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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少女歌劇輪舞曲-第一曲.第三節

Jan Sikorski | 2020-06-23 20:54:42 | 巴幣 48 | 人氣 257


第一曲,第三節.沉重的罪孽




  「哥哥,所以您真的要去烏克蘭?」

  一如往常的在首都聖彼得堡家裡,她卻帶著不安的眼神看著我,似乎在暗示我不要去那種地方。

  「放心吧,不是執行危險的任務。」

  進入阿爾法小組後,我總算實現報效祖國俄羅斯的夢想,但代價就是無法經常回家,也讓這孩子每到我放假時整天黏著我。

  「可是我聽說那裡還是很多叛亂份子和英美特工,哥哥身著顯眼的軍服會引來危險的。」

  「那只是媒體的渲染,比起莫斯科以東和高加索,現在烏克蘭在祖國的統治下已經比以往更安穩了。」

  即便我給予解釋,她依然感到不放心地用那雙小手緊抓著我的衣袖,看來很捨不得我離開。

  「那我月底的演奏會......您不會回來看了?」

  她低著頭一副失落的樣子,哽咽的聲音如針扎在我心裡頭。

  可以的話我很想給予肯定的回答,但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趕回家,倘若我允諾而到時卻沒有到場那對她的傷害必定更加深痛。

  「......抱歉,但爸媽會去看。」

  我為自己無法參加她月底的小提琴演奏會找了個脫罪的藉口,明明知道比起父母,她更希望我親自到場給她加油打氣。

  巴莉諾娃、維爾科米爾斯卡婭......如同這些有著小提琴天賦的斯拉夫女性前輩們,她也是如此,七歲進入聖彼得堡音樂學院深造,十歲時便能公開於國家劇院演奏。

  她的音樂天賦只能用莫札特再世來形容,其小提琴演奏更是如前輩們一樣有著無可挑剔的天籟之音,但她卻沒有先人的自信,而是由膽怯與內向取而代之。

  「哥哥,我......」

  當她抬起頭用那濕潤的目光注視我時,我也從過去的夢中回到現實。

  「......」

  我緩緩睜開雙眼,徐徐從床上做起身,透過窗戶照射進屋內的陽光得知我該起床了。

  夢中的情境依然歷歷在目,這也無可奈何,畢竟這是我的過往經歷而非純粹的虛構夢境。

  「對不起......」

  無盡的遺憾正如萬箭般將我心扎成刺蝟樣,但再怎麼懊悔也無法挽回過往了。

* * *

  「早上好,兩位。」

  「早安,奧列格。」

  與在歐洲快速反應特遣隊這裏首先交到的友人,還是同為斯拉夫人的杰拉德與迪耶瓦斯,杰拉德是來自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國,而迪耶瓦斯來自波蘭-立陶宛共和國。

  「今天似乎沒有預定行程。」

  迪耶瓦斯所言讓我想起昨日斯堪地那維亞聯邦組出事的慘案,我想戴高樂長官一定為此有得忙碌了,於是便藉機讓我們適應一下這裡的生活和調適心情吧。

  「正好,可以去視察摩納哥市的地形狀況,順便找尋合適的線人。」

  杰拉德的提案很合乎常理,雖然未來工作的舞台並不侷限於摩納哥,但盡快了解周遭環境是有助益的,我想還能藉此帶薇菈去走走順便讓她認識別國的露莎卡新朋友。

  叮咚──!

  透過廣播,輔佐官宿舍中的人們不禁停下手邊的事情聆聽,因為可能是重要的訊息,不過在這時間利用傳統廣播而非電子通知可見不是重要的緊急事情就是臨時興起的主意。

  「哈囉!我是醫療與實驗中心主任米哈爾醫生,各位輔佐官們早安!歡迎來到摩納哥!」

  「......」

  包含我在內,杰拉德與迪耶瓦斯都對廣播中聽起來一副來度假般的清閒男子聲音感到無語,他還自稱是這裡特遣隊重要設施中的主任,實在難以想像。

  「昨晚睡得好嗎?啊不對這樣問你們無法回答我,總之還請各位有空來趟醫療與實驗中心大樓喔!一些有關各位寶貝的露莎卡相關事宜要注意一下啦!等著你們,先掛囉。」

  伴隨廣播的結束,輔佐官宿舍進入一片寂靜,所有人八成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無釐頭通知搞得相當尷尬。

