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2/16重要公告:最近還是諸事繁忙,故提前更新下禮拜的量;注意下禮拜將全面斷更,我們下下禮拜見。
讓人想挖坑跳進去的丟臉生理期總算結束,有栖川楓明早總算可以被放回崗位上繼續正常生活——雖然臉都丟光了,本丸裡所有人都關心的來探望過,其中更收到了骨喰藤四郎的來信,讓有栖川楓相當開心,還給了同樣很關心骨喰藤四郎的一期一振讓他看,也讓鯰尾藤四郎看信,都讓喵之助辛苦了些全數回信給骨喰藤四郎,當然獎勵的罐罐也是必要的,因此喵之助也很開心。
與此同時,小烏丸連續擔任副家長之一的日子也結束了,在這約莫一個禮拜的時間,他們想確認的事已經確認得差不多了。
時是夜晚,小烏丸仍留在有栖川楓的房間,對著臉上笑意盡失的有栖川楓輕柔的擁抱著。
「父親大人,如果我們的推論是對的,那麼……我總有一天會被迫離開,對吧。」
「楓,此世上並非所有事都如汝所想那般負面,向來聰慧的汝不必為父提點亦能明白。」
「是,我能明白父親大人的意思,可是我不相信奇蹟存在,我無法相信我與她能夠共存。」
「不,汝仍不明白。此事有太多方式,真正絆住汝的是汝害怕再次孤身一人的恐懼。」
撫著有栖川楓的頭,小烏丸明瞭這件事對有栖川楓影響過甚,但他幫得了一時,卻幫不了一世。
明日小烏丸將回歸出陣行列中,無法再繼續擔任有栖川楓的副家長、不——嚴格來說是有栖川楓的鎮定劑,再接下來的一切只能靠有栖川楓自己想通。
「……」
有栖川楓僅是讓小烏丸抱著,終究沒有回答。
見女兒如此鑽牛角尖,小烏丸明白這也是無可奈何,有栖川楓便是這樣的個性,她的心性才是造就此局難解的主因,否則對小烏丸而言,這僅僅是件早已解決的小事。「楓,汝此次能向為父說出此事已是進步不少,為父允諾楓可免除處罰一次。」
「……父親大人您原本是想要罰我幾次?」想起那本紀錄簿有栖川楓頓時一點愧疚都沒了。「請等等,父親大人的處罰該不會全部都是搔……癢吧?對吧?」
小烏丸愉悅地笑了。「呵呵,來日方長,這由汝自行細細推敲。」
放開有栖川楓,小烏丸見她心情轉好便轉身回房,完全不因女兒明顯後怕的表情減輕那些還沒執行完的處罰。
「喵之助,父親大人好黑。」蹭了蹭睡著的貓孩子,被小烏丸稍微欺負了下的有栖川楓雖然不滿,可心情還是好轉許多,終於能一夜好眠——這幾日有栖川楓睡得不算很好,她總是會做一些日有所思的夢,可在小烏丸的陪伴下總算是暫時擺脫了夢魘的侵蝕。
為了能與大家和還沒有到來的、更多更多的家人與夥伴得到安全的、幸福的未來,她必須振作起來。
×
今天的副家長是亂藤四郎與今劍。在第一部隊與第二部隊出陣後,今劍提出了讓有栖川楓有點意外的要求——再次進行「新人Only一對一諮商室」。
有栖川楓雖是驚訝但仍是答應了。
「小楓,真的可以嗎?」今劍很擔心,不光是有栖川楓才剛熬過女人最痛苦的那幾天,也是為了他的請求而再度臨時開辦的「新人Only一對一諮商室」有些愧疚。
「不,是我這幾天都一直躺著,再加上有很多新的家人我還來不及好好了解,我很高興今劍能替我想到這一點,而且我沒問題的,今劍,我很強壯。」
有栖川楓笑著捧起今劍的臉頰親了一下,讓他別擔心。
亂藤四郎立刻也親了一下有栖川楓的臉頰爭寵。「今劍,別聽她的,小楓的強壯要打對折再減半。」
「嘿欸?亂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兩個來舉辦這場諮商好了?」
「……對不起我不強壯也不該隱瞞你們,請讓我進行諮商。」
