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ENTER】:弒神密令 Φ Order 666
「啟稟爸爸,有一急事相告。」
「准奏,α。」
「很顯然,第13部隊在深紅戰神的影響下,仍企圖牢牢固守舊時代的迂腐觀念,任由一名雌蕊寄駛員私藏外來的書籍以理解所謂的『父母』與『孩子』等等的禁止事項,甚至其餘隊員皆用戰神允許為由來護航,經過我的觀察和質詢得出結論:第13部隊勢必要嚴懲以及重新教育,否則將會使各位爸爸們的顏面掃地、美德盡失。」
「嗯,果不其然,放縱第13部隊盡享部分自由和虛假偶像的陪同,他們的意志逐漸被腐蝕,難怪戰鬥時無法保持一貫且果決的作風,總動員真是怒其不爭。」
「爸爸,您交代給我的『任務』圓滿達成,紙終究包不住火。」
「CODE:002怎麼樣?」
「哼哼,非常糟糕,她依然沉浸在虛幻的情感之中,似乎很欣然接受這支隊伍的氛圍。」
「可惜,她在這場聖戰裡扮演的角色並沒有完美地滅絕魔物,待她返回獵戶座環帶之後,對其執行的再教育一定要更加嚴厲,明白她背負的使命至死方休。」
「那麼,恕我多問,『戰神』又該如何處置呢?」
「以你之見?我的孩子。」
「在我看來,他們也沒有徹底完成剿滅魔物幹部的責任,況且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對象存在,第13部隊才會無視爸爸們的養育之恩,將錯誤的舉動解讀成正常的發展,綜合以上罪名,要是繼續留住他們的性命,日後恐怕會成爸爸們的心腹大患。」
「說得有理,既然如此,或許正是斬草除根的時候了,畢竟,『應許之時』已經進入倒數階段,毋須再供奉虛假的神,在收回剩餘的全部棋子準備下一次對魔物的最終總攻之前,消除無用的幻象,才好讓棋子們足夠專心致志去完成贖卻罪孽的旅程。」
「就等您的一聲令下了,我等所摯愛的爸爸們。」
「聽令,α,命你即刻實施剿滅行動,代號:『弒神』!」
「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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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兒手冊的曝光,9's抓住了第13部隊的把柄,上演了一場新舊時代固守派和革新派的對立。
奧丁之眼總動員過後的敏感時期,大人們苦於依靠未知何時耗盡的資源撐過嚴峻的等待日,孩子們仍被善意的謊言給掩飾了戰鬥使命的消失,卻怎麼樣也料想不到,一本單純的書籍成為蝴蝶效應的起始,讓受到戰神眷顧保護的第13部隊槓上受到APE蠱惑的9's,自從龍莫名其妙被奉作戰神的那一天,獵戶座環帶隱於檯面下的兩個陣營的角力和矛盾終於爆發。
今晚,少女們聚集在同一間房陪伴受傷最重的心,是的,包括以前總是背離團隊相處的02,免得心這個柔弱的女孩被噩夢纏身,繼續沉淪在自我懷疑中。
說實在的,被α搞這麼一齣鬧劇,只是讓人要帶著多餘的煩惱入眠,在孩子們的想法裡,多半都想著回去之後的處罰,這種時候,龍這位名義上的照顧者還有辦法用他的權威避免掉心和隊友的連坐法嗎?
