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第一章-
EP 31 心靈審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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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是一個洞道,越鑽得入便越困難前進,環境也越來越暗,連呼吸也辛苦,卻在以為失去方向時,微光出現於眼前
不過別說笑了,你以為那光是代表成功的嗎?親愛的傻瓜,這世界可不是每日一變,你也沒有必要質疑周邊的一事一物了,無論是否存在平行宇宙,真相是你只是在這等殘酷的世界中活著,沒有什麼快樂
也沒有什麼Happy Ending (完美結局),吶?
⋯⋯嗯?
期待?樂觀?不要騙自己了,雖然他們擁有,不代表你擁有,並非意味你,這麼⋯用那個詞來形容才好呢?愚蠢?笨鈍?瘋——
不,那樣太過火了
用悲哀吧
悲哀啊,悲哀啊
嘿⋯⋯
⋯⋯
⋯⋯
什麼事也做不到
都叫你不要做任何承諾了
又出錯⋯
為何還不去死一死?
吶?
⋯⋯
⋯抱歉⋯⋯
⋯⋯真心話而已,不是針對你
⋯⋯
對不起
⋯⋯
對不起啦
嘿嘿⋯悲哀⋯⋯
吶,有否曾經感覺⋯似曾相識?當然,我是說痛苦感
他們稱之為⋯什麼⋯Dejavu?既視感?
怎也罷,任其説吧
⋯⋯
我相信投胎這個說法⋯要不然⋯痛苦也不會世代而傳了吧⋯
⋯⋯
只需要答我⋯你相信嗎?這⋯不⋯⋯我⋯
⋯⋯
不,我在說什麼⋯
吶⋯我在⋯⋯
不要⋯才不是這樣!
我⋯
你聽到我嗎?
拜託⋯
⋯別讓我消失
我好孤獨⋯⋯
我存在的啊⋯我存在,不,我真的存在的,我還不想死!救救我!求你了!我⋯我——
我只是想——
不要!
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出我的腦海!滾
出我
的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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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念雖只能活在您的思維內,但它不僅殺不死,還會潛移默化您自己
可怕?不,告訴您,一點也不可怕
大自然有她的定律,文明亦有她的規矩
一切應當如此
歪曲的消失只是時間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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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尾 梓
2218/9/6 -神隱島//KDUL基地遺址//G20層-C區撤離站
「呼⋯」
看清左右,接著又輕輕一咬拇指,沒有感覺,大力少許,沒有感覺,咬得更大力,還沒有感覺,大力——
「——啊靠!」
牙齒一滑而移,壓在舌尖上,整個痛楚似是斷頭台般的處刑,純粹切的是舌頭而已,立即抿嘴,捉拳大力打自己的大腿側面,幹他娘,痛死了
「⋯嗯咿⋯嘶嘰⋯唔⋯⋯」
待第一層烈痛消除,身體停止抖動,便重整思緒與意識,回想自己的名字,回想自己的存在,為什麼在此的原因
為什麼要咬自己?
「嗚⋯咳⋯咳⋯」
舌尖仍然在痛,每碰到口腔表面,灼熱感就會增加,伸指進去觸碰,不平而起疙瘩的凹凸質感上有零舍不同的感覺,如油質的地方,碰觸就使臉部麻抖,灼燒加劇的地方,顫抖著手而出,只見指頭上有血跡
為什麼要大力得出血?