有栖川楓心虛低頭,這才得到了一搭一唱的兩位壞壞小短刀對她隱瞞生理痛的原諒。當然基於安全起見,有栖川楓的壁櫥裡面藏著一位姑且還算可靠的監護人鶴丸國永……藥研藤四郎出陣無法幫忙,聽到亂藤四郎在找人時鶴丸國永就自告奮勇擔當今日的諮商監護人在危險時保護有栖川楓。
雖然這位監護人從本質上而言是十分值得信賴,可平常他太愛調皮搗蛋招人恨、不,也招了貓恨……喵之助豎著全身的毛死死瞪著壁櫥,明顯對鶴丸國永不時會把牠帶去進行奇怪課程的行為很憤怒,這讓有栖川楓只好讓亂藤四郎代替她照顧喵之助,這才讓喵之助的心情好了一點,至少不再用可以把壁櫥瞪穿的眼神威嚇裡面根本看不見的鶴丸國永,另外搬了兩個小坐墊給他們在外面坐著監控戰場狀況,鶴丸國永……有栖川楓送了他一條繩子在壁櫥裡面自己玩。
勉強讓喵之助安靜下來,請亂藤四郎監控戰場狀況後,有栖川楓心想著到底是哪個人、不,是哪幾個人讓今劍擔心到這種程度,便請今劍去將需要諮商的刀劍男士帶了過來。
門被打開的剎那,有栖川楓怔了一下。
「打擾了,楓。」
有栖川楓是料想過會未來還會舉辦一對一諮商沒錯,可她沒料到來的人竟會是新家人之中最可靠的蜻蛉切,而且他看起來好像已經被玩壞、不,是受到重度摧殘的紅色疲憊狀態。
「不,蜻蛉切,你不打擾,糕點是燭台切提供的,茶水則是我獻醜了,請自由取用。」有栖川楓將兩人份的茶碗與糕點盤放在她與蜻蛉切的正中央,不像上次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時那麼拘謹。
「謝謝。」蜻蛉切入座,面上依然是可靠的笑容,「在下的出現讓楓感到意外了吧,很抱歉,其實在下也不太希望讓楓勞心勞力,不過今劍硬是帶了在下過來,請楓見諒。」可靠的笑容轉為苦笑。
有栖川楓心想她恐怕知道是什麼問題了,更對於她竟然到現在才發現很懊惱。「蜻蛉切,千萬別這麼說,我很高興蜻蛉切願意來找我。」飲了一口茶水,讓蜻蛉切適當地放鬆,有栖川楓這才切入重點。
「蜻蛉切,能請你配合我一個提案嗎?是關於今劍與岩融的共同請求。」
對於太會體貼他人的蜻蛉切而言,這種方式才是最能打動他的——「如果在下能夠協助的話。」
「謝謝你。這件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很抱歉之前的狀態不佳沒能及時發現,無論對蜻蛉切還是對各位都是。」
上鉤吧蜻蛉切。有栖川楓看著這位誠懇老實又賢妻良母(?)的大好人蜻蛉切,很邪惡的給他設了一個難以推拖的局面,當然也和今劍提到的煩惱有關。
「不,楓過慮了,我們都有發現楓儘管在不舒服的狀態下還是會讓喵之助來觀察我們這些新人的適應狀態,這讓我們很窩心。」說到這裡,蜻蛉切的紅色疲憊轉為黃色疲憊,看來確實對於被有栖川楓惦記而感到開心。
「……是誰發現或說出來的,能告訴我嗎?蜻蛉切?」沒料到這件事會被人知道,有栖川楓按捺住想要寫記仇小本本的衝動。「還是是蜻蛉切自己發現的呢?」
「這是看到鶴丸不時會突然看向某些隱蔽之處才猜到的,鶴丸似乎對於探查喵之助的行蹤很有心得啊。」
「原來如此,鶴丸很有才能呢。」有栖川楓燦爛笑。笑得讓蜻蛉切莫名心裡發寒可凝神一看又沒事,她的氣質溫婉嫻雅,哪裡有半分冷意存在。
以為是錯覺的蜻蛉切就這樣忽略了這一點。
同時正在壁櫥裡面玩手機(當然開了靜音模式),沒想到會被意外招出來的鶴丸國永心裡很慌,一手滑就點到了十連抽。
結果當然是大暴死。心痛不已的鶴丸國永想著該怎麼去申請這次的零用錢,又想到現在實際管帳的申請人分別是燭台切光忠、一期一振、壓切長谷部、蜻蛉切這四刃後對刃生絕望。
