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十一章:她的意義與他的悲痛
「那又如何呢?」
「妳明白嗎?他是個以殺人維生的職業暗殺者喔?」
「我說那又如何呢?」
「……」
面對抵在頸子旁的刀尖,深藍少女猶似麻煩的聳了聳肩。
就算自己告訴面前的黑色少女,她對程墨柊的想法依舊不變。恐怕執著的程度早已超越戀愛情感了吧。
但孫雨若很樂意見到這種結果。倒不如說,超乎她意料的好。
計畫持續到這裡,雖然走向多了許多意料之外的變數,但導向仍然是正確的。
但就算計畫歪了,孫雨若還有二、三十個備案。讓那兩人接觸的機會多的是。
但一切的大前提————就是一定要有夏洛曦。
從四個月前開始,孫雨若已經擋下數次有關夏洛曦的重要資訊傳回政府了。假訊息方面還能替他們掩護多久,孫雨若並不知道。
有句話她也說過無數次了,「操之過急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她能做的,也只有作為第三者的輔佐而已。
不過,現在還是小心她自身的性命威脅吧。
「我先說,就算妳在這裡殺了我,也不會改變程墨柊已經離開的事實。」
「喔?我可以殺了妳之後立刻去找他,不管花多久的時間都會去找。妳也不是不明白我的個性吧,偷腥的狐狸————不,『夜梟』。」
「……是啊,就跟個呆子一樣,對那種傢伙狂熱到瘋癲的人,世界上也只有妳了。」孫雨若無感的說著。
「呵呵,謝謝讚美。」夏洛曦甜笑了兩聲,「那麼想好遺言了嗎?侵入別人的男朋友家可是死罪喔~」
「……還真是老樣子,不愛聽別人說話呢。」孫雨若嘆了口氣。
「除了墨柊~」
「是啊是啊除了他——————也罷,我們來交換條件吧。」
「嚯嚯……小夜梟的性命可是在我手中,妳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呢?之前在體育倉庫的協助提議雖然有讓我震驚到,但可別妄想傷害過墨柊的妳還能再使用第二次。」
壓在孫雨若脖子上的刀刃逐漸陷入皮膚,彷彿只要再輕輕一壓就會滲出血來。
孫雨若是個相當脆弱的人。不是精神上的軟弱,而是身體上的纖弱。可能只要隨便一劃,頸動脈就會被切斷。
然而梟在動物性上就是克制蛇的動物,聰明的動物會善用自己優勢去捕食獵物,甚至是玩弄。就算只是隻幼梟,也不見得會輸給比自己的巨大許多蟒蛇。
「妳放心吧,我從來不把沒意義的戰術使用第二次。」
因為孫雨若未打出的底牌,還多著呢。
然後,冷冽公主揚起嘴角,笑著說出拐彎抹角的發言。
「妳不好奇嗎————關於妳『自己』的事情。」
「……!」
這句話對夏洛曦給予相當程度的衝擊。
本該永久保持平常心的她,想不到如今卻被一句話動搖了。
「妳……」
「醜話先說在前頭,我並沒有告訴妳的義務,就算現在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一樣。關於妳————夏洛曦這個人的一切,我們上官家的人都知道。但如今的妳,打不過我們家族的任何成員————————除了我,不是嗎?」
孫雨若隨意的翹著腿,將雙手環抱胸前,一臉無畏的仰視夏洛曦。在那相反的,黑色少女手中的彎刀不斷顫動著。猶豫與困惑宛如風暴般不斷侵蝕著她的情緒。
這就像是手錶定律。
當一個人有一隻錶時,可以知道現在是幾點鐘。而當有第二隻錶時,不僅不能確切了解目前時間,反而會使看錶人失去對準確時間的信心。
