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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鬼滅同人】為你染上色彩 (童磨X自創角)—(15)

作者:多多綠│2019-12-15 12:15:44│巴幣:0│人氣:569
第十五章

— — — —

    不知不覺,雪奈也拜鱗瀧為師一年半多了。
    
    不只是能完美、快速且毫髮無傷地通過山中的機關,雪奈也在第二年的時候和鱗瀧學習了水之呼吸。興許是她本身就很有天賦,她掌握水之呼吸的速度相當的快。她花了兩個月的時間熟悉水之呼吸的全部招式,接著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從之衍伸出了和自身屬性最為相符的呼吸——冰之呼吸,並創造出了壹至陸型。
    
    在訓練期間,鱗瀧曾發現雪奈明明是右撇子,她卻使用左手握刀。可鱗瀧並沒有多問她什麼。
    
    因為從她左手握起刀時的那雙眼裡,鱗瀧看到不容置喙的意志。
    
    而響呢,則因為水之呼吸和他適性本來就很高,因此他並沒有衍伸出其他的呼吸。也因為相性的緣故,他掌握水之呼吸的速度雖沒有雪奈快,但也是比一般人迅速了。他花了五個多月,成功掌握了所有型……
    
    除了伍之型。
    
    
    「我拒絕!」響一如既往的蹙著眉頭,雙手抱胸,「鬼不需要被同情,這招毫無意義。」
    
    鱗瀧無奈地搖搖頭,響的脾氣有時候還是很倔,他也沒辦法強迫響做什麼。
    
    響極其排斥用來憐憫鬼的伍之型。他認為鬼都能殘忍的殺害人們了,為什麼他還要對他們施予憐憫?老實說,他從來就沒有因為雪奈的存在,而忘記自己妹妹的死狀。
    
    「響,學會跟實際使用是兩回事,對嗎?」拉了拉響的袖子,雪奈從他身後走到他身邊。
    
    「既然用不著的話,就沒必要學了吧?」響看著雪奈,也沒有要妥協的意思。
    
    「但如果總有一天用到了呢?」
    「不可能。」
    
    響冷哼了一聲,轉過身去,「就算是雪奈也休想要我學第伍型。」
    
    雪奈望著他的背影,沉默了片刻後,又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
    
    「響,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我變成鬼的話,你能殺了我嗎?」
    「哈啊……?」
    
    響立即轉了過來看著雪奈,眉頭蹙得很緊。就這樣沉默的對視了幾秒後,他才開口,「……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
    
    但雪奈要聽的可不是這個。
    
    「我是說如果,你也必須假設這個狀況發生。」她搖了搖響的袖子,「如果我變成了鬼,殺了很多人,也吃了很多人……」頓了頓,雪奈故意強調,「當我變成破壞他人幸福的鬼,變成我最不希望成為的那種惡鬼時,響要怎麼做?」
    
    「……殺掉。」響低沉的說,「如果真的變成那樣的話……妳一定會不開心的吧?」
    
    雖然響不想對雪奈做這種死亡假設,但若是真的發生這種事,他還是會努力,逼自己讓雪奈解脫。他是這麼想的。
    
    「我的確不想變成那樣,謝謝你,響。」看得出響的心思,微微一笑,雪奈立即將話反了過來,「那如果,我變成了鬼,但一個人都還沒吃呢?」
    
    一般而言,響應該會馬上回答殺掉。畢竟對他來說,鬼就是鬼,早晚會吃人。若是才剛變成鬼那正好,在更多傷害造成前了結她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如果是她,是雪奈的話,響完全感受不到平日裡自己對鬼的憤怒。甚至,他還想著,能把剛變鬼不久的雪奈變回人類的可能性有多高。
    
    換做其他人的話,他絕對不會思考這麼多,只管砍下鬼的頭顱。
    
    雪奈知道,響很重視她,所以才故意這麼問的。
    
    並不是利用他的重視,她沒有想讓響傷心難過,可是她變鬼的可能性並不是沒有,也算是提前讓響有心理準備。更重要的是,她想讓響對鬼稍微有些憐憫心,就那麼一點就好。
    
    並不是說要放過鬼什麼的,但不是每個鬼都已經傷天害理。而就算是喪盡天良的鬼,是在非自願情況下才被變成鬼的為數居多。對雪奈而言,她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鬼,但她是希望以斬殺鬼的方式進而救贖他們。
    
