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 de naștere
⇝
早已忘卻前一回慶祝這日子是多久以前的事。
龍不若人類壽命短暫而稍縱即逝，也鮮有慶賀生辰的時候，倘若有，那多半是極具代表性的某些特定階段被達成了——例如成年，那才該大肆慶祝。
成年時的生日似乎是在故鄉過的？記不得了。
但今天不是特別的年份或年紀，自然也一如往年地不打算慶祝，蹉跎蹭蹬著任時光飛逝，直至入夜依然沒有任何異於平日的舉措。
已然習慣了這般生活，平穩而恬淡興許便是最好的生辰賀禮，無需多添贅飾便足以使人欣悅。
指尖的菸兀自微閃焰光，在凜冬夜風裡飄搖煙靄。
……唯一的念頭是暗忖著在午夜鐘響剎那捻熄它。
鐘塔塔尖上視野遼闊，不需遠眺便能將底下交錯街巷盡收眼底。夜幕下的泰晤士河是深色長流，浮著霧都裡萬家燈火。
「唉，總算是找到你了。」
身旁兜轉的寒風倏忽一陣紊亂，金屬鍊條相互撞擊出聲，突兀地闖入聽覺，伴著話語和一隻冰涼過份、直直拍往肩頭的手掌。
「跑到這種地方來，要不是知道你習慣還真難找。」
流轉促狹的蒼眸彎起，縱然共事多年依然難以辨析那笑裡蘊含的意義。
「有事？」
唯有待他開口方能知曉。
笑而不答，他如同變戲法似地一彈響指，成群藍與白錯綜色彩的蝶形使魔鋪天蓋地襲來，掀翼掠起凜風颳得人髮絲亂舞。然這亂象也僅止一瞬，牠們來得迅捷、離得更是倉促，紛亂揚舞過後徒留一只禮盒半懸於彼此之間。
「我記得哦，今天是你生日。」帶來驚喜的吸血鬼笑意愈發燦爛。
「……我不過生日的。」
下意識地拒絕，連自己都有些懷疑這是否早已成了反射動作。
「但我會過。」吸血鬼聽不進婉拒，挨近後固執地將那禮盒塞入未挾菸頭的手裡。稍一掂量可知其不大亦不沉，裡頭大抵是飾品一類的物件？
贈禮後沒有立馬離去之意，金髮吸血鬼相當直接地坐下，目光如炬似是傳遞著訊息要人快些拆開包裝。
一方面是不想潑人冷水，另一方面也多少對裡頭藏著什麼秘密而好奇。解開緞帶後從純白包裝紙裡掏出那只質感細緻的乳白盒子，打開後細細觀察著裡頭的物事。
將軀體蜷縮成環，銜著琥珀的龍首擁有亮銀色彩，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就著微弱光線隱隱耀光。瞇眼細瞧能辨出上頭精細紋理，著實是個精巧的贈物，巧思和工法皆是。
「本來是想送黑色的，和你比較相像，但銀色的也不錯吧？」
嗯了一聲權充回應，意識到自己又下意識敷衍人時隨即補上，「謝謝。」
不擅言詞，往往只能用最簡單的語句表達最真摯的情感。
「滿意就好，我挑了很久呢。」
一邊笑著，吸血鬼冰涼的掌往烏黑髮絲頂上揉了把。坐下時消弭了佇立時身高差的不便，他能輕易地觸及平順髮絲，以及其上未掩藏形體的深邃長角。
對此不做反應更沒有答腔，比起收到贈禮的驚喜，這已然是相當平凡的日常。將盒蓋按上後緊扣於掌心。燦金龍瞳轉而仰望星空，即使幾許陰雲與光害致使夜裡除卻明月外再看不清任何事物。
鮮少收受贈物，除卻道謝外想不出隻字片語回覆，唯有默然以對，所幸身旁人亦不再言語，卻也無離去之意。
直至午夜十二點的鐘聲自下方傳上，打碎靜默。
「下次，我會回禮的。」
生日快樂啊寶貝兒子，一不小心弄丟你的帳號ㄌ嗚嗚嗚嗚還好有撈回來。
創作內容
【RPG公會】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