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與蘿莉魔王的糟糕事-4》---------------〈夢 見〉43
霎那間，米娜身旁的所有消失殆盡。
沒有任何光源的情況下，卻能夠在純黑的空間中看清楚自己的手腳衣服。
「這到底是，什麼？」
米娜快速的思索過去讀過的文獻，企圖解開幻術。
不過還沒來的及更進一步，出現在她眼前的人讓她無法繼續移開目光。
是紅緋，正確來說，是之前在戰艦裡遇到的機械紅緋。
機械紅緋的身軀停留在被金屬門夾壞爆裂的一瞬間，四周懸浮著金屬、電線、細碎的管路與液體。
那間漆黑純黑的房間中，木製的洋娃娃熱切地抓住自己的小腿，指節深陷肌肉，想把自己拖回房間。
要不是機械紅緋前來支援，自己可能真的會被那隻洋娃娃殺掉也說不一定。
代價就是機械紅緋的骨盆被鐵門壓碎。
到底是敵是友？
機械紅緋半張臉被撕開，露出裏頭的金屬骨骼與仿生肌肉，不斷閃爍的眼球到處亂轉，看起來非常恐怖。
「紅……緋？」
機械紅緋搖了搖頭，臉上被扯開的血肉隨之搖擺。
「沒有計算到能夠用這種方式與妳對話，這裡的我並不是真正的我。」
米娜藉由對話轉移對手的注意力。
臉上表情還處於驚嚇狀態，但裝著紫色藥水的小瓶子已然脫手而出。
玻璃小瓶是米娜親手設計的，底部的凹槽剛好扣住金屬環噴射口，發射初速跟磁浮列車行進速度相差無幾。
瓶子的頂部特別容易破損，確保敵人沐浴在偽夢想藥之中。
上次跟千景千響的對決讓米娜意識到，要在這群妖魔神怪之間存活下來，自己的強度必須要有所提升。
總不能每次都被那個笨蛋保護啊！
演練上千次的動作幾乎不用思考，射出瓶子之後身體毫無遲滯地喝下另一瓶偽夢想藥。
以夢想藥劑作為燃料，短時間內憑空造出侵犯現實的禁忌之術。
「厲害，可惜這裡不是現實。」機械紅緋這麼說著。
同時米娜的動作倒轉回說出「紅……緋？」那刻。
紫色的小瓶安安穩穩地躺在口袋之中。
「什麼！？」
「徒勞無功，自認為燃燒神經、自認為任何的行動，都是枉然。妳會死在自己幻想的副作用之中，可是這裡不是現實，為了要進行對話，我依然會把妳的主觀調整回現在的狀態，時間經過的記憶不會抹滅，當死亡的記憶留在活體記憶中，容易產生混亂，生物有很大的機率無法辨認自己的生死。」
「這裡不是現實？是你創造出來的結界嗎……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用妳記憶材料所構築的空間，用妳記憶所構築的夢境。因為妳中招了，可喜的是，這個術式無法對肉體產生直接影響，術式運行的目標是，從記憶中提取對人格成形中影響最為深遠之人，與之交談。跳脫迴圈的方法……」
機械紅緋停了一下，無機質的臉孔看起來非常恐怖。
「只要人格想要出去就行了。」
「好我要結束這個夢境！」
米娜不假思索地馬上吼出，什麼都沒發生。
兩個人妳看我我看妳，沉默的相當尷尬。
這是理所當然的。
米娜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在戰艦裡面碰到的恐怖。
米娜一心想要多拿些可用的素材離開戰艦，但是金屬房間中傳來規律的「喀啦、喀啦。」，引起她的好奇心。
紅緋的背影蹲坐在桌子後方，專心致志地吃著、啃著、咬碎著某樣東西。
老鼠無毛的尾巴很像蚯蚓，從金屬下顎的縫隙中溜出。
偶爾米娜還會夢到，從惡夢中驚醒。
身為無機物的機器人應該不懂什麼是術式、魔法等物。
就算人工意識透過科學魔法理解這些，但是要介入有機物的意識之間何其困難。
停頓一陣子，機械紅緋突然說話：「施術者並不知道妳的表層人格與我連結，因此我能夠扮演我，而不是妳知道的我。」
米娜有些感激對方打破沉默。
