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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鬼滅同人】如同日落 (煉獄杏壽郎X自創角)—(9)
作者：多多綠│2020-02-24 10:35:17│巴幣：6│人氣：457
第九章
— — — —
「陽加！陽加！」
在我逃跑的時候，被千壽郎撞見，他連忙趕了上來，把我攔住。
「妳怎麼了？是不是父親說了什麼？對不起，我果然還是應該阻止妳去廚房的……」他的神色相當慌張，並帶有歉意。
這時我才曉得，我的眼眶很濕潤。
這根本不是千壽郎的錯，錯的是我，錯的是一直自以為是的我。
「千壽郎……」我搖了搖頭，努力擦拭眼角的淚，「去廚房是我要求的，不是你的錯，而且……也不是你父親的錯，是我從頭到尾都顧著自己做夢，不肯面對現實而已……」面對千壽郎，我擠出了個微笑，「當什麼劍士嘛！早知道一開始就別找上杏壽郎了！我一個完全沒天份的人多讓他困擾啊！我還是去做做料理，做我唯一做得好的事不是很好嗎？」
興許，是我的淚還是落了下來吧，千壽郎看著我的神情愈發慌張抱歉。
「妳是不是看見蜜璃小姐的訓練狀況了？」他擰起了手，低下了頭，「兄長他說過……蜜璃小姐的身體素質本來就異於常人，訓練的東西本來就不會跟陽加一樣，妳如果看了會很沮喪……都怪我一時想著讓妳去廚房也沒關係……」他抬起頭來，懇求著我，「可是，妳不用因為這樣就放棄的，陽加！再……再多試試幾次的話……！」
杏壽郎果然是個溫柔的人……只是我不能再像這樣巴著他的溫柔不放了……就如同我不能再依賴千壽郎的體貼一樣……
大家都對我很溫柔，正因為這樣，我才下了決定。
已經不想再麻煩大家了。
再度搖了搖頭，我直要千壽郎不要責怪他自己。
「就算沒有甘露寺，我也該認清事實的……」安慰著千壽郎，撫摸著他的頭的手沒有餘力去擦拭眼淚，我的眼眶又是一片濕潤，「我這麼容易就受到影響，不也很糟糕嗎？還不如趁早離開的好。」
「陽加……」千壽郎的表情相當錯愕，「妳是真的要放棄嗎？」
「嗯，這一次我決定了……我要放棄當劍士。」再一次露出笑容，可這一次我的嘴角卻一直在抖動，「因為最喜歡杏壽郎了，所以我不想給他添麻煩……我不想被他討厭……我也不要再讓任何擔心我的人繼續這樣擔心下去了……」鬆開了撫著他的手，我摀住了臉，「像我這樣的人……追逐什麼光芒燃燒什麼意志嘛……明明已經被杏壽郎明確的拒絕了還不自知……」
「陽加，不是那樣的，兄長他……」
「沒關係，已經夠了……雖然很謝謝你，但真的……已經夠了……」
打斷了千壽郎的話，我這一次真的不想在苟延殘喘下去了。我那優柔寡斷的性格，肯定會因為聽到了想聽的讚美和安慰，而逼自己堅持下去。可是，我現在最希望的，就是不要再讓任何人困擾了。
「麻煩你最後一件事，千壽郎……」轉過身去，我吸著鼻子說，「不要告訴他我的心意，還有……」回過頭來，我盡可能的對他露出毫不在意的燦爛笑容，「跟杏壽郎說，我還是那個他教我的事一件都沒做到的朝日小姐，什麼都沒變，從一開始就應該那樣才對。」
「陽加！兄長他和我說過……」
「對不起！」
像這樣，在最後一次給千壽郎添麻煩後，我頭也不回的逃離了煉獄家。
沒有去訓練的我，也沒有去擺攤，就窩在家裡，像個行屍走肉，不曉得過了幾天，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好好吃飯。
我抱著那盆杏壽郎送我的花盆，那早就花落的風信子，縮在牆角。
姐姐相信我，可我卻直到她死了都沒能讓她自由。杏壽郎試圖鼓勵我，可我還是這副無可救藥的死樣子。千壽郎安慰我，可我還是這副聽不進去的負面心態。甘露寺替我加油，可我卻一副嫉妒她的樣子不斷在心裡胡思亂想。
我永遠都會讓人失望。
這麼想著，我將頭臉貼著盆栽，閉上了眼。
如果我能生的漂亮一點，如果我能生的聰明一點，如果我能生的自信一點，如果我能生的強壯一點，如果我能生的一副可以站在杏壽郎身邊也不會讓他感到丟臉的樣子，如果我能生的令他對我產生哪怕一絲絲情意也好……
如果我不是朝日陽加的話，這一切是不是都不會那麼糟糕？
有什麼東西自盆栽滑落至我的手上，我知道，我現在正軟弱著。