相對的,因為不確定性和猜疑,也會使人失去行動的決心。因此也被稱為矛盾選擇定律。
這幾年來,夏洛曦不斷追尋著自己的意義。瞞著父母,想將內心彷彿失去一切的空洞填補完全,但依舊沒有收穫—————就在她崩潰之際,少年出現了。
那一刻,一切宛如對她來說的『意義』都不重要。
夏洛曦有種預感。只要他在身邊,自己就可以拋下一切,不管過去……不管擋在自己面前的東西是什麼,她依舊會用手中的刀斬斷劃破。
刀斷了就換指甲,指甲斷了就換拳頭。就算兩隻手都斷了,那就用牙齒咬………這些她都試想過。
但是如今,可能性真正出現在黑色少女面前時。宛如落入深淵般,接近真相的快感就像吸毒一樣,令她快要抓狂了。
當初對付上官詩若也是相同的,她也了解『真正的』夏洛曦是何人,只是當時夏洛曦當時仍在猶豫。
要把『過去』和『程墨柊的性命』兩者放上天秤,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一方面是自己所愛之人,另一方面卻是相反的為了自己。
對,其實夏洛曦明白,自己沒有理由殺死眼前的深藍少女。這僅僅是因為情緒牽動下意識做出的反應,就如同野生動物的本能罷了。
如何讓交易變得划算,任哪個普通人看來都明白。
只不過,我們的蟒蛇小姐看來還在逞強呢———孫雨若從夏洛曦猙獰的表情中看出這點。
「……呵,妳以為能這樣動搖我嗎?」
「的確是,少騙人了夏洛曦,真正的想法就算騙得了自己也騙不了我。我了解妳,而妳卻對我一無所知。還不明白嗎?這已經不是場交易了————而是單方面的思想掠奪。」深藍少女的眼裡閃過一絲電光,蒼藍色的雙眸彷彿已看破一切。
讀取一個人的思想,或者進而竄改掠奪,只光靠語言是不可能辦到的—————前提面對的並不是孫雨若。
國家最強大腦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
黑色少女咬著唇瓣,手中的刀同時也落在地面上。但仍用剩餘的意志從眼神透露出敵意道:
「……妳想要什麼?我也話先說在前頭,只要察覺到有奪走墨柊或傷害墨柊的意思,別妄想妳那囂張的人頭會完整接在身體上!」
「我不要妳的任何東西。」孫雨若擺了擺手,漫無心意的說道。
「妳現在是在耍我嗎?」
無視夏洛曦慍怒的神情。孫雨若拿起筆電一旁的便攜式平板遞給了她。
「別著急,總之先看看這個吧。」
上頭的螢幕並沒有關掉,只見夏洛曦耐不住性子將其搶走,然後專注看著上頭的東西。
畫面相當的搖晃,像是有小孩抓著鏡頭亂甩一樣,且內部的畫面相當黑暗,只有甩到某些地方時有一瞬的閃光出現。而夏洛曦也在那裡抓到了一個關鍵點。
——一頭熟悉的金髮。
「……鄭莫斬。」
孫雨若點了點頭。
夏洛曦認得他,那是自己的主治醫生,曾數度出入自己入院的病房觀察情況。雖然黑眼圈有點過重,但聽說外科醫術高超,救人無數——————但同時,也是造成秦語墜樓事件的嫌疑者。
夏洛曦並沒有完全聽信電視或報紙的資訊,因為三點原因。
一、事件就發生在自己周圍。
二、自己早就認清他是危險人物之一的事實。
三、她單方面地認為,那種信息不可信。
明明罪證確鑿,但夏洛曦卻不知為何心裡有些疙瘩。政府所提供的資訊不可信。
但自己並沒有完全信任金髮少年。從第一次見到,夏洛曦就知道他是危險人物,從眼神也能看出他殺過不少人了。
