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短篇連載』怪物與少女2
井爵
2019/8/30創作
2023/12/2修改
序篇第二章：過往
正在我和御姐商量事情的時候，小翠眼睛發亮的直瞪著電腦螢幕。
「哇哈，怪物大人，您的城堡正中央的桌子上放的是祭祀您的器具嗎？兩邊像是放入香油錢的方格怎麼會發出聲音啊？」
為什麼城堡裡面出現廟宇才有的祭壇和香油錢箱，難道是西方皮東方骨？
「我解釋一下，正中央這個叫做電腦，可以做很多事情，你可以想像成使用魔法的召喚陣。另外兩旁的方格叫做喇叭，可以接收並發出來自不同地方的人與我溝通的聲音，你可以想像成類似號角一樣的東西。」
「再說，我不是什麼牛鬼蛇神，不會有人想要祭祀我的啦！」嘛，雖然自稱怪物也會被和那些東西視為同類吧？
「嘿嘿，你正在和哪位可愛的女生調情啊？也介紹給人家認識嘛！」
啊，忘了把麥克風關掉，被御姐抓包了。
「唉，剛剛就跟妳說了，就是那位可憐的魔族女孩啊，更何況妳也知道我的喜好，怎麼會說成在『調情』呢？」
「難說喔，說不定你的狩獵範圍變得更廣泛了，呵呵。」御姐發出癡笑聲，令人不寒而慄。
「哇，怪物大人，這個號角真的能發出聲音耶，還有出現溫柔大姐姐的聲音，好想看看大姊姊是什麼人喔！」
「啊啦，妳這麼想看本小姐的真身，就按住那個魔法祭壇的左下角，有一個方形的按鈕。」御姐多嘴的指導小翠，我正要阻止時小翠已經打開了螢幕的開關。
「哇，好漂亮的姊姊，可以抱住她嗎？」小翠伸手抱住整個螢幕，剛好遮住了御姐的性感胴體的敏感部位。
「我就說過了，要談話前先穿好衣服，這樣讓我很難堪啊！」我轉頭過去，壓抑自己身為雄性的慾望，但是御姐又開始冷笑。
「唉呀，你又不是沒看過全裸女性的純真小男孩，更何況我們這樣聊天已經幾次了。」
「呼，妳還真是一點女性的矜持都沒有，快點穿上衣服，不要教壞小孩子。」
「真是個無聊的男人。吶，小翠姑娘，本小姐就傳授妳幾招會受到男性歡迎的方法……。」我關掉喇叭和螢幕，並且將小翠抱起來放到地板上。
「怪物大人，在生氣嗎？」
「不是，不過看到這種畫面，一般人都會產生羞恥心，妳不懂沒關係，請把那位大姊的話當作玩笑，不要太認真對待。」
聽完我訓話的小翠露出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而放在角落的籠子中，傳來一陣敲擊飼料盒的聲音，小翠好奇地將視線轉移到籠子，裡頭是一隻迷你兔，正饑腸轆轆地咬起飼料盒，猛的丟下去。
「來囉，今天是球球喜歡的紅蘿蔔。」我拿起剪刀將從菜市場買來的紅蘿蔔剪一小塊，放到飼料盒中，球球認真進食的模樣讓小翠目不轉睛的看著。
「怪物大人，籠子裡面毛茸茸的動物是什麼？」
「恩，我家的毛小孩，一隻迷你兔，叫做球球。因為牠看起來圓圓的。」
「小女可以摸摸牠嗎？」我打開籠子，小翠興奮的撫摸進食中的球球，我趁著小翠轉移注意力到球球身上，悄悄打開電腦螢幕和喇叭。
「醒了吧？幫我召集大家。」我對著穿好T恤的御姐指示，她睡臉惺忪的敲打鍵盤。
「真是愛使喚人。」御姐說歸說，卻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咻！敲一聲大家就都到齊了啊！」是的，電腦螢幕的視訊上出現三個新的視訊視窗，看來御姐的號召力果真不是蓋的。
「呼呼～好久不見，怪物叔叔啾。」通過視訊的小窗格，可以看出是一個女生，年紀和小翠相仿，看起來戴著兔子般的粉色長耳，對著螢幕這邊的我連拋媚眼。
「妳來啦，兔疾殺。」我對鏡頭露出微笑，其他視窗也開始騷動起來。
