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從未信任過那名男子。
現在看到這情況更是如此。
壓榨自己的女兒,讓她做一般成年人都覺得吃重的工作,不給她好好吃飯,明明從他這邊賺取的錢溫飽三餐絕對有餘。
於是,他才脫口而出,像是氣話的玩笑話。
也沒想到,女孩會愣在那裡。
男人沒有辦法,總不能一直要她待在門口,維持著這怪異的姿勢,便拉著女孩進屋子裡去。
…
…
女孩回過神來,自己早已身處那溫柔男人的家中。他熱好兩杯茶水,一杯遞到女孩眼前的桌上,自己則坐回木椅,輕閉上眼抿嘴品嚐。
男人的行為讓女孩警戒心變小,她顫顫慄慄的往前邁進,視線不移開男人身上,直到看見杯中茶水反射的自己樣子。
憔悴,毫無生氣。
像是經歷過什麼重大打擊,還有一種蒼老的感覺。
女童怔了怔,猛烈的拿起桌上杯子,埋頭狼吞虎嚥,不顧杯中溫度,一口氣,就將裡面的茶水給喝光了。
男人沒有看她,說。
「不用喝太快,還有很多。」
女孩沒有回應,頭低低的看著杯子,杯子是實心木頭,不會反光。
男人見女孩沒有回應,也不追問,靜靜坐著,讓女孩有自己空間和時間,反應及獨處。
這也讓女孩情緒有點緩衝。
她想起剛剛男人的問題,讓她有點懼怕,不自覺更加握緊杯子,發出「嘰嘰」的指甲摩擦聲。
男人不為所動,畢竟他對事情不太了解,也幫不了太多,只能繼續在心中胡亂臆測。
…
時間過得很快。
太陽下山了。
當女孩再次反應過來,男人已在家中點亮了蠟燭,頓時一種朦朧的美感充滿整間屋子,卻沒有人在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