「我的人格跟妳的連結？我很確定我習慣十進位計算，也沒有吃老鼠的癖好……」
「那個時候『我』誕生的時間很短，開始學習扮演人類。以達成營造氣氛目標，臉部將變成紅色表示害羞，此舉有助於促進人際關係。」
說完機械紅緋的僅存的半張臉泛起潮紅，就像鮮紅的皮革蒙住半張臉，非常嚇人。
好在這樣的狀態維持沒幾秒就過了。
米娜腦筋轉不過來，這傢伙到底在說些什麼呀。
剛剛那是臉紅？要臉紅還需要理由嗎？
「從妳的表情中可以計算出，妳對我的好感度增加了。」
「才沒有！等等，這種東西算得出來嗎！？」
「增加了10點。」
「還挺多的嘛……才不是！」
「之後經過無數次的模擬計算出最佳解答，『盡量不要出現在妳們前面』。」
「真是有說服力呀……我可以回去了嗎？」米娜無力地說著。
「世界正在融合，無法隔離魔王。阻止世界融合，魔王的封印會削弱。無法同時兼顧。魔王查覺到如何取回力量的機率高達八成。『我』需要妳的許可，阻止魔王。」
「等一下，什麼許可？什麼封印？隔離又是什麼？什麼都不說就想要許可什麼東西，我怎麼可能會答應呀。」
克萊提卡米娜，性格──科學家，聽到這麼多的訊息，碰火花的好奇心瞬間引爆。
她甚至覺得機械紅緋的臉挺有科技感的，不知道是機器人還是仿生人，吃電還是吃替代食品。
「知道越多，選擇越難。請下達『我許可』，剩下的事情讓我來承擔，對妳比較輕鬆……這麼做最符合邏輯，但是妳一定想知道發生在背景的項目。」
「那當然，我是科學家！如果妳不想說的話，那三個字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魔王會毀滅人類是必然會發生的結果。」
「沒有什麼必然的事情！」
「我知道妳對『必然』這個詞很敏感。這是事實。」
「大家都說紅緋會毀滅世界，為什麼呢？既然已經有結論，那麼理由是什麼？」
米娜發現自己不如往常的冷靜，對……機械紅緋說的沒錯，自己對於「必然」兩個字相當感冒。
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必然的！
「回答我！」
「這是最高機密。」
「那麼，恕我不能答應妳！再說妳阻止魔王的方式根本就不算是阻止！」
「妳不能否認這是現有條件下的最優解答。除非要融合回到原來的世界，偕同其他單位再次嘗試破壞魔王。但是分離世界的『壞劫』想法不明，而我傾向將魔王囚禁在小世界中，確保人類安全。」
機械紅緋解釋壞劫是什麼東西。
自從機械紅緋獲得自己的意識以後，她做過對於邊界的調查，是什麼樣的東西能夠將自己困在其中。
與自己同等位階的存在維持著邊界，繼續深入追蹤發現，小世界不只有一個。
上萬上千的小世界緊緊依靠在一起，就像是巨大泡泡旁的細碎小泡沫。
機械紅緋對現狀相當滿意，自己誕生的主要目標是藉由殺死魔王來保護人類。
如果魔王被困在這個小世界裡面，那麼就結果來說，保護人類的目的已然達成。
某日壞劫突然對其他小世界有所動作，進行融合與分裂。
機械紅緋認為這是一大威脅，壞劫相當於隨機參數，無法預測推算的東西本身具有相當高的風險。
最糟的情況是將囚禁魔王的世界再度融合回去，保護人類終成泡影。
於是機械紅緋開始介入壞劫的操作，與之對抗，加以干涉。
這個時候又碰到另一個問題──加諸在紅緋身上的封印，必須要維持魔王囚禁的狀態。
於是機械紅緋開始介入壞劫的操作，與之對抗，加以干涉。
這個時候又碰到另一個問題──加諸在紅緋身上的封印。
當機械紅緋、米娜、紅緋同時被限制在小世界之中時，機械紅緋將她強大的運算能力改為計算紅緋身上的能力。
成功地將她的能力封鎖在她的體內，封印魔王強大的力量。
干干擾壞劫融合世界將無餘力封印紅緋的力量。
若封印紅緋的力量則削弱對於壞劫的干涉預測與掌握。
聽到這裡，米娜的心情激動了起來。