安慰完心的滿交給其他少女們接手後回自己的房間,在那兒,不只太和純位數這兩個原本的室友,就連隔壁的廣和五郎都來了,五位雄蕊倒也齊聚一室。
「一切還好嗎?」五郎問。
滿只是低頭,小聲回應道:「我也說不上來,別的雌蕊都去陪她,所以我就回來了。」
廣見滿的領口和衣服大部分有濕痕,問道:「心一定哭得很慘吧?你看你,衣服都成那種樣子。」
「喔……」滿這才注意到自己衣物。「真的耶。」
純位數聯想到別的地方,不合時宜地用嘲諷的語氣問道:「喔呵……該不會,心是『抱著』你在哭吧?」
太跟著道:「真的假的?喔天啊……我也好希望能有像心這麼可愛的女孩抱著我哭呀,滿你這小子真讓人羨慕。」
「嘖嘖嘖!看不出來滿你不單運氣好能跟心組搭檔,還順理成章讓她對你有了不同的舉止,改天教教我怎麼跟雌蕊打成一片如何?要不然我真不曉得怎麼面對那個兇巴巴的女人(純位數指的人是未來)。」
滿扶額差點昏去,道:「拜託,你們兩個別再虧我了行嗎?這有什麼好值得說嘴的?現在不是計較這種小細節的時候。」
五郎道:「話又說回來,9's這次做得真夠絕的,他們的言論我們沒有資格反駁,違反爸爸們的規則是我們的不對。」
純位數咬牙切齒地道:「他們到底在跩什麼跩?就憑他們是菁英?我覺得02都比他們好多了。」
太道:「而且我記得他們不是衝第一卻被對方叫龍首領反過來控制了嗎?還被奧菲以諾一拳打倒,看起來也沒高明到哪裡去啊?」
廣道:「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單純。」
「你是什麼意思?」滿問道,因為他更怕雪上加霜,被廣忽然的提問嚇住。
「他們明明知道第13部隊是被龍哥保護住的,龍哥又教訓了他們帶頭的一頓,這樣他們還可以信誓旦旦覺得我們回獵戶座環帶後該受懲罰嗎?」
五郎道:「有道理,龍哥可是戰神呀,他說不准罰,即使是爸爸們也不好違抗才對?」
「這就是我擔心的。」廣又道:「龍哥第一次與9's見面時就提過,他們是一群表面上謙遜卻可能背地裡捅刀的人,他親口對我說的,我忘不了。」
滿惶恐問道:「你是指……為了預防戰神阻撓對我們的處罰,他們會對龍哥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純位數大叫道:「天啊!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去跟他和另兩位戰神……」
五郎道:「先等一下,冷靜一點,既然莓說她是和龍哥有事先溝通來反監視9's,代表龍哥早就提前做了預防措施,我們剛剛得出的結論,龍哥一定不可能沒猜過。」
廣道:「並且,莓也說龍哥在等著9's落入陷阱,搞不好育兒手冊湊巧成為引誘9's的釣餌,就看他們還會不會上鉤,正中龍哥的下懷。」
五郎又道:「今晚大概不會平靜過去,總之,我們一樣要相信龍哥能化險為夷,祈禱另兩位戰神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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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另兩位戰神,雅兒和克蘭妮亞這對姊妹在晚報結束後回種植園貴賓室休息,距離戰情室不遠。
水聲淅哩,雅兒因戰神的特權而可以沐浴,只是不曉得還能享受幾次。至於育兒手冊一事,龍透過通訊器的短信一五一十交代給了克蘭妮亞,雖然他們兩個都不意外,反而挺高興9's的自作孽行為,但無辜的孩子們就要被這種歪曲的規則給綁住手腳,遭到身心上的否定,想來也是很疼惜,畢竟這世界還有個迦南,人類的情感聯繫與社會體系,仍然有一個地方是奉為圭臬的。
雅兒出浴,克蘭妮亞趕緊切斷兩人的訊息互傳,先不坦白她才剛和龍計畫好的「策略」,在公在私而言,能保護好未變身狀態下的雅兒的人就只有她了,奧菲以諾姑且會大肆宣揚祂們的駕臨,可是萬一今晚出現「不速之客」時,血肉之軀的雅兒和兩司令官將會是高危險對象。
「話說……」雅兒道:「第13種植園的兩位司令官要在今晚與我們同睡一房對吧?真有必要這樣大費周章嗎?」
「有備無患嘛,我們也不是無知的小孩子了,誰該信、誰該不信,總得有自己的一套標準。」克蘭妮亞邊說邊坐去床上的雅兒身旁。「話說……我看到囉……就在白天我去屋頂找龍的時候。」
雅兒擦頭髮擦到一半停止,臉頰瞬間泛紅,結結巴巴道:「妳……妳還提那事啊?」