看著沉默下的黑色少女,孫雨若也瞬間明白她的想法。
「省事多了,看來妳也心裡有底,以防萬一我還是說明一下好了。身上有針孔攝影機並和鄭莫斬對打的是妳男友喔。」
「墨柊!?」
在她們說話的期間。螢幕上的金髮少年被抓住腦袋,下顎遭到膝蓋猛踹,一下子就處於大劣勢。
「或許情況跟妳想像中大不相同,但要是程墨柊殺了鄭莫斬那就難辦了,妳應該也察覺想殺死秦語的不是那個瘋狂醫生。至於為什麼難辦………因為太冗長,留到後續解釋。」
若是程墨柊真的殺了鄭莫斬,後續如果被追查出真正的犯人,他必定會受到國家的制裁。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合理。明明只是被下達命令的人,卻會遭受如此不公平的對待。因為他就是最底層的人物,一個消耗品罷了。即使失去也只落得無人問津的下場。
要充分解釋這些且不讓夏洛曦衝動,就算是她至少也得花上一個小時的時間。孫雨若並不會做那麼沒效率的事情。
「總之,如果妳想從我這得到什麼就得付出,我只要妳幫我做一件事。既能拯救妳男朋友,也能得到妳想要的,不錯的交易吧?」
「……說來聽聽?」夏洛曦深吸了一口氣。
即使對方做出不合理的要求,她也做好心理準備了。
「我要妳幫我傳一則口信,給妳的父母。」
「為什麼是我的父母?難道他們知道什麼?」
「還是住手比較好,妳的父母只是普通人,但計畫要成功非他們不可。」
「……說吧。」
——接下來要說什麼好呢?
雖然是孫雨若的計畫,但她從沒想過要對『別人』的父母說些什麼。
不過,這時她忽然想起幾年前浮現在腦海的白話詩。
「『梟啊,為什麼突然墜落呢?肯定是被生母推落的吧。』」
「這是什麼詛咒語言?」
這次連夏洛曦都不得不吐槽了。
「別管那麼多,只要幫我傳過去就好。」
「……好吧。」
說這種不明不白的話誰聽的懂啊——即使如此想著,沒有拒絕理由的夏洛曦還是皺著眉點了頭。
之後,在黑色少女離開後。孫雨若無言地坐在床上,看著手中的平板。
「看來分出勝負了……比我預想中的快。」
在畫面裡,躺在地板的金髮少年身體顫抖著———身上的傷印證著敗北的痕跡。
◇
現代醫學涉及的範圍相當廣泛。
雖然現在說這些沒什麼意義就是了,但我還是想提一下。
醫學大致上要學習物理學、運動學、工程學、心理學、護理學……等等之類的。
人容易理解戰爭中醫官是必要資源,但卻很難明白為何心理醫生也同等的被需要。這兩者從根本上的性質就不同了。
但多年從醫的鄭莫斬明白。戰後的心理創傷,肯定遠比斷手斷腳還來的嚴重。正因如此,心理醫生才會如此重要。
但每個人的症狀不同,需要對症下藥———好比說眼前這位,噗哧,他沒救了。
金髮少年只苦笑了半秒。鋒利的刀尖掠過額頭,削掉幾縷金黃的髮絲。
還來不及喘息,鄭莫斬將雙臂交叉護在胸前。下一秒強而有力的踢技讓他在向後滑行。
「真是的,我擅長的是醫術可不是戰鬥啊……」
下一秒,黑色的身影舉起桌子殘骸上的檯燈用力砸壞,鄭莫斬的視野瞬間被黑暗壟罩。他趕緊從白袍中抽出柳葉刀*,卻來不及迎擊左臉連同刀刃打來的鉤拳。(*註:手術刀,在中文也常稱柳葉刀。)
關鍵時刻鄭莫斬將重心向前傾倒,成功擋住差點讓自己毀容的刀刃,但還是吃下一記重拳————————這就是他的目的。
顱骨左邊下顎————這是個技巧向的攻擊方式。只要一瞬間給予衝擊,就能使對方感到暈眩,甚至是昏厥。
