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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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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在馬車上,如漩渦般不斷在耳邊迴響的馬蹄聲,令他十分心煩。
(剛才引起的騷動肯定已經傳遍整個學院了,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一定會被開除的。)羅德抱頭苦思回去之後該怎麼向托里曼解釋。
(就算對學校方面解釋清楚,在學生們和老師之間的謠言也不會因此停止吧……)羅德心中滿是無奈。
「老師。」一個輕柔的聲音從羅德對面傳來。
羅德抬起頭來,看到克莉絲汀就坐在羅德的對面,羅德先是愣一下,隨即用僅存的最後一絲冷靜問道:「呃?請問克莉絲汀同學為什麼會在這裡呢?」羅德硬是擠出一個溫和的微笑。
「老師……那個……」
「哪個?」
「剛剛……」
「剛剛?」羅德仍維持著笑容,但從心底深處湧出的不安已經化作汗水從羅德的臉龐滑落。
「拉著我的手帶我出來的。」克莉絲汀面無表情地說道,完全不知道這句話對羅德的打擊有多麼強烈,他臉上硬撐著的表情已經不能被稱作笑容了。
(都已經發生那樣的誤會了,我竟然還當著全辦公室老師的面,牽著自己班上女學生的手跑出學校來。)然後,在下個瞬間,羅德又以恢復到剛上馬車時,抱頭苦思的動作,只不過這次頭低的更低,他彷彿頭上盤據著烏雲並開始下起雷雨。
克莉絲汀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重大的決心般,提高音量說:「回去以後──」
羅德再次抬起頭來,看到的是克莉絲汀對自己投來擔憂的眼神。
「我會跟大家解釋的。」羅德聽到克莉絲汀的話後,露出有些自嘲的笑容。
(竟然讓自己的學生來擔心我,真是太不像話了。)
「?」克莉絲汀不知道為什麼羅德忽然又笑了,疑惑地傾著頭。
「那到時候就拜託妳了。」
克莉絲汀點頭回應。之後,克莉絲汀就一直專注地埋首在她那本魔法大全中,沒有與羅德交談。
羅德看著窗外一成不變的風景,卻一點也不覺得膩,一望無際的草原,隨著微風化作陣陣的波浪,沙沙的聲響也如海浪般拍打在耳際,再加上和著青草的芬芳的和風溫柔地潑灑在臉龐上,讓羅德幾乎忘了出校前的那場風暴,不過……
「唔!對了。」畢竟只是『幾乎』而已,羅德想起在辦公室發生的事,對著克莉絲汀問道:「克莉絲汀同學,你在辦公室說你要的『我陪你』是指?」
幾乎快要被吸進書中的克莉絲汀這才抬起頭來,水汪汪的雙眼眨了眨,隨後將書本闔上,她左手緊握書背,右手拇指沿著書緣刷開頁面。
「唰──」瞬間,書本自動飛快地翻頁,從各頁中飄出一群如蠅大小的藍色光點,在空中飄蕩。
羅德滿臉懷念地說:「是魔法書籤阿。」所謂的魔法書籤,就是指用魔法在書中某些特定的頁面或段落作記號,只要驅動與記號相對應的魔法,就可以自動搜尋之前做過記號的那一頁。
「這個。」克莉絲汀指著書中的一張圖片。羅德將頭湊了過去。
「曼陀羅?不是要九年級才會用到曼陀羅嗎?妳現在是七年級應該還不能買吧?」
曼陀羅,又被稱作『魔蘋果』,大多生長在較為溫暖乾燥的地區,根部是長得像是人類嬰兒的怪物,全株都有劇毒,在被從地面拔起時會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一般人如果直接聽到這種尖叫聲,精神會受到損傷,如果持續聽到這種聲音的時間過長的話甚至有可能致命,至於曼陀羅在魔藥學上的用途,可以製成迷幻藥或者是增強法力的藥水等。