「⋯唔⋯哈呀⋯」
⋯
是因為要保持理智
「呼⋯⋯呼⋯」
自己為什麼會發動此能力?因為極致的恐懼叫自己崩潰,因為創傷的損口又破裂,自己的精神不能承受的痛苦,那是似肚子被狠插一刀,然後死前掙扎的感覺,是天性,天生而不用思考,只是理智被破壞的反應,只是自己失去了理智
正因如此,以痛鎮定、喚醒自己
好痛
可是不這樣做不行
「去他的⋯」
待舌頭散出的痛感變小到一個不會清空腦袋的程度,把手擦暖,嘗試把知覺全部一一刺激,儘管心跳為快,本應緊張卻絲毫不有束繃,所以自己可能仍然是半麻、呆了⋯⋯個鬼⋯
進入此異空間,一小時內的所有物件也會凍結,人不會動,動物靜止⋯時間停止
就一個小時,做什麼也可以,他們不會察覺,他們不會知道,一個小時之後所有自己幹過的事情就如之前本來發生了,在瞬間發生了⋯⋯
⋯
⋯⋯
就好像⋯她男友跳——
啊⋯⋯不要去想⋯
⋯⋯
卻從來,這一個小時,對自身而言只是一個事先額外的逃跑用時間
就和當初⋯第一次在他們面前使用了力量,但可幸的是自己不用接受與新井一樣的下場,自己也在數次危險中拾回命來,特別是在電梯內遇到某怪物時
⋯
可怕死了⋯
—— 卜 ——
走了一步,被腳踢動碎石的聲音叫止,俯視只見腳底下的地板有微微隆起的跡象,根本就是要爆裂的感覺,見到斷層及裂縫出現,若再這樣下去,看來隨時也要陷掉,這地板
他們站在原處,都向自己此方望來,鹿波的他們,怪物蛇妖的她,雙手破損的他,還有其他人
水無月的表情告訴自己,她與自己一樣提前感到怪異感,也許是吧,也或許不是吧,不太會看別人臉色或表情,卻只能確實的為她雙眼中,鐵定是恐慌
自己是這樣認為
她旁邊鈴木的姿勢是半蹲,雙手往其左方伸,貌似目標是新井,要護著她吧,大概,再說良世她的表情不見得是注意到即將迎來的情況
而站在自己身旁佐島⋯飛身撲來,他是要捉住自己嗎?
這樣子想的時候,上方吹下涼風到頭上,抬頭,巨物正於頭上浮空,自己視野內出現的巨物就是一塊大石,即將要落到身上,壓扁自己
⋯哇靠,真是來得及時
「⋯嘔⋯咳⋯」
少許緊張的感覺使胃部抽痛了痛,喉嚨酸痺得要咳出來,可是自己若是一強咳,基本上說立馬就會嘔吐,寧願屏氣而使胸口痛,也不希望噁心感蔓延
待感覺好些許,重新振作起來,邊抹走額汗邊向另一道,不是進來的那道門走去,經過了高大的蛇妖和男子,到鐵門前,推走那個阻住些東西,疊在上頭的空箱子,發現其後則是一個機器面板
「⋯?」
[電源已恢復]
[請求開啟?]
—— 嘟 ——
[已確認請求]
鐵門從下往上升起,上一秒的它還是不動,下一秒的它回復了僵硬的狀態,是可以清楚感受到電流停止,空氣靜止,唯一感覺,是大氣壓在耳上的封閉感,其外,沒有了
看往開啟的道路,本來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引起自己注意,燈光重現了,不是在腳旁位置,牆上的緊急照明小燈,而是整個空間亦回復可稱「明亮」的水平,儘管見不到光管的存在,空間,正方長廊是在亮著
打算走近,喉嚨一抽,腳步一失,重心傾斜,逐漸失明,無故的綜合怪感使自己欲卻,回頭,憑直覺伸手,就在鐵門那位置的隙位,空氣並不存在,感覺那個空間不存在一樣,伸入該處的手指頭連溫度也沒有,失去了觸感,好像那指也一拼失去了
不要⋯才不要⋯⋯
慌亂中收回指頭,指頭的觸感就像平時一樣,意識上是感覺回來了,身體卻告訴自己由始至終沒有失去過,因為那不是恢復,而是瞬間出現而已
「⋯⋯」
不過其實也並非第一次有此感覺
在此異空間中,自己所移動、觸及的所有仍然是能活動,好比機器、免提、門,除了生物以外,只要是自己有意、特意去互動的,東西便和平時一樣活動起來,然而,移動了,其一切本來的位置便會這樣子,空氣也變得不存在,碰觸就失去觸覺,似這區域扭曲了,不存在
