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劍交鋒,更是交心之戰,盡管實力差距太大,根本稱不上是場對決,但炎空確實在飛速成長,周圍觀戰的首領們,也逐漸改變對炎空的看法。
因覺悟而提高了炎的威力、在戰鬥中掌握新兵器的使用方式、初代所提點「發揮直覺」的戰鬥要訣等等。尋常人花上數月甚至數年都未必能做到的事,炎空在幾分鐘內就迅速理解,並運用在實戰當中。
過去的累積,在轉眼之間開花結果,炎空在全神貫注的搏鬥中,爆發式成長。
「喔喔......」川平難得露出驚訝的表情,就像看戲看到精采處的觀眾。
雖然與歷代首領站在一起,正聚精會神地看著孩子的成長,但川平的不同之處在於,他所觀看的,並「不止一個孩子」。
在熟悉的道場當中,被迫與史庫瓦羅對決,咬牙揮劍的山本愛理;孤身抵擋大批敵軍,孤立無援的獄寺瑛士;無法坐視弱者受到欺凌、挺身而出的笹川晴葉;亡命狂奔,努力逃離追殺的伊凡......
六道骸說,「七日合宿」從一開始就是謊言,但他只解釋了一半。
--本質上,就沒有「試煉」這種東西。
這只是為了「讓川平放心」的小小約定而已。
將彭哥列戒指加以改造,變成「封印戒指」;接著力排眾議,強制設下的「保密機制」,最初也是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隱藏戒指的秘密」與「確保戒指的持有者」。
在經歷過太多事情的「這個時代」,能夠「動搖世界本身」的事物,僅剩這七枚戒指,對川平而言,任其在外流竄,實在太麻煩,在澤田綱吉成為新初代首領的那一年,他就曾找上對方,希望取回戒指,並將其封印。
這是很合理的要求,澤田綱吉不該,也不能夠拒絕--縱使他被譽為世界最強,在「超越這個世界的存在」面前,仍然不堪一擊。
不過,澤田綱吉卻沒有交出戒指。
【這世界上沒有永恆的封印,既然如此,人類的未來,就該由人類決定。】
最後的結果,就是造成「盟約」的產生--「現任守護者」找出「人員」;「歷代守護者」評斷「意志」;川平則審核其「力量」。
到這一步為止,一切都很正常,這本來應該是能持續千年以上的合理機制。
但是,川平對於「力量」的理解,卻與眾人有微妙的不同。
【對於能掌握死氣之力的人而言,戰勝絕望的勇氣,才是最真實的力量吧?】
於是,一年半前,受到各方讚賞的「次世代之星」遭遇全滅下場。
要戰勝心中的黑暗非常困難,幾乎不可能,強烈的恐懼與憎恨、甚至足以使人崩潰乃至性情大變,就算是丹米利歐這樣傑出的人物也做不到。
川平對此毫不意外,他本來就不認為區區人類能掌握戒指,澤田綱吉是特別的,但放眼歷史,也不過就兩個例外,「盟約」雖說被他認可,卻也只是當成消遣用的小遊戲。
如果澤田綱吉一直沒能得到繼承人,最後老死了,戒指就會回到他手上,至於彭哥列家族,誰在乎?
面對根本沒打算放水的試煉,下一批人物,居然是群平均未成年的小鬼,更讓川平想笑,認為澤田綱吉自暴自棄。
確實,當中有兩個孩子相當傑出,肉體與精神都毫無破綻,他們夠資格掌握戒指,但那是因為其成長過程太過異常,而且,最重要的「天空」若是從缺,最後還是得宣告收回。
而最重要的位置,卻是由一個天真、從未得到期待的孩子來挑戰。
澤田炎空加入新彭哥列的第一天,就宣告要扳倒首領,導致他受盡排擠,過了一年時間,身邊能說上話的傢伙依然屈指可數,而且盡是些無能的「同類」。天真爛漫的女孩、年幼的孩童跟不聽話的暴力份子......
如今的他,卻成長到足以被歷代首領認可的程度。
不,就連那些同樣不被期待的孩子也一樣,那不僅僅是「勇氣」或「才能」而已,更關鍵的是,他們都是「為了自己所認可的人,而願意面對心靈的恐懼」。
川平的嘴角微微上揚。
【所以說,人類總是充滿意外性呢。】
伴隨靈魂深處的吶喊,跨越真實與虛幻的世界,冰晶化為龐然火焰,熊熊火光當中,五道人影,同時回到現實世界。
--以「第二代守護者」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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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我考慮了很久,這一段其實應該放在十四章結尾
但是個人原則之一,「放上去的文,絕不修改」
然而這一段感覺又很漂亮,再加點什麼,變成十五章實在不能接受
於是作為「十四之二」,請各位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