「別管她啦，那個婊子。先說正事如何？好不容易相隔這麼久才要咱們出任務，不要讓咱們失望啊！」囂張的聲音壓過兔及殺的賣萌聲，從喇叭響起。
「你們兩個，在怪物叔叔面前發言還這麼隨便。抱歉啊，好久沒聽到您的聲音了，大家都很興奮。聽說這次要玩真的，真是令人期待。」一陣語調略顯恭敬的聲音也相繼從喇叭傳出，我咧嘴一笑。
「這次可是大目標，要入侵政府機關查個徹底。」清了清喉嚨，我大聲宣言。
「喂喂，怪物叔叔，您在開玩笑吧？雖然咱們早就癱瘓過無數的組織，但是您也知道咱們國家的政府機關可不是好惹的耶！」囂張的聲音，此時卻顯得有點退縮。
「嘛，先別緊張，不是我們世界的政府，是『異世界的政府』。」
「呼呼～，異世界。」兔疾殺露出愉悅的笑容，異世界題材似乎很合她胃口。
「屬下先釐清狀況，怪物叔叔向來說話都很誠實，應該不會只用『異世界』這個只出現在遊戲或小說中的詞彙來搪塞我們。那麼，所謂的『異世界』真的存在囉？」恭敬的聲音提高音調，果真還是一時無法相信吧？
「管他什麼世界不世界，只要是怪物叔叔的委託老子就跟定了啊！」囂張的聲音不假思索說著，我一五一十地向三位解釋。
我招呼正在與球球玩耍的小翠過來，讓攝影鏡頭可以照到她的全身，三個人陷入一陣沈默，御姐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咪呼！這個女孩，好眼熟啊，是不是之前流行的一款線上遊戲中的魔族造型？」兔疾殺反應相當迅速，將虛擬實境線上遊戲的官方網址傳給大家。
「恩，屬下記得是叫做『奇幻獵魔記』中出現的一支種族。這個遊戲除了魔族，還有妖精、魔獸、獸人、龍族，唯獨玩家是扮演屠殺這些物種的勇者是吧？」恭敬的聲音問著，我微微點頭。
「呼呼，雖然遊戲可以假亂真，但是眼前是活生生的魔族耶！」兔疾殺的語調聽起來就像是發現新大陸的探險家。
「重點是，小翠小姐被異世界政府通緝，一般要幫忙遊戲的NPC，只要組隊承接任務就行了。小翠小姐並不是NPC，而是和大家一樣，是一個生命。」
「大家要對抗的，不是虛擬世界的惡勢力，而是異世界的權力集合體。」恭敬的聲音如此分析。
「攸關一個弱小生命的安危，老子可不會坐視不管！」囂張的聲音意外的熱血大喊。
正當大家討論的熱烈，小翠拉拉我的衣角，小聲問著：「請問這三位大人們，是怪物大人的臣子嗎？」
「恩，抱歉啊各位，你們似乎忘了向小翠自我介紹。」我打斷大家的熱議，客氣的清了清喉嚨。
「嗨嗨，由兔崽先說吧！兔崽的線上暱稱代號叫做『兔疾殺』，與怪物叔叔相識是在三年前，他捨命救兔崽的時候。」
是啊，三年前，我的最後一次真人任務。
在身為只玩線上遊戲這個職業玩家的身份之前，我的職業是傭兵。穿梭在真實的戰場上與人廝殺，這就是為什麼我後來都不玩PVP的原因。
從很早以前開始，應該是說從我16歲過完成年禮後，我就投身在戰場之中。
我出生在貧窮的國家，四處充滿少年兵身影。那樣的我，也出生在一個幸福的家庭，和藹的祖父母，嚴厲又有才能的父親與溫柔婉約的母親。在當時我們家族還是國家中階級最高的貴族世家，直到戰爭被敲響，我才體驗到現實的殘酷。
父親加入了貴族組成的私人軍團，號稱為榮耀而戰，時間在成年禮那天過後，在莊重的儀式下父親仍然用冷峻的眼神看完整個典禮，之後，我就再也沒見到他回家的身影。
我則是在貴族軍團戰敗後，被一群陌生的大叔帶走，他們自稱是父親離世前所託付後事的戰友。
我當時應該是過著花樣年華的青春歲月，卻被戰場的廝殺聲取代我的青春人生。