他們的父親說的對，我是沒用的累贅，我卻成日想著總有一天也能追尋杏壽郎那樣溫暖的火光。
這個時候，過往記憶中的兩人在腦海裡浮現，就像在夢裡那般，不斷的貶低我、羞辱我。
我已經沒有能力可以反駁了。
「我一個人就好……一個人就好……誰都不要再被我扯後腿了……」
抱著花盆獨自一人啜泣，我就這麼在沒有開燈的房裡，持續的哭著。
直到門外傳來了聲音。
「陽加！妳在家嗎？陽加！」一陣鏗鏘有力的呼喚聲伴隨敲門聲，讓我這安靜的家頓時迴響著這些聲音。
我一聽便知道，那是杏壽郎的聲音。可我一點都不想出去，他大概是來找我談放棄訓練這件事的。
我不想看見他失望的臉龐，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就好。我是這麼想的。
但他卻不斷不斷的敲著門，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喊幾聲我的名字，就好像他根本就知道我是在家，而我故意不應門也不應聲似的。
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拖著疲憊的身軀，我來到了門前。可我的手卻始終沒有勇氣將門給打開。
他會擺出的表情在我腦裡模擬了千百次，共通點都是失望至極。這讓我相當害怕。
靠著門，我閉上了眼睛。
「我在。」簡短的我都以為我自己是不是會變成啞巴了，這幾天下來我好像都沒跟人說話，聲音聽上去很沙啞。
就像是好不容易等到我的回覆一樣，外面沉默了一會兒，而後才開口。
「沒有來訓練，也沒有去擺攤，妳沒事吧？」門的另一頭，傳來的是關心我的話語。
一如既往的溫柔，一如既往的令我感到心痛。
「……我以為，千壽郎跟你說了我放棄成為劍士的事。」我其實沒有怪罪千壽郎的意思，但我覺得肯定是杏壽郎因為他自身溫柔的緣故，覺得就這樣不聞不問不行吧。
可杏壽郎卻好像不是在說那件事。
「我已經知道了，但我要問的不是那個。」聲音相當近，他的聲音彷彿貼在門上似的，「妳連店都沒開，我很擔心妳所以來看看妳。妳的聲音聽起來狀況很糟，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是啊，再這樣下去，肯定不行的。因為你實在太溫柔了，所以……
「……你不要再管我了！」喊著這句話時，我隻手掩住了臉，「你已經不是我的師傅了，我已經不會再聽你的話了，所以……」另一隻手也掩上了臉，我的聲音越來越小，「跟以前一樣什麼都不變就好了，我不是什麼陽加，只是做料理的那個朝日小姐而已……」
外頭敲門的聲音停了，也沒有任何人回應我。這讓我更加確定，杏壽郎也是希望我們之間就那樣就行了，肯定是這樣的。
這念頭才剛出，那急促的敲門聲嚇得我從門上彈了起來。
「嗚哇！」
「陽加，至少讓我把帶來的東西給妳好嗎？」
「我說了……我只是朝日小姐……！」
「為什麼要用像以前那樣陌生的稱呼？難道說我被討厭了嗎？」
「不……不是這樣的……」
於情於理，我實在無話可說。一般而言，如果有個人總是和你互稱名字，某一天突然只准你稱呼他的姓氏，任誰都會覺得自己是不是惹對方生氣、讓對方討厭了不是嗎？
「不是嗎？太好了！那開個門吧，陽加！」聲音聽起來很有精神，隔著門的我都能感覺到他似乎掛著微笑。
心虛的我，就這麼替他開了門。
「妳的臉色看起來非常差，是不是沒有好好休息好好吃飯啊？」一進門，杏壽郎便盯著我的臉猛瞧，「生病了嗎？」
如果說心痛是一種病的話，我想我大概病入膏肓了。
勉強點了點頭，我別過了臉，「對……對，我生病了，所以不會再去訓練了，對不起。」
「早點跟我說啊！我居然都沒看出妳生病了，這是我的錯才對！」平日裡有朝氣的眉尾下垂，杏壽郎看起來很自責。
看得出才有鬼，我又不是真的生病……
像這樣欺騙他讓我又心虛了起來。我偷偷回過頭來，只見他直勾勾的看著我。
「妳一個人住沒有人照顧不行，不如我來照顧妳吧！」
「哈……哈啊？」
「考慮到就近照顧的話，妳直接住在我家吧！我不在的時候，還有千壽郎能陪著妳，就不用一個人悶在這裡了！」
「你……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的臉色還不夠明顯嗎……！」
聽到我這麼說，杏壽郎只是微微笑而已，「因為臉色很差，所以希望妳能恢復健康、恢復精神！」