    誰不是可憐的那一方呢?但她覺得有些鬼值得被溫柔的同情。
    
    「響,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希望,你能用伍之型殺了我。」雪奈的聲音很輕,可卻毫不遲疑,「殺了很多人的話,就狠狠的砍斷我的脖子吧。但如果還沒有傷害其他人時,我希望你能對我用干天的慈雨。劃手臂我常做,但砍脖子我沒體會過,感覺會很痛。」雪奈經常想像那樣的感覺,所以她撫摸起了自己的脖子,「我啊……其實很怕痛啊。」
    
    響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背對著雪奈。
    
    雪奈還不知道響對他的感情,對響來說,光是想像自己傷害雪奈,就會感到痛苦,更別提是砍斷她脖頸如此血淋淋的說法,更讓他覺得窒息。
    
    這些日子下來,響也知道自己對鬼的看法與雪奈相當不同。可雪奈的例子讓他明白,自己只對在乎的人施予憐憫而已。
    
    但他要如何去對那曾經殺害自己至親妹妹的鬼們憐憫呢?
    
    響做不到,可他唯一做得到的事,近在眼前。
    
    「……知道了,我就勉勉強強把伍之型學起來。」將刀從劍鞘中抽了出來,響往鱗瀧的方向走,「不然,到時候用其他型殺妳的話,妳會痛吧。」
    
    雖然沒有轉過身面對自己,但雪奈仍是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如果,稍微對鬼能感同身受的話,或許,響就能慢慢走出妹妹的傷痛了也說不定。雪奈是這麼想的。
    
    而她不知道的是,其實只要她待在響身邊,響就有勇氣面對接下來的每一天。
    
    
    
    
    「人還真多。」
    「……這世上男人有這麼多的嗎,響?」
    「哈啊……?」
    
    終於到了最終選拔的日子,響和雪奈兩人一同前往指定的場所等待選拔開始。
    
    在來的路上,響帶著雪奈徒步前往最終選拔之地。
    
    他知道雪奈缺乏常識這件事在這世上實在是很危險,所以他在路途中經常和她講述一些對於世人來說是常識的東西。
    
    像是當有人對她搭訕的時候,不要完全沒有戒心的就這麼和人聊了起來之類的。
    
    
    「那,我去買點東西回來吃,妳在這裡等我。」對坐在路邊椅子上的雪奈交代完後,響轉過身去,卻又突然轉過身來,「乖乖待著不要跟陌生人有什麼來往啊?」他一邊嚴厲的說著,一邊讓眉頭蹙得緊緊的。
    
    「我不是小孩,響。」雪奈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而且我很擅長待著。」
    
    想想也是,響覺得自己多慮了。雪奈也是個快十九歲的女人了,就算常識不足也不會那麼誇張的吧。而且方才確認過周遭,應該是沒有鬼的氣息,一般人也打不過雪奈,真要打起來的話他反而還比較擔心其他人會被雪奈打死吧。
    
    這麼想著,響便放心的離開了。
    
    
    然而事實證明他還是多慮的一點好。
    
    「跟我們玩玩嘛!妳一個那麼漂亮的女人一個人在這裡多無聊啊?」一個男人靠雪奈靠得相當近,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不行,我在等人。」坐在椅子上,雪奈搖了搖手,態度很溫和地說。
    
    「丟下一個美女不管,那個人太糟糕了,不如跟我們走吧?」另一個男人指了指自己身後一群人,笑得邪氣。
    
    「美女……?是說我漂亮的意思嗎?」雪奈歪著頭,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你們喜歡我嗎?」
    
    「嘿嘿,我們喜歡的不得了啊!」一群人圍著雪奈,眼神一個個都不懷好意。
    
    「啊,難怪!」雪奈像是懂了什麼似的點了點頭,「就跟響說的一樣,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嗎?」
    
    儘管聽到了個男人的名字,讓眾人有點不悅,但眼前這女人感覺快騙到手了,他們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當然當然!我們男人啊,最喜歡的就是妳這種……」
    「我說的才不是這個意思啊--!」
    
    一聲聲敲擊聲落下,男人們紛紛倒地,響用刀背將他們一一敲昏後,才把刀收起來。
    
    「啊,歡迎回來,響。」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雪奈淺笑著,和他招招手。
    
    不行,這個女人太危險了,各方面來說。
    
    響急得青筋都要冒出來了。
    
    「為什麼我喜歡的是妳啊……」他用極微小的聲音嘀咕著。
    
    「因為我很漂亮?」
    「妳為什麼會聽到啊--?」
    
    響隻手遮住了自己的臉,覺得丟臉的不得了。他趕緊把話題拉回去,「我說妳!」
    
    「嗯?」自然得不能再自然,雪奈望著他,眨了眨眼睛。
    
    「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這句話一般而言是沒錯,但我不是這個意思!」有點害臊,響用手指順了自己的馬尾一把,「……妳難道分辨不出他們對妳意圖不軌嗎?」
    