順帶一提,查爾斯帝國為了防止有心人士濫用魔藥,造成社會上的不安,有些魔藥會列入管制,只有特定人士才能購買。
「……」克莉絲汀用水汪汪的大眼看著羅德,然後眨了眨眼。
「克莉絲汀同學,妳該不會是要我幫妳買吧?」
「嗯。」克莉絲汀點頭。
「不、不行啦!如果出了差錯要怎麼辦?曼陀羅可是有毒的耶!如果克莉絲汀同學調配不當的話可是會中毒的,還是等九年級在讓魔藥學的老師教妳調配的方法,好嗎?」克莉絲汀蹙了一下眉頭後,像是不想直視羅德般,將頭瞥向窗邊,微微地鼓起腮幫子。對於平常都沒什麼表情的克莉絲汀,只要一有情緒就顯得格外明顯,縱使羅德再怎麼不會察言觀色也知道──她生氣了。
(她生氣了嗎,該怎麼辦才好?)羅德搔了搔後腦杓,努力的想著有什麼替代方案。
「那這樣好了,我先幫你把曼陀羅買下來,等到妳九年級了我再給妳,怎麼樣?」克莉絲汀仍不為所動。
(果然還是不行嗎?)羅德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我可以問一下,克莉絲汀同學買曼陀羅的用途是要用在哪方面嗎?」
「增加魔力量。」克莉絲汀沒看著羅德說道,這意味著『只要你不買給我,我就會繼續讓氣氛僵下去』。
羅德對於無力管教學生的自己再次嘆了口氣,無奈地說;「請克莉絲汀同學在要進行調配魔藥之前一定要來找我,我希望至少可以在一旁監督以避免發生危險。」克莉絲汀終於回過頭來,帶著滿足的微笑點頭,接著繼續將那嬌小的身子埋進那本厚重的魔法大全中。
※
接近中午時,馬車終於抵達距離托爾瓦傑學院最近的小鎮──『漢斯』。
漢斯位處查爾斯帝國西側邊陲,只是個務農的小村子而已,但如果只是要買普通的劍或簡單的魔法物品,在劍與魔法都很普及的查爾斯帝國幾乎是隨處都可以買的到(但這同時也成了治安上的一大隱憂)。
羅德帶著克莉絲汀走向城鎮中央的廣場。
一般來說,城鎮中心都會有一個廣場,那裡是攤販和店家聚集的地方,如果某些節日有特殊的慶典,通常也會選在廣場舉行。克莉絲汀看著路旁琳瑯滿目的商品,不知不覺中放慢了腳步,直到走到前頭的羅德出聲叫她,克莉絲汀才快步跟上。
「武器店就在前面而已,我們先去買劍好不好?」雖然羅德向克莉絲汀詢問意見,但自己卻已經迫不及待的走到武器店的門口,期待之情全寫在臉上。
「嗯。」克莉絲汀點頭回應,並跟著羅德一起踏入了自己完全不熟悉的戰士的世界──『武器店』。
一到進店內,映入眼簾的是一把把磨的發亮的刀、槍、斧陳列在眼前,炫示地掛在牆壁的架上,雖然店內的採光不佳,但從窗戶硬擠進來的陽光卻因為刀劍的反射而稍稍照亮了店內。
克莉絲汀稍微目測了一下這些武器的長度,再估量一下這些武器的重量,她發現自己嬌小的身材根本不可能揮動任何的武器,內心也慶幸自己是個不需要整天扛著這些『龐然巨物』的魔法師。
「老闆。」羅德走向櫃檯。
此時武器店的老闆正在幫客人磨刀,磨刀的霍霍的聲音對克莉絲汀來說也許太過於尖銳,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要什麼?」老闆停下磨刀的動作,朝羅德走了過來。
「我要買劍。」老闆聽到羅德說到『劍』的時候揚高了一邊的眉毛。
魁武的老闆用粗啞的嗓音問:「練習用劍嗎?」
「實戰用的。」
