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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比史萊姆還不如 2-45:歧路亡羊追亦難

作者:古今變│2019-09-29 11:03:39│巴幣:76│人氣:245
2-45 歧路亡羊追亦難


  我在火盆邊坐了下,把這起奇遇的經過從頭到尾想過一遍,判斷一賠五和他朋友應該是真的沒有惡意,他們就是「想來看看我」而已。

  當然,也不是簡單的看過就算,而是有計畫的測試一下我的能力……也許還順便觀察一下我的為人。

  至於目的是什麼,我一時想不透。他們應該是聚星幫的人,從本領看來地位應該也不低。他們如果真是應木偶的請託,並且因此而找上我,想必知道我的來歷,那麼……是來確認些什麼嗎?

  看了看地上的匕首,能這麼來無影去無蹤的戲弄我,應該是賊部的人無誤。但他既然知道我是誰,為何還要竊走我的匕首?而且為何選在現在還我?不是一般要等到賊王祭之後才會物歸原主嗎?現在還我豈不是對一賠五不利?

  百思不得其解,把匕首翻來覆去又看了幾遍,並沒有發現任何異狀,於是收回懷裏藏好,然後望向地上半滿的酒盞。

  倒都倒了,調整包覆在嘴唇上的抑制帶之後,我拿起酒盞淺嚐了一口。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這真的是「酒」……我的意思是,我真的有嚐到酒精的感覺。

  而且不是一點點的酒味,依我的判斷,這酒精的度數應該高到點火之後就會燃燒。我好奇之下,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然後覺得一股燒燙的熱流順著咽喉向下蔓延,讓我隨即「哈~~~」了一聲,像傳說中的火龍一樣噴出灼熱的吐息。

  我的酒量大概就是足以交際應酬的程度,並不是什麼千杯不醉的水準,像這麼厚重的酒,照理講一口下肚就會滿臉通紅,喝個二杯應該就會開始暈了。

  但現在只有剛入喉的時候被燒了一下,之後就沒有什麼感覺。久違的喝到真正含有酒精的飲品,讓我忍不住把酒盞中的『龍之息』一飲而盡,然後學狂犬咂了咂嘴,只覺得這酒就算在地球上也算是精品,度數雖高但十分醇厚,有一種奇特的香味……其實稍微有點偏向腥味,不過與強烈的酒精味相互調和之後,反而別具諧趣。

  我又往酒盞裏倒了八分滿的酒,然後仰頭痛飲,這下可燒得過癮,讓我咧開嘴「哈~~~」個不停。

  說也奇怪,這時我該開始感到醺醺然了,但是卻依舊神清氣爽,毫無攝入大量酒精的跡象。

  雖然有點擔心再喝下去,我會成為讓一賠五「不戰而勝」的人,但好奇心起,忍不住又飲了二盞……照樣是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我連酒量也脫胎換骨了嗎?)

  盯著空酒盞稍微思索了一下,總算想到可能的原因,讓我不禁又露出苦笑。

  恐怕我連代謝酒精的能力也大幅提升……卻在這個時候才遇上真正的「酒」,看來造化弄人,我在這異界想要謀得一醉是不可能了。

  眼看再過不久就要天明,我起身把酒壺和酒盞揣好,然後火盆旁邊的地上寫個「謝」字,就往星隕鎮裏頭的競技場去。

  一看除了負責佔位子的人之後,鼠哥他們也回來了……在那裏跟佔位子的人胡吹說他們看到劍聖演練劍法,是何種超凡入聖的境界,聽得那佔位子的人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我心想相識一場,還是幫他們躲過這場劫難比較好,雖然有一部份的動機是我也想知道這邊的人喝到『龍之息』是怎樣的反應。

  所以我過去跟鼠哥打了聲招呼,看來鼠哥勉強有信守承諾,除了賭棍和幾個相熟的朋友外,並沒有跟所有人透露我的真實身份,所以他們很好奇「一賠九」怎麼會跑來找他們。

  是的,目前我的綽號就是「一賠九」,另一個賠率同樣是一賠九的參賽者,眾人都知道他是狂犬。

  我對鼠哥說:「小弟無意間得到一壺『龍之息』,各位想不想嚐嚐看?」

  一聽到龍之息,這群酒鬼的眼睛全瞪大了,只差沒掉出眼眶。我拿出酒盞倒了半滿的龍之息,交給鼠哥。

  結果有二個人聞到龍之息的酒味,臉立刻就紅了,眾人本來爭先恐後的想要先喝,聞到味道後似乎都決定持重以對,畢竟傳說中這三大名釀只要沾上一滴,尋常人就要倒地了。

  鼠哥端著酒盞,舉杯齊眉,死命的盯著盞裏的酒,然後慢慢湊到嘴邊。旁邊眾人也是摒氣凝神,張大雙眼看著他。

  然後酒一沾唇,他立刻軟倒,幸好旁邊賭棍一把架住他,我則是伸手一抄,在酒盞傾倒之前接住,然後說:「還有誰想試試?」

  旁邊一人說:「沒用的東西,換俺試試。」結果也是喝不到一口就癱了下去。但這些人不愧是整天在酒肆裏打滾的酒鬼,居然前仆後繼,不一會倒了一地。

  我一次把二個人扛上肩,把他們全搬到離開競技場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順便再鍊習一下昨晚從一賠五那裏偷學來的輕功,忙完之後晨曦已現,於是我到預先選定的位置,準備觀賽。

