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每天都在做夢.
有些夢會重複好幾次,
其中有個夢從小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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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還在上幼稚園,還住在透天厝.
那是棟美好的房屋.
開起鐵門,走上環狀的手扶樓梯,
經過長滿針刺的麒麟花,
打開門入目的是明亮乾淨的客廳,
可以看到一玻璃櫃中母親自製的娃娃,和當時的我一樣高,
右前方則有一扇窗簾隔著小小的廚房,
繞過電視後方,走上二樓可見更衣室,
更衣室裡可通往浴室,進入浴室卻又發現一扇門,
打開後卻是臥室,像是繞了一圈般走出來又見樓梯,
走上三樓是一間玩具室和一間浴室,
玩具室擺滿了兒童書籍以及一箱箱的玩具,
一個玩具提琴放置在書櫃最上方,只是琴弦被孩子拉壞.
不知不覺走到四樓,是祭拜神明的位置,朝外有個陽台,
陽台上掛著衣服,底下則種植著一株株肥大又翠綠的蘆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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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
阿姨來到家中和母親聊天,電視後方是樓梯也是倉庫,
不知為何倉庫默默地打開了.
阿姨似有所感,往倉庫的方向看了一眼,
黑暗的倉庫中閃爍著一簇光芒,阿姨只來得及說了句「快跑.」便昏厥.
當下我和母親著急搖晃阿姨,希望能清醒過來,但卻毫無反應.
過不了多久,我心中有股預感下一個便輪到母親,
我忙拉著母親的手往門口逃跑,像是後面有東西在追趕著,
一路狂奔環狀手扶梯而下,
直到跑到田邊馬路,才敢回頭看向家的方向.
這一眼我才恍然發覺只有自己跑了出來,
明明一路上拉著母親的手.
一種恐慌湧入心頭,
猛然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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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
阿姨來到家中和母親聊天,電視後方是樓梯也是倉庫,
倉庫默默地打開了.
我和阿姨似有所感,往倉庫的方向看了一眼,
黑暗的倉庫中閃爍著一簇光芒,這一眼使得阿姨昏厥,我卻沒事.
當下我感到古怪,卻說不出所以然,
母親著急搖晃阿姨,我心中十分害怕,已經顧不了阿姨,
我忙拉著母親的手往門口逃跑,後面似有東西在追,
從環狀的手扶樓梯狂奔,剩三﹑四台階便忙跳了下來,
一直跑到田邊馬路,母親猛拉我一把,問我阿姨怎辦,
在我不知所措間,
恍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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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
阿姨來到家中和母親聊天,電視後方是樓梯也是倉庫,
這個場景令我感到十分熟悉,
我忍不住往倉庫看了一眼,果然倉庫閃爍著一簇光芒,
卻聽到母親叫喚著阿姨,阿姨昏厥的情形一樣沒變.
當下我已經發現這是場夢,
算不清是第幾次了,
不知道為何我不敢賭,我害怕母親和阿姨的下場一樣,
我和以往一樣拉著母親逃跑,
經過環狀手扶樓梯時,直接由上跳下去,
失重感使我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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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說不清這個夢出現過多少次,
我的選擇每次都是一樣,拉著母親逃跑.
有時甚至能從夢中清醒,明知是夢,
卻不敢賭,若真停留在原地會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