「等一下。」老闆搔了搔後腦杓後走進櫃檯後的倉庫,接著便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過了一會兒,老闆拿了三把劍走了出來,那三把以野獸皮革制成的劍鞘上都沾染了層薄薄的灰,老闆拿起架子上的抹布,將劍鞘隨便擦拭一番後,放在櫃檯上讓羅德挑選。
羅德瞥了這三把劍一眼後,再次向老闆詢問:「還有別把嗎?」
老闆一臉困擾解釋:「年輕人,你也看到了,我們這裡不過就是個小農村,平時除了砍柴用的斧頭之外,頂多就是買個幾把刀或長槍來防範盜賊來打劫而已,像劍這種既難用又貴的武器,我們這裡平時根本沒什麼人會買。」
「這樣阿,那我要這把。」羅德隨便選了一把,付賬後,便帶著克莉絲汀走出武器店。
※
「接下來是去魔法藥品店。」羅德四處張望,尋找魔藥店的位置。
「找到了,我們走吧!」羅德正帶著克莉絲汀朝魔藥店走去時,看到一名男子鬼鬼祟祟地從魔藥店門口走出來,隨即彎進一旁的小巷。
(那個人手上好像拿著什麼。)正當羅德注視著可疑男子時。
「鈴鈴……」克莉絲汀卻自己先走進了店內。
「等等,克莉絲汀同學。」羅德也追了上去。
一進店門口,就看見有兩個商人擋在店內的走道聊天,由於店內非常的狹窄,光是這兩個人就足以佔去一大半的空間。
嬌小的克莉絲汀不斷地想從這兩個人所築成的人牆間找到一絲可以鑽過去的空隙。這時羅德也走進店內,兩人回過頭看向門口,才發現站在他們身旁的克莉絲汀。
「喔!不好意思阿,小妹妹。」其中一個人道歉,並與朋友一同走出店內。
店內四周都是一瓶瓶由玻璃罐裝的魔藥,或紫、或綠、或藍、或紅,各種亮麗的顏色,使原本看來老舊的店內增添了鮮艷的色彩。
「您好,歡迎光臨,請問要些什麼?」一位面容和藹的中年女性在櫃檯對著羅德問道。羅德看著站在身旁的克莉絲汀,克莉絲汀臉上雖然沒有太大的表情,但眼神卻閃耀著期待的光芒。
「我要魔蘋果。」
「你要魔蘋果乾?還是泡在藥劑裡的魔蘋果?」
「咦?」面對老闆娘的問話,羅德愣住了。
(我以前當學生是用哪一種?)也離開學生生活太久的羅德,完全想不起來自己以前用的是哪一種。
「乾的。」看著久久都沒有答話的羅德,克莉絲汀終於忍不住補充。
「喔?」老闆娘將身子探出櫃檯,看著剛才因為被櫃檯擋住所以一直沒有看到人影的克莉絲汀。
「這是你女兒啊?真是可愛。」
「不、不是的,她是──」
「砰!」門被粗暴的打開,發出巨響,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往門口看去,是剛才站在店內聊天的其中一個人。不知道是因為跑得太過劇烈還是什麼原因,男子臉色發白,但男子並沒有給自己太多休息的時間,直接衝向櫃檯,並將羅德推開。羅德踉蹌的退了幾步,險些撞到克莉絲汀。
「老、老闆娘妳以有沒有看見,那、那個…我、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男子喘到連話都說不清楚,老闆娘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您是剛才來買藥品的旅行商人吧?先冷靜下來。」
男子吞了口口水後,激動地喊:「卷軸!我的魔法卷軸被偷走了!」
(卷軸?難道是剛剛那個?)羅德回憶起在要走進店裡時,從店裡偷偷摸摸跑出來的人,手上所拿的正是一個卷軸。
魔法卷軸是一種魔法物品,法師們將各種魔法的魔法陣繪製在卷軸上,只要將卷軸上的繩子解開,魔法便會發動。由於將魔法封印至卷軸裡十分費功夫,所以魔法卷軸的價格一般來說都非常高,再加上魔法卷軸只要用過一次,那卷卷軸就會失去功效,是消耗品,所以魔法卷軸銷售的對象通常是以貴族為主。
(也難怪他會這麼緊張,魔法卷軸的價格都非常的高呢!這下損失慘重了。而且,如果因為這一次的遺失惹惱了貴族,以後就錯失跟貴族交易的機會,那損失更是難以估計。)羅德將錢包交給克莉絲汀。