  我俯視著整個競技場,看著人潮漸漸湧入,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

  我會仔細勘察這裏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我總感覺這個競技場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雖然探查過幾遍並沒有發現異狀,但是那種奇怪的感覺還是揮之不去,也因此我才會覺得把鼠哥他們帶離會比較好。

  我先前在地城裏經歷異變之後,感官大幅提升,知覺則將感官傳入的訊息組織成一種全新的感知能力,但是我還無法適應這種新的能力,所以在大部份的時候,它只是一種模模糊糊的預兆,就像是所謂的「第六感」。

  我離開神秘人物藏放智慧樹果實的空穴之後,順著巨石滾落的通道向上行,不久就遇到叉路,就是這種「第六感」告訴我,可以往哪一條叉路可能有東西、可以去看看,那邊可能有危險、需要提高警覺,以及那邊可以安心前進。

  所以我先前才會在地穴中看到讓我驚疑不定,對現況完全改觀的景象。仔細想想,米利提亞拒絕救助紐翠斯的女兒時我毫不懷疑,立刻轉為跟日曜王國談條件,而不是另外尋求方法去請求精靈,也是因為我心中隱隱存在這樣的預感。

  我到現在還是無法接受我所看到的東西,只希望是自己看錯,可惜在身體異變之後,「看錯」對我而言是幾乎不可能的事。事實上,只要我願意回想,每一個細節都就會浮現在我眼前。

  如果說從狂犬手下死裏逃生是驚心動魄,那段經歷就是錐心刺骨,讓我不願面對,只能靜靜的轉身逃離。

  然後遇到了好幾次的叉路,對於大部份的叉路,我的「第六感」都發出「最好不要往那邊走」的警告。

  所以我在「那也只剩下這條叉路可選了」的情況下走了很長的距離,卻始終找不到通往地面的出口。在聽到遠方傳來人聲的時候我才關掉照明裝置,輕手輕腳的慢慢靠近。

  然後我看到前方的通道居然有光,而且是來自鑲嵌在石壁上的照明裝置,通道也似乎經過修整,地面較為平坦寬闊,牆面也不是那麼凹凸不平、有稜有角。

  通道裏有二個人在搬運東西,我憑著光線看清他們的容貌,只覺得十分的突兀,比較高的那人回想起來跟狂犬有幾分形似,只不過他口吻部的突出比較不是那麼明顯,如果說狂犬像狗,他大概就是像貓那樣。比較矮的那人反而整個臉十分扁平,就像是貓頭鷹一樣。

  而且他們的感官也是十分靈敏,我自信發出的聲音不會比心跳聲更大,但他們還是狐疑的朝我這個方向望了一眼。

  我停下腳步,凝立不動,同時將呼吸放輕、放慢。那二人似乎沒有發現我,看了一眼之後就繼續搬著東西向前走。

  因為擁有敏銳的感官,我等他們走出相當遠的距離之後才開始追蹤。我越來越確定這裏有人居住,因為後來通路上居然舖著石板,二旁也是平整的牆壁、上面每隔一段距離就有照明裝置,而且路越來越寬。

  心知在這樣的地方難以藏身,所以我的行動也越來越謹慎。經過不少縱橫交錯的叉路,看來竟是一個交通網路,道路交叉之處似乎都有大小不一的空穴,而且有不少地方有人聚集,只不過我不敢過份靠近。

  再走一段之後,越來越熱鬧,幾乎四面八方上下都有人聲傳來,讓我開始猶豫是不是該再繼續深入。

  緊接著,我的「第六感」警覺有不少人朝我的方向靠近,而且是每一條叉路都有人,不過因為察覺得早,我還有應變的空間,在他們聚攏、封死我所有出路之前趕緊脫身。

  因為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所以我不再躡手躡腳,體能帶來的速度也就得以發揮,總算在千鈞一髮之際脫出圍捕。

  可惜我輸在對這邊的地形並不熟悉,就在我把追兵甩開之後,就聽到前方又傳來人聲、向我靠近。

  「第六感」吿訴我前方沒有叉路可以閃避、已經陷入前後包夾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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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艾刃骸
[e12]

09-29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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