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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第五十九章:令人懷念

作者:苦楝樹│2019-08-09 04:11:37│巴幣:6│人氣:396
某人的出場曲是這首歌


   第五十九章:令人懷念

  無限的拳頭碰到末馬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完了,拳頭的觸感不像打到人,更像是無限全力的將拳頭灌在一塊實心的鐵球似的,那怕是真姬全神貫注的硬氣功,也不如末馬在剎那間施展出來的瞬鬨堅硬。

  靈壓被切割成扁平的刀刃狀散發出來,無限來不及閃避,一刀砍中他的大腿,另一刀則擦過他的腰際。

  無限蹲在地上,他的雙眼再度變成虛的金瞳,過去三個月,彌英與其說在提升他的戰鬥技巧,不如說是在讓他學會抑制使用虛化力量的慾望。

  紅葉在結界中,已經感覺到無限身上散發出虛的靈壓,她舉起纖細的手,在指尖無形的線牽動著無限。

  無限手握著線,搖頭,他還能撐,還沒有淪落到需要用項圈控制自己的地步。

  紅葉點頭,放開手。

  兩人的舉動,三菱都看在眼裡,充滿醋意的視線盯著紅葉的背影。

  「嘖--我以為像我這樣把所有白打都混在一起練,混淆各流派的差異已經夠亂來了,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有人可以比我還亂來,居然用白打染指斬術的領域。」刀刃般的瞬鬨纏繞著末馬的身體,他咧嘴一笑,走到無限面前,「那麼,我也該認真點了。」

  說完,一拳揮向無限,他的拳頭除了有足以斷山破海的氣勢外,還追加了他的瞬鬨,使其纏繞著一群利刃,揮動的感覺就像面對有無數刀鋒的敵人。

  既然是刀鋒,那就只能用刀鋒對抗了。

  無限的拳頭被彌英徹底調教過,早已完全忘記白鬼流的打法了,甚至由於真田流的斬術全都被扭曲成白打,此時的無限拿起刀,恐怕也使不出任何一招真田流的招式,此時此刻,無限只剩白打的真田流。

  一刀絕空,原本是紬雨為了用一招解決敵人同時又留下活口而設計的,其特點在於威力強大但容易控制,且出招迅速。

  透、穿、破,是末馬的白打心得六式中,看透敵人下一步,貫穿敵人與破解敵人招式的三個心法,然而,面對眼前敵人,透只能快對手半步,穿只是合格標準的殺傷力,破則是必須減緩敵人攻擊能力確保自己不會受傷的保命招式。

  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

  兩個拳頭碰撞,卻發出有如刀劍交鋒般的撞擊聲,在訓練場上,甚至能看到兩人交鋒時閃出的金屬火花,但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見,他們的速度快到旁人已無法辨別其身影。

  先收手的是末馬,他的頭上滿是汗珠,右手的瞬鬨在幾十次的交鋒中,靈壓被削去大半。

  在對方收手後才停手休息的無限,右手卻滿是刀傷,要不是用靈壓強行將傷口的血堵住,現在的他應該已經失血過多倒在地上了。

  「真難纏……」末馬吃力地看著無限,雖然現狀來說,末馬仍然佔優勢,但無限年輕到近乎無止盡的體力,卻像無底洞般毫無枯竭的跡象,再加上,末馬能在白打上佔優勢,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所有的白打他都幾乎學過,所以能在一瞬間理解原理並加以反擊,但無限的白打卻不是如此。

