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傍晚的遊覽車上。
「你這樣好嗎?翹班這麼久。 」我問天使。
「別在意,別在意,反正也沒有人會在意。 」天使打開一包零食。
「是喔。不要身體不是你的就拼命吃垃圾食物。 」我把她手上的零食搶過來。
「小氣鬼。不過我附身的時候也會保留宿主的性格跟記憶喔。 」
「恩? 」
天使拿出一個小盒子。
「你幹甚麼,快給我收進去。 」我趕緊制止她拿出來。
「各位先把行李拿到各自的房間去再下來到廣場集合。」社長兼活動主辦人在飯店櫃檯邊分發鑰匙,晚上睡覺當然是男女分開睡。
這一間就我,阿瑋,老大,還有一個足球社的人。
放好行李後我看著阿瑋,阿瑋也注視著我,我點點頭,接著我們從行李拿出食物狂吃起來。晚上的重頭戲我們兩個是不可能參加的,因為還有任務等著我們。
在遊樂園的時候,沒想到伊婷這麼專注在蒐集蓋章,眼看越蓋越多,我的心裡急了,A計劃已經失敗了,不能連B計劃的懲罰都沒辦法執行,如果真那樣,那這次的聯誼的目的可算是失敗了。還好阿瑋這小子總算記得自己的任務,跟李佩珊一起來跟我們匯合。在他了解情況後,他對我使個眼色,然後四處張望物色,找到一個小屁孩把他拉到暗處,嘰喳一番然後掏出一疊錢出來。
「伊婷,你的地圖借我看一下,我想知道你蒐集到甚麼程度了。 」李佩珊跟伊婷說話。
「好,給你。 」伊婷拿出卡片交給佩珊。
「哇,蒐集好多,你也太認真了吧,這種東西沒幾個人會在意的。」
「我覺得要做的話我會努力做到最好。」伊婷自信地說。
「那我們接下來去體驗VR吧。」佩珊往前走了幾步,拉開距離後再把卡片交還給伊婷。
但是就在途中被一個小屁孩衝過來搶走了,一邊得意地一邊快速跑走。
接收到阿瑋傳過來的眼色,我立刻衝出去想要抓住他,但是卻不小心跌倒了。當然,是故意的。
「翰欽,沒事吧。」伊婷拉起我問著。
「我沒事。」一群人圍過來關心我,小屁孩早就不見蹤影。
「抱歉,伊婷。是我卡片沒拿好。 」佩珊雙手合掌跟伊婷道歉。
「沒關西,不關妳的事的。」
「那現在怎麼辦,沒了卡片晚上肯定會被處罰的。」佩珊接著說。
「我願意跟你一起被處罰。」老大說的有點大聲,表情真讓我想笑。
「好了,各位都到齊了是嗎?左右看一下還缺了誰? 」社長站在前頭點人數。
「早上玩得開心嗎?跟同伴熟了沒有,還沒沒關西,今天晚上才是聯誼的重頭戲,我們要去這附近非常有名的燒肉店聯誼!」
發出一陣歡呼。
「可是早上也說了呦,完成成就最少的人要處罰。 」
眾人安靜了下來。
「處罰就是,」社長比著遠方黑漆漆一片的地方,「穿過墓地,找到一間小廟然後拍合照回來。」
眾人驚呼。
「不過各位放心,只有完成度最落後的一組才要接受懲罰,如果有相同比數,就猜拳決定! 」
這時候伊婷舉手了。
伊婷跟老大都被搜身確定身上沒帶錢之後就踏上黑漆漆的道路,越走越遠離路燈。
老大走在伊婷的前面,兩人都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拿著塑膠袋,裡頭只有一瓶飲料,兩個御飯糰。
「如果你害怕的話隨時都可以牽著我的手。」老大說出預定好的台詞。
「不用了,謝謝。 」伊婷婉拒。
終於四周只剩下手電筒的燈光,靜的只聽得見腳步聲。
面對四周的黑暗寂靜,伊婷越走越小步,並放慢步伐。此時身邊只有龍傲天陪著,伊婷看著他不禁有些起疑,也太老實乾脆接受處罰了吧,原本龍傲天是這種性格嗎?
