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姜焯怒氣暴發,有如一尊怒火佛陀,他大喊:「那個姓趙的,我要打扁他,敢打小鵑兒的主意,我要把他小弟弟剁了泡酒。」
鵑兒知道小弟弟是某個部位的隱稱,她一臉嫌惡的看著姜焯問:「泡酒?是焯哥哥要喝嗎?」
姜焯一時語塞,嘴唇發乾,想說什麼,看小鵑兒的嫌惡模樣,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姜烎打了圓場,拿了黃色短劍遞給鵑兒:「鵑兒妹妹,妳試試這把短劍,看看喜不喜歡。」
鵑兒兩眼睜了睜,開心的問:「這是要給我的嗎?」
「當然!」姜烎見鵑兒的注意被吸引開,在身後偷偷跟姜焯擊了掌。
姜焯小聲的說:「謝了!兄弟!」
姜烎也小聲回他:「這是個好機會!去夸夸她吧!」
鵑兒抽劍,學著昨天下午姜烎和姜焯的樣子耍起來,姜焯一眼認出,拍手稱讚。
姜烎拿著「鯨骨獵刀」問攤主:「這東西很常見嗎?」
攤主抬了眉好奇的問:「小弟弟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啊?」
姜烎點頭回答:「一把鯨骨獵刀。」
攤主輕輕笑了笑,抓著後腦勺說:「這東西以前很常見,捕鯨人捕了一頭鯨,就能做千百把,不過在五百年前與巨鯨族的協約下,捕鯨人不再捕鯨,也就不再生產鯨骨獵刀,但是,原有的鯨骨獵刀還是很多,直到一百多年前,有個龍族的瘋子,到處銷毀市面上的鯨製品,在沒有源頭與持續消耗下,這把鯨骨獵刀可是很稀有的。」
姜烎看了一眼攤主,腦中在想,那個龍族的瘋子,不會就是敖莉吧。
攤主見姜烎不語,趕緊又說:「我可沒騙你,故意說這種話哄抬價格,真的是物以稀為貴,這把刀加那柄短劍,我只要六枚金幣加四十三銀幣。」
姜烎走到攤主面前,悄悄的跟他說:「我給你十枚金幣,不過我要你,七天內不許向外人透露,有人買了鯨骨獵刀的事。」
有敖莉在這,萬一這攤主一時開心說溜嘴,不就會有個六百多年的老女人去找他。
其實,龍百年一歲,敖莉實際上是一千五百多年,壽命比姜烎所想還要長。
這只是舉手之勞,何況才七天,攤主還是揣著半分疑惑,好奇的問:「為什麼要七天內,我只是好奇,你也可以不說。」
倒是沒什麼不可告人,姜烎坦言:「要你一輩子都別說,這根本不可能,反正我七天後就走了,你說不說我也聽不到,等七天,其實沒多久,管他是何原因,一般人都會答應,不過我還是通知你一聲好了,你說的那個龍族的瘋子,他是誰我不知道,但歷縣現在可真的來了一個龍族,也不知到這兩者有沒有關係,為了我倆好,我才這樣提議。」
攤主張了張嘴,很不相信,但對方加給三個金幣多,只是為了隱瞞一個消息,金幣又做不得假,說不說也還是在自己,能多賺錢,沒什麼理由拒絕,他一口答應:「好!我相信金幣,就七天,這時間我絕對守口如瓶,任何人打探都不會說。」
姜烎點了點頭,掏出十枚金幣交給攤主。
離開商區的南邊回到街上,時間也接近中午,姜烎他們打算去吃午飯。
姜焯開心的拿著一面鏡子,這是他剛剛買的。
姜烎好奇問:「阿焯你為什麼要買鏡子?」
姜焯看了一眼鵑兒,然後說:「這是秘密。」
姜烎不用猜也知道,定是要送給鵑兒,他與鵑兒總有一天會分開,這面鏡子,可能是姜焯在分開時會給鵑兒的信物。
這時,姜烎發現好像有人跟蹤,就在他離開商區的南邊與主街的岔口處,有道奇怪的視線一直朝他身邊掃過。
他在茶攤停下來,要了三杯茶。
來人是紀海,他毫不掩飾的走過來,左手還包著布,看起來受了不小的傷。
「呦!這不是紀海嗎?怎麼受傷了。」姜烎語言輕挑,眨了眨眼楮,忍不住調侃道。
一聽這人是紀海,姜焯想起昨天的事,表情嚴肅,目光嚴厲的直勾勾看著。
鵑兒咬著下唇,諾諾的縮在一旁。
「我這是被葉德芳打傷的,告訴你,討人厭的小鬼,你最好小心點。」紀海惡狠狠的瞪著姜烎,然後看了一眼鵑兒,悻悻然離去。
「這是什麼?」姜烎自問自答的說:「來放話嗎?」
姜焯神情些微放鬆,然後潮笑:「葉德芳那個廢物,死了倒是比活著的時候還強。」
鵑兒點頭:「他把那個壞人弄傷了。」
「這裡有個茶攤子,我們去喝杯茶歇歇腿吧!」姜烎望了一眼茶攤,然後提議。
「好啊!好啊!」鵑兒帶頭走了進去,逛了將近一上午,她的雙腿早就累了。
茶攤,是有好心人來此設立的一個免費奉茶點,搭著棚子,裡面有幾個座位。
鵑兒挑了一個位置坐下,沒想到後面坐著送葬菊,只是少女打扮的她不會有人識得。
姜烎一口將茶喝完,欠身說:「阿焯,你跟小鵑兒先在這休息,我出去一下。」他使了使眼色,送葬菊跟上來。
「烎哥哥這又是要去哪?」鵑兒喝了口茶,伸了伸腿,百思不得其解的問。
姜焯在長凳上跨著腳,理所當然的回答:「鐵定又是去茅房,這小子最近便溺次數有點多,要當心啊,可能是早發型腎水虧損。」
姜焯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總是往那個方向去想。
茶攤外,姜烎和送葬菊躲在側旁的陰影下。
「妳怎麼在這?」姜烎先問,一個殺手光明正大的出現,不想活啦。
送葬菊光明正大回答:「又沒有人見過我,為什麼要怕。」
姜烎無奈的說:「妳昨天救人的時候可沒蒙面。」
送葬菊一陣沉默,然後開口說:「就算那些女生記得,我不承認就行。」
「萬一畫成畫像呢?」
送葬菊狡辯:「畫像與本人還是有差,我一幅處處動人的美少女模樣,一般畫師是臨摹不出我的神韻。」
她哪來的自信?姜烎怔怔看著,然後悄悄地說:「我剛剛得知,玉寧被關在縣府,具體在哪我不知道,妳和雪先去調查縣府,今晚,再在縣府外頭的拐角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