本來便應該有所戒備⋯
⋯⋯
說起移動⋯⋯
站在原處,回望
正在倒塌的房間⋯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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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必受咒詛”,從此要用肚子行走及終生喫土;後裔要與女人的後裔彼此為仇,女人的後裔要傷牠的頭,而牠則要傷她們的腳跟(創3:14-15)」
「⋯若果,是她説了謊呢?」
「畢竟真正的惡魔存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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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 英花
2218/9/6 -神隱島//KDUL基地遺址//G20層-C區撤離站
「⋯」
黑暗一片,好冷、冰青,無論是氣息還是熱感,我的感覺告訴我的是,這堆亂石內,沒有半個活人、生物
把手掌從石堆中收回,閉上那只能看見黑白和熱力深淡的眼,我稍移回後方,再對這石堆大叫
「喂!!有人嗎?」
「⋯⋯沒有回應⋯」
「看樣子⋯只有你是在我能力範圍內呢」
假設狀況,我説
望向坐在蛇尾上的少女,鹿波倒在這情況仍舊是和不久之前一樣,低著頭,垂頭喪氣,但至少現在能看到她的雙眼,方框下死氣沉沉,亳無亮光的眼睛一對
「⋯嗯⋯」
還有有回反應
「找不到⋯就算了吧⋯」
「⋯⋯喔」
「吶⋯大和⋯⋯」
少女她從縮成的一團解為正常坐姿,我才不會形容,總之她現在雙腳碰地的坐在自己的蛇尾
「怎麼了?」
「待會⋯我⋯有可能昏倒⋯的說⋯」
「欵?」
「因為⋯如果他們⋯我的分身離自己太過遠⋯我的身體會生理上的痛⋯然後如果——」
「行了,知道了,我不會丟下你的」
雖然還沒有聽完全句,但以本身我對她的見解,依奈子來來去去也是害怕幾樣東西而已⋯
而那些也和自己所恐懼的一樣,不久之前還在害怕自己被遺留下了,找到她真是慶幸什麼⋯
當然沒有說出來,純粹當不約而同地呢,不過說其他的話,我是不知道她怎麼想,卻在此方面能隱弱感到,默默的感受
可能只是剛剛被她數下無力的拳打動了什麼而想通吧,提醒了自己應該做回一個成熟穩重點的傢伙吧,喚醒了自己理性⋯
嘛⋯
「⋯⋯謝謝」
久違地露出了一絲恩慰的笑容,倒是眼神還有點失落的感覺,只見她撩著胸口繼續說
「話說剛剛我⋯就⋯⋯對不起了⋯⋯」
「嗯?嘛,我可沒有放心上,沒有什麼關係」
「嗯⋯抱歉了,說了些很過分的話⋯」
「才不是⋯單說成為蛇羹⋯感覺很好笑之餘很針對自己」,打算如此說的時候,她的聲音忽停下來,然後又起
「吶,雖然我們只認識了會⋯就是⋯認識了⋯⋯不,什麼⋯我在說什麼⋯啊是⋯」
「我想説的是⋯其實我並不是那種開口閉口是不是先罵一大遍髒話的混帳⋯只是⋯」
低著頭,指頭互擦,即使話未說完,已得其意思
「明白的了,明白的了」
「只是⋯我、我並不是指你真的是沒讀書!沒文化!沒教養!沒學識!畢、畢竟品川——」
「行啦,結束通話」
事實是⋯初中開始沒一次考試合格過,高中留,不,是停學處分了一年,我還要在全班面前⋯幹⋯
莉莉花啊!中二少會可以嗎?!
⋯然後理論上,我確是只有小學資歷,幹,不要戳得這麼準,我指,她應該是盲打打中自己吧?
可是太凖了吧?!