突然不遠處的狗吠響起,把伊婷嚇了一跳,反射動作就去拉著龍傲天的手臂。
「抱歉。 」伊婷反應過來後趕忙離開傲天。
「沒,沒關西。」老大靦腆地說著。
在不遠處透過望眼鏡看著這一切的我跟阿瑋憋著笑,我們藏得很好,剛才的狗嚎就是我們用手機發出的。看著他們越接近墓地,我們也趕緊移動,提前去做準備。
伊婷兩人踏入墓地入口,就傳來陰森的氣息,主道路兩旁的墓碑在夜幕之下更顯的像是幽靈一般聳立著,夾道地注視著他們。這時傳來敲擊聲,像是甚麼東西敲在木頭上,緩慢低沉帶著一定的節奏。
伊婷嚥了下口水,壯著膽抬起微微發抖的腳,緩慢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前進。
那聲音在一塊墓碑之後,哒、哒、哒,時而規律時而間斷地響起。
「幹的好,那兩個小子,夠氣氛。 」龍傲天嘴角笑了起來。
這時只聽到從墓地下傳來一句男人的聲音:「敲開了。 」
伊婷嚇到抱緊龍傲天。
「別怕,有我在。 」按計畫接下來就是打跑鬼魂就行。
此時路旁竄出兩個人影,一個是翰欽,手裡拿著一根細鐵棍,鐵棍頂端繞成圓圈,掛滿了正在發光的磷,另一旁則是披上白布的阿瑋。
「老大,我們在這裡。 」兩人同時說。
「你們? 」伊婷反應不過來,手指著他們。
龍傲天當下走近墓碑後,發現那裡已經凹了一個洞,手電筒一照,照出兩個男人跟一具棺木。
很明顯他們正在盜屍。
「你們是誰? 」三個人同時說。
底下的人只看到龍傲天一個人,立刻抄起鐵鍬準備上前,但是看到對方又圍過來三個人,於是原地警戒。
「你們在幹嘛? 」龍傲天問。
「撿骨的,小孩子不要靠近,趕緊回家去。 」
「夜晚撿骨? 」阿瑋問。
「不這時候撿,難道還要算時間日子。好了,快走,沒你們的事,到時被煞到我們可不管。 」
「就是,就是。 」底下另一個人搭腔。
龍傲天一伙一聽這話,本想避開不再理會,卻不想那棺木蓋突然掀開,像是被人從裡面用力往天空頂開似的,從裡面站直了一個人影。
所有人被這一幕嚇了一跳。
定眼一看,更倒抽一口氣,分明是個陰屍。
只見那陰屍張口就往最近的一人脖子咬去,動作極快,那人躲避不及就被咬上,死前說著:「老大救我。 」就斷氣了。
另一個人一看,害怕地往上爬,邊朝龍傲天一伙說:「救我。 」
還是龍傲天反應快,伸出手想把他往上拉,但是陰屍更快,只見那人邊大叫著邊被拖往下面,雖然他死命地用雙手頂住地,但是臉上痛苦的神情表示他撐不住了,最後整個人被拖往下方。
儘管龍傲天再強,那裏看過這種場面,不禁看傻了眼。
「跑啊,還愣著幹啥。 」阿瑋大叫,我們四人立刻散開奔跑,就怕跑慢被追上成為陰屍的腹中餐。
......
我喘著氣鬆開手,原來我不自覺一直牽著伊婷的手。
「抱歉。」
「沒事。我們休息一下,看樣子沒追過來。」
我們喘著氣靠在離我們近的樹幹,這裡荒郊野外又四下烏漆麻黑,只剩下微弱月光能識別四周。
伊婷從手上的塑膠袋裡拿出一瓶飲料。
「我只有一瓶,要一起喝嗎? 」
「不了,我只會含著嘴喝。」
「那我先喝一半再換你吧。」
「謝謝。」我接過來喝完。我看著瓶口,我想起剛伊婷也是含著喝的,那這樣算不算是間接接吻?