「喵之助的事請蜻蛉切不用刻意隱瞞也不用刻意聲張,順其自然就好。回到正題,今劍、石切丸、岩融向我提出了房間不夠大的意見反映,討論過後我決定打通隔壁房間變成大間的寢室,可是這樣一來房間又太大了,總缺了那麼點熱鬧。」
今劍告訴她雖說岩融來了很高興,可是他們那間房沒那麼大,岩融搬進去住之後生活空間變得很擁擠。
對此有栖川楓與今劍、石切丸、岩融都進行過意見調查與溝通,決定將他們原本的房間與隔壁的空房間打通變成大間寢室,這樣一來不僅體型高大的刀劍男士可以有更多空間使用,對今劍也不會造成有時睡歪的岩融壓扁的困擾……當然主因也是看不下去蜻蛉切天天慘遭妖孽三人組的精神摧殘。
「這……」蜻蛉切顯露猶豫之色,可也不是完全沒有動搖。
有栖川楓取起一顆大福遞給蜻蛉切,笑意柔緩。「擔心千子,對嗎?」
蜻蛉切接過有栖川楓的善意,一看竟是大福有些不好意思。「到底是楓。是,在下擔心他待在那裡會不會更引人誤會。」
「千子確實是十分特別,可是蜻蛉切,請你試著換個角度想想,倘若千子認為那樣的他就是真實的他,蜻蛉切又為什麼要為了很愉快的千子去在意世人對村正派的評價呢?」
妖刀村正的傳說在日本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有栖川楓也有所耳聞,進一步調查後發現這其中原來包含種種誤會,也難怪蜻蛉切會對千子村正過度擔心——是過度擔心,不是適當的擔心。
「在我看來,千子在那裡過得非常愉快,和大家的相處雖然有點好笑,可大家一開始雖說有點嚇了一跳,倒是也很喜歡千子這樣開朗又能展現自我的個性,所以在我看來蜻蛉切過度擔心了哦。」
被說中心中所想,蜻蛉切拿著大福,不知道該不該吃,有點苦惱的笑著。
「請用,蜻蛉切。」有栖川楓也拿了一顆大福吃著這美味的點心,一看有栖川楓開始吃,蜻蛉切才跟著開動。「很好吃吧?燭台切知道你喜歡大福之後就做了這些呢,看,在這裡沒有任何人認為千子與蜻蛉切是妖刀,更從來沒有人認為你們會讓人受到詛咒。」
儘管有時候會撿到千子村正掉落的衣服會有點好笑,可是那也是生活中的樂趣。經過小烏丸的開解,有栖川楓對這種事已不會過度害怕,因為她知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她最好的家人與夥伴。
「我還是會打通那兩間房間,可我不會強迫蜻蛉切一定要同意搬過去住,不如說如果蜻蛉切有更好的想法也歡迎提出來一起討論,我雖然是家長,可我們並沒有地位之差,更沒有主從之分。你看,我哪次當自己是審神者了?除了無可奈何的官方場合還是要裝一下,你看看我都這麼偷懶了,蜻蛉切更不用當自己是刀劍男士,只要當你自己、做你自己想做的就好。」
蜻蛉切再次明白過來為什麼這座本丸的刀劍男士不只是沉迷於「演員」的有栖川楓,更愛著名為有栖川楓這難得的、體貼的女性「家人」了。
黃色疲憊漸漸消散,化為悠然飄落的櫻吹雪。「很好吃,謝謝楓,晚些在下、不,我也會過去向燭台切道謝的,反過來讓人擔心這還真是頭一遭啊,真是的。」無奈一點一點消散,蜻蛉切心情好上許多,只是——
「房間的事情我會好好考慮的,還有個不情之請,可以請楓告訴我一些我不太明白的事嗎?」
「好的?」
「我不太能明白大爆買給楓帶來的紓壓效果是怎麼來的,能請楓敘述一下讓我好好想想嗎?」
「…………」
於是壁櫥裡的鶴丸國永聽見這毫無諷刺之意的真誠提問很不厚道的憋笑憋到差點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