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進展如何?」
當夏彥剛關上錄影石時便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道寒冷魔力波動-如果是殺手醬夏彥可能完全感覺不到對方存在,而比她弱一點的則是在冰雪中有隱蔽加成的冰九尾… 這隻冰藍色九尾狐來到主人身邊時,她一絲疲倦的趴在地上才慵懶地用誘人聲線在主人腦海中回答:「是的,近三千枚炸彈和汽油彈,全在剛剛布置在指定位置。」
這三天夏彥並沒有花最多心思在解金庫上-畢竟那是崔森西恩設計的,早知道會有苦戰的他不會多坑夏彥,金庫只要輸入密碼魔法符號後108小時便會開啟… 所以過去這三天時間他全用在製造炸彈上。
利用森羅萬象做出超大型化學反應爐,並讓可多拉之前挖到的材料到進去,做了近一千個土製炸彈;剩下的則是拿來提煉石油製成汽油… 雖然威力和效率絕對比不上最先進的炸彈,但只要放在正確的地方-說到這裡還要特別感謝九尾,她這幾天的工作便是在城市內的指定位置裝炸彈,而避免挪斯人攻擊毀掉炸彈,最外層居住區的炸彈還是今天早上布置的…
知道準備完全的夏彥很平靜用無線電做出指示:「因為畢卡德的手臂出問題,我們開始做好後撤準備… 負責重器材的人開始把東西全部搬回最內島,剩下的人在一個小時後直接撤退…」
「飛鳥,妳可以召喚出水元素嗎?」
「吭? 你是說水滴嗎? 她對於我們一大早把她丟在最外面給挪斯人圍毆很不爽,現在叫出來八成不會乖乖聽話…」
元素生物只要不是在家鄉世界裡殺死便會不停重生-不如說派出去的其實是分身,所以殺死再說只是消耗實力… 平常來說召喚元素生物前要獻上祭品對方才肯戰鬥,而飛鳥早上才支付讓對方出場五分鐘的魔力石卻用威光逼對方打到死,這種賠本生意是誰做了都會不爽。
「今天晚上和對方談好出場費,明天再把對方叫出來… 但等等還是需要妳叫土元素出場來分擔防線。」
把最重要的事情交代後他出了一個絕招:「傷者和醫生當然也可以先跑,其他人則是守一個小時並做好準備,等我的指示後同時逃跑,跑的越快我們能爭取越多時間。」
還沒繼承家業的飛鳥在智慧上可能贏過夏彥,但伎倆上她則需要多請教對方:「因為我們後退的太快,甚至沒等挪斯人進攻便直接後退,會讓對方認為有陷阱而步步為營-類似一種空城計嗎?」
「是的,正常來說我們要在畢卡德受傷時撤退或像前兩座橋一樣撐到最後一刻,現在卻選擇全新的撤退時機,他們當然會很困惑… 路途陷阱越少他們反而會越害怕、越疑神疑鬼。」
飛鳥這時提出一個最重要、大家最想知道的問題:「那可以拖多久?」
「不到二十分鐘。」
男孩說到一半很無奈的主動公布答案:「誰叫他們有個完全不忌諱傷亡量、一心只想幹到我們的老闆呢…」
「我的酋長們,為什麼攻勢停止了?」
精靈城外,一個巨大的帳棚內,慾望之神招集了全部酋長進行質問:「我剛剛查看時發現囚犯們已經全退到第四座橋-也是內城之中;而挪斯軍隊卻還在第三座橋外… 為什麼我的軍隊沒在攻擊也沒推進?」
「偉大的慾望之神,那是因為囚犯退的大快,我們懷疑路上有陷阱,所以才派哨兵去探路。」
「那有遇到陷阱嗎?」
挪斯酋長本來很自信的回答問題,但他聽到這反問時臉色開始難看起來-因為接著沒等他回答,慾望之神便轟出一發黑暗能量炮把對方轟倒… 雖然邪神故意留手而不會致死,但還是很痛且很丟臉:「沒有吧? 那為什麼不前進?」
「我要求你們在半個小時內重新發動攻擊,並在今天結束前打下這座城市!」
慾望之神下達命令後便解除限在的投影,消失在這帳篷之中… 剛剛被打倒的酋長則是很無奈的發問:「我們剛怎麼辦,貿然前進絕對是找死啊!」
眾酋長不知道該怎麼辦時,一名特別壯碩的酋長開了口:「還能怎樣,只能打了!」
如果夏彥在場會便認出這是當初狩獵開始時演講的那位酋長,他也從被爾薇特那裏知道那是她的仇人… 即使這酋長說的很果斷,但其他人卻認為:「沃芬克,你會這麼決定是因為你的部落很遠,你是一個人趕過來的吧? 你當然不介意讓我們的部下去送死。」
「不,你們根本不理解。」沃芬克說出一個他們根本不能反駁的事實:「純粹是因為神要我們去做,我們便要做到-我們沒其他選擇,這是回報她的唯一方式。」
其他酋長聽到這回答紛紛表示無奈,並紛紛開始計畫接下來的攻擊,只不過… 他們知道他們信仰的神不是戰略之神,但絕沒料到會在戰略上大敗給一個小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