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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妹控哥哥養成日記 二、兄妹是不應該被認作情侶的

作者:走路跌跤│2020-05-07 20:15:08│巴幣:135│人氣:1038
  說是慶祝……雖然說過了快兩個月,但不管怎麼說,妹妹考上了一間本該不可能考上的高中,這本來就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

  出於這樣的想法,我決定帶妹妹到附近一間有點高檔的咖啡廳吃飯。

  「我只要在12點55分的時候回到捷運站就可以了」聽完我的提議,妹妹一邊這樣說著一邊蹦蹦跳跳的走到門口,所以說不要這樣,樓下鄰居會很困擾的。

  還有,跟我一起出門有必要這麼高興嗎?我望向妹妹穿著制服的背影,才注意到和母校的衣服確實有很大的不同。

  難怪她剛開學那段時間總在我還沒睡醒時就跑出門了,原來是不想被我看到這身制服啊……發現妹妹會對我耍小心機而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焦躁,但我又明白這個小心機是為了和我同住而耍的……糟糕,這種近似罪惡感的心情是怎麼一回事?

  她……妹妹知道我是為了躲避她才選擇離家租房子的嗎?

  不,也不是躲避,是為了讓她不再那麼依賴我。

  我扣著胸口附近的衣服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我是一個稱職的哥哥,我應該是的。

  「……哥哥?」

  妹妹拍著裙子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揉揉眼睛走了過去,將室內拖放到牆角,穿上布鞋。

  「……妳也是高中生了啊。」

  站起身,看著眼前身高已經到自己胸口的她,我不禁這麼感嘆。

  「但還是差哥哥很多呢。」妹妹將手擺到自己頭頂,踮起腳尖將手平劃到我的鎖骨附近,「果然哥哥還是哥哥呢。」

  「畢竟怎麼說都還是大妳三歲啊。」

  我拍了拍她的頭,打開房門。

  陽光和難以忍受的熾熱幾乎是同一時間打到臉上,我微微瞇起眼睛,即使戴的是變色鏡片但還是有點畏光,而妹妹更是直接,整個人貼著我的背走,巴不得和我的影子同步動作似的。

  「妳這樣反而會更熱不是嗎?」

  「但是以前都是這樣的啊,還是哥哥要背我?」

  「不不,妳不是為了躲陽光才跑到我背後的嗎?背著妳反而會曬到更多太陽吧?」

  「說的也是呢!」

  即使看不到她的臉,但光聽聲音就知道她一定笑得很開心。

  「等等回來的時候順便買個傘吧。」我說。

  「沒錯沒錯,但不用買兩把,太浪費錢了。」妹妹這麼回應。

  「我本來就沒有要買兩把,妳用就夠了。」我聳了聳肩,畢竟本來就沒有出門撐傘的習慣,但妹妹可不一樣,紫外線是女人的敵人,即使是還沒長大的女人也一樣。

  「哥哥不用遮太陽嗎?天生麗質?」

  「怎麼可能,還有天生麗質不是這麼用的。」

  「我知道哇。」

  租屋的地方在鬧區市場裡頭,交通方便,就是每天半夜三點就會有攤販準備開市的吵雜聲,所以房租很便宜,再加上房東本身是退休的國小老師,人也很和善──我果然是很幸運的人吧,有時候不禁會冒出這種想法。

  作為目的地的咖啡廳只要過兩個路口到幹道上就是了,開在酒店的旁邊,消費自然不低,但還在我能負擔得起的範圍內,應該說,即使每天都吃一次也不會破產,但也不可能存到錢,所以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哥哥住的地方很熱鬧呢。」妹妹跟著我走,有時在前有時在後,基本上都盡量讓自己能夠縮進我影子的範圍內。

  路人投射過來的視線多半很奇怪,由於我也算是這附近的新面孔,鄰居和我打招呼的橋段大概還要再等三五個禮拜後才會出現吧?但我仍是出於禮貌和每個人點了點頭,帶上在鏡子前演練過的,不過不失的微笑。

  「……哥哥變得好像大人了。」

  妹妹仰頭看著這樣的我,說了句令我有點擔心的話。

  「妳也升上高中了,也是……小大人了,至少要對自己負責任。」

  我不喜歡說教,因為我總認為說教是沒有缺點的人才有資格做的事,可是在妹妹面前,有時我的語氣還是會嚴厲起來,但我只是希望她可以更成熟一點,或者說,要認清自己身邊的現實。

  因為不再是小孩了,不再是做錯事會被原諒的年紀,所以要更謹慎一點才是。

  妹妹笑了笑,感覺不是很在意我說的話,只是抱住我的胳膊晃了晃,輕輕哼著她自創的,不像是任何一首歌的旋律。

  「很要好的兄妹」──我想旁人投過來的視線不是這個意思,反而更像是「甜膩的情侶」。

  我於是想抽出手,但想想以往和妹妹都是這樣,突然抽手會不會讓她不知所措?

