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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要甚麼,才能成為英雄?》N1—4

作者:MediocreKit│2019-08-11 23:38:05│巴幣:9│人氣:56

1—4:和那些怪物一樣都是渣滓……




  憤怒是人最真實的感情,我們很難像快樂、孤獨般粉飾起來,一是我們對憤怒是敬而遠之,所以不會刻意的尋找憤怒,二是我們的憤怒不能強行消除,只能在心中一直蘊釀,直至失控。

  而憤怒其實又不只有壞處,也有著好處的。

  憤怒可以讓人活得更精彩、使人有行動力。

  不過首先你必須懂得冷靜,才能發揮效用。

  就像詠輝一樣……

  詠輝在看著教授在自己臉前死亡,心中有的是悲傷、震驚、失落,還有憤怒。

  對自己救不了人、終究不能做出一件令自己自豪的事的憤怒,以及怪物竟把少數說自己有能力、價值的人殺害的憤怒,這都令他變得不能正常的思考。

  可以說他的世界因為這一刻而瓦解。

  『我要……我要殺掉這個渣滓!!』

  憤怒令他的理智線像被美工刀慢慢磨損一樣,快要斷掉,卻又死纏爛打的割不斷。

  為何這條快一分為二的線一直不斷呢?

  原因其實蠻簡單、也蠻老土。

  就只是單單的在他崩潰前回憶起自己當初憤怒時,孤兒院院長所說的話。

  『當人憤怒時,第一時間應做的不是復仇,也不是原諒,而是先冷靜下來……不能靜下心來,那又如何找到正確的方法呢?只有清晰的思路,才能讓行動變得完整。縱使得出的答案還是復仇,那也是你在深思熟慮後才得出的結果,那只要跟隨自己得出的答案就好。所以要不斷的思考,那才能做出正確的行動,當然是要以冷靜思考為前提喔!』

  院長是一個很冷靜、愛思考的人,也因為此她總是教導著一眾孤兒何謂冷靜,何謂思考,當中詠輝就因為少腦筋而經常被她唸,所以造就現在的他過多的思考。

  平常的他並不冷靜,但唯有一種情況下,他會特別冷靜——憤怒的時候。

  不知為何,他在一般的情況下總是不能保持冷靜,但在極端的震怒下,反而會變得異常冷靜,就跟崩潰之後沒了任何情緒同理。

  就像是知道就有再多的怒火,但不懂得如何行動,都只會無所得實,甚至容易失去判斷力,所以選擇切斷所以情感,就只為了把產生這道怒火源頭作為唯一目標。

  為的只是不想被一切感情左右自己。

  那種靜默散發出已經算得上是病態般的、令人感受到不妙的氣氛。

  這次也是一樣,在瘋狂的痛罵怪物後,一道不知應怎麼形容的聲音在他的心中出現,『是時候冷靜了……』,然後一股熱力在身體散出。

  身體在疼痛,像要把詠輝給撕開的痛,但他毫無反應,因為他只是一心想著如何摧毀「它」。

  他知道自己即將變成跟「它」一樣的渣滓,但若要摧毀它,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身體愈來愈熱,而且開始了變化。

  眼前被煙霧覆蓋,也像遮蓋了恐懼般,使他靜靜接受變化。

  『我也要變成渣滓了呢……明明如此的恐懼、忿恨著,卻要變成「它」……但沒問題,這不過是讓我了解自己的價值是零罷了……沒問題…沒有問題的……我都接受了……』

  詠輝在不過一分鐘之前才聽到教授的話,但現在的他卻跟忘了一樣,只是不斷的把自己是渣滓放在心中,自卑感倍增著。

  但一切都必須接受,因為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人類的形態了,而是和眼前的「它」一樣——怪物,就算是較偏於人型,但在詠輝的心中不過是一樣的東西。

  眼前的煙霧散去,開始能看到眼前的「它」,而詠輝則看著已經變成跟「它」相同的「他」自己的手,把現在的自己好好的烙印在心裏。

  「他」跟藍色的傢伙差不多,都是人的形態,不過「他」的顏色是紅色的,也沒有花紋在身上,相較藍色的,「他」的盔甲部分要多出許多,身體的盔甲已經可以厚重來形容,像是中古世紀的騎士般,可以看得出「他」的防禦能力必在藍色的之上;腳部以肌肉般的盔甲貼身包裹著,手肘至手腕範圍更是像木筒的突出,不過也沒有太大,也可以說是盾一般的存在;頭沒有角,不過有三端由前至後慢慢突起的東西,臉就跟藍色一樣,不過是顏色是紅色而已。

