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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他們的故事》〈不凡之名〉

作者:聖盔夜風│2020-03-21 11:53:06│巴幣:19│人氣:303
獅子紀元一零零一年夏臨月二十六日,頓尼科次

  如果要由來自圖果村的瑞拉夫來說,這場戰鬥和他人生中打過的那二十幾場也沒什麼不同。為了某某老爺少收的幾塊金幣,他們搶人。為了某某兄弟受到的幾句污辱,他們殺人。為了某某千金流下的幾滴淚水,他們姦人。為了某某先祖腐爛屍骨上的幾個傷口,他們死人。一樣的理由、一樣的流程。無論套上多麼堂而皇之的理據,其實都是幹一樣的事,都不過搶、殺、操、死四個大字。

  但真要說這場戰鬥有什麼不同,倒也的確十分地不同尋常。比如,他就從沒見過有人在戰場上生孩子的。不。他的確見過,為躲刀兵不得不在鄉野間生娃的,也見過在重兵警戒的大營裡生娃的。但前一刻還開弓射人,下一刻便就地而坐,豪不忌諱地掀開裙子,要身旁手掌兵戈、生平只會開腸剖肚的男人為她接生的,這可是人生首見。

  「夫人,我該——」宿衛驚慌失措地跪著,那模樣一點也看不出是從他出生前就在服役的男人。

  「閉嘴!閉——嘴——!」夫人淒厲嚎叫著,那神態像極了落入陷阱的野豬,聲音幾乎能像第一軍士吹響的號角那樣透穿戰場,不只鑽過瑞拉夫的耳,顯然也能鑽進那些符金的耳。

  一名效忠符金家族的步行騎士登上山丘較為陡峭的西側,往瑞拉夫衝來,速度之快簡直就和他罩袍上的獵狼犬一樣,身後還跟著半打士兵。其中一人舉起弩,正準備射擊,就被瑞拉夫丟出的矛給貫穿腦袋。

  看著那人倒下,瑞拉夫有些後悔。他應該把矛留給那個步行騎士。他向來使矛比使斧子強。這也沒什麼,畢竟他不想將士兵瑞拉夫帶回家。不過反過來,他同樣不想把樵夫瑞拉夫帶上戰場。

  瑞拉夫吹了聲口哨,抽出斧頭、架起盾牌。他當然不會傻到衝下去。他站在原地,和身旁的里克、皮拉姆及克烈佛組成一面盾牆。他們刻意往後留了微小的空間,在騎士剛踩上來的一刻便又推了回去。

  瑞拉夫用盾牌擋下符金的騎士劍,趁他身形未穩時迅速補上一腳。騎士變作鐵桶,一路滾落與幾名士兵撞作堆。其他士兵繞開他們,但節奏已被拖慢,部署在東側的棘弩手及時趕到,對著卡在丘陵半腰的符金們傾瀉針矢。風暴過後,留下的只有不住顫動的屍體。

  然而戰場上的優勢若不被有效利用也便不會持續多久。盡管夫人的叫聲漸弱,但越來越多的敵人開始往山丘聚攏。瑞拉夫不必定睛細看就知道,他們的左翼正在潰散。一些符金家族的騎兵開始繞路,試圖從較為平緩的南側衝上山丘,雖暫時被駐守在的侍衛打退,但瑞拉夫應該暫時得不到棘弩手們的支援了。

  那名僥倖未死的步行騎士再度向瑞拉夫衝來,身後跟了兩倍的敵人。瑞拉夫不禁猜測,也許就是今日了。今日過後,他將飛昇極樂島。他不必再去重複枯燥乏味的四字流程,他可以在熔岩流淌、雷霆暴響的至大之野,追隨在耀獅王的旗幟下,與「屠妖者」、「盜神者」杭柯、「鐵齒」赫索德等英雄並肩作戰,可以醉游在蜜酒湖及鮮乳河中,或與大格斯同桌共啖神豬血肉,或與克萊克安躺在輕柔的雲朵上,肆意與育種神女交歡,聽著撫樂神女的歌聲入眠,直至終末聖戰的降臨。