沒教養沒文化沒學識⋯這番話不就上年被訓導主任唸的那番⋯
話說當年進品川也是靠運氣派此區——
夠啦幹!
「⋯」
「嗯⋯對、對不起了」
「⋯」
「⋯」
「怎了?」
是自己叫了她閉嘴,但其實自己純粹不想再聽到她的毒舌了,嘛⋯我是沒感受過姐姐以外的如此痛罵⋯根本⋯人身攻擊⋯
基本上聽到的瞬間,是想不了如何反擊⋯沒有幾個原因,只是她太狠了⋯
倒是此刻見其抿著唇,眼神飄浮,吞著口水,有話說不出口的樣子,才這樣問
「⋯沒、沒什麼⋯」
「怎麼了,說吧,我現在好像是蛇而已,我又不會吞掉你」
是蛇吧?好像,才不記得自己的崎品型種,只是記得是生物型的類別,拜託,黑市也是專業的,一堆專用名詞,我這個小學生也不如的沒教養街童是要知道些什麼鬼啊?那份報告不要叫我唸出來,純粹看也不會,叫我懷疑自己是不是連日文也不會
回到現實,依奈子忽然從自己的尾巴上站了起來,不是站在尾上,純粹不再坐著
「⋯有點難為情⋯」
「啥鬼欵?(なんや)」
「⋯吶⋯那個⋯」
「勾手指和好吧⋯吶⋯?」
⋯⋯
⋯⋯
「哈?」
我可以明確感受到空氣的靜止,不是說什麼,我是說⋯這⋯⋯
「⋯」
移近,我降下上身,與她的頭頂成水平
「⋯」
「鹿波⋯我想問⋯⋯」
「小姐今年貴庚?」
「芳齡十六」
華玉少女微微點頭,對己請安問候道
「靠,那勾什麼鬼手指?!小孩子嗎?!」
「不要!我就是要勾!快點!我就是小孩子!暑假特產!我認自己是了!!好了嗎?!快!和!我!勾!手!指!」
抓住自己的其中兩手,當然是有眼睛,剛剛伸入石堆那對比較正常的手,即使打算伸直身體,回到三米高的狀態,但一副孩子氣的她扯住自己,叫我不得不招降
「嗚啊!是朋友就和我勾手指啦!」
「別擅自拉開我的手指啊幹!你是看《死亡召使》上腦了嗎?!」
忽然地,少女的力度減弱,其明亮的眼神也和之前的感覺截然不同
「啊?你有看過嗎?那本小說?」
「⋯有,怎了?」
當然,作為一個街童,怎會無故看小說⋯只是有次被姐姐打斷了腿,然後送院⋯才有時間⋯⋯
嗯,糟糕的姐姐
「我寫的欵!」
說起來,好像聽過鹿波是小説家⋯
「⋯那種小孩子的文筆是你的?」
「什麼小孩子?!」
就是⋯故事很單純、童話式嘛⋯可是說不出口,無可否認地,看完那本書心情稍為緩和了
「筆名也是嘛,「迷路兒童」」
「嘛,只可以説,你的出道作比較好看一點」
「⋯《頑童革命》?」
「嗯」
「這樣嗎⋯⋯」
不是錯覺,這次是真的見她在笑
「⋯可是為什麼每本書你也堅持要⋯『是朋友就和我勾手指』⋯呢?」
「⋯因為寂寞」
「寂寞?」
「嗯」
「勾手指~」
左手傳來觸感,左手的小尾被強行互扣,只見鹿波笑得很開心
「和~好~了~」
「你真的小孩子」
「我是~」
卻見此,有些本來不好的感覺消去了
「⋯」
「喂,勾完後好走了,要找人的」
「嗯~」
「⋯真是的⋯」
⋯⋯
這傢伙⋯是個和自己一樣的孩子呢
⋯勾手指⋯
如果是的話,不就代表⋯
⋯⋯
這孩子真的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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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童革命》
- 「迷路兒童」出道作,一本關於一個孤兒的流浪日記,從被父母拋棄到遇見各種不同人,成為朋友,被背叛,尋找何謂「家」
- 「是朋友就和我勾手指!背棄人家便切小指!嗯?才不是黑道啦⋯只是⋯⋯反正⋯不⋯您不會背叛我的,對嗎?約定好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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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 花子
