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夜時位於溫泉區中央的神社燈火通明,伴隨著不斷往上延綿的石階一盞盞的石燈也正發著金黃色的燈光,一旁用來造景的樹木在此時也顯得格外的美麗。
站在最底下的言看見這副美景時不禁露出了一副有些讚嘆的神情;從小時候去過其他神社的印象裡實在想不到神社也有這種美景。
「走吧。」相較之下立花僅是稍稍停了一會便重新反應過來,她早在旅遊指南裡面看過這副景色,不過實際看到仍不禁感到一股壯麗的感受。
言點了點頭之後便跟在立花的身旁往石梯上走了上去,牽著手的兩人走路的步調儘管有些不同,但是仍然走得相當輕鬆。
在一旁的燈光照射下陰暗的夜晚也顯得相當明亮,同時還給人一種無比浪漫的感受。
「她們牽著手走上去了,我們也跟上去吧!」戴著口罩的布麗姬特一邊從人群中緩慢的走了出來一邊如此開口說道。
「跟蹤遊戲是還挺有趣的......」一旁的枋有些欲言又止的,她有些覺得去探究她們之間的隱私不是一件好事情,換作是自己也不會想被跟蹤......
跟在枋身旁的布蘭琪便顯得一臉滿不在乎,對她來說她僅僅是跟著自己暫且最信任的人行動,對於言與立花兩人的關係發展到什麼程度已然不在乎了。
「說起來這座神社是拜什麼樣的神?」一邊走著的同時言一邊對著身旁的立花如此問道。
「據說是和戀愛有關的。」立花做出回應的時候露出了一副淡笑,洋溢出來的好心情就連周遭的人都能輕易的察覺。
「可我們都已經是戀人了,還需要拜跟戀愛有關係的嗎?」言稍稍陷入了一陣沉思,她感覺自己與立花的情感狀況並不差,交往之後也沒有什麼不順利的地方。
「來觀光不代表一定要拜,而且如果有可能讓我們比過去的任何一個時間都要幸福我很樂意去那麼做。」立花說完話的瞬間便鬆開了言的手掌:言對此不禁轉過頭看了一眼立花,而就在此時立花轉而挽住言的手臂。
對此言稍稍臉紅了一會,這與牽手依舊有點不一樣——
至少在言曾看過的來解釋的話這是熱戀中的情侶常會有的行為,依自己與立花的感情狀況來看這麼做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不過要結婚的話應該是妳嫁給我還是我嫁給妳?」就當言還在思考的時候立花便說出了這番話:這令言的思考瞬間斷了一會。
「我們還是學生,談結婚會不會太早了點?」恢復思考的瞬間言便用著非常標準的回答當作反應。
「因為我是從高年級回道低年級的,所以我現在要20歲了,等到妳我畢業的時候我大概22歲,所以畢業時結婚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立花說完話的時候將身子貼向了言,這麼做其實會使得不太方便爬樓梯。
對於她的話語言也不禁感到有些認同,同時又相當在意從立花的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與體溫,於是她僅點了點頭回應。
「對了,我似乎從來都沒有問過妳一件事情。」過了短暫的幾秒之後立花便將話題轉移了開來。
「什麼事情?」對於突然的轉移話題感到有些疑問的言反過來對著立花如此問道。
「言應該是妳的姓氏,那麼妳的名子呢?」立花如此問道的時候露出了一副有些認真的神情,顯然對這件事情相當的重視。
「確實,我沒告訴過妳我的全名呢......」
「我是姓氏是言,名子是雪英——綜合來說就是言雪英,不過我不喜歡我的名子所以當讓別人叫我的姓氏。」言說完話之後嘆了一口氣,顯然是對自己的名子有相當的不滿一般。
不過討厭的原因也不是什麼深刻的緣故。
「其實我也不喜歡我那法國的名子,因為那是拋棄我的父親的姓氏以及他取的名子,不過我希望妳可妳稱呼我為"薰"」立花說完的瞬間露出了一副溫和的笑容,那副笑容非常的豔美,使得一群從旁邊走過去的男性多看了好幾眼。
「我討厭的理由沒有妳這麼深刻......」
「不過要稱呼妳的名子也不是不行。」言並沒有覺得特別害羞,在父母的教育裡稱呼別人的名子不是什麼特別親密的事情,不過習慣稱立花之後一時要改不是那麼容易。
同時間卻也不禁對於自己討厭名子的理由感到羞澀,比起立花那沉重的原因——
自己只是單純不喜歡唸起來的感覺罷了。
「那說一次讓我聽聽看。」立花迅速的鬆開手並跑到了最上面了階梯,對著還在下面幾階的階梯的言如此說著,臉上洋溢的笑容透露了她的期待。
「......薰,我喜歡妳。」言想了一想覺得單說一個名子似乎有點奇怪,同時又覺得偶爾也主動進攻於是這麼說了出口。
「我也喜歡妳。」立花並不像言預想的表露出害羞,她反而是保持著那副笑容如此做出回答並對著言伸出了右手。
對於立花交往後的言行言也稍稍有所習慣,為此害羞的狀態沒有以往那麼嚴重,所以她僅是露出了一副淡笑便伸出手握住立花的手並往上踏上了最上層的階梯。
隨後巨大的鳥居與壯麗的神社便應入了眼簾,神社中大量的燈火使的本該陰暗的此處顯得相當明亮,無數的人在此處來回的走著:像是在欣賞著神社的每個角落一般。
前方的道路是一片鋪的非常整齊的石磚路,一旁還有大量的繪馬被掛著,無數的人也在那裏寫著自己那有關戀愛的願望。
「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麼......」跟在後方的布麗姬特低聲碎念的同時緊握著拳頭,像是對於聽不見她們詳細在說什麼感到不滿一般。
「沒辦法,在靠近一定會被發現的。」枋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但這不是對於聽不見她們的對話而嘆氣,反而是對於布麗姬特那奇妙的在意感道啞口無言。
「其實我還是不明白妳們到底想要做什麼。」對於布蘭琪來說言與立花兩人已經是戀人了,事情就到此為止——
所以她並不明白這到底有什麼意義。
「這次變成三個人跟蹤啊......妳們也差不多一點吧。」陽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躲在燈柱後方的三人身後,手上還拿著一盒章魚燒的她露出了一副有些嫌惡的神情。
「我和布蘭琪只是被布麗姬特拉來的而已......」枋聽聞的瞬間迅速的回過頭用著一副有些緊張的口吻將責任全部推給布麗姬特。
「在我看來妳們也是共犯吧......」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隨後用手輕輕的敲了一下枋的頭頂。
「繼讓我們多探究一下也沒關係吧~陽姊姊!」布麗姬特隨即對著陽撒嬌般的做出回應;然而陽並沒有因此露出笑容反而是露出一副更嫌惡的神態。
「走了,全都跟我去別的地方,不要再繼續打擾她們了。」陽說完話後便用一隻手抓住布麗姬特的手腕並牽著她往樓梯下走去,枋與布蘭琪見狀後也跟了上去。
此時此刻,早就注意到的立花在她們身後露出了平和的淡笑,像是在說著"一路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