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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歐美系列《我是一名潛水搜救員03完》

作者:ღ茉律│2019-11-05 16:08:26│巴幣:4│人氣:375


即使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我還是決定留下來。

老實說,發完上一篇文章那時,我已經下定決心要遠走高飛了。

然而,我參加了麥可的葬禮,那改變了我的決定。過程很令人難受,他才二十二歲,他的女友全程都在哭泣。當我看見他年輕的朋友們幫他抬棺,讓他抵達他最後的安息之處,我感到非常愧疚。

他根本不該死的。

昨晚,我做了另一個噩夢,比以往的夢魘都還要糟。就像先前一樣,那些手自黑暗中伸出抓住我,掩住我的嘴,將我壓在床上。噁心的魚腥味讓我噁心想吐,當我試圖掙脫時,淚水逐漸模糊我的視線。

有兩隻手伸了上來,將我的眼睛撐開。我恐懼的看見一張臉自我地天花板上浮出,就像我在水中看到的那樣,綠色的,滿佈青苔。

當我認出那張臉是誰時,眼淚沿著我的臉頰滑落。

那是麥可。

「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他質問,冰冷的黑色液體自他口中流出。

我試著回應,但是無數隻手蓋住了我的臉。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麥可重複著,每重複一次,嗓音都變得更加沙啞。

我無能為力地躺著,感覺上像過了好幾個小時,他就這樣盯著我,質問我為什麼對他做了這種事。

我醒來,滿身冷汗,而我發誓我還能在我房間裡聞到那噁心的臭味。

我開始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應該要聽從那些關於惡水的警告。我不覺得我是第一個去到那裡的人,但我是第一個看到了真相又活著回來的人。

惡水並不只是在潛水員之間很有名,當地的許多則奇譚就是發生在那個區域,我仔細回想,在那之中的確是有傳聞有手會把人拖進河裡。

在長大的過程中,孩子們總會散佈一些關於惡水或是河川的謠言;當我長大之後,我認為那只是大人編出來的故事,警告孩子們遠離危險的水域。

我開始四處蒐查,閱覽關於我們這個城鎮的歷史資料。這個傳說能追朔到很久很久以前,連本地的原住民都有講述過關於河川的故事,他們非常敬畏河流。

在圖書館的館藏之中,有一篇大學教授寫的、關於民間傳說中隱喻的論文,裡頭記載的原住民的神話之中,我找到了一些關於河川的敘述,讓我感到詭異的熟悉感。

在那則神話裡,有個年輕人住在河邊。他擁有一切──美麗的妻子、一名兒子、收成豐富的莊稼以及溫暖的住所。然而,好景不常,他生了重病,也傳染給了他的妻兒,最後,他戰勝了病魔,但他的妻兒並沒有活下來,他剩下孤伶伶的一個人了。

他仍然擁有溫暖的住所及豐收的莊稼,但他卻陷入憂鬱。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自處,他在河邊遊蕩許久,默默希望有一天他會掉進河裡,讓河水把他的煩惱也一併沖刷乾淨。

有一天,當他在河岸邊踱步,他聽見了他妻兒的哭聲。他瘋狂地到處尋找聲音來源。他們開始告訴他他們在河水裡生活的很快樂。不加思索地,男人跳進了冰冷的河水裡,獨自淹死了。