  『這樣呀,你就是我呀……』

  就算不能好好的看清楚自己的模樣,但詠輝還是知道自己的身體構造。

  感慨完了、憤慨完了、連沉默也完了,接下來會是做甚麼,相信不難猜測。

  「好啦,我也跟你一樣了呢,看來可以平等的對話了……所以……來吧……讓我這廢物…渣滓…跟你聊聊天吧……用拳頭……」詠輝他把右手的拳頭伸向「它」,然後作出了攻擊的之勢。

  詠輝衝進「它」的臉前,用力扭動自己的身子,像彈簧蓄力後放手,把右手像子彈射出般的直擊它的腹部。

  縱然的轟然一響,甚至劃起風塵,但看來還是不夠。

  「!?」手感所反應出的是一成不變,由接觸到所有力量都揮向它後,仍是沒有任何變化。

  見效果微弱,詠輝感到絲絲不悅,然後立馬退後。

  『不行嗎?難道我就是不能解決它嗎?』

  詠輝再次出擊,既然拳頭不管用,那就用踼擊吧。

  這次他用腳踼向它的腹部,再一次捲起沙塵。

  「噹」一聲,像是碰撞鐵塊般,或者比鐵塊更為堅硬,但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下令詠輝了解自己的攻擊仍是無效。

  明明比起剛才更加強力,腳都有點麻掉了,但還是沒用。

  『兩次的攻擊都是無功而返,該怎麼做呢?』

  正當詠輝在細細思索時,它便向仍未收回的腳抓去。

  見狀詠輝急忙後退,看來是身體未能好好回應反應神經的指示,身體還是未能完全躲開危機。

  它看到雙手抓了個空之後也馬上用手橫掃詠輝的身驅。

  而身體進行中的後退工作並未完成,要再躲過另一招怕是不行。

  為此詠輝用雙手護住身體,交叉掃出的手力度十分強大,他明顯感受到強烈的撞擊感,但像盾一樣的下臂承受了所有的傷害。

  毫髮未傷的兩者又再此刻交換的攻守狀況。

  詠輝看它仍未回到正常姿勢,破綻百出,便順勢繼續出擊。

  一拳一腳狠狠地打在它的身上,或者是身體開始有少許適應,原本稍微緩慢的身驅開始輕盈了點,雖然還是很慢,但總比之前好上一點,那些像是動畫才會出現的動作,現在也能做到了,雖然還是有點差別。

  證據是剛剛一拳一腳都是出力十足,那是因為詠輝了解想要做出連擊或者會出現漏洞;但隨著像是熱身的行動完畢,他也漸漸了解到自己現時身體的情況,可以好好操作。

  連續的攻擊力量不及一板一眼的攻擊,也不是完美無瑕,但卻能使其不能隨意反擊。

  深知現在的身體比平常強上許多,但還是跟不上那一如既往近乎透過直覺而誘發的反應力,為此詠輝決定慢慢地思考,而非單純透過反應來閃避和反擊。

  所以連續的攻擊也可以說是換取思考時間的方法。

  『看來就算是這樣也還是不夠……現在該打向哪呢?』

  正當詠輝有點散漫地思考著下一步行動時,它用了剛才殺死教授的一招技倆。

  這一招的速度明顯和巨大身驅有反差,快得不可置信,但——

  「想把我夾死嗎?看來有點難度呢!因為……我已經知道了呀。」詠輝的雙手擋在它想合十的手上,一派輕鬆的說著,並把身子向前,放開擋著它的雙手,趁它雙手因為跟詠輝鬥力卻被他忽然開放而導致用力的合上空氣的時刻,他又是給它送上了幾拳,而這次不是再打在它堅實的身上,而是它的手關節上。

  「真是榆木腦袋吶——我。竟然現在才想到這方法。」詠輝冷冷地說出自嘲的話,同時看著它,發出詭譎的笑聲。

  剛才詠輝正在思考著要如何擊破它的堅厚防禦,可能是看到它打算合十的雙手所展露的關節,以及想起之前看到的切割關節的場面吧,像是如夢初醒地想到關節位是個好地方,引致這次的反殺。

