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時間不只是安格菲絲準備完畢,就是自由也準備完成,三大戍衛軍團的基本架構已經成形,接下來的招募組織就算莫亞不在也能執行,莫亞便也放心地領軍親征。
兩萬大軍浩浩蕩蕩地前行,不止是中央集團軍跟南方集團軍融合的軍隊,這隻軍隊也包含自由所有的高層幹部,莫亞、雷伊絲、蓮娜、優彌塔、塔蘿、羅伊、安伯爾、鴉、夜雨、亞爾斯特、凜琳……若用即時戰略遊戲比喻的話就是自由所有的英雄單位全部都聚集再一起,這些幹部的加入也讓兩萬大軍極大的增強,不管是士氣還是組織方面。
由此可見莫亞對於安博培特是多麼看重,而若是這隻軍隊遭遇不測,就不是元氣大傷那麼簡單了,自由很可能直接被瓦解。
在前往安博培特的夜晚自由大軍扎營,龐大的臨時營地在本空無一物的大地拔起,高冷的銀月照亮大地,自由營地一片死寂,要不是有一些衛兵來回巡邏,甚至會以為這只是一個死地。
在一處比較大的帳篷內,鴉正在檢查並看能不能改良原本的作戰計畫,突然外面衛兵的聲音傳進來。
「軍團長,狄里恩副軍長求見。」
「進來吧。」
嘩啦!營布被拉開,狄里恩散發出沉穩地氣息走進,鴉壞笑道:「怎麼了,想要在大戰來臨前脫離童貞之軀嗎?真是個好選擇呢。」
狄里恩沒對這充滿顏色的言語有任何反應,只是直徑地拿起椅子坐在鴉對面,「說實在……這次的出征我感覺很不安。」
鴉挑挑眉,「哦?怎麼說呢?」
狄里恩先是深吸一口氣接著把濁氣緩緩吐出,「直覺嗎?也許可以這麼說,不過這次的行動有些草率,就像是孤注一擲一樣,我覺得……莫亞失控了,北方集團軍的損失讓他太過憤怒,迫不及待對秩序進行打擊。」
「這樣……不好,很不好,身為自由的領導者不能被個人情緒所左右,要是一個不小心,又或是整個行動都是在秩序的預料之中,我們就完了……」
大帳內一片沉靜,過了幾秒鐘終於有聲音,「呵呵,你簡直跟安伯爾一樣,她早在要行動時就跟莫亞將軍說了這些,不過莫亞將軍的怒火不是我們能阻止的,也不是秩序能阻止的。」
「我知道你很不安,不過我們是自由的軍人,服從命令是我們的天職,如果不能改變,那就盡力讓這件事情完成,沒錯吧?」
「是這樣沒錯,不過……」
「沒什麼不過,你也知道剛剛的那些話是不能亂說的吧?我是南方集團軍的軍團長,剛剛那番話我就當作沒聽到,回去好好睡一覺吧,準備為之後的大戰做足準備,我們……一定要贏。」鴉滿臉嚴肅,而狄里恩聽到剛要說出口的話也吞了回去,接著便面色複雜地走出營帳外。
鴉目送著狄里恩走出,自己也嘆了口氣,喃喃道:「傻傢伙……不管怎樣,只要我還活著,那麼你就絕對不會有事……」
……
而在另一處的營帳內,是影軍團成員在裡面休息著。
「這裡沒什麼好吃的,只能吃乾巴巴的軍用乾糧……好想趕快解決回去。」夜雨啃著作為宵夜的軍用乾糧道。
「妳怎麼那麼輕鬆,這一戰可以說是自由立國後最為重要的一戰,要是勝利那我們就能一轉劣勢,完全主導戰爭的主導權,不過也不是沒有阻力,安博培特好歹也是康德拉的王城,聽斥候說裡面守軍就有三萬人,防禦設施也不可能會差,更何況斥候發現安博培特南方有力量大批兵馬抵達、北方公主領似乎也有動作,甚至秩序已經料到我們這一步,可以說暗流湧動,危險無比,更何況……」
面對亞爾斯特的喋喋不休夜雨很乾脆地閉上眼睛,開始幻想自己翱翔在美食的天空中,而凜琳則縮在一旁角落,不知是擔憂還是在休息,至於雨早已睡著。
看著自己根本沒有聽眾,亞爾斯特也不在對牛彈琴,「總而言之,到時候到戰場大家都要照顧好自己,我們不知道會不會分開,如果不會的話就跟之前的戰術一樣,分工合作,就這樣吧。」
……
「塔蘿.....妳……會害怕嗎?」在一軍帳內羅伊問道,而少女擦拭著後膛式步槍,這個步槍可不是普通的步槍,他不管是槍膛、子彈、槍身都被附過魔,槍身滿是繁雜的魔法式,能更好地跟使用者進行元素共鳴,進而在槍口前面形成一道結界,讓打出去的彈頭含有魔法力量更有殺傷力。
「哼,你可是帝國的軍人,打仗如吃飯般簡單,該感到害怕的是我們的敵人。」塔蘿冷哼一聲,自從上次在帝國營地被莫亞救下後,她無時無刻都在研究如何變強,為此她想出一個理念,還過去告訴莫亞希望能讓後者支持她,而莫亞聽完也倍感興趣,幸好每次攻城後她都直接流放或是殺掉貴族,一直掠奪來的積蓄也不少,當下就給了一百金布盧當作起使資金。