「或許那個壞劫會把我們的世界融合回原來的世界？」
「無法確認。把妳留在這個世界單獨送回魔王，這個可能性不低。」
米娜的喜悅之情馬上被澆熄，要是變成這樣的話就太糟糕了。
「請說『我許可』。」
「雖然不知道妳為什麼這麼糾結這三個字，不過就我看來，真的的壞蛋應該是妳跟『壞劫』才對吧？隨便地認定紅緋會毀滅世界，隨便地追殺她，所有的決定都是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我』與『妳』的對話，已經模擬過上萬次，結果相同。妳做出否定我提議的反應，正如現在，完全符合。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嘗試說服妳，這樣的我是不是擬態人類更加完美了？這個時候應該歪頭。」
機械紅緋微微歪頭，看起來更恐怖了。
「心跳上升、毛孔些微出汗。妳對於我的動作感到興奮，這跟我資料庫裡面的反應不同，紀錄為特例。」
「才沒有！」
「好感度+15。」
「最好是啦！」
「米娜，好好思考我所解密的資訊，妳的決定足以左右人類的存亡，趕在魔王與壞劫意識到之前。對著妳的金屬環呼喚我，我會與妳連線。」
「為什麼是我，哪有這個剛好的事情？」
「沒有巧合。根據我的模擬計算，相關資訊無法分享給妳。現存人格百分之百會出問題。」
大概是覺得對話已經結束，機械紅緋做出對話的結尾。
「目前我的人格還沒有名字，而我的身體有名字。妳不需用那不用身體的名字稱呼我，用其他的名字稱呼我，經過語言邏輯推證可得，那應該就是我人格的名字。所以因此故得證──我叫做『戰艦』，小女子未經世事，請多多關照。」
米娜還想要反駁她的說法(或是吐槽)，可是身體一陣抖動，意識回到現實。
就跟戰艦說得一樣，剛才的幻覺的確是一場夢。
既然機械紅緋就是戰艦本身的意志，那麼前些日子碰到的鬼又是什麼呢？
霎那間，米娜身旁的所有消失殆盡。
沒有任何光源的情況下，卻能夠在純黑的空間中看清楚自己的手腳衣服。
「這到底是，什麼？」
米娜快速的思索過去讀過的文獻，企圖解開幻術。
不過還沒來的及更進一步，出現在她眼前的人讓她無法繼續移開目光。
是紅緋，正確來說，是之前在戰艦裡遇到的機械紅緋。
機械紅緋的身軀停留在被金屬門夾壞爆裂的一瞬間，四周懸浮著金屬、電線、細碎的管路與液體。
那間漆黑純黑的房間中，木製的洋娃娃熱切地抓住自己的小腿，指節深陷肌肉，想把自己拖回房間。
要不是機械紅緋前來支援，自己可能真的會被那隻洋娃娃殺掉也說不一定。
代價就是機械紅緋的骨盆被鐵門壓碎。
到底是敵是友？
機械紅緋半張臉被撕開，露出裏頭的金屬骨骼與仿生肌肉，不斷閃爍的眼球到處亂轉，看起來非常恐怖。
「紅……緋？」
機械紅緋搖了搖頭，臉上被扯開的血肉隨之搖擺。
「沒有計算到能夠用這種方式與妳對話，這裡的我並不是真正的我。」
米娜藉由對話轉移對手的注意力。
臉上表情還處於驚嚇狀態，但裝著紫色藥水的小瓶子已然脫手而出。
玻璃小瓶是米娜親手設計的，底部的凹槽剛好扣住金屬環噴射口，發射初速跟磁浮列車行進速度相差無幾。
瓶子的頂部特別容易破損，確保敵人沐浴在偽夢想藥之中。
上次跟千景千響的對決讓米娜意識到，要在這群妖魔神怪之間存活下來，自己的強度必須要有所提升。
總不能每次都被那個笨蛋保護啊！
演練上千次的動作幾乎不用思考，射出瓶子之後身體毫無遲滯地喝下另一瓶偽夢想藥。
以夢想藥劑作為燃料，短時間內憑空造出侵犯現實的禁忌之術。
「厲害，可惜這裡不是現實。」機械紅緋這麼說著。
同時米娜的動作倒轉回說出「紅……緋？」那刻。
紫色的小瓶安安穩穩地躺在口袋之中。
「什麼！？」