研讀這則傳說的人指出這是在隱喻人不要太執著於過往失去的東西,但我知道事實不只如此,這則傳說是真的,是在警告人河底下的那些東西。

我繼續深入調查,發現了有非常多關於河川的傳說。許多內容就和我剛才說的那篇差不多,但也有另外一些軼聞讓整件事情感覺起來更加複雜。

許多傳說都提到一些原住民崇拜的神或是靈體,關於這個有幾種不同的翻譯,最常見的是「蘚苔之王」,許多故事裡,祂都像是河川的化身,也有些故事裡,祂是人們抗爭的對象。

不過,這些傳說都有著雷同的主題,就是當地人和蘚苔之王訂下個某種契約。有些故事暗示契約的內容是要提供消弭祂怒氣的活祭品,有些則只是說牠要求不受打擾,便不會傷人。

我不禁想起幕斯和其他人提到的協議,他們說的是類似這裡講到的契約嗎?我不知道這整個蘚苔之王的傳說到底是怎樣,不過在我看見了那些東西之後,我幾乎願意相信任何事。

在那之後,我決定開始著手調查所有過去幾十年發生的死亡和失蹤案件。

我的搜查結果蠻典型的,大部分的案件平均散佈在河水比較兇險的區域,以及多數人群聚集的地方。但是,我也注意到一個令人不安的傾向,那些沒有尋獲屍體的案件,幾乎無一例外地集中在惡水的周邊區域。在那些區域裡,遺體的尋獲率只有百分之十五,這被認為是與該地危險的暗流有關。

但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河底的手把那些人拖了下去,吃了他們。

在搜查的過程中,我也發現了一件更加耐人尋味的事情。

因為我使用了幾張不同的地圖比對失蹤案的地點,我注意到有兩張地圖不太一樣,好奇心驅使之下,我再去找了更多地圖來比對,發現不同之處更多了。它們大部分是相同的,就是有幾處因為支流乾涸或是人們開墾,地貌有所改變。

但是,惡水的一塊區域,就在森林西邊,那個地點在每張地圖上的標示都不同。有幾張顯示那裡除了森林之外什麼都沒有,其他的畫了一座小湖泊,還有些更舊的地圖上指出那裡有洞穴。

我用Google Earth去查看那個地區,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螢幕上顯示的照片解析度非常的差,旁邊的區域都很清楚,但當我切到那塊地區的畫面時,就突然變得模糊不清。雖然還是稍微能看見一些東西,但除了樹木之外我無法辨認其他景物。

我從來沒去過那一帶,這讓我感到有些驚訝。我常常森林裡面閒晃,但我居然從來沒有剛好路過那裡。

我要盡快動身去那邊看看,我想這其中的秘密遠比幕斯和他的隊員想得還要深沉,這只是冰山一角,而我已經下定決心要把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

請祝我好運吧,如果我沒有回來的話……嗯,請祝我好運就好了。

--

幹。

我完了。

在發現了地圖上的奇怪地點之後,我決定要去當地調查看看。我準備了所有我覺得會用上的東西──登山用具、記錄我的發現的相機、緊急信號彈,還有一把槍。

我絕對不能毫無防備。

在那一刻,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將這個鎮上的謎團調查清楚。

我在將近中午時出發,覺得我最好還是在大白天之下進行探索,我不想再接近那些在晚上出現在河邊的東西──就是克萊德說的那些誘餌。

順道一提,前幾晚又發生了三宗失蹤案,我毫不懷疑地覺得兇手就是那些怪臉。

其他的搜救隊員都在附近不懈地搜索,而我每天都請了病假。我不想要再跟幕斯以及他的隊員有任何接觸,至少在我查明真相之前不想。

我對此有些愧疚,但是我希望我的調查能夠在長遠上拯救更多的人。

我朝我發現的奇怪地區進發,選擇穿過最茂密的森林地,以防撞見任何人。路程比我想像得還要耗時且艱鉅,在大雨沖刷之下我幾乎找不到立足點。十五分鐘後我就渾身濕透、滿身泥濘,而且兩次差點撞壞我的相機。

這段行程非常冗長,比我預測得還要長上不少。感覺上像是我一直在附近兜圈子,無法接近目的地。我仔細檢查我的手機,我一直在用手機定位找路,但又總是偏離道路。

我的目的地就在我東側一哩之外。

我轉向那個方向,直走。但是,當我再度低頭察看我的手機,我發現我不知怎麼地轉向北邊。我能稍微接近目的地,但是又容易因為朝錯的方向走而更加遠離它。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就是一直無法控制地偏離路線。