「那御飯糰吃嗎? 」伊婷拿出一個要遞給我。
「不,不用了。那不是你的晚餐嗎?我出來前有先吃過了。」
「不用客氣了啦,我吃一個就夠了。來,給你一個。」伊婷硬塞給我。
我們安靜地吃著御飯糰,雖然我們沒有交流,也沒手機可以看影片,可是不知為何不覺得無聊。說到手機,我摸向口袋,糟了,不知道掉哪裡了。回頭去找?算了,我才不想遇上那個怪物。
「對了,你兩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應該是在燒肉店嗎? 」伊婷盯著我,眼神中除了困惑還帶著一股殺氣,令我想起我被伊婷揍倒在地那天,那出拳可不是一般的狠。
我站起來看向伊婷,我看我還是......誠實,坦白相告好了,不然我真的掰出來,不知道要怎麼硬凹過去。
我使出土下座。
「真是非常對不起。」我把計畫簡短地說了出來。
「蛤~算了,起來坐好吧。」伊婷拍拍地上。
「恩。」我乖乖地聽話坐到她旁邊。
「剛剛那個咬人的僵屍我是第一次見到。」伊婷岔開話題。
「恩,我也是。」
「我還以為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只會出現在戲劇裡,沒想到能親眼見到。」
伊婷繼續說。
「我小的時候曾經看過那種超能力者喔,就是那種會用神奇力量的人。」
「恩。」
「你跟意涵都是超能力者吧? 」伊婷兩眼發光地望著我。
「什麼,那個,你在說什麼? 」什麼時候被發現的?
「在遊樂園的時候。如果你有甚麼難言之情不方便告訴我的話,我也能理解。就是那個哈利波特裡的魔法局,不能告訴麻瓜你的身分之類的,對吧。」
「哈哈。」我尷尬地笑,我才不是那種會魔法的閃電小子,我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來自地獄的大惡魔。
「你想像力太豐富了,我只是個普通人。」
「恩,我理解。我一直在想,哪怕只有一點點,我也想跟那邊的世界沾點邊。」伊婷望著月亮。
「哈~」我尷尬地笑,沒想到氣質女的腦袋裡這麼中二。雖然她的猜想有摸到邊,但我可沒辦法去找一個九又四分之三月台給她穿越。
「我們打電話找人救我們吧。」伊婷拿出手機撥打,卻發現訊號不通。
「打不出去,怎麼辦。」
「我的手機掉了,我也沒什麼辦法。」
「那我們一直呆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就摸著黑順著路走吧。」伊婷提議。
我們一路來到任務目的地的那座小廟,說是廟其實是個單人高的一個小建築,又跟傳統道教風格不同,有扇門關起來明顯裡面供奉著什麼。
「看來就是這裡了,我們先拍個照吧。」說完伊婷拉著我拿著手機就要自拍。
我站在伊婷身邊擺了幾個姿勢,還伴隨著伊婷的笑聲,搞不懂為啥自拍會讓人如此高興。
突然一陣腳步聲把我們嚇傻了,竟然是陰屍跟了過來,手機燈光一照,滿嘴鮮血好不嚇人。
「哇。」伊婷大叫。
我上前一步把伊婷護在身後,陰屍張著嘴靠了過來,我匯聚魔氣於右手揮拳揮出,打中陰屍的胸口,只見那陰屍一震,隨即沒事一樣朝我咬來。我趕緊閃躲,雖然我右手的魔氣薄弱,但這一拳雖不能把人打上二樓,好歹也能震傷內臟。對喔,這陰屍都死了,難怪沒用。
「天使,你在哪,快出來啊。」我一邊閃躲,一邊大叫著。
此時的天使......
「喝,乾杯。」林意涵在聚會上拿起酒杯,眾人同聲呼應。
「亞力斯,快幫我。」但不管我怎麼喊,也沒有得到回應。現在的我都是靠著揮拳出去使陰屍一震的那幾秒保命,但眼看著我的魔力值要沒了,我著急起來。
我轉頭看向伊婷,原來她已經暈了過去。我去,怎麼會在這時候暈了過去,看來我倆要命喪於此。
等等,我會死嗎?死說不定是擺脫詛咒禁制的方法,但轉念一想,腦海裡竟然又有點捨不得這個人類身分。
「我X#的。」我憤怒了。
「呦,你找我。」亞力斯的聲音響起。
「快幫我,我快被這怪物殺了。」
「幫你我有甚麼好處,我本來不就希望這身體死去的嘛。」耶,對耶,但是我目前還要一邊應付陰屍,一邊把它誘離伊婷遠點,實在來不及細想。
「少廢話,你有甚麼條件你說。」
「幫我一起把羅玉的女人殺了。」我的天,你跟羅玉到底有甚麼深仇大恨啊。
「我媽? 」
「甚麼你媽,你就只是個惡魔。」
我的MP值要沒了,面對恐怖的陰屍,先敷衍它。
「行,你說甚麼都行。」
「好小子算你識相,看我的吧。」
說時遲那時快,右手爆發一股巨大威力,在我手掌要爆炸之前,我趕緊揮出,砸向陰屍。這股威力可不是蓋的,我預測就算我眼前是一座大石,也能砸個粉碎。
誰知道那陰屍竟然又只是一震,呆了幾秒,又向我撲來。
「媽啊,怎麼會這樣。」我腿軟倒地向後爬,這不科學啊,這怪物竟然比魔物還強。
「再見,保重,死了你也算了我心願。」亞力斯在旁說著風涼話。你這不仗義的傢伙。
就在我閉上眼睛時。
「正義鐵拳。」是老大的聲音!