「克莉絲汀同學,妳自己先買吧!我一下就回來。」
羅德走向男子,拍拍他的肩膀:「不好意思,先生,請問你在店裡時,除了你跟你的朋友,還有什麼人?」
「老闆娘。」商人毫不猶豫地回答。
「……」店內一片沉默。
老闆娘急忙搖手澄清:「我、我可沒拿!」
「還有別人嗎?」
「對了!還有一個年輕人,他沒有買東西,只是進來晃一晃,然後就……對了!那時候他有撞到我,該不會就是那個時候?」男子這才驚覺自己的東西可能是被那名青年給偷走了,懊悔地用手按住額頭。
「果然,我剛剛在走進店之前,看到一個人手拿著卷軸,跑進一旁的巷子裡。」
「天啊!我到底該怎麼辦?」男子癱坐在地上,流露出絕望的神情。
「這樣吧!我現在到附近找找看。」羅德自告奮勇去抓賊,對方聽到後感激地抓著羅德的雙手說:「一切拜託你了。」
「克莉絲汀同學,妳買完以後就在店裡等我,知道嗎?」羅德邊跑出店內,一邊對著克莉絲汀說道。
※
羅德在衝進巷子後,走過好幾個岔路才發現,巷子竟像迷宮般的交錯複雜。
(這樣子慢慢找一定找不到的。只好『加快腳步』了。)羅德口中念著咒語,一陣風吹來並在羅德的腳上纏繞。
「疾走之風!」這陣風讓羅德移動的速度更加迅速,且更為輕鬆,他快速穿梭在巷子之間。
此時,巷子內的一隅,有四個男子正興高采烈地舉行分贓會議。
「你們看看這個!」一名男子手上拿著剛剛偷來的魔法卷軸。
「老大,那是什麼?」
「卷軸?」
「老大,我們又看不識字,要那個幹麻?」
「笨蛋,不識字也要識貨啊!這可是魔法卷軸,如果拿去賣可以賣到很好的價錢呢!」
「哇!可以賣幾個銀幣阿?」
這群人的頭頭驕傲地抬起頭,得意地說:「所以才說你們不識貨,這個賣到好幾個金幣都沒問題!」
「好啊!這下發了。」其中一人拍手叫好。
「等一下!」從這群人背後傳來男聲,所有人的身子先是顫了一下,然後回過頭,以威脅的眼神看向這個打壞大家興致的人,而這個人正是羅德。
「我聽到你們剛才說的話了。你是剛才在魔藥店裡的人吧?把偷走東西還來吧!」羅德走向前,手握著劍,對著這群人發出最後通牒。
「老大,怎麼辦?」其中一人緊張地回過頭問道。這夥人的老大從懷中拿出一把短刀並丟給同夥。
「嘖!解決他。」
「唔!可是…」那名小弟握著刀的手不斷顫抖。
「怕什麼!我們有四個人,大家上!」隨著他的吆喝,其他人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力量的鼓舞一般,股足勇氣並拿出小刀及一旁的棍子往羅德衝去。此時羅德拔劍,利用劍身反射陽光,讓強光直刺進男子的眼中。
「嗚哇!」原本衝在最前頭的男子停下了腳步,羅德把握這個瞬間繞至男子的背後,並用劍柄將他擊昏。其他兩個男子眼見同伴輕輕鬆鬆被羅德擊倒,停下腳步,彼此看了一眼,再回過頭來看向他們的老大。
「你們兩個不會一起上啊!他沒有辦法一次對付兩個人的。」
兩名男子在接到老大的指示後,一同舉起手上的武器朝羅德的頭部打去,羅德側身閃開,並在其中一名男子揮空的瞬間以劍柄攻擊他的手腕,將他手中的武器打落,接著以左拳重擊他的心窩,男子兩眼翻白,昏倒在地。另一名男子胡亂的朝羅德揮舞手中的尖刀,羅德輕鬆以劍身擋掉,並往男子的腹部一踹,只見男子抱著腹部倒在地上不斷地翻滾。
「好了,只剩你了。」羅德慢慢的往這群人的老大走去,剛剛還威風凜凜,對小弟頤指氣使的老大此時卻嚇到跌坐在地。
「不、不要過來!」男子拿出剛剛偷來的魔法卷軸。由於不知道裡面不是擁有毀滅性威力的魔法,羅德決定先停下腳步,靜觀其變。男子看到羅德的反應後大笑:「怎、怎麼了!怕了啊?你如果敢在靠近的話,我就把卷軸……」