  接著是一拳又一拳,怪物的右手被拳頭重擊發出像是打肉醬般的黏稠打擊聲,即使它退後也馬上跟上,像是著魔般追趕著它。

  它退後至一定的距離後,詠輝也像是攻擊完畢,心滿意足地停了下來,看看剛才攻擊的成果。而成果也顯現易見,教心裏帶著憤怒的詠輝在看到仇人斷開的手時不禁咧嘴一笑。

  關節的位置有著很大的缺口,沒有它的盔甲礙事,在他集中攻擊下,幾下便打穿了它的右手手肘位置,整個手肘出現了一個洞,以致它的右手就這樣子斷了下來,看來它的右手要報廢了。

  「不是能一下把人打碎嗎?現在又不這麼做了?嘛,現在是連想做也做不了呢,要是做不到的話,那就讓我好好的、慢慢的、爽爽的把你給仔細的撕破吧!因為你太硬了,都打不破,那只好把你的手腳撕出來,之後再打死你囉——就這樣決定了!」詠輝以歡樂的語調說著,中途還不忘發出了淡淡的邪魅嘻笑,磨拳擦掌的向它走去。

  前進一步,退後一步……當詠輝向前邁進時,它便下意識的退後。

  它用力按著不斷湧出鮮血的斷肢,看向那跟自己相仿的他。

  它感到無限的顫慄,知道自己快要死亡,就跟被它殺掉的人一樣——絕望。

  明明自己能一下殺掉人類,但現在卻成了人類的玩具?它怎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但現在它沒有發愣的時間,它必須離開、逃跑。

  它馬上轉身想離開,看到它舉動有異的詠輝馬上了解它的意圖,畢直的衝前,但好像還未完全習慣自己的身體,詠輝稍微停了一下,再次移動已慢一步,只能看著它離開。

  不甘心的他正打算追過去時,卻感到一股視線、氣息逼近。

  轉向後面馬上的用手接下,卻直直的被一股蠻力弄得跪了下來。

  看向攻擊方,令詠輝帶有殺氣地問了一句:「你是它的同伴嗎?藍色的!你也是跟它一樣是渣滓嗎?」

  他同時用力往上推去,把藍色的那記手刀彈開,使其整個人向後來了個後空翻,然而自己也在站起來時也因為那誇張的後空翻而不受控的向後退了幾步。

  被彈開的藍色的傢伙優美地落地,完全不像被彈開,而像是借力,也就是刻意的意思。

  「不,只是要阻止一個不習慣身體的人送死罷了……」她以冷淡卻又帶有諷刺的語調說道,然後又伸出單手挑釁詠輝說:「不高興的話,和我玩玩吧……只能防禦的紅色的傢伙……不…渣滓…?」

  這句話令詠輝再次無名火起,但就說了他是一個在憤怒時能冷靜下來的人,所以他只是哼了一聲,接著說:「不,看你充滿自信的說道,我應該是只有慘敗的下場,所以我棄權,倒是你,這次不會再裝了吧?」
 
  看著藍色的傢伙,詠輝如此說著,而藍色的也放棄了隱藏,慢慢地變回了人型——那個少女的形態。

  「看來要跟你這渣滓解釋很多事呢……明明我也不了解呀。」少女臉無表情的說著,但從她的口中可以了解她的無奈。

  「對呀……很多……很多的問題呢。」詠輝笑笑道,雖然是帶有倦意地說。

  「那第一個問題是甚麼呢?雖然我應該都猜到了,但還是想聽你親口說出來,像隻小狗般可憐地問道呢,渣滓。」

  「首先,先告訴我如何變回人吧……」雖然是笑道,但明顯沒有笑意。

  「啊……」猜錯了的她微微張開口,發出尷尬的聲音。

  詠輝決定棄權的原因,除知道自己並不能勝過她,第二個原因是從剛才那不受控制地遲緩了一下的動作中,得出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

  『相比其他問題,還是先變回人比較實在吧。』

  看來詠輝還不能就這樣為教授復仇,然後尋找自己的價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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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好啦這次就是個微微的戰鬥章節吧!

之後還會有數次的戰鬥!

如果喜歡就留個GP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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