2218/9/6 -神隱島//KDUL基地遺址//G20層-C區撤離站
「嗚咳!哈啊!!」
推走靠在頭上的破木板,於災後嘆息
儘管上身無事,女子她的右腿,膝蓋以下部分正埋於瓦堆中,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滿臉沙石,臉部神情緊抽,配上腳跟如此誇張的扭曲程度,不曉得是否正面臨骨折的痛楚
緩緩爬起,然後坐住,面向石堆,被困住的腳跟,稍微調節好那急促的呼吸後,她先是盯著自己被困住的腳跟,預備好了才大力拔
「⋯咿⋯嗚啊⋯」
「呀⋯哈嗚⋯⋯哈⋯」
好不容易從石堆中掙扎出來,可能本身承受著的痛楚處於一個可接受的範圍,隨即便爬往最近的燈源,一個小鐵盒,就是那個從死去男子身上取得的定位儀器
從其正面上方的小燈相對環境為光亮,拾起,才發現在後方有一個區域會發光,反轉,卻不見那處材質非銀色,也是和鐵盒顏色為一,沒有任何分別,純粹那兒光了起來,溫暖的亮著
「⋯啊?」
照向左右,只見自己正處在石堆之中,女子站起,由倒石互頂互撐而出的空間並不足她的全身身高,同時也發現自己的腳並沒有斷,腫脹幅度不嚴重,也沒有內出血現象,更是能活動,似乎是拉傷而已
黑暗中,唯一的光芒,手上的儀器,除此以外好像沒有其他光源——
「⋯?」
「⋯⋯」
—— 咕 咕 ——
—— 卜 ——
穿過了那狹窄的空間,從密閉的空間到廣闊,空氣不再靜止、悶熱,呼吸貌似好一陣子沒有如此輕鬆
「⋯咳⋯大家呢?」
「⋯⋯剛剛是⋯發生——」
一瞬也好,爆炸的火光、熱力,突然的離心感,龐大、轟耳欲聾的聲響,再現在腦中,是叫女子頭痛,也使她回想起來
「⋯新井她⋯沒事嗎?」
回憶中一幕,自己的意識是正要去抱著那女孩的
可是此刻⋯
⋯⋯
「⋯她⋯應該不會有事的⋯」
「⋯嗯⋯她只是和其他人⋯⋯」
「該死的鈴木!冷、冷靜下來!」
閉眼自言自語,張開眼卻見一朵朵熟悉的紅玫瑰花從地上鑽出,伴隨草針在石泥中長出
不
不!
冷靜!
「⋯⋯」
眨眼,花草不再出現
幻覺而已
⋯⋯
「現在⋯先冷靜⋯找回他們吧⋯」
⋯⋯
⋯⋯
卻
在打算步向遠方彎角位置的光明時嗅聞到花草香味
「不存在的」,告訴著自己,不知不覺間腳步加快,自身很快便走到那光明處,隨著幻象消除,光明中的東西逐漸可見
「怎麼⋯我的夢境不是⋯⋯等等⋯這不是幻覺吧?」
「這⋯」
「⋯⋯!」
「⋯大⋯大笨鐘?!」
站在光明之下,這兒的天空不見有太陽,也沒有雲,藍得荒謬,美麗得不切實際
「這莫非就是⋯⋯鏡像倫敦?」
而在前方,是一幢又一幢西式建築,連接著的大樓成高牆,還有最具標誌性的大鐘樓,長馬路,倫敦日常的交通擠塞量,只是
沒有半個人,沒有絲毫生命氣息
然而有什麼,一股活著、生存,不是生命,純粹是容納到生命的清泉感在遠方傳來
似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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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立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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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