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短篇】規則

【閃光節千石夢】規則
朝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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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的路上，誰先愛上對方就是個輸家。






　　尤其面對著像是千石清純這麼一個似乎只要是雌性生物都可以歸類在守備範圍內的人類，這句話就算不能當作至理名言也要時時常掛在心，才不會落得慘敗的局面。

　　說這樣的話也許有點太過於武斷。但是，如果不是親身體驗到這種無奈的感覺，也許自己還會給眼前的人多抱點期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完全死心的態度了吧？



　　「今天的外表依然亮眼，嗯，可以有七十五分。」


　　筆芯摩擦著紙張的沙沙聲響細細傳出，少女單手托腮的在快寫滿的筆記本上寫上一個小小的７５數字，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各種彷彿是暗碼一般的筆記本中，只有名為羽澄流歌的女孩懂得如何解讀這些數字的意義。


　　「呀，小流。」


　　剛從走廊踏進教室內，千石就看到坐在教室某處的流歌正盯著自己看，開心的露出笑容對女孩兒揮了揮手並且走近，後者則用著若無其事的態度將筆記本翻頁，非常自然地抽出本雜誌假裝閱讀。


　　「麻煩請稱呼我羽澄或是羽澄同學……。」

　　等待千石靠近自己，流歌便用著平淡的細聲進行著不知道第幾次糾正，即使眼前的人根本、從來沒有在乎過，總是自顧著叫著自己小流。這次自然也不例外，完全忽視了流歌幾乎形同於無物的請求，千石露出了個足以暈眩班上半數女孩的笑容。

　　看著這個笑臉，總覺得可以在往上幫他加個十分。


　　「呀，一進教室可以看到小流真是超Ｌｕｃｋｙ～對了小流，明天要不要跟我去約會呢？」

　　「明天？約會？」

　　流歌維持著托腮的姿勢輕輕將視線轉往眼前染得一頭亮橘髮絲的男孩，露出了帶點困惑的神情輕輕重複著對方的話語。

　　最終，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睜大雙眼。


　　「明天？你確定是明天？」

　　「小流會這麼問我是不是答應的意思了？」相較於自己的驚訝，千石的笑容流歌總是無法解讀。



　　是不能還是不想解讀？

　　也許，心裡的某處是想要無條件的去信任眼前的男孩的吧，但是過度意識害怕受傷的自己，最後選擇的是劃開一段距離，好讓自己有可以逃開的空間。

　　嘴角牽起一抹淡淡地，摻雜著許多情緒的笑容，流歌輕輕闔上了雙眼笑嘆口氣，「這個嘛……。」

　　「請問千石同學是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還是預謀犯案？」

　　「咦？」

　　「大抵來說，像明天這麼特別的日子千石同學“應該”有真正想要邀請的對象……我說得有錯嗎？」


　　邊說邊睜開眼眸對上千石的雙眼，看不見自己表情的流歌，不明白自己的笑容綻放著悽楚的燦爛。於是，男孩難得露出了侷促甚至是驚訝的表情，即使只是短短的一瞬間。

　　女孩自然沒有抓住那短暫的情緒存在。


　　「咦！？我現在不就正在約嗎？」露出個不亞於方才的笑容，千石說著。

　　流歌搞不懂對方究竟是舌燦蓮花還是單純的天然花，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話他也可以說得這麼溜。眨了眨眼，眼光也從眼前少年等待回答的臉龐飄向身後沉默了數秒。


　　「１１點鐘方向有個可以打上滿分的可愛女孩子！」
　　
　　「可愛的女孩？哪裡哪裡？呀～今天真是有夠Ｌｕｃｋｙ……」


　　聽了流歌的話，千石用著飛快的速度轉過身去張望，卻也再轉過身的第八秒發現自己犯下大錯而僵直了全身，露出討好一般的苦笑轉身看向流歌。

　　女孩微笑著，那個微笑比任何時候都還要甜美。
　

　　「……………。」

　　「……慘了。Ｕｎｌｕｃｋｙ……。」


　　明白自己大勢已去的千石頹然的垂下肩膀、搖搖晃晃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後立即像是爛掉的泥巴癱在課桌上，嘴裡還喃喃地唸著占卜不準或是幸運色沒用之類的細小抱怨。

