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為什麼作戰會議要在我家開啊?」
勳一苦澀的蹙起眉頭,看著自己頓時變得擁擠的租屋處。
現在不止有他和亞絲娜,連秋吉爾跟赫魯庫都一起跟過來了。特別是赫魯庫,房間會突然看起來如此狹小,主要就是因為那兩百多公分的壯碩身材所致。
他們四個人圍繞著小茶几,席地而坐。
桌上理所當然的擺著秋吉爾用神秘的魔術製造出來的魔力茶,而且據他本人的說法,茶的味道還會隨機生成春、夏、秋、冬四種口味,每種口味都有其不同的韻味。
「因為剛才弄出那麼大的騷動,考慮到有其他從者埋伏的可能性,還是盡快找個非公共場所的地方避一避比較好。」
秋吉爾喝了一口秋茶:
「嘖,是說謊的味道啊……」
「不過在開作戰會議之前,赫魯庫的御主,可以先確認一下我們之間的同盟關係嗎?」
「啊啊,畢竟就算我們不願意,其他組別也已經將我們視為合作夥伴了吧。所以乾脆順水推舟一起協力作戰,這我贊同。」
「我也沒有意見,只是和亞絲娜小姐之間的勝負可能就要繼續延後了。」
看自家主人沒有反對,赫魯庫耿直的臉龐上浮現微笑,讓亞絲娜姣好的臉龐流露出一絲歉疚。
「那麼……就先整理一下手頭上擁有的情報吧。」
秋吉爾傾倒茶杯,讓裡面剩餘的茶流到桌子上。
勳一吃了一驚,反射性的就想伸手找抹布。可是那些茶水卻在秋吉爾的控制之下,像是有生命的開始蠕動、凝結,最後化成了霍克愛的形狀。
「首先是Assassin,她自稱麗莎‧霍克愛,武器是雙槍。寶具跟技能之類的雖然還不明,可是能力值我已經確認過了。」
除了具備隱匿技能或寶具的從者外,聖杯戰爭的御主只要一看見英靈,就可以立即判讀出對方的能力值。
而霍克愛的數值跟赫魯庫和亞絲娜的相比差距甚遠,秋吉爾可以斷定,在沒有使用寶具的前提下,和霍克愛正面作戰絕對不會輸。
「要擔心的,就只有我們這些御主會被她狙擊嗎?」
「不,勳一,我反而覺得那是最不需要擔心的事情。如果她真的是會偷襲御主來取勝的人,那今晚我們早就已經死了。」
「……這麼說也對。」
那時霍克愛憑藉著Assassin特有的,能隱藏自身存在的職階技能「氣息遮斷」現身於兩人背後,然而不止沒有下殺手,還希望阻止戰鬥。
「說到這個……接下來要提的就是已經和霍克愛結盟的,那位身分不明的Archer了。」
秋吉爾彈了個響指,茶水從霍克愛的模樣變幻成一個持弓的無臉人偶。
「是可以進行遠距離大量射擊的英靈呢……就是不知道那種箭雨是從者本身的絕技,還是寶具的效果了。」
「我個人傾向那是種寶具,亞絲娜小姐。」
聽見亞絲娜的疑問,赫魯庫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即便威力並沒有特別強,可是射程距離相當遠、控制力又精準、消耗的魔力量也很高,不太可能是純粹的技術。」
「也是呢……就算是詩乃,也沒辦法同時做到這幾點。看來確實如你所說,十之八九是寶具的效果吧。」
亞絲娜稍稍回想起曾與自己並肩作戰過的友人的名字與形影。
那名能自在使用反器材步槍狙擊敵人的少女同樣優於弓術,甚至在一次驚險任務中,還做出了用箭矢命中從高空落下的聖劍,並將其拉回來的神技。
(不知道Archer和詩乃到底誰的弓術比較厲害……)
亞絲娜不禁開始出現這種想法。
但現在是作戰會議期間,她只能把這種思緒藏在內心的小小一隅。
「最後是Rider,真名似乎是叫不破真廣吧?」
「是有很強力的寶具的從者……雖然只是一時,但光看能力數值的話,我那時完全沒想過Berserker會被他壓制。」
當時赫魯庫的腹部被貫穿的畫面,勳一還歷歷在目。
就算不考慮對方擁有第二、或是第三寶具的狀況,「雷爾提的風暴之行」依舊是極為麻煩的寶具。
赫魯庫先不提,如果當時是亞絲娜和真廣進行單挑,那有很大的可能會居於下風、甚至被立即擊斃。
「那個寶具雖然能激發出匹敵赫魯庫的力量,但應該是用於速戰速決的,一旦進入持久戰就是我方的勝利。另外從他當時毫無計畫性的讓場面變成混戰這點來看,Rider應該也不是那種愛躲躲藏藏的人。」
「換句話說……」亞絲娜半瞇起了那對美眸:「要找出來打倒相對容易。」