我張開眼,只見那陰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嘴裡好像吐出甚麼,反射著月光掉了下來,陰屍則是掛在樹上。
龍傲天走過去撿起那顆發著微弱光芒的珠子,仔細一瞧,潔白的像是一顆月明珠。再往陰屍走去,那陰屍一動也不動地掛在樹枝上。龍傲天將月明珠塞進口袋。
龍傲天一手把我拉了起來。
「老大厲害,我對您的佩服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行了,少廢話,伊婷呢。」
我比向不遠處暈了過去的伊婷。
龍傲天見狀,紅著臉背起了伊婷。
「走吧,回去了。」
在回去路上,我問老大是怎麼發現我們的,老大說他好像聽見伊婷的叫聲就趕了過來,並且說著「那陰屍好像也沒甚麼嘛,真搞不懂一開始我怎麼會怕它。」
無語了,這龍傲天肯定不是人,怎麼可能會有比惡魔還要厲害的人類存在,我一定要找到你的秘密。
「老大無敵! 」我拍著馬屁。
......
「不要用小女孩的身體猛喝啤酒。」
「才沒有,我只喝了兩三杯而已。」
「不可以讓未成年飲酒,身為天使可以犯戒嗎? 」
「你不說,我不說,有誰會知道。」天使強辯著。
全車的人都下車去了,只有意涵因為宿醉正抱著一個桶子,而我則留下來陪"她",這個被天使附身的女孩。
「你可是個惡魔,你還能跟誰打小報告去。難不成是路西法大人?他才不會理你這個小子。」
意涵,或者說是天使開始發酒瘋了,對我開啟嘲諷模式。我腦袋冒出青筋,要不是天使佔著意涵的身體,我肯定揮拳過去把她打醒。
「你過得可真舒服,昨晚我差點沒命,也不見你來救我。」
「蛤?你這個臭小子,都長這麼大了,我又不是你的保姆,不會好好保護你自己喔。」說完就來捏我的臉頰。
「哎,放開我。」我推開她的手。
「嘔。」天使又乾嘔,「這個身體真的不適合喝酒。」
「討厭宿醉的話,離開這個女孩的身體不就好了? 」
「你這毛沒長齊的小子,宿醉也是做為人的一種享受,你懂不懂啊。」
「是喔,天使也曾經是人過? 」
天使一聽我這問話,呆了一下,想著甚麼。
「算了,不玩了,走了走了。」說完就往後一仰,睡著了。
這一睡就睡到解散地,我叫醒意涵,意涵醒來後,紅著臉看著我,然後不發一語抱著桶就下車走了。
隔天,羅玉受緊急委託來到盜墓地點,在這裡他遇見一個老熟人,一個負責偵辦此案件的警官。
「兄弟,最近過的好嗎? 」警官打個招呼。
「還算可以。那個,有我兒子的消息嗎? 」
「你這傢伙,每次見面就只會說這句話嗎? 」警官給了他白眼。
「哈,高胖,抱歉。」
「現在還用這綽號叫我的也就只剩你了,」高胖露出笑容,拿出皮夾露出警階,「現在我也算出人頭地了。」
兩人相視而笑。
高胖把羅玉拉到一旁。
「嘿,聽著,我不管你是悲傷氾濫還是胸有成竹,總之快點給我把那小子送回地獄裡去。」高胖單手抓住羅玉的一邊的領子,「那小子的存在就是在玷汙我們的誓言。」
「我知道,再給我一點時間。」羅玉平淡地說。
「知道就好。」高胖鬆手,羅玉總是這樣說,他也拿他沒轍。自家兄弟總不能出賣了他,把他的事宣傳出去。
羅玉突然一個咳嗽,瞬速拿出衛生紙接住,這一幕都被高胖看在眼裡。
「你還在用探魂術下地獄去找你兒子?我不是告訴你別再找了,你的靈魂已經被地獄的黑暗侵襲,再這樣下去你會上不了天堂的。」
「我不在意,我只想找到我兒子。」
高胖搖搖頭。
「那個亞力斯所屬的科姆領主已經被菲力斯給滅了,我相信你已經去找過了,你還能去哪找?而且這麼多年了,說不定早就……」高胖是想說被吃了,但是被打斷話。