　　而流歌也無視千石的沮喪而是重新翻開筆記，將剛才的小小７５塗掉寫上了個新的數字。






　　「千石清純，倒扣１５０分。」

　　　　　　　　　　　　即使是細聲，也能聽見語中顯而易見的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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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看得到網球場的隱密處，一手拿著筆記本一手不斷旋轉著筆，像是苦惱更像是莫可奈何的盯著正在網球場上奔馳的亮橘身影最終嘆了口氣。

　　停下旋轉中的筆，流歌在早上被惹火的時候寫下的負一百五十填了個小小的數字一百，並且輕輕地闔上筆記。


　　「唉，只有打網球的時候是滿分。」


　　那語氣不像是埋怨，僅只是一種感嘆。

　　就算外在表現得多麼糟糕，分數不管十分百分的扣啊扣，只要看到在球場上的千石，流歌就忍不住會將所有的低分一筆勾銷，畢竟，那樣專注的眼神跟表情實在太過於迷人，讓她無法去忽略或否認。

　　──那個千石清純也是會有這樣的表情的喔。



　　微笑著輕輕蓋上筆記本，眼睛是無比專注的盯著在球場活躍的男孩後露出了個淺淺的笑容轉身離開，今天的她沒有看到最後的興致。


　　真要說，流歌其實弄不太懂千石清純的腦袋裡在想什麼。


　　像今天這樣被千石邀約、冷不防地試探他然後又被惹毛的戲碼總是常常上演。但當然自己也不是全然拒絕千石全部的約會，偶爾流歌也是會答應跟千石喫茶店坐坐或是去電動遊樂中心玩上一天什麼的。
　　
　　這並不是在交往什麼，至少在流歌的心中認知中不是，所以更顯得界定模糊。


　　不管怎麼說出去玩的時候對方並沒有全然的將心思專注在自己身上也是事實吧？動不動就被可愛的女孩吸去注意力或像是今天的約會邀請，嗯，連猴子被騙幾次也知道要學乖不是？

　　相同的手法騙了千石清純不下百次仍然無往不利，是要感嘆他太單純還是比猴子不如？




　　　　但是至少、即使是謊言。

　　　　　　哪個女孩子不想要自己永遠在心儀的人眼中是特別而唯一的呢？


　　　　是太過溫柔還是不懂規則？

　　　　　　一次又一次發現自己也許與其他人無異之後便少了執著而多了點刁難。


　　但不論自己有些壞心的對待，千石，他仍然可以事後笑著繼續來約自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而她，也樂得輕鬆的接受這樣的對待，持續著不上不下的關係至今。

　　免不了的期待，然後原諒。



　　「可是，這次真的笨過頭了。」是笨到倒扣５００分都不能有怨言的程度。



　　停下腳步，流歌望著正大批的女孩子進出販售著許多包裝得超可愛的巧克力的商店，忍不住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搖了搖頭後，輕撥著髮絲邊將視線轉開。


　　「再怎麼說，明天可是情人節呢。」


　　在這麼敏感的日子曰女孩子出去是不是妥當流歌也無法說個準，只是，如果面對著自己的男孩並不是太認真的話就算是再怎麼好脾氣也要發火不是？

　　就算理智上明白千石清純這個人喜歡可愛的女孩子這種事情已經算是種──呃、本能了。



　　　　但是哀怨一下應該可以吧？

　　　　誰教自己很不幸的先喜歡上那個笨蛋來的。



　　想到這，流歌忍不住笑了起來，再度邁開步伐往家的方向前進。

　　也在遠離了商店街區，緩慢地走到了有點偏僻的河堤旁後聽到了一個急促著的腳步聲追來，伴著呼喚著女孩名字的聲音，「喂──小流，等我一下。」

　　