  不過一切都得等到今日後,畢竟育種神女不會在無力與死亡拚搏的男人額上印下吻痕。
  瑞拉夫丟下斧頭,抽出戰劍敲擊盾牌,挑釁敵人。步行騎士這次學乖了,他號召身後的士兵集聚成牆,一步一步往上進逼。瑞拉夫迅速回頭,本想張口叫人——但立刻就後悔了。他看見宿衛正試著將血紅的小肉塊從夫人的兩腿間拉出,這景象差點使他吐了出來。他不知道自己往後還有沒有辦法看著那道口子挺直身軀。

  在他分心的這會兒,皮拉姆開口叫換,丘頂剩餘的宿衛立刻集合至他身旁。接下來,便是枯燥無趣的血肉與金屬間的衝撞,還有喊叫。此起彼落,交疊混淆、扭結不清,夾雜各地口音的喊叫:「守住陣線!」、「推回去、推回去!」、「為了莫格托夫!」、「為了——操——你媽!」、「嘎啊啊啊啊——!」、「呃嘔嘔嘔嘔——!」千篇一律、了無新意。

  利刃如同毒蛇般穿過盾牌間隙,在瑞拉夫的肩膀上咬開深口後又縮回去。瑞拉夫移動目光,對上了將自己隱藏在甕形大盔後的毒蛇主人。那是對泛著血絲的淺綠色眼睛。那是對毫無生氣、宛若死屍的眼睛。下一刻,瑞拉夫的戰劍便刺入了它。

  死屍向後倒下,向瑞拉夫壓迫的力量一空,他瞬間失穩了一下,雖然很快便收回身勢,卻又腳下一滑——他腳下的坡土竟然鬆動滑落,連帶瑞拉夫以極為彆扭的姿勢下滑。他來不及感受到背部被石塊或什麼金屬劃傷的口子,也來不及站起身,只能舉盾橫架住往下刺來的長矛,一劍刺入了那人的小腿。那人慘叫著倒下,帶走了卡在脛骨上的劍。瑞拉夫翻滾起身,避過了落在原位的斧頭,順手撿起地上的長矛,迅速起身將攻擊落空的敵人刺穿。

  瑞拉夫聽到身後的叫喊,於是一回身架開對方的矛,再將自己的矛刺進他的脖子,再次放手讓武器離己而去,轉身以雙手架盾擋住一記斧劈,斧頭破開盾牌卡在他的手臂上,但瑞拉夫早已感受不到疼痛。瑞拉夫提膝猛撞敵人襠部,再接以頭捶,最後用盾牌邊緣撞碎了他的喉嚨。

  瑞拉夫將斧頭從盾牌上拔出,勾住朝他刺來的劍,藉勢將其自敵人手中卸除,隨後劈開了那人的下巴。他正要側過身子,一隻矛便刺中了他的胸側,矛刃被精工鎖鏈甲擋下,卻撞裂了一、兩根肋骨,而他以左手抓住矛柄,要它刺得更深,才能揮斧斷開矛身。瑞拉夫知道這名敵人肯定不是薩維安人,而是來自狄拉斯波或是納爾崁的傭兵,因為對方有種挑戰他,卻沒種了結他,選擇丟下半截矛身落荒而逃,被瑞拉夫擲出的斧頭劈中腦勺。

  得轉過來,蠢蛋。不然育種神女不會想吻你的。瑞拉夫心道。育種神女才不在乎你來自何方操何種語言信或不信祂們的存在,只要你有膽量與死神摔跤,她們便會獻上香吻。可惜這些外鄉人永遠不瞭解,所以才只能永遠在這漫長泥淖中出生然後死去,永遠重複著這無趣的過程。

  他環視周圍狀況,發現自己處在山丘半腰,上頭的符金數量有兩打,被他的宿衛弟兄們擋在邊緣進行血腥鏖戰。下頭則又有兩打的人衝來。他得回到陣線。但他選擇了向下衝鋒。

  第一名敵人舉矛,但這名天才瞄準的是他頭部,結果舉得太高。在迴避掉刺擊那一刻,瑞拉夫躍起身撞倒這名敵人,舉盾格擋下第二名敵人的長劍,接著用盾牌敲碎了對方膝蓋。第一名敵人此時剛緩過氣來,又被他兩盾砸碎了臉部。第三、四名敵人殺到,瑞拉夫閃過了前者的戰刀,但沒完全閃過後者的斧頭,讓斧頭削掉了他一部份的右臉頰。