最主要是後頸的中樞神經會受到壓迫,和上鉤拳那種蠻力向的東西來比較確實相似。但程墨柊的拳法比較偏向刺拳。速度雖快,但威力明顯不足。
金髮少年在一瞬間做出判斷。捉住黑色少年襲擊的手臂順勢拉過。鄭莫斬從下方鑽過,柳葉刀化成閃光在對方手臂迅速劃出數道傷痕。
「嘖!」
但緊接著,鄭莫斬的腹部再次受到膝蓋撞擊。這次他無法承受近距離的衝擊,硬生生在地板滾了好幾圈,才拖著身軀狼狽站起。
不過他沒有受到後續的追擊。鄭莫斬也知道,他的攻擊奏效了。
對於一名醫生來說,要全方位的記住患者的身體部位,就算是在手術的狀態下突然停電也要完成手術————這些相當有難度的東西,對於完成人體奧妙探索的他沒有難度。
也就是說,雖然在黑暗中失去視線,但抓住程墨柊的那一刻—————鄭莫斬回到了手術台上。
待到他恢復視線的時候,他看見眼前的黑色少年用短刀切開風衣的衣角,當作臨時繃帶包紮自己。
「呼呼……真可惜啊,只差一點就切斷肱動脈了。那可是個大動脈喔~」眼看著黑色少年處理噴出鮮血的紅色手臂。鄭莫斬冷哼道。
剛才他切割的部位是手腕的橈動脈和手臂中的尺動脈。這兩個部位是離心臟較遠的外周動脈,但不止血的話也是會死。
還好程墨柊也即時反應過來,要是讓他順勢切斷上臂的肱動脈,恐怕連止血的機會都沒有了。
「呼……呼……」
話雖是這麼說,但鄭莫斬本人的傷勢絕對不比程墨柊來的差。不為什麼,持續承受猛攻的肉體,即使勉強撐得下去,也感到一定程度的疲勞了。
鄭莫斬也不是不想迴避那些攻勢。無奈就算經過數年的訓練,速度、力量終究比不上實戰經驗豐富的黑色少年。只能依賴技巧降低傷害。
另一方面。用衣服包紮迅速的程墨柊止住了右手的血,深暗色的雙眼捕捉著鄭莫斬。他非常迫切想殺掉面前這個人,使他失去原本的冷靜。
現在、未來的打算彷彿對他都不重要了。他唯一想做的只有斬斷過去的冤緣,殺了鄭莫斬。
握緊刀刃的右手用力的發疼,深紅的液體再次因為肌肉收縮從手腕緩慢流下,讓他感到指尖一陣濕潤。
「我生存的意義從來不是復仇……而是為了拋棄那軟弱的自己。然而,我卻什麼也沒做到。我想保護的人死了,被你這種人玩弄著她死去的身體!你到底有什麼毛病!為什麼偏偏是你這種人活著!!!」
近乎悲愴的吼聲在無人的大樓中響徹著。一陣寒風從破碎的窗外吹了進來,成為這段寂靜裡唯一的事物。
在半响後。鄭莫斬微微揚起一抹苦笑,盡可能以平靜的語調回覆道:
「因為我是天才。」
「……!」
天才———這是程墨柊最厭惡的詞。
沒有像上官家族強大的戰鬥能力、沒有孫雨若的智慧與冷靜、也沒有鄭莫斬那撼動世界的醫術。就連想作為普通人過上平凡一生的選項,也全都被摧毀了。
「還有糾正一下,那並不是玩弄。而是為了達到新的醫學境界,對我以及這個世界來說是必須的犧牲——————你妹妹的死並不是沒意義的,程墨柊。」
「閉嘴!!!」
一股冷冽的風壓席捲向金髮少年,隨後發出沉悶的聲響。頸子被單手抓住,腦袋被押到後方的梁柱上。柳葉刀也因為衝擊而落到地上。
「咕……!」
「就因為沒有天賦,就只能任由這該死的一切摧殘嗎!?」
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
金髮少年身體宛如被釘在牆上般動彈不得。黑色少年用左拳在他肚子上追加力道,將他肺部裡的氧氣打出來。
看著即將奄奄一息的鄭莫斬,程墨柊呼出吐息。讓他有完成什麼似的感覺。
我,就是為了這一刻——復仇的這一刻存在的啊——!!!
