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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阿爾帝岡戰記--查爾斯帝國的動亂 (3-10 通緝)

作者:鱷魚蘇打│2019-12-15 17:06:54│巴幣:14│人氣: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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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  3-9 一如往常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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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課之後,琳忽然將羅德拉到競技場一隅。


    「怎麼了?琳同學?」由於之前跟克莉絲汀引起的風波才剛落幕,羅德並不希望再次跟女學生獨處。


    琳俏皮地說:「啊啦?老師真是健忘呢!明明是老師自己拜託我幫忙調查的不是嗎?」


    羅德聽見琳的話後,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琳也收起笑容繼續說:「最近雖然有賺大錢的傭兵,但他們都是接獸人大陸那邊的工作,工作內容也不過就是護衛、運送物品等等。不過還是有值得注意的事情,就是有兩個沒什麼名氣、人數也很少的傭兵團被殲滅了。」


    羅德皺起眉頭問:「殲滅?」


    琳點頭,說:「雖然傭兵團的成員平時因為工作的關係跟人結下樑子,被殺是常有的事情,但是整個傭兵團被殲滅這種事卻很少聽說,而且近期一口氣發生兩起,這實在很令人懷疑呢!」


    「那些人跟襲擊我們的人是同一批嗎?」


    「這點沒辦法確定。我們並不知道那些傭兵的名字,所以就算知道死者名單也沒有意義。」


    「那關於這個事件,領主都沒有動作嗎?」羅德問。


    「據說還在調查。」


    假設那群傭兵就是攻擊羅德的人,那就更奇怪了。如果因為羅德是逃兵,那軍方為什麼會僱用傭兵?說羅德是逃兵的事情果然只是藉口吧?要暗殺他肯定是因為別的事情,但是羅德完全沒有頭緒。


     而且,又為什麼要殺光那群傭兵?如果怕風聲走漏的話,軍方一開始就會叫毫無關係的人或者自己喬裝,再去委託傭兵團啊?傭兵團又不會確認雇主身份。羅德摸著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


    琳將雙手背在身後,並將身子向前傾問:「老師,你有頭緒嗎?」


    羅德無力地攤開雙手,放棄地回答:「不行,完全搞不清楚。」


    琳苦笑:「看來現在也只能先這樣了呢!」


    羅德同樣以苦笑回答:「不過還是謝謝妳了,琳同學。」


    「呵呵,不會啦!能幫上老師的忙我很高興喔!」


    ※


    隔天,羅德一如往常的從走廊走往教室,但一路上他卻感覺到好幾道如針的目光似乎時不時刺向自己。


    是自己多心了嗎?羅德回過頭,卻發現走廊上所有的學生和老師都很有默契地閃避他的目光。不知為何,一股不安逐漸在心中擴散,羅德加快腳步走進S班教室。


    直到走進教室之後,羅德才終於鬆了口氣。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從獵人們追捕中逃回窩內的兔子。沒想到S班的學生們同樣緊盯著剛進門的羅德,但他們的眼神與外面學生不同,是充滿擔憂的眼神。


    羅德終於忍不住問:「……到底怎麼了?」


    雪芙慌張地說:「老師,你被通緝了!你都不知道嗎?」


    羅德一時語塞,大家像是在等羅德的反應一般靜止不動。他接著說:「我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里恩接著說:「我在醫療室內聽到的傳言是說,老師和殺手聯手了兩個傭兵團。」


    「什麼!?怎麼可能有這麼荒唐──」此時,羅德腦內忽然閃過一些片段:傭兵、暗殺、逃兵、通緝、滅口。羅德愕然地抬起頭來看向琳,琳也以沉重的表情點頭回應。羅德頓時脫力地癱坐在講台旁的椅子上。


    看著兩人的互動,妮娜問:「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羅德低著頭,沉默了一陣後說:「琳昨天告訴我,她打聽到有兩個傭兵團被不知名的人給消滅了,他們很有可能是在校外教學襲擊我們的傭兵團。」