  那只是沒用刀的斬術罷了。

  無限的動作與其說是揮拳,不如說是揮刀,以自身右手作為刀刃揮舞,所以他的攻擊手才會滿是傷痕,但那些不過是刀刃之間互相碰撞留下的缺口,刀的本質夠好,就足以無視。

  無限出刀,末馬使出八神八荒反擊,兩人又開始激烈的拳刃交鋒。

  在訓練場外圍的真姬,在靜流的治療下逐漸恢復體力,她抓住了靜流的衣角,語氣沙啞無力的說:「我已經沒事了……去幫無限……現在也只剩下學長可以幫他了……」

  靜流不甘心的看著真姬,她站起身,握著靜流的手,「拜託……學長……」

  「好吧,但妳要答應我,乖乖躺好。」靜流將真姬放在地上,起身,將脖子上的鬼道炮碎片纏在手中,緊緊握著。

  「謝謝學長……」

  「唉──」靜流的手結出印相,配合手中的鬼道炮碎片,強化自身的鬼道能力,「縛道之九十九,禁!」

  語畢,在無限與末馬激戰的瞬間,末馬的腳下出現了兩條黑色的繩索。

  末馬立刻躍起,但無限的動作比他更快,早就跳到他的面前,集中靈壓使出一刀絕空!

  末馬用雙手擋下無限的拳,身體因反作用力退後,趁機調整自身的架式,完美落地。

  但靜流早就等好他,一拳一擋的瞬間,落地的那一刻,末馬就身處在無數的伏火包圍的密集之處,「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靜流指尖的火苗點燃了末馬周遭的伏火,隨著鬼道密度的增加,引爆的強度甚至遠超過九十幾號的鬼道。

  然而,那怕是超過一刀火葬的烈火,末馬還是靠全部的靈壓擋了下來,但此時的他,正是靜流盤算的,防禦最脆弱的狀態。

  無限的右手,高舉,集中靈壓,以龍的姿態放出,用白打施展出來的龍牙天嘯。

  末馬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他已經許久沒有這種生死交關的感覺了,幻星死後、鳳茗死後、一代又一代的強人逝去,末馬以為再也沒有辦法體會到,有一絲差池就會死的刺激感,但那些學生們,滿足了他的願望。

  無限這拳的勁力明顯超過剛上課時的拳頭,出完這拳之後,無限的身體應該短時間內動不了了,就算有體力,身體也無法承受如果密集的靈壓流動,末馬決定將靈壓全都集中在雙手,無限的最後一拳,他打算用手掌擋下。

  拳與掌的交鋒,無限的拳頭威力甚至超過了瓦史托德等級的虛閃,末馬將靈壓提升到最高,他不僅要擋下來,還要毫髮無傷的擋下。

  「幹得不錯……」末馬滿意的看著無限,隨後眼神充滿殺氣的說道,「但你不能過!」

  無限和末馬的瞬鬨雙雙解除,兩人身上都滿是汗水,但末馬依然毫髮無傷,而無限的右手表皮已經全部都被沒馬的瞬鬨切割成血肉模糊,末馬還由刃由於的看著無限,無限卻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明明,只要再一擊,再一擊就能將他打倒……但無限卻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末馬恢復體力,然後再度施展瞬鬨。

  但就在這之前,一顆石頭打到末馬的後腦。

  末馬疑惑的轉頭,掉落到地上的是一顆只有指頭大的小石子,如果是平常的末馬,這種石頭應該碰不到自己的,與無限對峙的時候,末馬全神貫注導致他沒留意身後。

  當末馬的注意力被小石子引開的同時,第二顆石頭也丟向末馬。

  末馬下意識地將石頭接住,結果令一顆石頭從視線的死角擦過他的臉頰,那是被挑選過的,有如刀片般鋒利的石頭。

  一小道傷出現在末馬的臉上,那是流一滴血都嫌多的,微不足道的小傷口。

  「你很喜歡玩這種把戲嗎?對別人的眼睛撒沙,或是趁別人分心的丟石頭之類的?」末馬不耐煩地看著丟石頭的人,他的臉上還帶著欠打的賤笑。

  「哪裡哪裡,我只是遵守上課規則盡可能的出手啊,老師。」權六得意的回應末馬,整場課堂下來,他應該是唯一毫髮無傷的人,那怕是支援治療陣的鬼道組,現在也都精疲力竭了。

  末馬擦掉臉上的血,面無表情的說:「下課。」



  在流魂街的八十區中,南八十區是一個極為詭異的地方,或者說,自從槵触組出現在戌吊開始,南流魂街尾段的地區都變得非常奇怪,他們依然是一群資源極缺的垃圾地帶,但卻有前所未有的秩序,其中七十八區的戌吊秩序的來源是槵触組,七十九區的秩序來源則是一群身分不明的死神,八十區則是最近令護廷十三隊極為在意的,修格斯教派。