  總之先不管這是不是玩笑,但還是去醫療與實驗中心看看吧,很好奇這樣的人是如何當上特遣隊重要設施的主任。 

  醫療與實驗中心,在使用露莎卡做為主力的單位絕不是單純的受傷或生病時來這裡就對的意思,露莎卡的生理情況比我們想像的還要複雜,有關她們受傷治療、藥物供給、檢驗分析、心理諮詢等等事項都必須仰賴該設施的人員與技術來完成,這在使用露莎卡施行特種作戰的新歐盟各國政府也都有相應的機構來負責。

  「哎呀,各位好啊!」

  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位外頭披著純白實驗袍,內搭卻穿著花花綠綠有如來度假的爽朗男子。

  「......」

  他瀟灑爽朗地比了個讚並露出潔白無瑕的牙齒,帶給人深刻的印象,但也讓我感到無言。

  「我是心裡醫生米哈爾,負責給各位寶貝的露莎卡做心裡諮詢與她們大腦用藥的工作,至於你們輔佐官受傷和生病的話請別找我,有其他醫生負責,簡單來說,你們露莎卡的健康就由我全權負責。」

  見我們所有輔佐官都閉口不語,他在解釋完後又接著比了個讚來刷自己的存在感,好吧,看起來不是很可靠。

 「咳......首先你們的露沙卡需要定期來向我做心裡諮詢與健康檢查,主要是檢查她們內心的變化,這很重要還請各位千萬不要輕視。」

  見現場輔佐官無奈地嘆口氣米哈爾便輕聲咳嗽後稍微轉換一下他的隨便態度。

  「接著是這個。」

  米哈爾拿出一罐藥品,那玩意我並非首次見到,不如說我從開始當上一名輔佐官時就時常接觸。

  「她們需要定期服用這玩意,各位應該都知道吧,這是給她們洗腦用的藥物,也帶有鎮定劑與協調肉體同步的效果,請注意她們需要定時服用。」

  被改造成為露莎卡的女孩們需要定期服用或注射這種藥物,因為她們原先是身心殘障人士,為避免在給予新器官與義肢時產生身體不適或抗性而給予協調,同時也是對她們灌輸各種服從與知識的特效洗腦藥,最重要的是『鎖住她們生前的記憶』。

  徹徹底底的串撤一名捨棄過往的道具使命。

  「請問服用週期為多久呢?且反覆服用有什麼副作用嗎?」

  醫生才剛說明完,一位來自白俄羅斯的輔佐官貝爾便舉手問道,這可真奇怪身為輔佐官怎麼會不知道這種事情?難道他是新任輔佐官?

  「原則上一週一次,除非有特別需要,至於副作用嘛......就是她們的壽命。」

  即便如此米哈爾醫生依然面帶微笑耐心地解釋,沒錯......由於做出這種違反身體相性的改造與洗腦對大腦造成的負擔代價自然就是如此,成為露莎卡的少女獲得了超越常人的反應能力與爆發力,但她們的壽命卻很少活過三年,五年則是極其稀少的特例。

  「用完才能拿嗎?每次出任務是只能拿剛好的量還是會多一點以備不時之需?」

  科爾,那位看起來有點懶散卻很關心別人的老實德國輔佐官在貝爾提問完後隨後發問。

  「是的用完才能拿而且是剛好量配給,至於出差前請先帶自家露莎卡來由我檢查之後再視情況是否多給。」

  米哈爾和善地回應他,看來這裡如同各國作法一致,為防止輔佐官出於私人或其他動機帶著『國家機密與財產』逃離而做出的防範方法。
  
  「還有每次健康檢查時會讓輔佐官待在隔壁房間,有透明玻璃可單面窺視,雖然不是強制要輔佐官觀看,但還是希望各位重視自己的孩子,多聽聽她們在想什麼。」

  醫生所言令我不自覺地如針扎心,一想到薇菈那孩子的心理狀況我就......或許我還在逃避她的感情吧,現在我並不想聽見她內心的話。

  「知道了,還有如果要多聽的話不如先去問上面那群人怎麼會想搞出這種計劃。」

  科爾回答醫生的問題後還順帶諷刺了新歐盟各國高層,這也是無可辯駁的,因為我們就是在幹這種不人道,無法被原諒的行徑。

  那些女孩已經很不幸,我們這些大人還對這種不幸加以為自己所用,讓她們去從事本來要我們去擔當的危險與骯髒事情。

  「那今天就到這裡吧,很多事情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只能祝福各位和那些女孩們。」

