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律!』
「那是我的聲音?!」媧忽被自己的聲音給吸引了注意,連忙站起來左顧右盼,她很確定自己剛才並沒有講話。
「——看那邊!」矮人果實舉起摺扇指向賽場中央。
「不好意思啦,各位,我不是擅長跟高手打架的那種類型呢!」所有人的視線一致轉向大競技場正中央。
「不會吧!比賽才剛開始,『音律』誠就搶先其他人靠近寶箱了!難道這場比賽就要這麼結束了嗎?!」所有人都不敢置信,他到底做了什麼?
「這傢伙竟然把我的聲音錄下來......?感覺好不舒服!」媧忽一臉嫌棄道。
「輕鬆輕鬆,要是跟這三個打起來可是沒完沒了啊。」「音律」誠伸出手觸碰到了寶箱,其他人就算要從場邊追來也來不及了。
——本來確實是這樣沒錯。
「誰准你先出手的?」「音律」誠才剛把注意力轉移到寶箱瞬間,一聲冷冰冰的話語立即傳入誠的耳中,距離非常近,就像是在身邊一樣。
聽到這個聲音,誠被嚇到了,趕緊撇頭轉向身後——我妻有奶就站在他的正後方,並且一手拿著一樣物品:「看來我們想的一樣呢,『音律』誠。」在他的左右手裡分別是一個迷你的錄發音器;還有一張撲克牌。
『音律!』我妻有奶再次按壓播放鍵使其發出聲音,有點嘲弄的意味,誠咬牙發出了一聲嘖聲,一旦演變成這種狀況這場比賽就不可能草草結束了。
「什麼啊,同時瞬間移動到寶箱旁邊,這兩人難道想的是一樣的計畫嗎?」媧忽露出傻眼的表情。
「好了,『音律』誠,你可以去旁邊休息了。」
「看來還是要動手嗎......!」我妻有奶抽出紙牌,誠也出腿迎擊。
*嗖——*
兩人的動作卻不如預期地使不出來!
「你們兩個也太投機取巧了吧?」句點不知何時開始行動的,從寶箱的影子底下現身,半個身體露出地表,左右兩手則分別抓住誠和我妻有奶的腿。
「縛!」強韌的樹根從競技場的地底下竄出,纏繞到了被句點抓住的兩人身上,句點則看準時機再次沒入影子中。
「嘖,小天嗎!」誠、我妻有奶兩人只剩下脖子以上的部位能動,看到窗外藍天站在角落微笑揮手,就能確定是她所為。
「喔!窗外藍天的法術奏效了,就算距離寶箱只有一小步距離,在這個狀態下我妻有奶和『音律』誠根本無法行動!」主播如實播報著場上的戰況。
「無法行動?這還不簡單?」
「喂,各位觀眾!請為我歡呼吧!」「音律」誠向觀眾席大喊,要求大家的應援。
「你——想得美!」一個更響的呼喊聲從空中傳來,回應著誠的要求:「各位,讓他便宜行事的話這場比賽就會這樣結束囉~!」長著雙翼的女孩,媧忽飛上天,盤旋在空中並且一邊向觀眾喊話。
「她說得對啊,我們要看精彩的比賽!」觀眾一個個附和到。
「哼哼,真會玩。」女孩回到座位上,矮人果實在一旁笑著讚賞到。
「喂——喂喂喂喂!不是這樣的吧!!!」沒人願意替他應援,「音律」誠似乎就無法發動能力,不知他現在作何感想,「對了,發音器!」
「有奶,你能按下發音器嗎?待會我也會幫你脫身的!」
「......剛才被我踩壞了。」我妻有奶低頭看到地上已經損壞的迷你錄發音器。
「騙人的吧......」誠一臉又無奈又氣的樣子。
*
「然後呢......」窗外藍天從衣領內拿出了又一張符咒,然後拋向空中:「現!」
「......我就知道!」角落兩位選手四目相交,本來又沒入影子中的句點被迫現身,「句點,猜我要做什麼啊~!」
「嘖,」句點發光的雙眼微微瞇起,似乎皺了個眉頭:「看來你才是最難應付的!」
「破——!」
窗外藍天眼前燃起火焰,但是句點似乎在符咒生效前又消失了。
「喂,在空中!」場邊觀眾大喊到,窗外藍天頭一抬,句點閃躲到半空中並一邊蹬著腿。
「真強的腿力呢。」矮人果實語氣平淡地讚賞道:「這至少可以飄浮個十來秒吧。」
「不管他了。」窗外藍天把注意力轉向寶箱,竭盡所能奔跑過去。
「真奇怪...照理來說那時候對我用『縛』不是比較管用嗎,難道...?」句點一邊在半空中蹬著腿漫步一邊思索著,此時窗外藍天已經快要抵達寶箱處了,現在不是能讓他仔細思考的時候。
「算了,等等再一邊想吧。」句點伸出一條影線接上寶箱,要把自己快速拉向目標處。
