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難怪他們沒用任何方式將我拘捕起來。畢竟少了一隻腳,就算是擅長逃跑的我,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找到逃跑的方法吧?
看著自己的身體,理解現況的我不禁笑了出來。
去他媽的!一點都不好笑啊!!!
「我的腳呢!?我他媽的腳呢!?」
看著跑到我身旁的女性,我扯開喉嚨放聲嘶吼。
「鼠、鼠月,你冷靜點,好好聽我說——」
「說你媽啦幹!老子腳都沒了是要說三小!?」我滿頭青筋的捉住了女性的衣領,火氣滿滿的朝著她放聲怒吼。「操你媽的!你們這群沒良心的狗東西!想要老子給你們的男神做男妓也就算了,還他媽的把老子的腿砍斷是玩哪樣!?那些混道上的也沒你們這麼狠!幹你娘的痛……痛爆……」
呃——
摸了摸自己消失的右腿,我注意到了奇怪的一點。
好像、不會痛欸?
明明整個右腿消失不見,然而別說因為傷口而產生的疼痛了,我連幻痛都沒有感覺到,甚至有一種……怎麼說,一種讓人覺得「我有右腿才奇怪吧?」的感覺。
靠北,他們是在我體內打了多少的麻藥?為啥我會產生這麼奇怪的想法?
但是這樣說也不對?被打麻藥的話我的思緒也不可能會這麼清晰吧?至少我現在感覺自己還很「正常」啊?
那麼我的右腿究竟是怎麼了?
我開始打量起了自己的右腿。
整個右腿的斷面非常異常,左右邊的大腿不知為何合而為一了,而右腿大腿以下的部位則消失的無影無蹤。
用外貌來比喻的話,我的腿部現在就跟根雞腿似的,看起來格外噁心——
——等、等等、等一下喔!
我的腿部變成了這樣,那麼「那裡」會變成什麼狀況!?
我的大腿都合在一起了,那麼在兩腿之中的「那孩子」呢?該不會消失了!?
想到這裡,注意到問題嚴重性的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將我的右手伸入褲子裡面——
——呼!好兄弟還在,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這應該是我目前能得知的唯一一個好消息了。
然而對於理解現況,「我的好兄弟還在」這一消息一點都幫不上忙。
為啥我的身體會變成這樣?在我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又為什麼我會覺得身體這樣才是正常呢?
不行,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根本沒辦法整理思緒——
「鼠月,放輕鬆,冷靜點好嗎?」
就在我抱著頭陷入了混亂的時候,一個清澈且溫柔的聲音傳入耳中,像是指引著迷航者的燈塔一樣將我混亂的思緒逐漸撫平。
抬起頭,我望向從剛剛便一直待在我身旁的女性。
要我來形容這位小姐的話——是個美人呢。
眼前的女性有著一頭參著些許藍絲的雪白長髮,蒼藍色的優美雙瞳微瞇,配上她那姣好的美貌與晶瑩剔透的肌膚,簡直就像是從書中走路出來的仙女一樣,美的一點都不現實。
蹲在我眼前的女性露出了笑容,向我伸出了她那纖細的雙手,溫柔地替我擦拭眼角浮現出的淚水。
「沒事的,我向我所信仰之神立誓,我絕不會傷害你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所以冷靜下來好好聽我說,好嗎?」
「你、你是?」
「慈星、我的名字叫慈星,以後還請多多指教了,鼠月。」
語畢,慈星小姐向我伸出了她的右手。
看著女性——慈星小姐那迷人的微笑,沒有多加思考,我也順著她的動作伸出了自己的手——
「啊,不好意思,能請你別用右手碰我嗎?」
「?」
我疑惑的歪著頭,無法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
為啥不能用右手碰?我的右手有什麼問題嗎?
就在我這麼想的同時,慈星眼中的光芒多了絲苦澀,連同臉蛋上的笑容也跟著變得有些不自然。
「不要誤會喔?不是我對鼠月你的右手有什麼意見啦,只是鼠月你……你不是才剛剛用右手摸過你的好兄弟嗎?作為一名女性,從生理上來說現在不想碰你的右手呢……」
「——蛤?」
她、她剛剛說了些什麼?
看著眼前女性露出的害羞表情,我的大腦陷入了宛如當機般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