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著輝夜姬的月亮,依舊皎潔。
但在月光下,有一人一鬼奔馳在樹林間。
「血鬼術.血炮彈!」
鬼伸長了自己的手臂,其掌心匯集了一枚和人頭一樣大的血炮彈,對著來襲的劍客來個迎頭痛擊。
但劍客並沒有閃避,反而拔出自己的雙刀。
「牛之呼吸.大卸八塊!」
雙刀輕鬆自在將血炮彈給切成八份。
「可惡……別小看我!」
鬼伸出自己的雙手,然後……
「血鬼術.流星子彈!」
十隻手指不斷的併發出血製子彈,數量多到無法用肉眼去計算。
但眼尖的劍客看準了旁邊的岩石——
「牛之呼吸.愚牛移山!」
劍客直接用右手挑起整塊岩石,然後往血彈幕砸上去。
硬度堪比鋼鐵的血子彈沒兩下就將岩石給打碎,但原本應該在後面的劍客卻不見身影。
「牛之呼吸.霹靂天牛!」
從暗處突襲的劍客,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鬼的右手臂給斬斷。
「牛之呼吸.牛刀!」
不給鬼有任何喘息空間,衝過頭的劍客對地板用力一跳,將鬼的頭顱給斬下。
鬼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情況下,身體慢慢的消散於空氣中。
「呼……又解決了一份工作。」
劍客面帶笑容的說道。
但在下個瞬間,劍客右手的刀忽然碎成千片。
「啊……死定了。」
「又弄壞!?你說說這是第幾把了!」
在一間打刀屋裡面,劍客被一名二八年華的少女給訓斥。
劍客是所屬鬼殺隊的隊員,但由於自創的牛之呼吸對刀的負擔太大。這兩年內總是弄壞刀子。
而少女名叫烈花,從原本跟著父親一同學習打刀,到現在已經是劍客專門的鍛刀師了。
「可是,這次的刀子撐很久了呢。看,都有三個月了……」
「你知道一般的隊員幾乎都是一年換一把刀嗎!柱甚至都沒換過刀的!你給我好好反省自己用刀的方法!」
「對、對不起……」
堂堂鬼殺隊的一員,竟然被小自己三、四歲小妹妹給教訓。如果被人看到那可是會被人笑話的。
「真是的……這次要住多久?」
「刀一好可能就要走了。」
劍客看著在外面休息的烏鴉,恐怕不能待太久。
「你另外一把刀給我看看……哇啊,這也不能用了啊。」
烈花看到劍客的佩刀,發出難過的聲音。
「你就休息三天吧。」
「三天!?這次也太久了吧?」
劍客十分驚訝的看著烈花。
「誰叫你弄壞刀的速度那麼快,我備品都還來不及準備。」
從窗戶內可以看到外頭的繁星,這劍客原本緊繃的情緒慢慢放鬆了。
在與鬼的討伐中,每到晚上無法休息。因為有可能在下一瞬間,自己就被鬼給吃了。
所以劍客在晚上,總是睡不好覺。
但是……劍客看著在火爐前,敲打著日輪刀原石的烈花。
看著烈花盤起自己烏黑的秀髮,比同年齡女性還要粗糙結實的手臂。劍客總是忍不住想起小時候的往事。
自己和烈花是住在同一條街上的鄰居,而自己也總是洩著不善交際的烈花到處冒險。
但是,鬼襲擊了村落。
因為跑去冒險的自己和烈花僥倖的逃過一劫,但是那晚的火焰卻早已烙印在自己的眼中。
最後兩人被路過的隱給收留。
自己學習殺鬼的技巧,而烈花則是學習了鍛刀的技術。
以前的自己恐怕沒想過,現在的自己每時每刻都在冒險吧。
但是,為了烈花的未來。自己不得不持續得斬殺惡鬼。
三天,一瞬之間就過去了。
穿好服裝的劍客,站在門口。大口大口的吸取新鮮空氣。
「不打算再留一天嗎?」
「不了,感覺手已經要生鏽了。」
劍客看著自己的手掌心,一張一合。
「是嗎……來,給你。」
通宵三天的烈花,遞出了兩把刀。
「這可是我目前的自信之作哦。」
劍客將拔出了刀,看著變色成青綠色的刀刃,感覺可以撕裂任何事物。
「這兩把刀名叫牛祿,短時間內不會再斷了。」
「名刀牛祿嗎……」
「什麼名刀,我還沒到大師的境界好嗎!?」
烈花紅著臉說道。
「哈哈,如果被我用了一年還沒斷,那就是名刀了。」
劍客十分愛惜的繫在自己的腰間上。
「那我出發囉。」
「絕對要活著回來哦!」
「嗯。」
劍客轉身離開了打刀屋。
「絕對要活著回來哦!不管怎麼樣都要給我回來哦!」
劍客沒有回頭,但……他舉起了自己左手。
這是小時候兩人的祕密暗號。
烈花流著豆大的淚水,緩緩的舉起自己的右手。
自己就是用這隻手抓住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