　　　　愣了半晌而回過神來

　　　　　　明明不抱期望卻又悸動不已


　　流歌抿了抿嘴，站的直挺的轉過身來，看著一頭橘髮比夕日還要耀眼的少年，氣喘吁吁的連網球校隊服都還未換下的朝自己直奔而來。


　　「……小流、小流今天怎麼不等我練習完一起回家。」


　　即使是雙手撐著膝蓋又一副累壞了的模樣，千石仍是漾著與平日無異的笑容凝視著眼前的女孩問著。

　　流歌僅是聳聳肩，看了下腕上的手錶露出了個很淺的表情。



　　「算你合格了，６０分。」
　　
　　輕輕的低喃顯然沒有傳入千石的耳中，流歌更沒有要讓千石聽到的意思，露出了個滿不在乎的表情轉過身，繼續慢慢的要走回家。

　　「又沒有關係，」轉身時，她這樣表示，「明天是個“特別的”日子，連這種事情都沒想清楚的話是拿不到好分數的喔？千石同學。」

　　看向一旁跟上自己腳步的千石，流歌意外的發現那個表情似乎是不太認同的模樣。


　　「啊啊～真是糟糕啊，防禦太強了。」


　　懊惱似地搔了搔頭，千石邊露出沮喪的表情一邊唉聲歎氣，惹得一旁的流歌差點就要伸出手去揉揉那看起來很好摸的頭髮安慰、安慰他。

　　但她始終沒有這樣做。只是低頭看著自己逐漸被拉長的影子爬在凹凸不平的泥土路上。


　　「那、那個。小流？」

　　「嗯？」


　　經過半刻的沉默，千石再度打破了寂靜。

　　抬起頭來望向千石的流歌看見了那男孩眼中難得、少見的認真。就像是球場上的他。有點意外，真的有點意外這樣的表情會出現在此刻。

　　本來他都已經想好如果千石再開口後要怎麼應對的。現下卻一個字都回答不出來，只能停下腳步站直的看著千石不語。



　　「明天──巧、巧、我是說，明天、要不要跟我去約會？」

　　「………。」


　　二十分！只值二十分啊你這笨蛋！

　　看見千石用著比平常還要正經八百的模樣說出與平日無異的台詞，如果現在流歌嘴裡含著飲料她一定會不客氣的給他噴過去，問題是現在連開口吐巢的力氣都沒了。

　　與其說是大度不如說根本沒辦法對千石發火，那會顯得自己很蠢。


　　「這個嘛……我再考慮考慮？」


　　轉過頭，無視千石哀號著Ｕｎｌｕｃｋｙ的聲音流歌漾起一抹很深的微笑，「不過我還滿想去水族館的。」

　　在輕輕的拉開一段路之後，流歌回過頭對著千石笑了笑。

　　

　　　　　這可是難得的分數大放送喔～



　　也不管千石有沒有聽見或是聽懂，流歌只是放快了腳步繼續往前邁進，邊走一邊思考著等等回家該要做什麼樣巧克力給後頭正追著自己的少年才好。

　　愈想、臉上的表情只顯的愈來愈深刻，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一聲

　　　　　　一聲



　　交疊著被呼喚著的、自己的名字。
　　



　　　　也許……


　　　　　　也許是自我意識過剩吧？





　　但是，到底誰才是那個輸家，連她也有點搞不清楚了呢。



～ＥＮ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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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說我有點忘記為什麼要寫賀文了，情人節的。我更記不得主角怎麼是千石來的。不過就是因為最近也沒怎麼在碰網路遊戲加上水之旋律也玩得很不順吧……所以就把寫了很久很久的暑假的特企寫完了。

　　我想多少也是受到大家都在寫情人節賀文的影響也不一定？

　　管他的誰知道啊（喂）文中的『追著女孩子已經是本能』感謝小裔的語出驚人ＸＤ，小裔總是可以很犀利的切中要點呢ＸＤ～～因為實在太經典了所以我還是忍不住拿來給流歌吐巢了，千石請節哀。

　　不過其實寫的時候真的很痛苦呢。好幾次因為抓不到千石的影子所以好幾次好幾次的想要乾脆不要寫了算了的想法也是有的。感謝羅跟Ｓ樣還有霞讓我騷擾，沒人給我纏著我一定會受不了誘惑丟下文章去玩耍了。

　　其中還有寫一寫整個恍神把千石打成忍足的行為發生ＱＡＱ～真是該死啊我！


　　不管如何千石的閃光賀文慶祝閃光節快樂喔！


　　最後我一定要說的，流歌跟那個某學校愛逆光的某人沒有任何親戚關係的喔（？）


　　（羅：沒有親戚關係但是有朋友關係（靠））



　　以上？


　　朝澐　　２００９　２　１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