堅持了數小時之後,我害怕即使我能抵達那裡,太陽也會下山了。但是我有在接近它,一步一腳印地,接著,終於,我抵達了我的目的地。

在一片林間空地之中,有一個高聳的石造建築。

我很難形容那棟建築的模樣。

你們可以稍微想像,它大約五百英尺高,樣子就像是某人切掉一座山的山峰,然後就這樣把它丟在林地裡。

它看起來就像那樣──一個高聳、毫無章法的石造建築,邊緣凹凸不平,頂端尖尖的。看起來很像一座金字塔,但又不像金字塔那樣平滑、稜角整齊。

它的正前方有一道裂口,通往一條走道。

非常奇怪的是,有一條小河自洞口流出,只有大概十碼寬,曲折地流過空地,消失在林子裡。河水非常清澈,水流速度很快,我沿著河水前進,直到抵達洞口。

我探頭,裡面一片漆黑,看不見盡頭。它似乎是直直的一條通道,沒有岔路。

我進入洞穴,注意到空氣突然變冷,至少比外頭的溫度還要冷個十度,我顫抖著,拉上夾克的拉鍊。

通道一直往內延伸,河流也是,我沿著它們前進,深入這座奇怪的「山」。我注意到洞穴裡面完全沒有任何鐘乳石或石筍。即使這個隧道壁面粗糙,看起來不像是人工建成的,但是也不像自然形成的東西。這整個地方都很奇怪。

我繼續深入,直到來到了這座建築的中心地帶。

那一刻,我注意到遠處閃爍著某種似乎是淡藍色的光芒,當我逐漸靠近,它變得越來越明亮,讓我幾乎不用使用手電筒了。於此同時,通道也越來越窄,我得在河流的邊緣墊著腳尖走路。
 
當我抵達了一座巨大的圓形洞窟,光源變得非常明亮。這裡的壁面被成千上萬的昆蟲覆蓋,牠們都閃爍著綠色光芒。螢火蟲。我聽說過紐西蘭有這樣子的洞穴,但不知道這裡也有這種東西。
 
不過,真正吸引我注意的,是坐落於洞窟正中央的物體。
 
當我看見它的時候,我的呼吸哽在喉間,手伸向槍柄。
 
河水消失在一個圓形的池塘裡,而在那個池塘中央,是一座石造王座,似乎是用洞穴內的石頭雕刻而成,和地面相連,王座上綴滿珠狀的反光小石頭和金屬。
 
在正常的情況之下,我會覺得它很美麗,但是它的美麗被坐在上面的東西給毀了。
 
我只能形容它是一個人形。它至少有十四呎高,直直坐在王座上,莊嚴肅穆。它的手放在扶手上,頭上戴著一個石王冠。
 
深綠色的苔蘚覆蓋著它全身,看起來很像我在河裡看見的臉。在原本應該要是眼睛的地方,被兩顆黑色的石頭取代,它們靜靜地盯著我來的那條通道。
 
我走過來的過程之中,它都一直盯著我看──這個想法讓我打了個寒顫。
 
毫無疑問地,這個東西應該就是那些原住民所說的蘚苔之主。

接著我注意到了那個氣味──非常噁心,我不敢相信我先前居然沒聞到。那個氣味就和我噩夢裡的一模一樣,令人作嘔的雜草和腐爛的魚腥味。
 
我差點就吐了,試圖專注用嘴呼吸。這並沒有改善狀況,我能嚐到空氣裡的那個氣味,它們包裹住我的舌頭,難以忽略。
 
我用一手遮住口鼻,另一隻手拿起照相機。這些怪事的發生一定有源頭,就是原住民神話講的這個東西,而我一定要搞清楚真相。
 
我打開相機,對準那個綠色的人形,然後……什麼東西也沒有。
 
相機的螢幕上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楚,只有一些凌亂的黑色和綠色圖形,全擠在一起。我用衣服擦了擦鏡頭,重新將它對準王座,但是還是一樣,我沒辦法讓他正常顯示。
 
