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裡的那名男子,並沒有發現女孩還沒回家。
只悻悻然地大聲吼叫。
彷彿對天對地,比鬧鐘還準時地咆哮-所有不如意。
包括自己糟得一塌糊塗的人生,可悲的童年生活,和自己無處可去的流亡日子。
這不悅的情緒順使男子翻個身,微微露出混沌的雙眼,隨意掃視下昏暗的屋內,又閉上眼,想了想…。
自己每日賺得錢只夠稍稍溫一下胃,不夠麻痺自己。吃的還要分給那個小鬼,根本不夠用。
唯一能賺錢不露面的方法,都是歸功於在路上劫來的這個小小玉璽,也不知這是幹嘛用的,竟會至讓那個獵人唯命是從。
至於多的…男子一想到,火氣又上來了。
他好不容易埋伏數天,看上一輛沒有衛者的馬車,並憑藉著自己上過戰場的優秀體格和從小上演無數次的輝煌戰機,輕輕鬆鬆地就從車子的草叢旁,俐落地幹掉車上的人。
…
擦拭完手中的溫熱液體,且確認好周遭狀況,正準備逍遙時,卻被不知從哪冒出的婦人撞見。
自己只能將來不及清點戰利品暫時擱置,順手搶走那人死前仍緊握著看起來有價值的玉璽。便匆匆地追上那婦人足跡,必須先做掉她。
好在這婦人足夠愚蠢,走進深山這間破房,連同疑似她丈夫的男人一起滅口,雖不用浪費多大力氣,但也耗費了些許時間,只好留了這小鬼一條命…。
反正看他樣子,就知道一輩子都沒辦法從陰影站起,只能乖乖等死,連同可憐婦人。
屍體就擺著放爛,反正這深山裡也不會有人造訪。
於是,男子頭也不回快步尋回馬車位置,想趕快搜刮自己的戰利品。
可是呢…
「啪嚓」,裂開的酒杯顯露出男人猙獰的臉龐,扭曲歪斜,拼拼湊湊,似人似鬼。
他的如意算盤就這麼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