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名不認識的男子,留著不太長的鬍子,包裹在嘴吧周圍,顏色些微斑白,可見年紀有一定歲數,目光微閉,眼旁有深厚的魚尾紋,眉毛粗而闊,眉間稍窄,且面露和善之意。
張師弟拱手說。
「老大爺您好,晚生路經此地,是與貴酒樓裡的掌櫃事先約好此處碰面,如有打擾之意,請多加包涵。」
老先生稍稍環視眾人,摸了把自己的鬍鬚說。
「不用了,直接跟我說。」
張師弟面露為難之意,正要開口解釋,老先生卻接著說。
「老朽就是老陳,有何不能說的?」
眾人瞬間戰慄了起來,唯獨葉少拍著他們的肩膀,要他們別動手,也別表示任何不好的意圖。
因為他知道,這名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先生一定備有眾多後手,從踏入酒館後,就有多股若有似無的氣息,就可得知。
葉少並沒有選擇第一時間退出去,是因為擔心掌櫃,還有...,吳師弟異樣的態度。
「抱歉,我師弟為人內斂不擅說話,就由我代答吧。」
葉少將張師弟改護在背後,雖平常應是坤出面對談,但他現在這個樣子,實在讓人難以信服,且缺乏平時沉穩的樣子。
葉少並非不擅長與人交際,相反他很容易與人拉近距離,卻也處處吃暗虧,知道小人之意不加以點破,或是江湖經驗不足,容易讓自己身處危險。
卻也知讓自己留條退路,家族教育使然。
自稱老陳的老先生,摸了把鬍鬚,示意要葉少開口,繼續說。
「我們與掌櫃分別前,曾約定回來後要一起討論這個女孩的去留。」
葉少也不拐彎,直接將目的說出來,同時將他們去哪裡的話題給打死,直奔主題。
「哦,和我知道的沒有差別。那...這位王爺,您認為該怎做?」
葉少瞬間一股電流在全身流竄,這個秘密身分只有他師父、師弟和坤知道而已,別人可無從得知他真實身分,雖然不久前就捨棄了。
他壓抑衝動,環視眾人,見坤已按耐不住,手放到腰間,作勢而出;張師弟抖動雙拳,面目可憎;吳師弟默默手入衣袖,眼神盯緊前方,如斷腕勇士,想決死一拚。
葉少不想這樣失去眾人,便退了一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