    艾莉絲焦急地問:「到底為什麼會變成是老師殺了他們?」


    克莉絲汀簡短地回答了一句:「嫁禍。」


    羅德以手捂住頹喪的表情並點點頭,說:「我在跟那些傭兵對峙時,他們曾經脫口說出我是逃兵。當然我並不是逃兵,我是被趕出來的;但是有人以這個為藉口,僱用傭兵來暗殺我,在傭兵暗殺失敗之後,一方面為了怕風聲走漏於是將他們殺掉,另一方面就是要把殺人的罪名嫁禍給我。」


    艾莉絲心疼地看著羅德問:「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


    羅德試著把沒出息的表情用手捂著臉的手抹掉,但當他再次抬起頭來,仍是滿臉苦澀。他先是搖頭,才緩緩開口:「我不知道。」


    看著羅德痛苦的表情,全班的學生都默不作聲,深怕羅德現在連一句話的重量也承受不起。
    

    「砰──!」S班的門被粗暴地打開。伯格帶著一旁的老師們走進門:「羅德老師,請您跟我們走一趟。」羅德愣在原地,無法從講台上站起身來。


    「羅德老師,院長還有學院的理事們召開校務會議,要討論有關於你的事情。」曼妮老師也走了進來,她似乎是顧慮學生在場,所以並沒有說出羅德因殺人案而被通緝的事。


    「一切等到時候再說吧!」克里特面無表情地說。羅德表情黯淡地站起身來,他知道這些老師們是來『押解』自己去校務會議的。


    雪芙站起身來大喊:「等等!老師他不是殺人犯!」


    「這一定有什麼誤會!」里恩也替羅德辯白。


    艾莉絲激動得眼淚都掉了下來:「老師這幾天都在學校上課啊!怎麼可能有時間出外犯案!」


    「住嘴!這不關你們的事!羅德老師,跟我們走吧。」黑袍的詹姆士也走進教室,他手中早已拿著法杖。妮娜不甘示弱,握住腰間的長劍。克莉絲汀也拿出自己的魔杖,教室內沉重的空氣彷彿凝結起來。


    克里特高分貝地大吼:「你們幾個搞什麼鬼!想要跟老師動手是嗎?」


    琳拍著妮娜的肩膀,邊看著克莉絲汀說:「妮娜、克莉絲汀,冷靜點。」


    克提雅則是壓低聲量說:「現在我們講什麼都是沒有用的。我有辦法,總之妳們先冷靜下來。」妮娜和克莉絲汀這才收起武器。


    於是,柏格一行人便將羅德帶往校務會議室。


    ※


    現在想起來,羅德雖然知道會議室在哪裡,但從來沒有進去過,這還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進去。領頭的克里特打開沉重的黑檀木門。


    U字型的桌子正對著門口,位置上除了托里曼之外,剩下都是羅德從沒見過的人,但事實上學院的運作都是透過他們在進行的。無論是資金、招生等,所以換言之,他們才是真正掌控學院的人。


    坐在中央瘦高的老人以犀利的眼神看向自己並問:「你就是羅德‧亞卓爾,沒錯吧?」他應該是學院的理事長。


    「是的。」


    「別把門開著啊!快點關上。」另一個穿著華美衣服,體態肥胖的男子催促著羅德身後的伯格關門。等到門關上以後,氣氛變為更加沉重。


    「羅德老師,以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吧?」理事長忽然問。


    「阿……是、是的。」上面的大人物說話常喜歡繞圈子,這是羅德從以前的朋友空中得知的事,看來這是真的。


    「本來再次回到學院裡教學,這是再好不過的事。可是,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理事長惺惺作態的將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並且刻意嘆了口氣。


