清?」

  其實,她們心中都覺得小圓說的是對的,甚至句句都到心坎裡,可蔣怡蘭過仍堅決反駁:「我還是覺得這是在玩命……不,完全是送死!說什麼綁架湯先生,妳清楚現在保護他的白梨花護衛隊有多恐怖嗎?妳也聽聞過他們平常是如何凌遲敵人的吧?和那些人作對完全是自討苦吃!」

  「即使千刀萬剮,我也不會逃。」張小圓堅定,也犯著點中二病的說:「為了筱風姊姊、為了薔薇館,最重要的是為了『自己』,我決定要改變。」說完,她便從椅子上站起,邁開腳步緩緩走向大廳門口:「即便要捨棄原先擁有的一切,我也抱有徹底的『決心』,面對死亡,也絲毫不會猶豫。」

  眾人沉默了好一會,每個人都是低著頭,緊閉雙眼,不敢面對。

  卻說這時,第一個人跟著站起身了,出乎意料的,這人連張小圓都沒料到──是徐聖雨。

  「我、我覺得小圓說的對……可能是因為我才加入沒多久,本來就不習慣黑道女孩的生活。但我也想要改變,我不想要再看著身邊的人再受苦了,所以我跟小圓妳一起走。」

  蔣怡蘭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也走向大門的她:「徐聖雨?妳有什麼毛病!該勇敢的時候不勇敢,怎麼這種時候卻突然跑出來急著送死?」

  「赫賽.赫曼的經典名著《德米安》裡有句名言:『鳥在破殼而出前,蛋就是牠的世界。若牠想展翅翱翔於更寬廣的天空,就必須破壞牠原本的世界。』說的就是指這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狀況吧?」

  發話的是周楚琳,她也站起來,眼神滿是憂慮,表情卻仍故作自信高姿態的說著。

  「雖然我是這兒的顏值兼身材擔當,但是時候展現我的智慧啦。讓組織高層那幫傢伙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官方式的文武雙全!」

  羅奈也握緊著拳,捶在膝蓋上後便跳起她小小的身子,眼神從方才的迷惘脫出,變得如鑽石一般堅定。

  「羅奈也要!是筱風姊讓我不用進監獄受牢獄之苦,是薔薇館讓我可以在黑道生活仍勉強生存下去,所以我想通了,就算這件事再困難、甚至要賠上我的小命我都願意,羅奈要向筱風姊報恩!」

  怡蘭高呼:「妳們兩個也瘋了嗎?妳們真的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嗎!」

  現在,只有蔣怡蘭仍坐在椅子上,望著大門邊的四人。張小圓主動向她靠近,並伸出手,「怡蘭姊姊,您呢?」

  許久,她做不出回答,只有神情交雜的看著小圓如小鹿般清澈,同時又帶有超乎年長者的沉重目光。

  「若有作為薔薇館參謀的您願意加入我們,我們勢必將如魚得水,可若您不願意也沒有關係,我們還是很感謝您一直以來的付出,但,要我說出我的肺腑之言的話,我非常希望您可以向我們踏出這一步。」

  「我……」

  蔣怡蘭顫抖地舉起手,平時總是聰穎而神機妙算,冷靜無比的她,面對要反叛整個黑道組織,理智反而壓抑住了她的情感與思緒。

  「就這一步,一步就好。」

  她是握住了小圓的手,也確實慢慢地站起來了,但她心中浮現的畫面,卻是她們幾人在反叛過程中不幸遭捕捉,最後被綁起來一個接著一個凌虐處死的場景。

  「我、我還是不行……」

  最終,怡蘭甩開了小圓纖柔的手,轉身背向她們。哽咽了許久,她低下頭,不回首的說道:「我沒有那個勇氣賭上我的性命……我建議你們也別去,真的會被殺死的……」

  「正是因為我們連死亡都不怕,所以我們才敢站在這個門口。」張小圓沒有怪罪她,但時間已經不早,她帶著其他三人面向大門外,嘆了口氣的說:「最後一件麻煩您的事,請轉告那名恩人,如果筱風姊姊醒過來,但我們沒能活著回來,請將她送去國外,讓她好好照顧自己,並幸福的生活下去。」

  「妳們根本就不理解現實,妳甚至都知道自己會死了,不是嗎……」

  直到最後,蔣怡蘭的拳頭握緊的手套都要破掉,仍不願回頭再看她們一眼。

  或許,是她害怕若是再多看她們這麼一下,自己的內心也會改變決定,和她們一起冒上這注定是悲劇收尾的旅程吧。

  「走吧,姊姊們。當我們踏出這扇門,就成反叛組織的叛徒了,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綁架首領並除掉主使,帶來一個全新的世界。」


  一小時後,張小圓、周楚琳、羅奈、徐聖雨,四人離開了公寓中,她們朝著西落的金輝夕陽前進,四道背光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地平線之中。

  陽台邊,看著她們離去的蔣怡蘭,顫抖的雙膝跪下,眼淚也隨之流下。她用手將自己的瀏海像要扯斷一樣的用力撥開,咬緊著牙默默地唸著:「對不起,我能為妳做的也只能到這裡……」


  主使方面,她得到下屬報告:

  親衛隊成員兼高層幹部「林蛇莓」,於今日下午四點三十二分,於露天美術館現代主義畫展中遭組織反叛者刺殺,動機似乎是為日前遭組織處決的權筱風復仇,加上林蛇莓原本答應權筱風若受死則不傷害薔薇館的女孩,最後卻仍食言派遣殺手趕盡殺絕的行為,才招致己身遭害。

  該反叛團體估計約有五人,分別為:周楚琳(24歲)、羅奈(23歲)、徐聖雨(19歲)、張小圓(15歲)、與一名不明人士。目前已知前四人皆來自薔薇館,在殲滅薔薇館的任務中放消息假死,並沒有與殺手們同歸於盡。

  該團體當前行蹤不明,疑似將於殺害仇敵林蛇莓後畏罪潛逃,因此L市內所有出入境路口、機場、包括火車站都將加強守備,若任何人見到此四人出現,無須請求允許,格殺勿論。

創作回應

塵結
大快人心
2020-06-24 00: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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