    然而這句話一出,雪奈露出了有些驚訝的神情,她瞪大了眼睛,「欸?響,你覺得我看不出來嗎?」
    
    「哈啊……?」語尾無力的下降,響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看得出來喔,他們是壞人的事?」雪奈講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就像我看得出響是溫柔的好人一樣啊?」
    
    掩住嘴,響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燙,「知……知道的話,為什麼!為什麼剛才不離開啊?」
    
    雪奈再度眨了眨眼睛,「因為,他們無法對我造成威脅不是嗎?」手指扣在刀鍔上,雪奈推了一下,讓刀身露了出來,「只要一瞬間,就能打敗他們了,所以不用擔心呀?而且我還沒遇過這種人呢,所以想聊天看看?」
    
    這一次,響隻手摀住了臉。
    
    她說得很對,因為這些人確實一看就知道不是雪奈的對手。可是一群男人圍著一個彷彿小綿羊的女人,這畫面著實讓人著急……
    
    不對,那是以外表而言。
    
    腦筋一轉,響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太杞人憂天了。
    
    他管太多了嗎?響開始問自己。
    
    看他陷入思考,雪奈拉了拉響的袖子,「……讓你擔心了,對不起……只是我真的很想跟各式各樣的人說話看看。以前生活的地方,幾乎都是女人啊。」
    
    響慢慢將手放了下來,他望著眼前這個彷彿一張白紙般純淨的女人,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有時候,他真不知道雪奈該拿雪奈怎麼辦。
    
    她平時的想法實在純潔的很天真,但有時候又非常世故,看得懂人心變化。透過她曾經告訴他的話,響知道,她的內心其實應該是幽暗到不行的吧。
    
    或許,是因為對情感一知半解所以對凡事都輕描淡寫。又或是,她只是用這樣的言行在掩蓋心底的傷口而已。
    
    「……算了,反正我說不過妳嘛。」將包裹中方才購買的糰子取了出來,響遞給了雪奈,「拿去。不是想知道更多這個世界的事嗎?這個妳是不是也沒吃過?」
    
    接過了響手中的三色糰子,雪奈的眼裡閃閃發光的,朝糰子左看右看,還捨不得吃。
    
    一開始,響對她這樣的反應是崩潰的。不過漸漸的,他習慣以後,覺得她這樣挺可愛的。
    
    「話說回來,妳以前是不是因為有一餐沒一餐,所以吃過的東西不多,每樣食物都覺得很有趣啊?」在這時,響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以前聽說她沒有住處,所以響猜她是不是經常流浪。
    
    然而,雪奈只是輕咬了一口糰子,仔細地品嚐後才望向他,「不是,我每一餐都有吃東西。」她又咬了一口糰子,覺得很新奇,「因為外面的食物,明明比我以前吃到的食物看起來廉價,可是卻這麼好吃,真的很特別。」
    
    幼年的時候,因為自己的血,為家裡賺了不少錢,雪奈雖說被困在那間和式房裡,但吃的喝的用的,比普通老百姓好上幾百倍。
    
    在極樂教時,也因為童磨的特別照顧,雪奈的生活起居依然過得很優渥。
    
    她本人當時完全沒有察覺自己的待遇跟其他人不同就是了。
    
    響呆然的望著雪奈,在失去思考後幾秒,內心才終於發出了第一個對於這件事的評價。
    
    原來她以前是千金大小姐嗎--!
    
— — — —

童磨玩世價值觀害人不淺
選我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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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與狂三廝殺的昴
我想如果我是鬼殺隊的話,我應該也不會學五之型,畢竟要同情會吃人的怪物真的是件困難的事。

12-15 19:09

多多綠
我也覺得這招的存在挺謎的
進鬼殺隊的人哪個不是因為鬼的關係家破人亡
恨鬼都來不及了
更別說憐憫12-15 19:38
多多綠
不過我覺得
有可能是因為
這招有機會拿去用在自己認識的人身上吧?
12-15 19:39
多多綠
毫無相關的人能斬殺的不拖泥帶水
但如果是曾經認識的人
或許會希望他不要這麼痛苦
這個時候就突然能感同身受了12-15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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