而塔蘿的理念就是建立一個狙擊小隊,在戰場進行最致命的斬首行動,她先是給自己跟羅伊的槍械強化,而光是自己跟羅伊就花費二十金布盧,加上其他人員的培養、薪水跟吸納,當一百金布盧花光時整個狙擊隊才六個人。
不過好勝心強的她這樣就想上戰場了,塔蘿可不想給人有只吃錢的印象,她想要在戰場上立下大功狠狠地驚豔莫亞一把,在得意地翹高鼻子等莫亞心悅誠服雙手奉上資金。
而在那次的戰場上,弩矢飛舞、重裝騎士衝鋒,魔法師揮舞法杖劍士嘶吼舉劍殺來,自由列兵依然如一道不容撼搖的鋼鐵壁壘,而塔蘿的狙擊軍狙殺一個又一個的敵人軍官,那附魔過的彈頭甚至能引起小當量得爆炸,不止是被瞄準的人,就是身旁的人都會被魔力爆炸波及。
且附魔過的彈頭能夠穿透任何東西,就是對黑鋼級強者也是,說實在用來對付人還有些不人道,因為一但被這種子彈打到整個人都會爆開,血肉臟氣飛濺,整個人連個殘缺都沒有…….
不過塔蘿也確實被莫亞認可,被以跟影軍團一樣的特殊待遇,軍團名為「狙擊軍」到現在共有四十八人,雖然人少但發揮出的效果卻也不容小覷。
「而且,我也會保護你的,不用擔心了。」塔蘿說完便有些臉紅地轉過頭,羅伊一愣心中也被溫暖填滿。
「我也是……會保護妳的!」
……
「莫亞……安伯爾小姐來跟你說過了吧?大家好像也有點不安,這是不是…..太草率了呢?」
「雷伊絲,妳也認為我太衝動了嗎?」
最為華麗的大帳內擺著提供穩定光源的魔法燈,而莫亞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不知道底有沒有生氣。
「不是的......我對你的任何決定都是支持的,雖然我對戰爭不太熟悉,不過自由有太多重要的人在這裡了,萬一有個閃失那怎麼辦?」
莫亞笑了笑,雙眼緊緊盯著少女,「這是妳說的?還是安伯爾讓妳說的?」
雷伊絲有些窘迫,「……都有。」
莫亞突然低著頭一發不語,等雷伊絲有些著急時突然說出不著邊際的一句話。
「雷伊絲,我自不自私?」
少女一聽先是一愣,接著急忙道:「當然不……」
「不,我非常自私,其實我非常自私的。」莫亞打斷,毫不停歇道:
「如果我不自私,在卡蘭村我就不會跟特洛克說我是帝國大公,讓他們跟著我,直到全部巡邏隊不是戰死就是下落不明。」
「如果我不自私,我就不會在優彌塔的競技場殺掉那些無辜百姓。」
「如果我不自私,在布克部落我就不會不管大家,單身一人去找米蒂絲。」
莫亞的口氣越來越強烈急促,「如果我不自私,我也不會在攻打雷恩拉德時,去找那些帝國反抗軍,等攻下雷恩拉德後他們也死了大半,在之後的征戰中更是一個不剩!」
「要不是自私,我也不會為了世界奇物把原本的夥伴,芙伊坦露的頭給親手砍下!」
砰!
莫亞用力一捶木桌,聲響之大讓坐在前面的雷伊絲如小貓般嚇的一顫,「而正因為自私,我才想在生死期限的一年半以前殺掉其他穿越者,活下來!跟妳活下來啊!雷伊絲!」
莫亞突然站起身抓緊少女香肩,激動道:「雷伊絲!我也想跟你過著平凡卻幸福的生活啊!但我殺了多少人,我為甚麼要建國?為甚麼還要不斷增加軍隊?就是為了活下去啊!我只有三年!從我來到這個世界,僅僅只有三年的生死倒數就開始了!」
「我想活著,很困難嗎?對,非常非常困難,我要殺數不盡的人,殺強盜、殺王國兵、殺魔物、殺天使、殺惡魔、殺所有反抗我的人……什麼都要殺,就算是之前的夥伴也要全殺掉!殺!通通都要殺!我要用無數的屍骨,才能換來一夜的安眠!」
莫亞每一口呼吸沉重無比,像是恢復冷靜般緩緩坐下,而雷伊絲則雙眼淚珠打轉,下一秒向前緊緊抱住莫亞,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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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都有點拉肚子,大家大家記得東西不要亂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