但執著眼前的黑色少年並沒有察覺到——————殺人醫師面露冷笑。
那一瞬間。程墨柊突然抽回多處發出刺痛的右手以及肩頸,並向後拉開一段距離。
「咳咳……還真的差一點啊,呵。」幸虧他的動作很單純,不然就萬事休矣了———鄭莫斬由衷感到慶幸。
他跪蹲了下來,甩了甩右手發麻的手指,並『喀啦喀啦』的將骨折的指關節硬扳回來。
「用力過頭了……看來根據部位的不同,也要適度調整力道呢。回去得好好研究才行………」
即使面前有敵人的威脅,金髮少年仍不掩飾作為研究者的測試慣性。重複握拳又張開的動作,像是在確認手部的後遺症狀。
「剛才的……!」
另一方面,受情緒波動影響的程墨柊也算是取回原本的冷靜。他抱住僵直而顫抖的右手,不悅的咬牙咋舌。
——右手使不上勁,這傢伙……剛才用手指攻擊我的神經嗎!?
在一瞬間刺擊多個穴道,給予衝擊的同時阻斷神經系統的回傳,使其一瞬間失去行動能力。
這就是鄭莫斬透過研究。開發出傳統武術與現代醫學結合的武術結晶。
正確來說,人體的每個部位都有著緊密的神經系統分佈,某些特定的地方也相當脆弱。就像動脈一樣,有靠近肌肉表側較容易下手的部位————同時,那也被稱之為『腧穴』。
在中國傳統醫學中,按摩或針灸腧穴來治療的例子不算少見。
然而人的腧穴並不只有這些用途。也有武學家透過攻擊穴道減弱對手的防禦。時日至今,就算百年前的傳統武術逐漸失去影響力,被更有壓制效率的格鬥術給取代。但留下的殘枝碎葉也是現代各種學術不可或缺的推進器。
鄭莫斬雖是醫學界不可或缺的人才。但真要比較起來,他打從一開始就把精力都花費在研究人體上。訓練、戰鬥什麼的,也是後面才補上。
論速度、力量,自己絕對不可能贏過眼前的這個人。但若是加上技術以及對人體的認知研發出的刺擊技能———金髮少年認為還是有三成勝率。再加上剛剛完整命中一隻手臂,讓他失去原本的平衡,最起碼也有五成————
———雖然還是太低了。
「那麼……雖然這句話不適用在目前的場合。但我還是得說……解剖眼前的『傷患』可是身為一名醫生的職責喔。」
如此說著,鄭莫斬露出相當苦澀的笑容。宛如一名瘋狂醫師般,正用性命履行自己的職責—————————
——to be continued.
近況後記:
嗯,咱是一個月出現一次的伊瑟。
相信各位讀者都知道,暗殺病嬌雖然劇情發展到高潮處了,但咱的更新進度已經越來越緩慢了。
明明想法很明確,卻遲遲無法按下鍵盤。這原因連咱自己都搞不清楚……感覺像是偷懶的藉口,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還好,至少是寫得出來。
唯獨只有暗殺病嬌的主篇劇情會這樣,有夠機車。
後來想了想,或許會這樣是正常的。因為暗殺病嬌的劇情多半有些複雜,尤其是戰鬥方面的設定以及描寫無法得心應手。要顧慮的東西太多,寫實戰鬥風格相當有難度。
每個角色都各自有他們的特色和心理。這章節對咱的描寫真的是考倒了。
但咱還是會盡力而為。希望來日方長,使咱進化成一名優秀的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