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夢
看著鏡子裡滄桑的臉龐,腦中出現了一抹不可直視的身影,我不由得的笑了起來,原來是她,她就像天使一樣,把我從無盡的煉獄中拉出,讓我這條墮落的生命燃起了一抹希望,那時我就發誓甘願為她赴湯蹈火,哪怕搭上性命,烈火焚盡,萬痛之苦,也要完成她的夢想。
曾幾何時,我放下江湖的兄弟情,洗清染滿罪孽的雙手,曾經用來打打殺殺的砍刀儼然變成了一把用來煎煮的鍋鏟,我熟練地翻著鐵鍋,裡頭的炒飯騰空而起,又翩然落下,反覆了幾次動作了,我將炒飯擺上了盤,交給了一位服務生,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似乎又想起了那道綺麗的身影……
「阿昌,你明明就那麼會煮飯,為何不開一間餐廳。」
一位少女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熱騰騰的炒飯,臉上充滿的陽光般的笑容,好奇的問道
「開餐廳那麼無聊,而且錢賺得又少,不如跟著兄弟們做事,鈔票都是一大把一大把抓的。」
我躺在床上,有點不耐煩的說道,手持著遙控器,不停的換著頻道,但始終沒有一個節目足以讓我感興趣,索性關掉了電視。
「可是我怕你受傷呀,哪次受傷不是我幫你包紮的。」
少女見到我如此的漫不經心,她噘起了小嘴,放下手中的碗,走了過來,就是一記粉拳打在我還未痊癒的傷口上。
「痛死了,雅琳幹嘛呀,妳發病了是不是呀?」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去。」
我摀著傷口,臉上滿是說不盡的痛苦,不禁作祟了幾句,見我被痛意纏身,雅琳俏皮的笑道,接著又把右手再次舉起來,假裝又要往傷口打去。
「好啦,我不去了啦。」
我掩住了隱隱發作的傷口,趕緊說道,怕是她在一拳打上來,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真的嗎?」
雅琳深邃的眼神中冒出了期待,連忙將她高舉的右手放了下來,興奮的等待著我的回答。
「雅琳呀,不是我不願意放下,是那些錢對我們很重要,若不是靠那些錢我們怎麼能夠租這間房子,給妳買美美的衣服呢?」
我嘆了一口氣,凝重的對著眼前的少女說道,只見她原先興奮的眼神漸漸黯淡了起來,彷彿空氣凝結了一般。
雅琳沉默了一陣子,隨後緩緩的說道:
「不管,我不想要你在過著打打殺殺的生活,每次看遍體鱗傷的回來,就覺得心裡上有幾百萬根針扎在上頭,我不用美美的衣服,租房的錢我可以再打一份工分擔,你就別再去了。」
我看著雅琳一副快哭的表情,心裡也不是滋味,我也想過放下屠刀,做些正當的工作來照顧雅琳,無奈江湖河水陷入太深,想拔也拔不出。
「妳別說了,妳上次就這麼說,可是目前的狀況就是得靠那些錢才能生存呀,哪來那麼多時間去開餐廳,找工作?」
我用充滿憤怒的語調,試圖打散她這種話題,只見她在眼中打轉的淚水奪眶而出,哭的嘩啦。
看著她變成淚人兒的模樣,心中那道堅硬的石牆,又不禁碎裂了起來,我擁住了她輕輕說道:
「好啦,不然今天我去跟我那群兄弟談談,這次是最後一次了。」
聽到我這麼說,她停止了哭泣,破涕而笑,彷彿大雨過後的彩虹般耀眼。
「你要說到做到。」
「我哪次答應你的事情,我沒有做到過?」
我擦拭她眼角的淚水,將她輕輕地抱到了床上,隨後在她潔白的額上吻了一口。
「我的小寶貝,我先出門囉,妳在家等我的消息。」
「嗯—早點回來。」
我穿上了有點骯髒的布鞋,拿出藏在鞋櫃裡的鏽跡斑斑的砍刀,裝進了袋子裡,轉過身子,跟雅琳揮手道別,便走出了家門。
今晚的夜很冷,就像冬季的寒流透魂刺骨,我仰望天空中透黃的明月,心中升起了一抹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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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兩小時,小說類的果然寫不完,只能潦潦的結尾,但斷在這裡或許也不錯,能引人猜測後續的遐想。同時也歡迎其他讀者們評論與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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