「一男一女在無第三者的屋頂幽會,美麗的女性低頭給予英俊的男性一個深情的『親吻』,哎呦喂呀,妳竟然會做出這般甜蜜又羨煞旁人的行徑,看來龍造成的影響可不只作用於孩子們身上啊?」
雅兒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克蘭妮亞,害羞道:「我……我才沒有親到他!」
「喔喔,說得也對,我看龍毫無反應,我好像去得不是時候呀,敗壞了妳的好事,真是抱歉呢!」
以毛巾遮臉,雅兒更加害羞道:「好了啦,妳不要再說了,真的很難為情耶。」
克蘭妮亞挽住雅兒的腰,親密地靠上去道:「羞什麼羞呢?我可看過不少這樣的男女了,有啥好拒絕承認的呢?像龍這樣又帥又會照顧孩子的男性,條件好得我都想親上去了,還是說……我來去接手他怎麼樣?」
「哎!」雅兒下意識吼出一聲,這是典型的「別搶我的男人!」的反攻,可又隨後更訝異於自己的過激反應而採低姿態。
「呀哈哈!」克蘭妮亞耍得很開心,拍拍雅兒的頭,道:「妳放心,我怎麼會跟我親愛的妹妹搶『獵物』呢?龍對我來說最多就是教父或大哥那樣的人,除此之外沒有更多餘的情感。我反而很欣慰,至少妳脫離了駕駛FRANXX或變身假面騎士這些重責大任,朝著更不同的發展而去,光是這樣我就覺得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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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熄燈,荒漠回歸一切平寂,唯有一彎新月灑下溫和藍光。
但,距離「弒神密令」的倒數計時,就是隨著準備接駁9's之運輸機連夜趕路接近第13種植園而漸趨於零。
最後一夜,就選在最黑暗的破曉前,讓神在睡得最模糊的半夢半醒間拿下祂們的頭,屆時,運輸機將會一併帶回三戰神的首級和靜待處分的第13部隊。
五更刻,APE親衛隊全副武裝、荷槍實彈,兵分二路前往底層的貴賓室和頂層的米斯特汀,9's則選擇後者,因為α必須親自捉拿那群「罪孽深重」的人們,並在第一線目睹深紅戰神的殞落方可一解悶氣。
門外,劊子手們以手勢互打暗號,食指貼合步槍扳機,破門後就準備立刻擺開陣型傾瀉所有子彈。
猛踹!破門!四槍對準!
然而,他們第一眼並不是看見睡得不省人事的目標。
「嘻嘻……」克蘭妮亞就在門後站得筆挺,雙腳與肩同寬並兩手抱胸的立姿,露牙笑道:「恭候多時了!」
「開……開槍!」
與此同時,被踹門的還有宿舍裡孩子們的房間,突如其來的襲擊,男生們從溫暖的被窩裡強制拉起,蒙嘴上銬。
女生們則比較慘,被一網打盡,α原本想先抓罪魁禍首的心,可02出現在裡面挺是意外的,巨大的聲響把女孩們嚇得瞬間驚醒,槍口的直指也使其不敢動彈。
「α,你這是什麼意思?」02凶狠地問道。
α走進房內,不改他傲慢的微笑道:「遊戲結束了,既然各位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也就不需要再給予你們好臉色看。」
心、未來、郁乃、莓根本沒有說話的餘地,02緊張得知道自己只能一人面對。
「終於還是露出猙獰醜陋的面孔了嗎?所以我才討厭跟你們八個相處。」
「盡管擺弄妳的油嘴滑舌吧,固然有菁英資格,但妳的行為同樣讓我們不齒,我們半斤八兩。」
02不由得火氣上來,憤而上前揪住α的衣領,駁斥道:「給我停止你的愚蠢行動,叫龍不才是人類的敵人嗎?自己搞內鬨算什……」
一拳狠狠落在了02的腹部,痛得她跪地壓腹痛苦不堪,α更是繼續腳踹追打將02擊退,看著她倒地而不甘心掙扎都不為所動,隊友們看著疼卻愛莫能助。
「給我搞清楚妳的定位!」α一轉兇惡的語氣和眼神道:「就已經勸過妳不要再玩舊時代的家家酒了,還什麼『DARLING』?聽了就讓我想吐!」
「你……你這混帳……」
「等著瞧,爸爸們將會對妳一人實施最高規格的再教育,乖乖照做就不必承受更多皮肉之苦。仔細想想,CODE:016不過就是眾多寄駛員的其中一個不起眼角色,何德何能擁有與我們平等的待遇?別把自己當回事了,只因為有『戰神』的庇佑?可笑至極!」
「戰神……你們該不會是要……」
α舉起手勢道:「把所有人都帶出去!到大門外聚集,我要讓他們親眼見證他們摯愛的『戰神』落得何種下場!」
另一邊,同樣有四人武裝親衛隊接近著龍所在的房間。
他們緊靠牆邊緩慢移動,不出一丁點的聲音,帶頭的稍微探頭,見龍還躺在床上,向後方打出暗號。
這次,不用依賴CODE:096敏銳的嗅覺和警告,帶頭的只不過為了打暗號而讓視線離開龍一下子,一陣風拂掠而過,四人不以為意,展開突擊,瘋狂掃射!