夠了……再這麼溫柔下去的話……我……
「我……」抿著唇，我努力忍著不讓自己當著杏壽郎的面哭出來，可眼眶早就開始變得濕潤，「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
忽地，我感覺到我的頭被一股溫暖觸碰。抬起頭來，是杏壽郎那既溫柔又寬大的手掌，正撫著我的頭。
「這種事沒有什麼值不值得，只要想做，我就會去做！」瞇起眼睛，他溫和地說。
「可是我……可是我以前總是對你愛理不理的！被你救了以後，還巴著你要你訓練我，而現在……現在我又嚷著要退出……你明明這麼忙……可是總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為我這種任性的人考慮……」我牙一咬、心一橫，把他的手給甩開了，「從現在開始你不需要再這樣麻煩了……我不當劍士了，真的不當了！我會回去當個小攤販的老闆娘，過著跟以前一樣開店的生活……已經不會再跟杏壽郎你有牽扯了……！」
可以的話，就這樣放棄吧，杏壽郎，求你了……
但是，他這回卻直接拉住了想逃跑的我。
「就算是回去當屋台料理的老闆娘，我們也不會因為這樣就變回不認識的狀態啊！」杏壽郎用他那明亮的眸子望著我，「想當劍士的妳就是妳，當老闆娘的妳還是妳！不論哪個都是妳想做的事！只要妳想做的話，我都支持妳！所以不要有覺得不當劍士了就沒有臉見我的想法！」
他總是這樣，能夠把周遭的人用他那溫柔的火光包圍，變得和他一樣心明神曠、滿載積極與樂觀。
我就是喜歡他這一點，從這一點開始去喜歡他的一切。
無法當成戀人也沒關係了……沒關係了……
一面帶著淚，我一面微微的笑了，「謝謝……杏壽郎……謝謝你。」
以朋友的身份一直一直看著他的模樣……我想，現在的我已經能夠接受這樣了。
大概是看著我笑起來，他終於能放心了，他的嘴角也跟著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這一瞬間的感覺很好，我很喜歡，還以為能再稍微延長一下，不過很快的，氣氛被破壞了。
「咕嚕嚕……」
不是我的話，那就只剩一個可能了。
「糟糕糟糕，今天都沒吃什麼東西啊！剛剛就想著先找到妳再說……」
「噗……哈哈哈哈哈！」
雖然挺無禮的，但此時的我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原來杏壽郎你……原來你也會像這樣……」笑得眼淚又流了出來，我一邊說著抱歉，可一邊笑得不能自已。
感覺杏壽郎什麼都會，什麼都不奇怪，既溫柔又強大，可居然也會像普通人那樣，讓自己的肚子餓得咕咕叫。光是這麼想著，我就覺得這樣的反差十分有趣。
然而，杏壽郎卻不怎麼在意我笑他，他一開口就是令我心一怔。
「上一次看妳這麼有精神，是一起逛街的那時候。」這一次的他，不知道是不是眼眶濕潤的我的錯覺，似乎笑得比平時還要燦爛了，「這樣的妳很棒！」
看來，我剛才說要立刻放棄還有點早吧……
我感覺到我的心還是會因為他而悸動，難為情的別過了頭。
「現……現在要在意的不是那個……！」我在腦袋裡快速的思考有什麼能轉移話題。很快的，我就想起剛才我在笑什麼了，「反正我好像好幾天沒怎麼吃了，不然……」緩緩把頭轉了回去，我有些怯懦的抬起頭來望向比我高的杏壽郎，「一起吃……怎麼樣？我做給你吃……？」
「妳不介意的話，我當然沒問題！」這麼說著，杏壽郎仍然是笑著的。
就這樣，這事就這麼成了。我領著杏壽郎一塊兒進屋。
「我先說，我家可沒有什麼蕃薯飯跟鹽烤鯛魚喔？」
「嗯！沒問題！只要是妳做的都好吃！」
「啊，能就這麼接受真是太好……咦？什……什麼？」
「我說，只要是妳做的都……」
「停停停！我……我知道了啦！不要再重複了！」
— — — —
勵……勵志在第十章完結!
然後又打臉自己
趁著快完結前灑點糖
然後大哥就能安心的去火車站吃便當了
一開始就說過這個CP會BE
所以下一章可能要做好準備
不過不會非常難過
因為一開始也說了是走淡淡哀傷路線
大家可以放心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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