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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市場一樣人馬為患,不同的叫賣聲充斥著整個市場跟早市比起來,下午的市場感覺多了些人情味。
不過,我也已經沒有那種興致去逛一下市場了。
鑽過擠在攤販前的人群後,我朝著住所咖啡廳前進。我順著道路回到了咖啡廳,走上了樓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脫下了身上的披風與手套後,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中午所發生的事情。
既然佐田已經現身了,那就代表著一年D班會是我們的敵人嗎?
不清楚也不明白。
不過至少能暫時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在不知不覺間我與一年D班的人成為了敵對關係。
如果林月我在這邊的話……實在是不妙。她的思維路線完完全全跳脫一般人的想法,除了一年D班的學生外沒有人能夠窺探她的想法。
經過重重的思考與假設後,我決定闔上自己的雙眼打算就這樣渡過這一天。
隔天一早,人民開始了早晨的活動整個城市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般的開始運作。
而我也就呆呆地待在窗口並用手托著下巴看著城市運作的景象。
看著窗外風景的同時腦子也不斷運轉著,如何攻陷D班解決這裡的事情。但要假設的事情太多了,D班的領導人林月我是否在這邊,以及音信全無兩天的魯塔克。總覺得這樣冒然行動的話,百分之八十以上肯定會出事的。
在能做與不能做的之間徘徊,明明能行動卻又像是被加了枷鎖般被限制著。
心裡那被累積下來的情緒無處發洩……說了這麼多用四個字來總結一下就是——閒的發慌。
不能夠再引起昨天的事件也不能夠做任何事情,只能待在什麼都沒有的房間裡等著魯塔克的訊息。
話說那傢伙是真的消失了兩天啊!
什麼訊息都沒有傳過來,也沒有打聽到關於他的事情。就這樣搞了兩天的失蹤,我現在還會想他會不會明天也搞失蹤一次。
如果他在不回來,我想我隔天就會出去將事情鬧大吧。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樓下的人群嘰喳聲傳到了樓上來。
我從窗戶看去,看到不少的民眾也因為吵鬧聲而出來湊熱鬧,他們全都往我們咖啡廳附近的方向看去。我也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走出了房間朝著鬧事的地方看去。
「喂喂!發生什麼事了。」
一名似乎也因為吵鬧聲而湊熱鬧的男子,向一旁的婦人問話。
「好像又有王國軍的人跟反抗軍的人在鬧事了,而且王國軍的人還把人弄受傷了。」
王國軍的人弄傷了反抗軍?
反抗軍會挑釁或者直接對王國軍的人出手,但王國軍有厚重的盔甲在保護,所以在這裡都被視為『合理』的事情。
當然我自己是看不慣這個狀況,但我不可能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解決這個事件。
不過身為被動的王國軍會攻擊反抗軍嗎?難道是誤傷?還是說只是反抗軍的演技?
不清楚,需要再往前確認才會知道。
但願這只是場誤會,希望我想的事情都不要發生。
我穿過了人群,來到了事件的中心點,這裡的吵鬧聲比起外圍的還要來得大聲許多,甚至有人是帶著憎恨不爽的眼神看著這一切。
我所期望的事情也撲了個空,事實總是喜歡與人的期望相反。
最慘的情況發生了。
映在我眼前的場景是,倒在血泊中的反抗軍,他不斷地在地上掙扎,用左手壓住正在出血的右手臂。而站在他前方的是一名毫髮無傷的王國軍,他手持沾滿鮮血的鐵槍,毫無慈悲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反抗軍。
王國軍舉起他的鐵槍環視著我們說道。
「從現在開始別在做任何反抗了,回歸以前乖乖的被我們統治吧!」
「開什麼玩笑啊!誰會回到以前啊!你們的所做所為不都是殘害我們、壓榨我們的存在嗎!」
一名聽到王國軍宣言的男子挺身而出表達了他的不滿,而其他民眾則是同意他的說法一直在旁邊附和他的話語。
「哼!真是笑話,難道你們想跟這個人一樣嗎?」
「唔……不、不會的,反抗軍一定會拯救我們的。」
事實勝於雄辯,眼前倒在血泊中的反抗軍讓民眾的信心已經銳減了一半,不過他們仍是相信能夠與王國軍對抗的反抗軍會拯救他們的。
「那麼你們就見證這個奇蹟吧!」
語畢!王國軍舉起了自己的鐵槍打算給予倒在血泊中的反抗軍致命的一擊。
………抱歉了,魯塔克……這裡不出手我實在過意不去。
鏘!