「不會,我兒子的價值可不會那麼便宜,一定是在哪囚禁我兒子,等到必要的時候再威脅我。」
「你就作夢吧你,盡往自己臉上貼金。」
高胖轉移話題。
「你來這裡做甚麼? 」
「有人委託我來找那具失蹤的屍體。」
「魔頭的家屬動作還真快啊。生前跟邪惡掛勾搞政治魚肉鄉民,死後還要變陰屍殘害人間。」高胖指了指棺材旁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看來那兩個就是盜墓者,死後被盜墓也算報應。」
羅玉摀著鼻子上前查看,棺材裡已經空無一物。
「那裡面的東西? 」
「裡面有東西?大概是我們趕來前被路過的人搜刮走了吧。」
「恩。」這下可麻煩了,自己的任務除了找到屍體外還有那顆夜明珠。
高胖靠過來說悄悄話。
「上面要我在事情鬧大前趕緊處理掉這件事,剛好你來了,幫幫我吧。」
「我可是有職業道德的,不收費可不行。」
「你小子。」兩人又相視而笑。
羅玉摘了路邊一朵花,施了個法術,接著跟著花朵面朝的方向走去。
「我覺得我倒情願看你拿兩根棒子做成尋魔棒。」高胖冷眼看著那朵花。
「少囉嗦,能追到陰屍就好。」
「哈哈,那是,那跟陰屍對打這種事就交給你了。」
「哼。」
一路走著,羅玉撿到一部手機,手機上竟然有自己附上去的印記。
兩人一路來到小廟前,花朵突然枯萎。
「這裡有問題。」
兩人四處張望,不一會就發現掛在樹上動也不動的陰屍。
「這怎麼回事?它怎麼就跑到樹上去了。」高胖指著問。
羅玉來到廟前,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黃色道家符咒,揉成一團丟了過去。只見這團符咒還未接近小廟就在空中爆開,小廟那扇關起來的門猛地自己打了開來。
一個全身充滿黑氣的長髮幽靈來到羅玉面前。
「大仙,有甚麼事嗎? 」黑幽靈判斷眼前兩人都是靈能力者,而且羅玉散發的危險氣息令它瞬間選擇臣服,只求能滿足這人,令他趕快離去。
「昨晚這裡發生了甚麼?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是。」黑幽靈開始幻化,眼前出現翰欽跟伊婷開心的自拍。
「這不是你兒子? 」高胖問。
「恩,繼續看下去。」
只見陰屍從後面出現,翰欽上前跟陰屍對打,明顯漢欽打不過,隨後翰欽大喊大叫著甚麼,然後翰欽爆出一股的力量,也驚到高胖跟羅玉,但是明顯對陰屍沒用,翰欽倒地向後爬,眼看就要被陰屍吃掉,羅玉想起那兩具屍體的慘狀,忍不住上前就要營救,而忘了這只是個殘影。
卻沒想到出現一個男人,一拳就把陰屍打飛高空,從而救了翰欽,影像也就到此結束。
高胖驚呆了。
「魔氣打不倒的陰屍,憑人類一拳就能解決? 」
「超能力不能解決世上所有事。」羅玉下了定論。
七點鐘,羅玉準時回到家,開門就接受小生物的飛撲。
「吃飽飯後留下來,明天讓你媽載你去上學。」羅玉對著翰欽說,並拿出手機交給他。
「咦,我的手機怎麼在你手上? 」
「來,快來吃飯,有甚麼事吃飽再說。」人類媽熱情地說。
飯後翰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想起這些年受的折磨,還是別打混說謊好了。
「你請的那個保姆根本沒用,把她辭了。」翰欽補了一句。
「別亂說。」
深夜,等到翰欽房裡的燈熄了良久,羅玉打開房門,走到床邊,看著翰欽那張熟睡的臉龐,舉起了手。
「還是,再等等好了,我總會找到的。」羅玉在內心想著,又把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