沒人?奇怪?剛剛還看見是睡在床上的啊?怎只剩個棉被?
即使訓練有素的武裝士兵也敵不過瞬息萬變的狀況,更甭提還是他們所不能知曉的力量所造成的實力差距,短短三秒,應聲倒地。
黑影與光藍發亮雙眸,龍的警覺已經呈現拉滿的狀態,雖然抱著CODE:096盡顯愛屋及烏的溫馨,但他的滿腔怒火已如箭在弦上。
大門之外,第13部隊全體成員被列為一排,就像刑場受押準備槍決的人犯,聽聞宿舍裡猛烈的砰砰聲,幾乎絕望得要痛哭,9's則笑得一副卑鄙小人詭計得逞的奸詐面容。
「看吧,第13部隊的各位,所謂的戰神不過就是一群凡人罷了,這種冠冕堂皇的稱號是弗蘭克博士硬給他們加上去的,從前任GOD-913的經驗裡,你們應該可以明白戰神也會死的道理,不用我多費唇舌,現在,就等著看他的屍首被拖出來後有多麼悲慘。」
三十秒,有人從大門出來了,但不是9's期待的那樣,反而是龍一人拖著四個昏迷不醒的武裝親衛隊,像拖著垃圾袋般一手各提兩個。
龍呆站在門口看著當下的情形,自己親愛的孩子們一個個被上銬看管,02則是被9's的幾個負責架住,可能痛覺還在所以她臉色不是很好。
傷害完孩子之一而吃癟,如今的景象擺明是對龍的挑戰書,誰怕誰?龍接下了!
武裝親衛隊被一把拋擲出去,真的像丟垃圾那樣輕鬆,名符其實的反將一軍,誰都難以理解他怎麼在狹小空間躲避四個槍口全身而退的。
搓拍幾下手掌,龍平心靜氣道:「小子,昨晚的教訓還不夠嗎?」
α道:「勸你別輕舉妄動啊,你的『孩子們』可都在我的手中喔。」
「拿人質威脅我?吃了熊心豹子膽,真不把戰神放在眼裡了是吧?」
「天真,你以為你還能打著戰神的名號招搖撞騙多久?照這時間,底下的另外兩個應該早就被解決掉了,你一個人能怎麼樣?」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龍低頭嗤笑不已。
「可惡,有什麼好笑的?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
「因為我真的覺得可笑,打從我和你們菁英部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無論那輕浮的態度或特殊的臭味,我就覺得你們不是啥好東西,現在這樣,為什麼要證實我的猜測是準確無誤的呢?」
「死鴨子嘴硬,現在你是一人對上這麼多拿槍的,該不會只是不希望死得太難看而在其他人面前裝模作樣吧?」
「好極了,真的要撕破臉將我置於死地,就算我求饒,你們的子彈也不可能不打在我身上的。」
「有自知之明,覺悟吧。」α高舉右手,八、九個武裝士兵列隊瞄準龍一個,如同槍決現場。「死之前,有什麼遺言沒有?用最後一句話幫助這些寄駛員減低刑責如何?或許念在你過去的功績我還會心軟一點。」
龍以極為不屑的表情,挑釁地比劃兩下手指,道:「廢話少說,別假惺惺裝出人道主義的嘴臉,放馬過來呀!」
龍怎麼好像很迫不及待接受處刑?第13部隊孩子們慌張到快要停止呼吸了,9's的情緒被激怒的升溫到最高點。
「你的態度真讓人不悅,槍手聽令!預備……開火!」
不要啊!快住手啊!孩子們閉眼不忍直視殘忍的槍斃現場,一聲聲無力的阻止被彈藥爆裂的響音掩蓋。
數十發的子彈一顆不留,換作普通人肯定血肉模糊,9's最希望看見這幅畫面……然而!龍就是不會給他們稱心如意。
槍手們一個個愣住了,龍只是單純把右手往前伸,擊發的所有子彈凌空懸浮在他的掌心前方,而且彷彿時間凍結與重力無效般一動不動,魔術手法都沒那麼危險。
龍嘆口氣道:「唉……這種場面,這種把戲,我13歲的年紀開始破解過多少次都算不清了,所以說沒見過世面的人到哪個世界都一樣。」
放下手,子彈隨之掉落鏗鏗鏘鏘若雨滴,第13部隊和9's是一家歡樂一家愁。
α嚇出冷汗道:「怎……怎麼可能?發生什麼事情了?」
「看來各位並不懼怕虛假的『戰神』,那麼,你們怕不怕一個貨真價實的……『死神』呢?」
能量釋放!宿舍建築和周圍樹木皆受震撼,剎那間,9's連同所有武裝士兵翻白眼昏厥,孩子們安好無恙,龍寸步未離門口,愜意地扭扭脖子,不費吹灰之力結束這場鬧劇。
叩!叩!龍扭動兩下脖子,又是一個完美的危機解除,雙方的等級差距過大,一步都不需踏,一拳都不需揮。
搜出手銬鑰匙,龍把孩子們嘴巴和雙手的束縛解開,旁邊的傢伙安安靜靜,再也沒有比這更輕鬆的人質解救了吧?