    羅德看不慣說話拐彎抹角的態度,於是直接說:「我沒有殺人。」


    理事長變得面無表情,並且揚高一邊的眉毛,說:「那你的意思是,外頭的傳聞是子虛烏有囉?」


    「是。」縱使自己的態度十分肯定,但──


    「那通緝令呢?那可是領主發布的。你要怎麼證明你的清白?」

    沒錯,羅德完全沒辦法證明,而且現在就算把自己被陷害的事情告訴校方也於事無補,搞不好校方反倒會趕緊把羅德這個燙手山芋丟給軍方,以免自己捲入風波。羅德對此並沒有感到任何不滿跟憤恨,畢竟校方本來就沒有義務保護自己。但就算如此,羅德還是陷入深深絕望之中,如果現在連學院這個棲身之所都失去了,勢單力薄的羅德等於是一塊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


    眼見羅德遲遲沒有回答,另一名肥胖的理事問道:「如果你真的是被誤會的,才更應該出面向軍方澄清吧?」


    「我──」羅德欲言又止,他正在猶豫要不要將那件可以證明自己清白的事情說出來,但是這樣一來,S班的學生們也會被捲入這個事件,甚至他們可能也跟羅德一樣被當作『棄子』。


    「要說就說啊!你在怕什麼啊?」一旁忽然傳來熟悉的女聲,全部的人都驚訝地看著一旁忽然出現的七名學生。


    肥胖的理事從位置上跳起來,驚懼地說:「你、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站在羅德身旁的克提雅瞥了詹姆士和曼妮一眼,他們是真的沒有發現自己的幻術嗎?還是說是故意放大家過來的?算了,反正這件事並不重要。


    理事長故作鎮定地問:「你們是?」


    「我們是羅德老師的學生。我們可以證明羅德老師的清白!」艾莉絲說。


    「證明?」肥胖的理事問。


    「是的,如果羅德老師犯的是殺人這麼重的罪行,一定不可能拖很久才會通緝老師,那就代表這些殺人案是最近才發生的。」里恩說道。此時,肥胖的理事反問:「那又怎麼了?」


    「如果是最近才發生的就不可能是羅德老師犯案,因為羅德老師這一星期以來都跟我們在一起,分開的時間沒有超過一天。不超過一天的時間要能滅掉兩個傭兵團,這種事情有可能嗎?換言之,羅德老師根本不可能是犯人!」大家難得看見里恩這麼有男子氣概的樣子,只要他忍住不斷抖動的膝蓋就更完美了。


    理事們聽完之後,彼此看了一眼,接著開始低聲地討論著。但此時理事長舉起手阻止了大家的交談,並對里恩說:「看來消息已經完全傳開了呢!沒想到連學生對這件事都這麼了解。」


    「但是,就算羅德沒有親自參予,也有可能是他交代外面的同夥去犯案。不然他怎麼會被通緝?」理事長一句話,讓里恩完全啞口無言。


    「不可能的!老師不可能做這種事。」雪芙拼命地想反駁,但全場仍舊一片靜默。直到──


    克莉絲汀簡短說:「結界。」


    克提雅接著說:「是啊!學院為了怕外人入侵學院,不是有設置魔法結界嗎?通訊的魔法是兩方都要往來才能形成的。既然如此,學院最近有收到任何警示嗎?」


    直至剛才都默不作聲的托里曼面無表情地回答:「完全沒有。」


    妮娜站向前說:「看吧!老師是清白的。」


    理事長雙手抱胸閉上眼說:「是這樣嗎?」


    妮娜發現托里曼仍然面無表情。此時,理事長忽然又說:「但那又怎樣呢?」S班的學生們頓時有被騙的感覺。


    克提雅壓抑著破口大罵的情緒問:「請問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就算你們說的是真的,那又怎樣?」理事長再次問道。這時候大家才終於發現自己到剛才為止都在做白工。他繼續說:「也許你們說的很有道理,但我們還是得將羅德‧亞卓爾送交給軍方,因為只有軍方才能做最後的判決。我們在這邊爭論,實際上一點意義也沒有。」