「徒勞無功，自認為燃燒神經、自認為任何的行動，都是枉然。妳會死在自己幻想的副作用之中，可是這裡不是現實，為了要進行對話，我依然會把妳的主觀調整回現在的狀態，時間經過的記憶不會抹滅，當死亡的記憶留在活體記憶中，容易產生混亂，生物有很大的機率無法辨認自己的生死。」
「這裡不是現實？是你創造出來的結界嗎……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用妳記憶材料所構築的空間，用妳記憶所構築的夢境。因為妳中招了，可喜的是，這個術式無法對肉體產生直接影響，術式運行的目標是，從記憶中提取對人格成形中影響最為深遠之人，與之交談。跳脫迴圈的方法……」
機械紅緋停了一下，無機質的臉孔看起來非常恐怖。
「只要人格想要出去就行了。」
「好我要結束這個夢境！」
米娜不假思索地馬上吼出，什麼都沒發生。
兩個人妳看我我看妳，沉默的相當尷尬。
這是理所當然的。
米娜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在戰艦裡面碰到的恐怖。
米娜一心想要多拿些可用的素材離開戰艦，但是金屬房間中傳來規律的「喀啦、喀啦。」，引起她的好奇心。
紅緋的背影蹲坐在桌子後方，專心致志地吃著、啃著、咬碎著某樣東西。
老鼠無毛的尾巴很像蚯蚓，從金屬下顎的縫隙中溜出。
偶爾米娜還會夢到，從惡夢中驚醒。
身為無機物的機器人應該不懂什麼是術式、魔法等物。
就算人工意識透過科學魔法理解這些，但是要介入有機物的意識之間何其困難。
停頓一陣子，機械紅緋突然說話：「施術者並不知道妳的表層人格與我連結，因此我能夠扮演我，而不是妳知道的我。」
米娜有些感激對方打破沉默。
「我的人格跟妳的連結？我很確定我習慣十進位計算，也沒有吃老鼠的癖好……」
「那個時候『我』誕生的時間很短，開始學習扮演人類。以達成營造氣氛目標，臉部將變成紅色表示害羞，此舉有助於促進人際關係。」
說完機械紅緋的僅存的半張臉泛起潮紅，就像鮮紅的皮革蒙住半張臉，非常嚇人。
好在這樣的狀態維持沒幾秒就過了。
米娜腦筋轉不過來，這傢伙到底在說些什麼呀。
剛剛那是臉紅？要臉紅還需要理由嗎？
「從妳的表情中可以計算出，妳對我的好感度增加了。」
「才沒有！等等，這種東西算得出來嗎！？」
「增加了10點。」
「還挺多的嘛……才不是！」
「之後經過無數次的模擬計算出最佳解答，『盡量不要出現在妳們前面』。」
「真是有說服力呀……我可以回去了嗎？」米娜無力地說著。
「世界正在融合，無法隔離魔王。阻止世界融合，魔王的封印會削弱。無法同時兼顧。魔王查覺到如何取回力量的機率高達八成。『我』需要妳的許可，阻止魔王。」
「等一下，什麼許可？什麼封印？隔離又是什麼？什麼都不說就想要許可什麼東西，我怎麼可能會答應呀。」
克萊提卡米娜，性格──科學家，聽到這麼多的訊息，碰火花的好奇心瞬間引爆。
她甚至覺得機械紅緋的臉挺有科技感的，不知道是機器人還是仿生人，吃電還是吃替代食品。
「知道越多，選擇越難。請下達『我許可』，剩下的事情讓我來承擔，對妳比較輕鬆……這麼做最符合邏輯，但是妳一定想知道發生在背景的項目。」
「那當然，我是科學家！如果妳不想說的話，那三個字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魔王會毀滅人類是必然會發生的結果。」
「沒有什麼必然的事情！」
「我知道妳對『必然』這個詞很敏感。這是事實。」
「大家都說紅緋會毀滅世界，為什麼呢？既然已經有結論，那麼理由是什麼？」
米娜發現自己不如往常的冷靜，對……機械紅緋說的沒錯，自己對於「必然」兩個字相當感冒。
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必然的！