男子話還沒說完,一顆以水構成的巨大球體就將男子打飛至牆上,男子以誇張的大字型撞上牆壁,就這麼昏倒了。
(是水球術,而且威力很強,竟然只用這麼簡單的法術就可以將人擊飛,到底是誰?)羅德回過頭來,看到是拿著一根小小的魔杖的克莉絲汀。
「克莉絲汀同學?我不是叫妳在店裡等我嗎?」
「太慢了。」克莉絲汀簡短的一句話便直接截斷羅德接下來要講的『妳這樣很危險』、『下次不可以這樣』之類的話。
「唉,算了,我們回去吧!」羅德撿起剛剛男子因為受到大強大衝擊而從手中掉落的魔法卷軸後便與克莉絲汀一起回到魔法藥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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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太謝謝你了!」從男子激動得差點落淚的反應不難看出這個卷軸到底有多重要。
「不會。不過這到底是什麼卷軸?你好像非常的寶貝它呢!」羅德在與敵人對峙時,感覺一股莫名的壓迫感,那時他直覺停下腳步。
「喔!這個阿,本來是不該讓別人知道的,不過看在是先生您救了我一命就破例告訴你吧!這是個召喚術的魔法卷軸。」
「召喚術?」不只是羅德,連克莉絲汀也驚訝的看著商人手上的卷軸,因為召喚術是很特別的法術,不管是屬性魔法或是原始魔法都有召喚術,只不過屬性魔法的召喚術只能召喚跟自己的所使用的魔法屬性相同的召喚獸,而原始魔法則可以召喚任何的召喚獸。
其中,原始魔法的召喚術又分為『臨時召喚』跟『契約召喚』,『臨時召喚』是指可以任意的召喚不同的召喚獸,有很大的彈性,但會消耗比較多的魔力,而且能召喚出來的召喚獸通常是比較低階的魔物。
『契約召喚』則是各個召喚師家族與特定的魔物簽定契約,那些魔物將會世世代代為召喚師的家族效命(只要召喚師家族遵守他們所共同立定的契約),這種召喚的召喚獸通常是高階的召喚獸,召喚獸的能力較強,且因為契約的關係,所需魔力也比較少。
「那魔力的提供呢?不會有問題嗎?」面對羅德的疑問,男子卻像是早就在等羅德提問般挺起胸膛。
「沒問題的,製作這個卷軸施術者除了將召喚的魔法陣繪製進去之外,還在裡面注入了大量的魔力提供給召喚獸,而且在這些魔力用盡時,這個卷軸還會另 外發動『放逐術』將召喚獸傳送回原本的棲息地。」
羅德之所以提出這個問題,是因為除了召喚魔物需要魔力之外,要讓魔物聽從召喚師的指令需要持續提供魔力給魔物,不然當魔物被召喚過來後,很可能會因為焦躁不安或者不聽從召喚師的指令,進而暴走,攻擊所有看到的人,所以施術者必須提供魔物魔力,使牠安定下來。
「喔!還真是了不起的東西。」羅德讚嘆。
「它的價格也很了不起呢!」商人不愧是商人,連玩笑話也是『商人級』的。羅德笑了笑,並帶著克莉絲汀向男子道別:「我差不多該回去了。」
「喔!那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請保重。再見。」
「再見。」羅德跟克莉絲汀走出魔法藥品店。
走出魔法藥品店後,羅德向身後的克莉絲汀問ㄜ「克莉絲汀同學,妳的魔蘋果呢?」
克莉絲汀舉高手中的紙袋:「這裡。」
「好,那我們回去吧。」兩人坐上返回學院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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