  最後我還是沒有把手臂收回來,依然任由妹妹抱著。

  下次再提醒她吧,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了。

  不知為何,一想到我抽手後妹妹大概會既茫然又難過的看我,我就狠不下心這麼做。

  那樣的表情不該出現在妹妹臉上,果然妹妹還是只適合沒心沒肺的笑著。

  ……要是她能一輩子都這麼開心就好了,這樣我也不會再操心了。

  就這樣一路胡思亂想,我和妹妹走到了咖啡廳前。

  




--





  「哥哥來這裡吃過嗎?」

  「和同學來過一次。」

  我推開掛著黃銅鈴鐺的大門,一個身穿黑色西裝配短裙的年輕女生馬上笑著迎了上來。

  她的眼神迅速掃過妹妹抱著的手臂,最後停留在我的臉上──果然被當成帶國高中女生出來玩的渣男了吧,從她的目光大概可以感覺她對我不是太友善。

  看來也沒做太久的服務業,連這點情緒都掩藏不好──不過長得很好看啊,光這個優點就是一個稱職的餐廳門面了,這個社會對年輕美好的事物總是特別友善。

  我非常沒禮貌的暗自做了評價。

  「兩個人嗎?」

  「對。」

  「窗邊的位置好嗎?」

  「沒問題。」

  「好的,馬上帶您過去──」

  在這個區段開的咖啡廳多半都有簡餐,法式吐司和潛艇堡之類的,再多樣化一點的還有美式早午餐和排餐,分量不多,不過妹妹本來食量就小,這裡其實也很適合她。

  我們最後在窗邊的一個雙人座坐下,接過了女服務生遞來的,有著硬皮封面,像是小本書一樣的菜單。

  「哥哥,那個女的在背後對你指指點點的樣子。」妹妹將半張臉縮在攤開的菜單後,用包著皮鞋的腳輕輕踢了下我。

  「那是因為帶妳進來用餐的關係吧,畢竟這個時候穿著制服的妳應該要在學校。」我很快決定好自己要吃的東西,「更何況妳這麼小隻,要是沒穿著這身制服,就算被當成國中或國小高年級的學生都有可能……她大概認為我們兩個都是『不務正業』的人吧。」

  遲早要習慣他人帶著惡意的視線,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我們一樣善良。

  我想這麼和妹妹說,但仔細想想自己也說不上是「善良」──我詛咒過飆車族出車禍慘死街頭,也對在街頭牽著手卿卿我我的情侶抱著「趕快分手」的惡意,畢竟我總認為這種親密的舉動不應該在公共場合表現出來。

  固執,古板,傳統。

  我也是這樣的人了啊……有時看著新聞或瀏覽網路上的消息,自己就會有這種感慨。

  可偏偏這樣的我,卻和妹妹在平常日的中午,像是情侶一樣在咖啡廳吃飯。

  這真的對嗎?我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把「慶祝」和「填飽肚子」當成藉口,就為了和妹妹一起出門。但看著妹妹似懂非懂的表情,我的下個念頭卻是──她不會又要問我這裡的薯條會不會撒胡椒粉了吧?她一直都不喜歡胡椒粉的味道。

  「不務正業?只有哥哥今天不務正業吧?畢竟都睡到中午了呢。」妹妹笑嘻嘻的說,最後決定和我點一樣的番茄漢堡套餐。

  「和哥哥點一樣的就不會吃到難吃的東西了~」她喝了一口檸檬水後這麼說,我的味蕾竟然被如此信任著,突然有種奇怪的滿足感。

  對了,趁這個時候問吧。我想了想,準備將從昨天就埋到現在的疑惑說出口。

  「子緣。」

  說出妹妹的名字,代表接下來的話題有點認真。

  這是我和妹妹之間不知不覺養成的默契。

  「在!」

  妹妹放下了檸檬水,對著我眨了眨眼,就連坐姿都端正起來。

  其實沒那麼嚴肅……我壓下蔓延到嘴角的笑意,開口。

  「妳在學校,交到朋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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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1 篇留言

冷漠刀痕無語心痕
補充甜蜜蜜能量(100/1)

05-07 20:30

走路跌跤
這ㄍ數字484怪怪ㄉ05-07 20:56
悠閒紅茶
雖然還沒看到這裡,不過跌跤桑最近更新好快喔

05-07 20:43

走路跌跤
因為要辭職了,這個月排班少了一半,加上寫這篇不太需要花心力,就多了很多時間05-07 20:57
白煌羽
哈哈

05-07 23:39

走路跌跤
嘿嘿05-08 23:45
懶懶的肥宅
沒有 沒有朋友 你妹妹被80

樓上那個數字肯定沒錯 因為之後會有老虛的詛咒(不要瞎掰好嗎.jpg)

05-08 00:13

走路跌跤
真ㄉ是在哭耶
80不是很好拿捏的題材,應該不會寫ㄅ05-08 23:45
悠閒紅茶
你就老實承認你是妹控吧!

05-08 00:35

走路跌跤
我4啊,所以FGO一出雙子我就課了,連想都沒想那種@@05-08 23:46
David
說實話會被討厭的喔!(歐膩醬

05-08 00:40

走路跌跤
怕,這ㄍ留言有聲音05-08 23:47
阿宇
我婆

05-08 02:23

走路跌跤
ㄅ是,都ㄅ是05-08 23:47
我是XX
鄰居之間居然會互相打招呼!?
這一定不是台北##

05-08 06:29

走路跌跤
我還真沒住過台北ww
只有住過輔大宿舍一個多月05-08 23:47
jimmy0909
妹妹回: 朋友。。。沒有欸,但是有男朋友。 哥哥崩潰ing (笑

05-08 07:47

走路跌跤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可以全文完ㄌ05-08 23:47

有點too old,但那個身高我蠻可以的

05-08 09:31

走路跌跤
ㄌㄌㄎ的要求真的很多捏05-08 23:48
David
直達心底的聲音~~~
有沒有酥酥麻麻的?

05-09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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