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明到來前最深沉的黑暗】 【科學實驗與道德的終極難題】

【在黎明到來前最深沉的黑暗】

【科學實驗與道德的終極難題】

文: #北宮愛

.

#有雷

電影版《來自深淵 #深沉靈魂的黎明》即將下檔，從觀影後鼓掌結束、漫畫一次又一次複習，連 #土筆章人 老師於電影後的Q&A也反覆理解，心情從驚訝、到懷疑、到矇圈，再到斯巴拉喜(?)—我的「愛」如同黎明般難解，對作品煎熬卻又痛快淋漓的來場科學冒險。

.

《#來自深淵》的漫畫在前期並沒有如預想般暢銷，只能說細說漫談的故事模式於今日商業角度還是顯得坎坷，最終為了改變現況，2014年第二卷至三卷決定以 #娜娜奇作為鋪陳，並讓 #黎明卿 的出現產生白熱化衝突，基本上是整個漫畫的最大轉捩點，這也顯著的出現在銷售量上，根據數據觀之，有娜娜奇出現的篇章…這隻半獸、香噴噴、口頭禪、性別不明、傲嬌、又聰明的小可愛的確造成了作品的熱度，也被作者戲稱為「#招財娜娜奇」。

不過，娜娜奇可愛的外表建立在米蒂的悲劇之下，正如莉可一行人的年幼與黑暗遭遇險得崎嶇，《來自深淵》在光與暗的極端中取得完美的平衡，寫實的另人愕然，卻絲毫感受不到廉價的商業腥羶色。當一個使人作嘔的極惡反派卻是 #歌頌愛的戰士，黎明卿的狂氣恰好於深淵的祝福和詛咒擦出火花，成為一個無視常人倫理的科學家。這些命運都反映出「深淵阿比斯」的極端意志，收束後成為超越商業架構、引人入勝的角色。

.

土筆章人一再強調黎明卿對「愛的真實」，並說明無論是對普魯修卡、娜娜奇、以及任何一位實驗孤兒皆同樣掛念，故事中也使用行為來具現波多爾多的愛，他記得住每一個生骸與彈藥包名字，甚至理解他們將來的願望與憧憬，而這項衝突也無時挑戰著莉可與觀眾們的倫理神經，當波多爾多訴說著彈藥包:「#雷西馬是我心地善良的傑作之一，將來的夢想是成為公主，真是可愛。」卻也格外諷刺—這層真誠與愛是建立在實驗者與實驗體的關係，並且為更長遠的「祝福化」所鋪路。

.

黎明卿作為一個科學家，建立在同為冒險者的好奇心上，進行「合理」的行動，並在「實驗」和「犧牲」下有所突破性進展:如果一個人能夠造福人群而選擇犧牲自己，他是一個英雄；如果一個人因為造福自己而選擇犧牲他人，那他是一個惡魔—黎明卿波多爾多兩者皆是，他的瘋狂僅建立在探求心上，無論是自己或他人皆能捨棄—從「#精神隸屬機」和「#白笛製造」來看，為了「有效性」而捨棄了作為人的前提，甚至也因為無法將自己製成「彈藥包」感到意外；為了完成「普魯修卡的祝福化」之試煉局面，他半控制了祈手，並製造了一個團隊與自己的死亡，(即便看似為古雷等人的智慧勝利，卻早已是黎明卿寫好的藍圖)。

現實中，又或者於歷史的長遠角度批判，#現實的人類實驗也一直都有倫理道德的問題，且越接近「人形」、「寵物」作為臨床實驗更受考驗:18世紀末的「死而復生實驗」，1920年代伊凡諾夫使用人類精子與黑猩猩結合；1932年「731部隊活體實驗」；1940的「蘇聯睡眠實驗」；1943年「雙胞胎實驗」；1959年戴米科夫與「雙頭犬」的移植手術…人類曾經於歷史上作過無數的「惡行」，扣除掉於戰亂中加入仇恨要素的不人道行為，許多詭異的實驗在今日還是飽受批判與質疑，但也成為了醫學界今日的曙光--《#血之祕史，科學革命時代的醫學謀殺故事》中清楚解釋人類於醫學中的輸血發展軌跡，從狗與人類的輸血實驗開始於今日，也曾遭遇法條禁令限制了發展，作者甚至提出另一層思想，「如果得知今日世界人類血液技術的重要性，這些歷史實驗還會遭到限制嗎?」

.

近代，動物或人類的血液、移植和器官的研究已經度過了黑暗年華，我們已經伴隨理解而不會行人狗雜交的實驗，但取而待之的「優生學」和「#基因工程」成為了嶄新課題，從1970-2012年代的基因技術突飛猛進，基因改造食品以及在我們日常，接下來的目標也很明顯，中國在國家政治的操控下經常有突發之舉，2014年中國黃行許打破禁忌，進行基因編輯誕生了「基因編輯猴」震驚了世界倫理，基因編輯創辦人馬上呼籲禁用於人體，可惜知識的大門終究被輕易打破，隔年，2015的中國黃軍先斬後奏，宣布自己 #編輯胚胎兒 遭到撻伐，而更為聳動的是2019編輯基因，後聲稱擁有「#愛滋免疫」的雙胞胎，其實驗結果的有效性難以考證，甚至容易「脫靶」導致不可逆的傷害…而錯誤的消息、醫生的研究抹去、嬰兒的初生竄改也讓實驗壟罩在怪異的面紗下，經過追查後，實驗負責人賀建奎已經遭到處刑。

.

《來自深淵》的黎明卿與這些真實實驗一般，經常尋找弱勢族群作為素材對象，而這些實驗體的損失最後卻成為人類文明進步的基石，黎明卿波多爾多本身並不是黎明，而是那道曙光前最深沉的黑暗；黎明之花普魯修卡也無法成為希望，在她親眼見證了被拋棄的祈手後便得知了自己的末路—將黎明與希望交給後人，我想科學家伴隨實驗的自私性，最終卻是無私的大局，黎明卿在與娜娜奇的對話中解釋了「與普魯修卡『不怎麼有』血緣關係」，那是因為普魯修卡是一位祈手的女兒，而波多爾多則把所有的祈手視為另一種「我」，這項「個體與群體」的意志最終昇華，表現在科學精神之上—當主角打敗了黎明卿波多爾多後，娜娜奇向其挑釁「你無法完成你的憧憬，活該」，波爾多雖然坦然可惜，卻也接受了主角們成為超越自己的意志，解釋「#你們就是我新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