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山又下山,近了河畔劉洛飛跑到腿軟,雙腿一絆跌跪在地,許文卯本就緊追,沒想到他突然摔倒,趕緊止步也來不及了,直接撲壓而上。
「啊!」劉洛飛驚呼,兩人都在喘息,許文卯困惑的眨眼,看著他滿臉通紅。
「劉兄……?」
劉洛飛揪著雙肩,看了看兩側的手,最後望著他跑得紅撲撲的臉,吞嚥口水,這是所謂壁咚嗎?
腦袋裡畫面太色情,也太駭人,他實在無法接受。
「唔。」劉洛飛難以掩飾的羞赧,小白臉明明就是一副弱不禁風,為什麼原主好好一個壯漢竟然是被壓的那個。
這副身體被人吃乾抹淨過。
而且感受深刻,難以忘懷。
夜裡明眸反射著月光,猶如妖媚,吸引目光,身上淡淡的藥草香令人流連忘返。
「起、起來!」劉洛飛屏息,不敢動,聲音顫抖。
許文卯眨眨眼退開,坐在一旁,「您怎麼了?」
「我們上床了?」劉洛飛坐了起來,往後退開一點距離。
許文卯歪了歪頭,不解。這裡不是河畔嗎?
「……我說、我、我們在床上歡、歡好過?」劉洛飛不想面對現實。
許文卯瞪大眼,臉更紅了,「劉兄……記起來了?」
這是做過了?還真他媽的做過?
劉洛飛收了雙腳,抱住膝蓋,腦袋窩在裡頭,逃避似的喃喃自語,「真的要瘋了,不知道,不想知道,唔唔唔。」
他是真的要瘋了,可腦袋理智清醒的很,心裡發誓,再也不要相信這一臉無害的小白臉!
許文卯心裡五味雜陳,想起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那日過於衝動,明知劉兄紅著臉退了又退,豈料他克制不住,上前壓倒,做了令人難以啟齒的事。
瞧,劉兄現在記起來了,反應並不好。
許文卯不語,轉頭望著潺潺流水,兩人都安靜下來,沒一會兒劉洛飛鬆開抱著膝蓋的手,緩緩倒向一側,許文卯見狀伸手扶住,發現人早累得睡著了。
此刻齊敖軒正大發雷霆,派出四將軍無人帶回任何一個敖谷之人,更讓自投羅網的劉敖飛跑了,得知劉敖飛能夠指使成群豹子,更加暴怒,這種鬼話誰信!
「一群無能的廢物!」齊敖軒怒吼,揮出一巴掌,響亮得讓所有臣子縮了肩膀。
浩領將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賞了一掌,心裡憤怒面上毫無表態,磕頭道:「皇上,臣懷疑宮中有內奸。」
「誰!」
「據手下來報,曾有暗衛出現街上指引。」
「朕未曾……」齊敖軒臉色更加難堪,他未曾安排暗衛上街,部分留於身旁,部分守於宮外,就怕劉敖飛突然闖進來,「來人傳所有暗衛!一一問審!」
「皇上斷崖來報!」
「傳!」齊敖軒揮袖坐回龍椅,一名兵將彎著腰進來,跪地叩見。
「稟報皇上,一刻前在斷崖山見敖谷之首奔上山頂,舉止狂顛,口裡怒罵,落地後隨即跑了,可能瘋了。」
瘋了?怎麼可能!
「罵什麼!」
「……卑臣不敢說。」
「朕叫你說!」齊敖軒咆哮。
兵將瞧了眼身旁的浩領將,對方還以眼神示意,深吸口氣道:「去你媽的劉敖飛,不要讓我看這麼可怕的東西……而後邊跑邊亂吼叫。」
所有人面露疑惑,難不成真瘋了?哪有人辱罵自己的?
當即令浩領將帶軍前斷崖搜捕。
數十位暗衛被押到皇上面前,各個面露難堪,渾然不知發生何事,眾人兢兢業業待在自己的崗位,怎麼能說有內奸呢?