  第四名敵人推開了他的同伴,兇惡地發動猛攻,瑞拉夫舉起盾牌接下了另一記攻擊、又一記攻擊、再一記攻擊,盾牌和臂骨為之粉碎。敵人大聲下達命令讓其他人往山丘衝去,想要自己解決瑞拉夫。這人是一名持雙手巨斧、身形魁梧,僅比瑞拉夫矮一掌的騎士。他身穿戴重型板金甲,頭戴附有弧形護面甲的克萊普式頭盔,頭頂上匍匐著一頭翼蜥,正同胸甲上另一頭不知名怪獸共同向瑞拉夫咆哮。

  而瑞拉夫,柏馬爾之子瑞拉夫,來自圖果村的瑞拉夫,回以咆哮,正面迎向劈來的斧刃。斧刃撕裂瑞拉夫的護肩與其下的鎖鏈甲,狠狠咬進他的肩頭,卻沒能進一步大快朵頤。瑞拉夫抓住了巨斧的斧柄,與死神展開角力,就像當年屠妖者與巨妖之王的角力一般。他衝著敵人大笑,一步一步邁向死亡,死亡卻在他的腳步前退卻。

  正當瑞拉夫以為自己又錯認了死神的時候,騎士猛力一抽,將他拉近。金屬雕成的翼蜥激烈地吻上瑞拉夫的臉頰,吻得他左臉血肉模糊、頰骨挫裂。

  騎士將瑞拉夫推開,在瑞拉夫咆吼著衝回時,平放巨斧用力頂出,讓圓頂撞在他的肚腹。再一次,鎖鏈甲保護了他的皮肉,但未能保護他的內臟。而再一次,瑞拉夫抓住了斧柄。騎士以為他又想要角力,但他這次是想要摔跤。瑞拉夫露出血紅的笑容,當騎士施力的同時,瑞拉夫夫推動斧柄、往騎士身上撲去。

  倆人往坡下摔落,騎士被自己與敵人的重量所重擊,鬆手讓武器離去。瑞拉夫一時佔得上風,將騎士壓在身下,一拳又一拳擊打對方受鋼鐵怪獸保護的頭部,直至他意識到怪獸已粉身碎骨,他的雙拳亦將步上後塵。他抽出騎士腰帶上的短劍,往頭盔眼縫刺去,但騎士在最後一刻抽出了手臂進行格擋,使劍刃在加厚臂甲上滑開,發出不甘的刺耳尖嘯斷折。瑞拉夫想用斷刃繼續刺擊,但倏地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於是迅速從騎士身上跳開,讓那一矛刺中騎士的胸甲,並使其重新躺了回去。

  失手的符金矛兵驚慌失措地後退一步,便被瑞拉夫劃開了腰腹,哀號倒地。瑞拉夫撿起失去主人的長矛,閃避過一名斧兵的攻擊,然後在對方脖頸留下一個洞,接著抽矛,一回身避開另一記刀劈,矛身跟著在空中迴舞,隨後擊中敵人腦側。瑞拉夫補上一腳將昏沉的敵兵踹倒,但來不及了結他,便被一支命中腰側的箭阻礙了動作。他轉頭,找到那名丟下十字弩,拔刀向他衝來的暗算者,然後擲出矛,力道之大使矛身正面貫穿了敵人的腦袋,將其直釘在地。

  瑞拉夫拔出左腰上的箭矢,感覺到死亡之神冰冷的呼息正吹拂在他面龐,但卻沒有嘗到任何疼痛。瑞拉夫看向地上正試圖爬走的敵人,高舉箭矢壓倒在他身上,將未完成使命的箭插入他的後頸,隨後從扯開他浸滿鮮血與塵泥的手指,撿起戰刀,面向他的最後宿敵。