    雪芙嘟起嘴說:「沒關係啊!那到時候就由我們去證明老師──」


    一直沉默不語的詹姆士此時終於開口:「『這些話留到幫羅德作證再說』,你們該不會是這樣以為吧?妳覺得我們會讓學生站上法庭上嗎?妳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學校的名聲掃地嗎?」雪芙被詹姆士的氣勢給逼退,躲到克提雅身旁。克提雅瞪著詹姆士。


    (結果到最後這個傢伙還是沒有半點要幫我們的意思嘛!那為什麼不乾脆剛剛就把我們擋下來?)克提雅不滿地斜視著詹姆士。


    琳抗議:「軍方只想要快點結案,他們不會去調查羅德老師的清白。」


    艾莉絲淚眼汪汪地說:「難道你們要棄羅德老師的生死於不顧嗎?」


    「嗯~真是難辦啊。」理事長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掙扎,但其實他心裡早就有了答案。他毫無疑問會將羅德交給軍方。


    一直皺著眉頭的托里曼此時終於像是下定決心般站起身,說:「理事長,可以給羅德一些時間嗎?」


    理事長疑惑地看著托里曼問:「什麼意思?」


    「在軍方來要人之前就好,讓羅德先待在學院,也許段時間軍方可以將案情調查清楚。拜託您了。」


    理事長以『這樣做有什麼意義』的表情看著托里曼,但托理曼卻一副十分認真地看著理事長。身為查爾斯帝國魔法學界頗具權威的托里曼都拉下臉來拜託自己了,如果自己拒絕他的請求,那麼他之後可能會毅然決然辭去院長的職位。這麼一來對學院名譽造成的傷害將會更大。理事長經過權衡之後,緩緩開口說:「好吧!但如果有任何不利於學院的評價──」


    托里曼態度堅定地回答:「我會一肩扛起的。」


    理事長補充:「另外,只要軍方向我們開口要人,我們就要把人交出去。」


    「沒問題。」


    雖然理事長妥協了,但這應該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露出不甘願的表情,仍然遲疑了一會之後才宣佈『大家可以離席了』。


    ※


    離開會議室後。羅德與托里曼同行,托里曼只說了一句『到回院長室再談』,於是兩人往院長室移動。


    到了院長室,托里曼關上門後立即施法。這個魔法能使聲音完全隔絕,讓外面聽不見兩人接下來的談話,並且讓偷跟在後頭的學生們無法進門。


    「老師,我真的很抱歉。」正當羅德要道歉時,托里曼卻舉起手示意羅德停下,接著問:「羅德,你知道是『誰』對你下通緝嗎?」


    「我不清楚,不過大概是軍隊裡的人,我之前還待在那裡。」


    托里曼摸著下巴喃喃自語:「是地方的領主嗎?還是說,該不會中央也涉入其中了?」羅德瞪大雙眼看著托里曼。難道他知道些什麼嗎?


    「老師,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不用管這些。不過為什麼連你也被捲進去?你在政界有跟誰走得比較近的嗎?」


    羅德一臉茫然地回答:「完全沒有啊!」


    「那就怪了。可是現在也沒把握誰可以相信。怎麼辦呢。」


    羅德感覺托里曼似乎知道什麼內情。他再次向托里曼尋問:「老師,您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嗎?拜託了。」托里曼不發一語。


    「沒辦法了,羅德,果然還是只能讓你離開了,今天就把行李準備好。跑愈遠愈好,絕對不要跟這件事扯上關係。不然你會遇見更危險的事。」托里曼抓著羅德的肩膀,臉上的神情滿是擔憂。我都已經被通緝了。還有什麼比這更危險的?羅德心想。


    「相信我。這是為了你好。也許過一段時間他們就會取消通緝了。」


    不安且焦急地羅德此時撥開托里曼搭在他肩上的手,並提高聲量:「老師,請您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托里曼看著羅德。他張開口,猶豫了許久。最後才下定決心地嚥下口水,再次開口:「有人要發動政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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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回 3-11 強敵急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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