審問無果,倒是在其一人身上翻出一塊雲紋章,上頭刻著譚字,邵庭被抓了起來。
「皇上恕罪!小人冤枉!」邵庭喊道,「此章是在街上拾獲,殊不知還未稟報竟遭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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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敖軒摸著手指上的玉指,轉了一圈又一圈,西譚國距離齊國非常的遠,需越過北國再走十日才能抵達,路上需經過沙荒之地,一不小心就會迷失方向。
「何時拾獲?」
「昨日半夜巡查時所獲。」
「何處?」
邵熙說出靠近皇宮的客棧前街道,齊敖軒立馬派人前去探查,得知羅城曾進過此客棧,不免聯想南境是否與西譚有所交集,最終還是令人將紹庭關押,此事查清之前不得釋放。
齊敖軒確實懷疑紹庭,昨日半夜巡查,今日有足夠的時間可凜報,因此他並不相信邵庭說詞,當日半夜他讓人在關押邵熙的牢房中放迷幻香,隨後支開閒雜人等,步入囹圄。
邵熙手腳綑綁,窩在乾草堆取暖,不知不覺腦袋昏沉,渾身發軟,這讓他心慌,腦袋敲著牆面試圖清醒。
「這是在做什麼?」溫和的口吻,讓邵熙頓了一下抬頭。
他張了張嘴又閉上。
這人是皇爺?還是齊敖軒?
齊敖軒看看手裡鑰匙,解開大鎖步入牢中,抬頭張望,最後拿下帽紗低頭與他對視,高傲的姿態有著與劉敖飛幾乎相似的面容。
這裡是地牢,絕不可能是皇爺,那就是齊敖軒了。
邵熙瞪眼,眉頭緊縮,隨即挪動身子磕頭:「叩見皇上。」
「怎麼確定不是劉敖飛?」齊敖軒用帽子搧了搧,「朕的容貌又有多少人知道?」
慘了。邵庭怔了一下,頭皮一陣劇痛,齊敖軒拽著他的頭髮逼迫他與自己對視。
「瞧,敖谷還派了內奸。」齊敖軒微笑,眼眸狠戾,「若救了一個,死一個,不知道劉敖飛會怎麼想?」
紹庭儘管吃痛,不屑哧笑一聲,「拿卑人示威?」
「嗯……朕倒是喜歡強悍,越強悍越有馴服的快感,讓劉敖飛後悔多的是方法。」齊敖軒眼眸微瞇,站起身也順勢戴上帽紗,甩開邵庭,對外喚了一聲,公公彎腰前來,「裡外弄乾淨,帶去龍陽居。」
聞言,邵庭渾身發寒,望著酷似皇爺的背影緩步離去,瞪眼看著公公對外頭招手,幾名兵將低頭進來,動手抓住邵庭。
「放、放開……唔!」邵庭反抗無果,口鼻遭人捂著,氣味刺鼻,立刻昏眩過去。
龍陽居落在皇宮最角落,而且劃分最小,若要說,齊皇並非斷袖,單純熱愛欣賞被關押在此的男寵受盡折磨。
齊皇天性殘暴,對外做明君,宮內莫有誰不知是個暴君。
連邵庭自己也熟知此事。
只要齊皇授意,誰都能肆意玩弄龍陽居裡的男寵,早有不少男寵因此自刎或者被玩弄致死,屍體通通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了。
處理的人便是宮中暗衛。
「西譚雲紋章從何而來?」齊敖軒耐著心性,問了很多次,邵庭依然堅稱是撿來的,一鞭子毫不留情抽在赤裸的胸口上,無數發紫帶紅的痕跡觸目驚心。
邵庭不敢動,頓了頓身子,雙手分別與雙腳綑綁一起,跪在地上垂頭忍受,長髮被剪至齊肩,在這裡所有的男寵都不能留下長髮。
如罪人一般。
「也罷,找個時日給西譚皇請柬,了解派人來齊國是什麼意思?」齊敖軒放下鞭子,抬腳踩下邵庭的大腿根。
「啊——」邵庭昂頭驚叫,身體抽搐,「別……啊……」
齊敖軒滿意的微笑,鳳眼微瞇。
「老爺……」邵庭發抖望著那張與劉敖飛相似的臉,身下的折磨讓他頭皮發冷,痛不欲生,「求您繞了邵庭……」
「劉敖飛跟西譚什麼關係?」
邵庭搖頭雙眸瞪大,張著嘴大口呼吸,見他不說齊敖軒加重力道,「啊!哈啊!沒、沒任何關係……老爺、疼——好疼……」
「疼才好,說!」
「吾、不知道、真不知道……西譚跟老爺有什麼關係……」邵熙搖頭,眼淚忍不住落下,「啊……」
「嘖,不說也行,這多的是能疼愛你的男妓。」齊敖軒說著,伸手扯著他的頭髮逼他抬頭,「可別想一死了之,若是如此,將你赤裸沿路送進斷崖山,不信劉敖飛會不知道。」
邵庭不語,抽著氣,身中迷幻香,難以辨認眼前究竟是齊敖軒還是皇爺,然而身體的疼痛還讓自己尚有一絲理智。
他知道皇爺不會在這裡。
決不能說出有關西譚國的事情,更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西譚皇便是劉敖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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