眾人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並得出了同樣的結論。
雖然還有情報未知的Lancer和Caster存在,可是現階段再增加敵人絕非上策,在掌握情報的當下就要先發制人減少對手的數量。
「看來作戰方向已經決定了啊……」
秋吉爾又替自己倒了一杯秋茶。
「先找出Rider的蹤跡,然後盡可能地在遭遇別的敵人前……解決掉他!」
*
「就是這樣──對方大概會得出這種結論吧。」
向真廣說完自己的推測後,伍德向後癱倒在大億麗緻酒店的鬆軟床舖上。
今晚發生的事情著實讓他頭痛不已。
不但不聽勸阻,擅自跑去接受狂戰士的挑釁,還在那麼多御主和從者面前暴露自己的能力值和戰鬥方式。
最糟糕的是,就連作為殺手鐧的寶具也使用了一個。
在底牌幾乎被看光光的情況下,可以預料到他們絕對會被針對……就連找尋其他英靈結盟的戰術都做不到了。
「連令咒都浪費了一劃……可惡!怎麼才剛開戰不到一天就被逼入絕境了啊!」
伍德煩躁的抓著頭髮,開始在床上打滾。
可就在他絞盡腦汁思考還有什麼破局之策時,一顆枕頭以強勁的力道飛了過來,砸中了伍德可憐的側腰。
痛苦的哀號一聲之後,伍德邊翻滾邊摔下了床。
「煩死了!在那邊吵什麼吵?」
罪魁禍首的真廣倚靠在隔壁單人床的床頭,不悅的對他大罵。
「情報被知道了又怎麼樣,到時候只要進入純粹的力量比拚,我就不會輸給他們任何人,就算是那個肌肉不倒翁也一樣!」
「別只想著靠力量取勝啊蠢貨……」
伍德按著自己的腰部,勉強扶著邊緣爬回床鋪上。
「假如最後拿不到聖杯、找不到殺死你妹妹的兇手也無所謂嗎?」
「唔……」
被戳到了痛處,真廣表情糾結的側過了臉。
真廣之所以會接受和伍德的合作,就是因為伍德答應過他,只要奪得聖杯就讓他許願找出兇手。
因為伍德沒有要許的願望,純粹是出於學術用途想將聖杯帶回去研究而已,畢竟不止數學、連魔術都有修習的他對這種神祕的聖遺物相當感興趣。
「唉……算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
暫時沒有其他良策的伍德只好打開筆電,靜靜地埋首在一篇又一篇的論文資料當中。
至於沒事做,整個人閒得發慌的真廣在沉默一陣子後,終於忍不住的開始沒事找事,湊到伍德旁邊觀看他螢幕上的畫面。
「……這啥啊?一堆英文跟數字的。」
「這是黎曼假設的反證,我打算當成畢業論文給教授看的,只是現在在質數分布上面有點陷入瓶頸就是了。」
「……」
儘管成績優異,但這段話顯然超越了真廣的知識,讓他面有難色的僵住。
「別在意,我也沒想過你能聽懂或幫我解答。」
「......這種事情吉野比較擅長啦。」
真廣咕噥著摯友的名字,並走回自己的床鋪:
「反正如果遇到解不開的難題,就讓其他人來替自己解答不就好了。」
真廣沒有想到,自己這句無心之言竟讓在敲鍵盤的伍德彷彿被雷擊中似的,整個人的思緒猶如醍醐灌頂似的變得極為清晰。
他蓋上筆電,從趴在床上的姿勢躍起,像是失心瘋一樣撲向真廣。
「你、你這傢伙搞什麼?!」
看到對方的動作,真廣下意識的伸出手掌把他的臉推開,腳也沒閒著,直接蹬出去踢在了伍德的大腿上。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啊!真廣!這就是我們的破局之策!」
可是伍德顯然被自己的靈光一閃給刺激到了。
他抓著真廣的手臂,臉頰控制不住地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真廣……你仔細聽好了,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分隔線君------
大家好,這裡是終於考完期中的該隱。
本來是想昨天更新,可是有鑑於今天是早八+期中考,我就決定再延後一天。
順帶一提,因為我怕早八會睡過頭,所以採取了最單純的解決方法────整晚不睡覺。
結果就是我今天直接在考試中大爆睡,差點沒寫到後半面的考卷。
以上,沒意外應該明天更《見習聖女》或《見習探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