  米哈爾醫生無奈地笑了笑,心中可能也是百般無奈吧,身為管理露莎卡心理狀況的醫生他見過的悲劇恐怕比我們這些輔佐官還要豐富。

  「對於剛剛的不友善,我很抱歉,只是我還是很難接受......」

  「我明白的......所以只能盡可能讓她們愉快吧。」

  或許意識到剛才情緒化的反應,科爾為此道歉而醫生也表示不介意笑著回應,看著這一幕我覺得自己反而不如科爾,沒有他的真誠,事到如今我還在欺騙自己與迴避那孩子的感情。

  「是啊,至少這是我們現在能做的......」

  隨著科爾的這句話,在場的輔佐官們紛紛帶著沉悶的表情離去,除了那位匈牙利的輔佐官伊什特萬,他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

  這種情況也是有的,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承擔這份重責,至少這麼做就不會在『她們』離世時留下傷痕了。

  拖著沉重的步伐,我默默地回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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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好|ω・),我是Jean喔,這次比較沒想說什麼,時間也比較忙綠,看到本篇搭配的音樂和故事內容各位大概能猜到少女歌劇輪舞曲的靈感是哪部作品了吧,那麼我們下次見,謝謝諸位(>ω<)。

創作回應

艾特小葉
感覺艾倫還沒走出心魔時,跟奧列格的心境有那麼點類似,對於自己的露莎卡而言。題外話:能看見奧列格對於其他人的想法也是我的看點呢。
2020-06-23 23:37:34
Jan Sikorski
oui,奧列格懷著痛苦、愧疚與自責在與薇菈相處,這份負擔在同時艾倫走出心魔時仍然擔在他身上。
這也是我希望各位玩家寫出所屬角色的心裡變化,讓除了奧列格以外的其他角色都作為一名主角走自己的故事,順道一提,故事並不會每篇都以奧列格視角,主要角色有四組人馬,將會貫通主線,雖然奧列格依然是第一主角就是,就像喬瑟一樣。
2020-06-23 23:48:40
艾特小葉
都是自我的罪惡感。
2020-06-23 23:39:59
Jan Sikorski
對,只是奧列格這份罪惡可能不是那麼容易消去。
2020-06-23 23:50:04
井爵
真是殘酷的現實,為了成為露莎卡就必須服用犧牲生命年數的藥。QAQ

男主角似乎有所回憶過去,而現在又面臨類似的噩夢嗎?@@

期待下一章的發展! XD
2020-06-24 05:01:39
Jan Sikorski
謝謝井爵的心得與支持!(>ω<)!
這是個紛擾不安又殘酷心寒的世界,被改成露莎卡的女孩們先前還是殘障人士( ´・ω・`)。
2020-06-24 12:48:36
Jan Sikorski
奧列格回憶中的女孩與薇菈究竟是何種關係呢(つд⊂),目前知道奧列格對她們都懷著深深的愧疚與自責(´ω`)。
2020-06-24 12:51:48
愛德莉雅.萊茵斯提爾
很少活過三年,可是為了露莎卡的狀況卻又不得不服用藥物。
在這極為有限的壽命中,卻被政府拿來利用。
閱讀的時候感覺好沉重...願她們能平安度過這段短暫的歲月。
2020-06-24 22:00:47
Jan Sikorski
謝謝愛茵的閱讀與心得(=´ω`=)
這是殘酷的世界,這個時代的悲歌(つд⊂),也扣回我第零節結尾所言的這些身為露莎卡的女孩們在這個世界用僅存的壽命找到屬於自己幸福的故事(T^T)。
2020-06-24 23:47:48
基金會
科爾表示我的專業就是諷刺政府高層:)
2020-06-25 16:22:25
Jan Sikorski
科爾嘲諷技能點好點滿[e16]
2020-06-25 16:2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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