「喂,這要怎麼掙脫啊?小天快要過來開寶箱了!」「音律」誠求救似的眼神瞥向我妻有奶,我妻有奶則在樹根束縛裡面小幅度地左右晃動。
「......先說好,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啊。」我妻有奶語氣比平常焦急了點,隱約能從樹根與樹根之間看到他順利抽出一張紙牌。
「呼...快...快跑到了!」
「骯,別想得逞!」
「這咒術真強,我也沒辦法了!待會可別怪我啊。」
「好啦別說了,你快出牌吧!」
*碰轟——*
競技場中央發生大爆炸伴隨著巨響,此時四位選手全數抵達寶箱處,但是濃煙瀰漫根本看不清楚裡面的狀況。
「現在是什麼情形啊?競技場中央又發生了爆炸!難道四位選手已經在裡面分出勝負了嗎?!」
「這下真的不知道怎麼看比賽了。」媧忽嘆個氣搖搖頭道。
「你有看到剛剛的景象嗎……?」矮人果實臉色有點沉了下來,壓低音量提問。
媧忽歪頭回答:「嗯?我有看到啊,我妻有奶發動能力的同時,句點和窗外藍天也都抵達寶箱處嘛,不是嗎?」
「啊...不是…」矮人果實打開摺扇,遮住嘴巴:「看來你沒看到啊。」
*
爆炸的煙霧還沒散去,似乎是因為炸碎了樹根束縛所以遲遲無法消散。
「這…這算什麼啊…」「音律」誠無法承受爆炸的威力而失去意識了,將最後僅剩的力氣化作話語吐出口後癱倒在地上。
「呼……還好。」窗外藍天手上的符咒變成碎片了,一片片飄到地上:「誠看來是不行了,還好在剛剛爆炸瞬間『防』住了。」巫女為自己的僥倖嘆了一口氣。
「……我們兩個運氣真背,」我妻有奶掙脫束縛,拉拉帽沿,除了剛剛發動的那張紙牌以外,還有另一張牌從他的袖口掉出來,「不過我想得比較周全,誠。」
「你們兩個聯手了嗎?」窗外藍天看著倒下的誠,像我妻有奶問到:「該不會在休息室裡偷偷講了什麼吧。」
「這個嘛,你只說對一半。」我妻有奶回答道:「但關於這場比賽,我們兩個可是完全按照自己的計劃行動的,會這麼剛好只是碰巧罷了。」
「倒是你……」我妻有奶繼續說話,這次轉頭看向句點。
「你剛剛那到底是什麼?那個紫色火焰……」
句點也把目光轉到我妻有奶上:「被你看到啦?」
「要不是那個,你現在不可能站在這邊回答我的問題吧。」
「放心吧,你不會在這場比賽中再看到一次那東西了。」句點輕描淡寫帶過。
「什麼?」窗外藍天不解地看著這兩人對話。
「那麼接下來呢?」句點全身覆蓋黑影,幾秒後黑影消失,而他的服裝也從原本的西裝換成了刺客風格的戰鬥服:「我們要在這片煙霧中解決嗎?」
「慢著…等一下吧…誠還倒在旁邊呢。」窗外藍天支支吾吾地,想要制止看似又要再打起來的兩人。
「你要是那麼在意,就把他帶到旁邊去。」我妻有奶抽出一張撲克牌,面無表情:「但到時候就會結束了。」
「我是有自信不會波及到他就是了。」句點接著下去說。
窗外藍天鼓起臉頰:「知道啦……受不了你們!」知道這兩人她阻止不了,只好撥開濃煙拖著失去意識的誠走出場中,雖然知道只要一離開場中,就只能跟奪冠的機會說再見了。
*
「怎麼回事,在濃煙還沒消散的狀況下,窗外藍天竟然走出來了,難道是受不了濃煙嗆鼻嗎?還有她竟然拖著『音律』誠!難道是被她打敗了嗎?!濃煙裡面究竟發生什麼事呢?」即使看不見場中的狀況,主播仍極力播報著。
「礙事的人走了,來吧!」我妻有奶伸手往前方畫一個扇形,發光的撲克牌隨即放大並圍繞著他轉:「現在只剩下你在我的『遊戲』裡了,選擇吧,句點。」
「感覺起來我只能跟著你的規則走了嗎…」句點擺好架式,但目光飄搖不定,看來若不選擇一張牌的話,這種狀況下是攻擊不到我妻有奶的樣子。
「沒辦法了…!」句點化作影子,雙手各執一把匕首,高速往自己所選中的那張牌而去。
——爆炸!又一次的。
「煙霧裡面又一次傳出爆炸聲!現在裡面只剩下句點和我妻有奶兩人,難道分出勝負了嗎!?」全場觀眾又困惑又屏氣凝神地盯著場中逐漸消散的迷霧。
「啊,看得到了!」媧忽拉著矮人果實的衣袖。
「有勝負了。」
爆炸的濃煙終於散去,場中留下的是破碎不堪的地面以及樹根的碎片。
「太…...太驚人了!勝利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