「龍哥!我好害怕呀!」 「龍哥!我好害怕呀!」
純位數和未來在被救後不約而同一左一右抱住龍,也不用數字代號稱呼了,完全出自本能和孩子的天真改口直叫其名,算是龍的一份意外小禮物。
龍摸摸他們的頭,溫柔得像個慈父般道:「好,好,沒事了,不用怕。」
餘悸猶存的莓,腦袋空白的當下只能問出一句:「龍哥,你……是怎麼辦到的?」
龍笑得很微妙,回答道:「解釋起來有點複雜,在你們眼中可能就真的像『神蹟』了吧?」
「龍!」 「戰神大人!」
呼叫從後面的櫻樹大道傳進,那是雅兒和克蘭妮亞以及兩位司令官。
「你們錯過一場好戲呀,我才剛解決這裡的狀況。」
滿地躺著的人員,全是獵戶座環帶的高級份子,哈奇慌亂地問道:「他們……死了?」
「沒死,我只是讓他們稍微睡個覺,不過短時間裡也醒不過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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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生共死的團體,經歷最嚴重的背叛,積壓許久的負面思緒一次膨脹爆炸,如今沒有必要再懷疑誰才是該忠誠的對象。
外頭躺著的就給他們自己等著醒來,宿舍大門深鎖,三戰神、兩司令官、十位孩子,就在大廳商討接下來的去向,可是,其實答案早已呼之欲出。
「克蘭妮亞,把大家帶去迦南吧!」
龍毫不猶豫地揭曉他的計畫,獵戶座環帶回不去了,只能遷移到另一個熟悉的有人類能互相照應的地點,而這便是昨晚龍和克蘭妮亞互通訊息所討論的B方案:若在APE主導下出現任何不利於第13部隊的處置,甚至威脅到戰神的地位,想都不用想了,直接帶孩子們去迦南,沒有別的選擇。
「龍哥,你這是要……」廣問道。
「帶你們遠離這個鬼地方,就是這樣。」
克蘭妮亞道:「該說你料事如神呢?還是命運又跟我們開了個玩笑?」
「事到如今,獵戶座環帶絕不會張燈結綵鋪紅毯歡迎我們返回,阿基里斯對我說只要有困難都可以隨時過去,而我強烈認為現在就是那個時候了。」
「就依你之見吧,我也不覺得回獵戶座環帶能改變什麼,我們這些『通緝犯』,當然能逃多遠就逃多遠。」
龍宣告道:「孩子們,去換掉睡衣和收拾收拾你們各自的行李吧,盡量帶上輕便或必須的就好。」
迦南,阿基里斯,這些名詞都很陌生,孩子們雖不明白將要被帶往什麼樣的地方避難,但從龍和克蘭妮亞如此閒話家常般的的對談間可知,想必就是原本被克蘭妮亞所保護的,第13部隊從未接觸過的另一個人類聚集地。
不出五分鐘,眾人再度齊聚大廳,克蘭妮亞朝著緊鎖的大門畫一豎線,天際裂縫生成,宛如一扇新世界的門扉。
天際裂縫,象徵著奧菲以諾從天國降臨的訊號,真是諷刺呢,以前避之唯恐不及的現象,當下卻是使這群逃亡份子安身保命的唯一解決之道。
克蘭妮亞負責帶領,就如天堂使徒要引領迷路的靈魂前往光明的殿堂,宣讀道:「大家,準備踏上一個全新的地點,流淌著奶與蜜之地……『迦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