  騎士丟下了頭盔,露出真面目。汗膩的棕髮凌亂黏在額上,眼眶中的兩團血池正燃燒著碧綠的怒火。他們各自舉起武器,以嘶吼表達敬意,以衝鋒傳遞熱情。

  騎士的斧刃在瑞拉夫頭上揮空,瑞拉夫的刀刃在騎士腰側崩裂。瑞拉夫用殘破的武器及餘生僅有的力量發動最強烈的猛擊,但臭頭兵手裏的戰刀終究抵禦不過精鋼鎧甲與斧刃,他只得隨手將其朝騎士頭上一丟,權充攪擾。騎士大斧一揮,輕蔑地擊開戰刀殘餘的部分。但瑞拉夫卻迎受這份輕視,故技重施,拉近距離,一拳擊裂騎士的鼻樑,再一頭將那殘存的部分徹底粉碎。但騎士這次沒有放開手,他緊緊握住武器,就像故事裡那不肯放開自己愛人或戰友的主角,瑞拉夫也只好扮演起卑鄙的反派,提膝要猛擊騎士的胯下。彷彿是不願讓這場決鬥以卑劣的行徑收場,一匹失去騎手的戰馬奔逃而過,撞倒了二人。

  於是瑞拉夫和敵人一同在坡上滾落,誰也不願放開誰,就這樣一路扭打。最後撞上一塊凸岩上。斧頭卡在倆人中間,倆人都想將那猙獰的斧刃按進對方臉去。最終,瑞拉夫憑藉佔據上方的地形優勢與克萊克賜予的暴怒,逐步將斧頭壓向了騎士。斧刃隨每一次心跳接近,那倆簇火焰也隨之衰滅,在最後一刻,騎士發出吶喊。

  「投降!投降!」

  這句話就像是水閘的開關一般,克萊克的力量瞬間自他四肢百骸流洩而去。瑞拉夫向後癱坐在地,而騎士也癱靠在岩石上,持續的喊叫。

  「我投降!我投降!我……我是庫勒茨克的弗利艾爾爵士,庫勒茨克伯爵之子……效、效忠……安達倫‧符金大人……」騎士邊喘息,邊啜泣,邊說出標準的投降宣言:「我、我我、我還沒準備好、還沒準備好迎接死亡……」

  那你到這兒來幹嘛呢,蠢貨。瑞拉夫心道。

  他轉動脖頸,環視戰場周圍,只見片地死屍,外層是莫格托夫家和符金家混雜,往內朝山丘的方向,則幾乎全是符金家族的人。

  殘存的敵軍部隊已然崩潰,正被己方輕騎兵追得四處逃竄。他試著理解狀況,也許符金家族的人以為山丘上是敵軍主帥——其實相去沒多遠——於是亂了陣,一股腦兒得往山丘衝,全然不顧接近敗北的莫格托夫主力,於是被殺了個回馬槍,被重整後的莫格托夫軍包夾消滅。

  也許是默不作聲的莫格托夫盟友終於派出援軍,並在最關鍵的時刻趕到,就像故事裡描繪的一樣。也許,符金的統帥被他們給端了。也許、也許、也許……也許就向瑞拉夫想的那樣,其實他壓根不在乎。眼下,他只想躺在地上,不再睜眼。
                                                                                       
  此時,莫格托夫的人馬正殺死重傷者,俘虜輕傷棄械者,幾名老戰友朝他走來,前頭則是那個將他們帶上戰場的莫格托夫。

  他渾身都是血,有乾涸的也有正在流淌的,原本如鹿皮一般的淺褐長髮是血紅的,咧開的嘴角中也是血紅的,手上拿著的那柄紅寶石魔槍更是紅得操他媽的。瑞拉夫從來不覺得憤怒之神只會恩寵自己一人。他沒那麼驕傲,沒那麼蠢。尤其是「輝紅神槍」本人就站在自己眼前的時候。

  「瑞拉夫。」莫格托夫單膝跪在瑞拉夫身旁,伸手拖住了他的背,顯然拒絕讓他躺下。而他早已失去所有力量,竟也真如懷春少女般癱倒在對方臂懷。「英勇的克拉卡啊。我的妻子安全了,我的兒子誕生了,我們的戰鬥勝利了。而這全歸功於你,圖果村的瑞拉夫。」

  瑞拉夫「嘶啊——」一聲。

  「說吧,我該完成何種願望,才能使你滿足,心安閉目?」

  讓我躺下就好。離我遠一點就好。我要的是育種神女溫熱柔軟的胸脯與香吻,不是你。但瑞拉夫想如此大喊,不過只來得及喊出:「呃——」

  接著,育種女神便以吻封住了他的唇。


  克烈佛看著瑞拉夫咽下最後一口氣。

  「他先於我們一步前往極樂島。」哈倫德‧莫格托夫伯爵解下自己的短劍,將它放入克烈佛好友的手裏,站起身,說完簡短版的悼詞:「勿要傷悲,因我們遲早會於至大之野再次並肩。」