鐵槍遭到不明物體的撞擊導致王國軍刺歪了,他並未擊中目標。
失手的王國軍狠狠的環視了四周,最後與我對上了眼。
「你……是什麼人…。」
「路人。」
下一秒,王國軍的人開始嗤笑著,隨後按奈不住自己那狂妄的情緒,直接狂笑了出來。
「可別以為我不知道啊!你是在王宮裡接收公主任務的異邦人吧!」
麻煩了,這個人原來是在王宮裡的其中一位士兵啊。
「哼!本來是王國軍的你,如今你在做什麼?你打算判逃嗎?」
「我打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要加入你們吧?只是要取得你們的信任吧。既然取得不到你們的信任,那也就沒有加入不加入的問題吧。」
「哼!一派胡言!」
按耐不住性子的王國軍直接提起自己的鐵槍一步跳躍直接來到了我的面前。
「受死吧!」
在千鈞一髮之際……不對,是早有預料到這位王國軍會直接攻擊我了。
我拿起匕首抵擋了王國軍的攻擊,一旁的民眾見狀瞬間鳥獸散,整個會場上只剩下躺在地上的反抗軍、站在遠處圍觀的民眾、我以及攻擊我的王國軍。
「齁。雖然說沒見過你與獠牙狼戰鬥的模樣,但看的出來你是一位身手非凡的人呢!」
王國軍拉開了距離,隨後擺好架勢並來個連環突刺。
鐵槍是個中距離的武器,如果身手好的話可以讓敵人受到一些行動上的限制以及承受一些傷害。然而這位王國軍的身手並沒有那麼好,他只是好戰而已。我不斷的躲過迎擊而來的鐵槍,並與他縮短距離。
我看準時機單手抓住正在凸次的鐵槍,在抓住鐵槍的瞬間,我與他的距離不到四個硬幣寬的距離。
王國軍被迫停止了攻擊的動作,隨後他的腹部傳來了痛楚感,我與他的又再度的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是膝擊!
王國軍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區區一個膝擊就能將他打到這麼遠的距離,他的心裡一定是這樣想的。
不過有些奇怪?
被我全力膝擊的王國軍像是開到了別的開關表情與方才凌虐反抗軍的表情有著天壤之別,簡直就像換了人格一樣。
本來打算繼續凌虐那個王國軍讓他稍微體會一下反抗軍的感受,但很遺憾的在我接近的同時,他就已經嚇的不見蹤影了。
「真是無趣……」
處理完王國軍後我回頭望向躺在地上的反抗軍,他似乎還有些掙扎,不過似乎能夠靠自己的力量慢慢的站起來了。
不錯,看來稍微休息了一下。雖然民眾們沒有半個人想要向前關心的打算………
「需要幫忙嗎?」
既然沒有人願意關心,那我就出自好心來關心一下好了。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來……」
「是嗎?那就加油吧!再見。」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我還過去幫忙好像顯得有些雞婆了些。
事件發生的很突然,雖然曾有那麼一絲的想法閃過,但在戰鬥的時候有些忘我,導致沒有時間在王國軍的身上搜查一些東西。
被動的王國軍能夠變得這麼積極,而且還能毫不猶豫的去弄傷反抗軍再向大眾宣言,雖然那個人我沒看過,也不知道他是怎樣的性格,但總覺得有些不自然的地方。
「算了,回去吧。」
雖然很想要調查一下,但有些提不起勁。大概是在房間裡悶太久,突然來過激烈運動導致身體有些許不適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