  八十區的人已經完全與屍魂界其他地區的人脫節了,他們活在修格斯教派的完全統治之下,分配水、食物,甚至配偶與家人,全身心的奉獻教派,並真心的相信教派所說的救世主,百木華格納會重生並拯救他們。

  在八十區,有一座以此地資源不應該存在的,純白色的大理石禮拜堂,其中的彩繪玻璃,繪製的不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宗教的圖騰或故事,而是百木家的家徽,禮拜堂中央則是由純金打造的華格納雕像。

  「大司教大人,聽說那個人已經完成您委託的工作了。」被稱為大司教的男人,身上穿著由死霸裝改良的教服,脖子上掛著號稱百家之木之一的松柏刻出來的百木家家徽,跪在華格納的雕像面前,專心的祈禱。

  「請不要稱呼她為那個人,她是我們教派的聖女。」大司教抬起頭,超過數百歲的年齡使他臉上滿是皺紋,頭髮也一片灰白,但從他和善的皺紋紋路和五官來看,他應該是一個十分溫和,不容易生氣的人。

  「實在非常抱歉,我無法相信那個女人。」呼喚大司教的,是司教輔佐之一,也是大司教十分信任的人,「我馬上叫她過來。」

  過了一會,司教輔佐便帶著一男一女走進禮拜堂中,兩個人的身上都穿著蓋住臉的斗篷。

  「聖女閣下,有失遠迎。」大司教尊敬的對女子鞠躬。

  「在這種低賤的地方生活快一百年了,你還是放不下瀞靈廷中的繁文縟節啊。」女子說話的聲音用特殊的道具變造過,使旁人聽不出原本的聲音甚至是情緒,彷彿像機械般的讓人感到詭異。

  「這位是?」大司教無視聖女的挑釁,將注意力放在她帶來的人身上。

  「許久不見,你變得憔悴了。」男人說話的時候,大司教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對方。

  「大人……大人……」大司教激動的跪在男人面前,淚流滿面的親著對方的腳。

  男子溫柔的拍著大司教的肩膀,隨後看著禮拜堂的純金雕像,「唉--如此鋪張,實在與我個性不符,不過我能理解,在這種地方生活的你們,比起改善自己的生活,有一個未來的希望,應該更加重要吧。」

  「你到底是誰啊?大司教如此尊重你,你至少也應該要給予相對應得回應吧!」看到男人目中無人的態度,司教輔佐忍不住對男子說。

  「這個問題問的很好,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是誰,留有生前記憶,卻沒有生前情緒的人,到底算不算是當時的人呢?」男子說話的同時,走向雕像,並脫下身上的斗篷。

  他的身上穿著純白色的死霸裝,外面的織羽背後繡著與大聖堂信仰的圖案相同的家徽。

  他走到雕像前,轉過身,一張與雕像相同的臉看著在場的人,「不用擔心,我是來拯救你們的,我是來滿足你們願望的。」

  司教輔佐看著華格納,原本的怒意完全消失,雙腳顫抖的跪在地上。

  「無須恐懼,吾乃汝等之將,我會站在你們面前,帶領你們,保護你們,達成你們內心的期望。」華格納斬釘截鐵的說,彷彿他所說的話就是真理,不,的確是真理。

  「花瞳死了、百木滅亡,四大貴族與真央靈術院的制度不復存在,屍魂界瀰漫著狂熱的財富追求,使富者更富、貧者更貧,掌控權力者不再需要遵守過去傳統的義務,一切的一切都會由我來進行導正。」

  「令人懷念,對吧。」華格納說完後,看向聖女,「如同當時那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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