在戰場上，每個人雖然互相依靠，也產生自己是孤獨的錯覺，硝煙與血腥味充斥我的嗅覺，難以下嚥的軍糧麻痺我的味覺，更可怕的是，當我習慣這種戰亂的環境後，我只要一閉眼就會浮現滿滿的屍骸景致，從加入戰場那一天起，我從來沒有好好睡飽過。
這樣的我，在結束國內的內戰後，跟著一群年紀相仿的少年兵，加入了跨國的傭兵集團，利用在戰場上的殺人技術過活。
不知不覺中，我成了集團中最會殺敵的存在，我的資歷已經可以擔任一個小隊的隊長，此時我認識了小我十歲的一名少女與一名少年，代號分別為『偵神』與『無法無天』，三個人就這樣順理成章的到處出任務。
「這次作戰也靠你了，怪物隊長！」從那時候起，我的代號就是『怪物』。
在三年前，我當傭兵生涯十幾年的最後一次作戰任務，我和隊友被分隔了，獨自一個人在巷弄中躲避敵方追擊。此時，我第一次在乎自己生命外的另一個弱小的存在，女孩瑟縮在戰亂的廢墟中，想哭又不敢哭出聲的彆扭樣，讓我下意識過去搭話。
「嗚啊啊！」看到滿臉泥巴與血跡的我，女孩放聲大哭。
「唉，我就是不擅長應付蘿莉。」我輕輕地摀住少女的嘴巴，說著：「放心，叔叔是來救妳的。」
少女仍然一副不信任我的樣子，我只好打開通訊器，呼叫代號為『偵神』的隊員，讓她給少女講幾句安心的話。
「怪物隊長真是的，還是一樣這麼不會哄小孩啊！」偵神抱怨，我搖搖頭。
「無法無天，你也聽到了。在撤退之前有這位小孩要救，請隊長與無法無天互相掩護到抵達目的地為止。」偵神嚴厲的指揮，離我一大段距離的無法無天也回話：「收到，不過隊長大人，你怎麼還有閒情逸致照顧一個小孩，咱們自己再不逃的話可搭不上飛行載具喔！」
「無法無天少囉唆，屬下要下達指令了。」偵神冷漠的說著，將撤退座標發到我和無法無天的小型通訊器，我將偵神安撫好的女孩抱起，在敵方增援到來之前，不要命的奔跑。
就在跑一段距離後，我與無法無天會合，他負責掩護我的背後，邊射擊邊撤退，我也冷不防往敵方丟了一顆導雷彈，一瞬間敵人都被雷電所麻痺，約有十秒無法動彈。
「看到了，前方就是指定地點！」我氣喘噓噓奮力得將女孩抱上飛行載具，無法無天負責斷後，我又往後方的敵人丟了幾顆燃燒彈，成群的火舌暫時擋住敵方的前進。
我和無法無天與當年還年少的兔疾殺女孩從戰場脫離，之後我決定安頓下來，離開了傭兵團，而無法無天與偵神也一起退役。靠著傭兵時期的技術，我成了職業玩家，靠著以賺遊戲虛擬幣換取現實錢財的生活，不過我玩的遊戲都是殺所謂的魔物或魔獸，畢竟殺人與被人殺，並不是三言兩語可以釋懷。
「恩，過程差不多就這樣。」兔疾殺講的口沫橫飛，我則是沈浸在回憶中。
「換屬下簡單自我介紹一下，屬下的暱稱代號是『偵神』，怪物叔叔的隊友兼通訊官，雖然已經退役了，不過情報蒐集與電子駭入技術，屬下可是一點都沒有生疏。」
「接著是老子啦，老子的暱稱代號是『無法無天』，在部隊中擅長衝鋒，同時身兼怪物小隊的副隊長，也和其他人一樣是退役並解轉行當職業玩家，有什麼事情就儘管依賴老子吧！哈哈！」
「大家都好厲害耶，只是兔疾殺姐姐的長長耳朵和球球好像喔！小女記得在地球上沒見過長相這種樣子的人說。」
小翠詫異的看向螢幕中的兔疾殺說道。
「那是因為，我們的星球不是叫做地球，叫做瑞因卡奈遜星。」我沈穩的解釋。
小翠睜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這也難怪，畢竟我們對她而言不只是異世界人，更是所謂的『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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