當我想再擦擦鏡頭的時候,我聽見我身後有動靜。
 
「那沒用的。」
 
我轉過身,看見慕斯站在那裡,他瞪視著我,眼神有些疲倦。
 
「他對隱藏身分很有一套,」慕斯說,對著王座上的人形點點頭「相機沒用,影片也是。該死的,你能找到這個地方也是個奇蹟,大部分的人只會迷路。」
 
我緩緩地摸向我的槍,他注意到我的動作,便雙手舉起作投降狀。
 
「哇,等等,」他說「我對你沒有惡意。」
 
「喔是喔。」我回嘴。
 
慕斯皺起眉頭:「聽著,你想要的話可以拿著槍,如果那可以讓你好過一點的話,拿槍指著我也沒差,先聽我說吧,也拜託你不要無緣無故對我開槍。」
 
我手停在槍柄邊,但是點了點頭。
 
「你不會相信的,但是我試著保護你。」慕斯坐在冰冷的石地上,看起來很累,他原本乾淨的臉上長滿鬍渣,眼睛底下有著黑眼圈。
 
「狗屁,就像你保護那些在惡水底下死去的人們那樣保護嗎?」
 
慕斯安靜了一會兒,眼神望向遠方:「你完全不知道對我有多想救他們。」
 
我盯著他看,他看起來真的很哀傷,他看起來不帶任何惡意,就只是個疲倦的老人,我的手仍停留在槍柄附近,但決定聽他如何解釋:「這是怎麼回事,慕斯?為什麼你沒辦法救他們?」

他再度對著王座點點頭:「你知道那是甚麼東西嗎?」
 
「蘚苔之主。」這個名字在我舌尖上顯得沉重,感覺把它親口說出來,就釋放了什麼很糟的東西。
 
他低聲笑了笑「看來你有做功課啊。是的,當地人稱他為蘚苔之主。但是你知道他是什麼嗎?」
 
我不情願地搖搖頭。
 
「有些生物比人類還要早就生存地球上,而有些存在比那些生物還要更加久遠。」他盯著蘚苔之主看,眼中沒有恐懼或是尊敬,就只是單純接受這個事實「他比一切都還要更加古老。在第一條魚踏上陸地時,他就已經是非常古老的存在,更別說是在第一批居民定居於此地的時候了。他也許是神,或許也是跟我們一樣的生物,我唯一確定的是他的力量是難以捉摸的。」
 
「你沒辦法把他殺掉嗎?」
 
慕斯搖搖頭:「在那裡的那個東西不是他的本體。我的意思是說,這的確是他的其中一部份,也許是類似頭的部位。但就算砍下頭,也殺不了他這種存在。他就是河流,也是地下水,更是水中的植物,他是一切。他的影響力甚至大過河川。根本不可能阻止他,我們只能遵守契約。」
 
我想起我在傳說中讀到的協議,以及那些年長的潛水員提到的:「這個契約的確切內容到底是什麼?」
 
「我不太清楚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不過蘚苔之主是個懶散的生物──他不喜歡受到威脅,即使威脅他的東西通常無法傷他分毫──他只想默默待著,默默地吃東西。千年之前,他和當地居民達成了一個協議──他會抑制自己的力量,讓他只對某些水域有影響力,並且只捕食掉進那些地區的人。以此為交換,人們答應不攻擊他,讓他安靜吃東西。」
 
「這個契約的另一個條件是,只有某些特定的人能夠知道他的存在。這些人得保守他的秘密,並確保雙方的約定不被打破。他們是守密者,這個角色是代代相傳的,當原住民離開的時候,這個傳統也被後來的居民繼承了下來。克萊德和雷恩就是守密者,就像他們的父親和祖父一樣。」
 
我有點難消化他給我的資訊,這件事的根源比我想像得還要悠遠「那你呢?」我問道,我知道慕斯在他三十歲的時候才搬來這裡,他不可能向克萊德和雷恩一樣以繼承的方式成為守密者的。
 
「我搬來這裡不久時,有一次我去附近的森林打獵。卻突然遇到一陣暴風雨──比我見過的任何暴風雨都還要恐怖。我在滂沱大雨之中的能見度是零,跌跌撞撞地穿過森林,尋找躲雨的地方,就糊里糊塗跑到了這裡,看見了他。」他面帶厭惡的看著綠色的雕像「事發的隔天,我告訴雷恩這件事。那天晚上他和克萊德想要殺了我,但是那東西和他們談話了,它要我擔任守密者。我身上似乎是有什麼特質吸引了它的注意。」

他突然看向我「你活著離開惡水的時候,就觸犯的契約內容。我沒告訴克萊德和雷恩是因為我知道他們會想殺了你。但是蘚苔之主知道這件事,他生氣了,這就是為什麼他又開始使用那些誘餌,這是一個警告。」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問道。
 