  「瑞拉夫可有家人存世?」伯爵問。

  「沒有。」克烈佛搖頭。「九年前就沒了。」他們從來沒告訴過瑞拉夫實話。沒告訴瑞拉夫,他的妻子在其出征之時搞上代政官手下的一名年輕廚子;沒告訴瑞拉夫,當他知道手上抱著的嬰兒不是親生時,立刻摔死了嬰兒,再將出軌的妻子與姘頭大卸八塊。他們告訴他,他的妻子死於難產,嬰兒亦隨之死去。

  「克萊克的愛從來無法輕易承受。」伯爵點頭。「圖果村的瑞拉夫,他的血脈於焉結束,但精神將永存。我兒將以他為名,終其一生必將以恩父之份銘記於他。」

  「相信瑞拉夫會很高興。」對,高興得屁滾尿流、喘不過氣。克烈佛心想。

  伯爵看向那名符金家族的騎士,對方正低聲呻吟與啜泣。

  「此人是誰?」

  「顯然,是一個尚未準備好赴死的人。」克烈佛冷漠地說道。

  「啊,一個明智之人。」伯爵說道。「可還能起身,薩維安騎士?」

  騎士抽了抽鼻涕。「我……我想可以,大人。但需要有人攙扶一下……我的腰和背……」

  「幫幫這位英勇的騎士吧,克烈佛。」伯爵說道。「來吧。你們都將為我兒的命名做見證。」

  他們一同看著那對血紅人兒。血紅的父親抱著血紅的孩兒,膝邊枕著血紅的母親。

  「搞什麼鬼……」騎士訝然失聲。

  「習慣就好。」克烈佛聳肩。「英雄的身邊不好待啊。」

  伯爵溫柔地抱著嚎哭嬰兒,驕傲而輕柔地說道:「今天,有一人為捍衛你與你的母親而死。他出身平凡,卻被賦以不凡之名,並在生命的終點不負所望。你將永遠銘記他的事蹟,他的名號——」

  「——我兒,羅沙瑞克。」





名詞註釋
1.步行騎士 Foot Knights / Rochaz Rytiek
並非單純的形容詞,而是實際的一層薩維安社會階級。指得是完成了艱苦訓練卻缺乏資金完善裝備的窮困騎士。

2.宿衛 Hearthmen / Kreynartz
薩維安語字面意思是「爐邊的人」。
古時,這些貼身近衛與族長享有平等地位,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同飲共食,比族長的子嗣、族親還有優先權分享戰利品。現今則是指領主直隸衛隊中的資深戰士,能獲得領主的家徽護肩作為表彰,同時家人通常能居住在內城且享有免稅、額外津貼等待遇。

3. 克拉卡 Klarkaz
薩維安語意為「克萊克之臂」。
即狂戰士,激發狂戰之怒後提升殺戮本能,變得比常人更加兇猛嗜戰,且戰鬥過程中的敵血能帶來身體上的療癒。具體程度各有不同,有一些狂戰士能維持住本心,這種往往成為詩歌傳奇中所記述的偉大戰士,另一種通常發作過一次後就被當野獸處理掉了。

4.瑞拉夫 Rylaff
羅沙瑞克(薩維安語:Rozarek,意為「獅之勇力」)的短名,本身無意。

5.羅沙瑞克
此位羅沙瑞克,即狄拉斯波王國莫格托夫王朝建立者,「無畏者」羅沙瑞克一世。

2020.4.19修正:本篇故事發生於一零零一年,即《未命名的故事》三百三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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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坪圳氏共和國人
好久沒看到創作的感覺~~~

04-25 21:29

聖盔夜風
我發布創作的間隔期還真是挺久地……(遠目04-25 21:32
月下七光
評文歡樂送 https://home.gamer.com.tw/creationDetail.php?sn=4907379

09-06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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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喜歡★aaa943820 可決定是否刪除您的留言,請勿發表違反站規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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