「回答我！」
「這是最高機密。」
「那麼，恕我不能答應妳！再說妳阻止魔王的方式根本就不算是阻止！」
「妳不能否認這是現有條件下的最優解答。除非要融合回到原來的世界，偕同其他單位再次嘗試破壞魔王。但是分離世界的『壞劫』想法不明，而我傾向將魔王囚禁在小世界中，確保人類安全。」
機械紅緋解釋壞劫是什麼東西。
自從機械紅緋獲得自己的意識以後，她做過對於邊界的調查，是什麼樣的東西能夠將自己困在其中。
與自己同等位階的存在維持著邊界，繼續深入追蹤發現，小世界不只有一個。
上萬上千的小世界緊緊依靠在一起，就像是巨大泡泡旁的細碎小泡沫。
機械紅緋對現狀相當滿意，自己誕生的主要目標是藉由殺死魔王來保護人類。
如果魔王被困在這個小世界裡面，那麼就結果來說，保護人類的目的已然達成。
某日壞劫突然對其他小世界有所動作，進行融合與分裂。
機械紅緋認為這是一大威脅，壞劫相當於隨機參數，無法預測推算的東西本身具有相當高的風險。
最糟的情況是將囚禁魔王的世界再度融合回去，保護人類終成泡影。
於是機械紅緋開始介入壞劫的操作，與之對抗，加以干涉。
這個時候又碰到另一個問題──加諸在紅緋身上的封印，必須要維持魔王囚禁的狀態。
於是機械紅緋開始介入壞劫的操作，與之對抗，加以干涉。
這個時候又碰到另一個問題──加諸在紅緋身上的封印。
當機械紅緋、米娜、紅緋同時被限制在小世界之中時，機械紅緋將她強大的運算能力改為計算紅緋身上的能力。
成功地將她的能力封鎖在她的體內，封印魔王強大的力量。
干干擾壞劫融合世界將無餘力封印紅緋的力量。
若封印紅緋的力量則削弱對於壞劫的干涉預測與掌握。
聽到這裡，米娜的心情激動了起來。
「或許那個壞劫會把我們的世界融合回原來的世界？」
「無法確認。把妳留在這個世界單獨送回魔王，這個可能性不低。」
米娜的喜悅之情馬上被澆熄，要是變成這樣的話就太糟糕了。
「請說『我許可』。」
「雖然不知道妳為什麼這麼糾結這三個字，不過就我看來，真的的壞蛋應該是妳跟『壞劫』才對吧？隨便地認定紅緋會毀滅世界，隨便地追殺她，所有的決定都是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我』與『妳』的對話，已經模擬過上萬次，結果相同。妳做出否定我提議的反應，正如現在，完全符合。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嘗試說服妳，這樣的我是不是擬態人類更加完美了？這個時候應該歪頭。」
機械紅緋微微歪頭，看起來更恐怖了。
「心跳上升、毛孔些微出汗。妳對於我的動作感到興奮，這跟我資料庫裡面的反應不同，紀錄為特例。」
「才沒有！」
「好感度+15。」
「最好是啦！」
「米娜，好好思考我所解密的資訊，妳的決定足以左右人類的存亡，趕在魔王與壞劫意識到之前。對著妳的金屬環呼喚我，我會與妳連線。」
「為什麼是我，哪有這個剛好的事情？」
「沒有巧合。根據我的模擬計算，相關資訊無法分享給妳。現存人格百分之百會出問題。」
大概是覺得對話已經結束，機械紅緋做出對話的結尾。
「目前我的人格還沒有名字，而我的身體有名字。妳不需用那不用身體的名字稱呼我，用其他的名字稱呼我，經過語言邏輯推證可得，那應該就是我人格的名字。所以因此故得證──我叫做『戰艦』，小女子未經世事，請多多關照。」
米娜還想要反駁她的說法(或是吐槽)，可是身體一陣抖動，意識回到現實。
就跟戰艦說得一樣，剛才的幻覺的確是一場夢。
既然機械紅緋就是戰艦本身的意志，那麼前些日子碰到的鬼又是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