慕斯看著我,嘆了口氣:「你真的不明白,是不是?」
 
「什麼?」
 
「我當時也花了一點時間才明白。」他伸手比了比王座「他可以和我們對話。就像是我們腦子裡的聲音,但不是語言,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瞥了一眼王座上的生物,這東西會在我腦子裡說話這個想法讓我打了個冷顫「好,所以呢?」

「他知道你去過惡水,他隨時都可以告訴雷恩和克萊德。」
 
在我明白他在暗示什麼的時候,我渾身一冷:「所以他為什麼沒說?」
 
「那兩個人非常願意殺掉違反規則的人,該死,麥可的事情又證明了這點。」
 
「麥可?」
 
「我知道你是以為那些手或是誘餌抓到他了,他們倆也是這樣暗示我的,但我很懷疑。麥可偷聽到我們在談論失蹤男孩的事情,而對話內容……牽扯到很多事。我不懷疑雷恩和克萊德殺了他,又布置成溺水的樣子。畢竟如果他被惡水抓走的話,我們是不可能找到遺體的。」
 
「他們殺了他?」我感到有些疑惑。我知道年長的潛水員們有些黑暗的秘密,但我不相信他們真的會殺掉隊上的隊員。
 
「是的,」慕斯說「而且如果他們知道你看過惡水底下的東西,他們也會殺掉你。所以問題是,為什麼蘚苔之王沒有跟他們說你的事情?」
 
我想到他加入守密者的過程──克萊德和雷恩想殺他,但是蘚苔之王阻止了他們──「他想要我。」我說。
 
慕斯點點頭「他想要你保護這個契約,」他對自己苦笑了一下「我想他蠻喜歡潛水員的。」
 
突然之間,我覺得王座上那個綠色的身形正盯著我看。它沒有動,但我還是感覺有東西看著我。那個東西想要我,我緊握拳頭,我不可能替它做事。
 
「幫我殺了它。」我對慕斯說「或者至少幫我逃走。」
 
慕斯搖搖頭:「我辦不到。」

「你辦的到,你還是想做點好事的吧?」
 
「你不明白。」他站起身,看著我,看起來很挫敗「我真的沒有辦法。」他開始脫下他的衣服,我因為對他的行動感到困惑,伸手握住槍,然而,當我看見他衣服底下的東西時,我放開了手。
 
在他的胸口上,有一塊綠色的東西,在那東西周圍,綠色血管般的痕跡朝四面八方延伸,沒入他的皮膚。它像第二顆心臟那樣跳動著,他的皮膚因此鼓起,我噁心想吐。
 
「這三小。」
 
「這是他的標記。」慕斯說「這就是他告訴我我屬於他的方式,也是他讓我守規矩的方式。我不能忤逆他,如果我那麼做的話,這裡會像燃燒一樣疼痛,如果我反抗他,他會把我殺了。從我發現你去過惡水之後,疼痛就沒有停過,而我甚至不能離開鎮上,只要我離的太遠,他一樣會把我給殺了。」

「搞什麼鬼啊,搞什麼鬼啊,搞什麼鬼啊……」我後退,喃喃自語著。這件事情太過詭異,我拔出我的手槍,指向他。
 
「動手啊。」他說「我不在乎了。」
 
我的手指碰上扳機,抖個不停。我盯著他,像是過了一個永恆,我鬆手,任憑雙手垂向身側,我下不了手。
 
「我要走了。」我的話語聽起來很空洞。
 
慕斯聳聳肩:「走吧,但你逃不了的。不管用什麼方式結束,這件事都會結束。」

我跑出洞穴,當我離開那裡時,我繼續奔跑。我踉蹌地衝刺過森林,速度如此快,以至於我沒有絆倒跌死感覺都像是奇蹟。我跑到車上,飆車回家。
 
這應該是我最後一篇文章了,今晚,我要試著離開這裡。
 
我已經打包好了少許必需品,我不在乎我要去哪裡,哪裡都比這裡好。
 
我不知道蘚苔之主打算要我做什麼,如果他就像慕斯說的那樣力量強大的話,那他應該有辦法不讓我離開。

我不知道,上帝啊,我很害怕。
 
祝我好運吧。
 
再見了,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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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い影
三被跳過了?

11-05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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